不談戀愛,無心婚嫁,她一輩子揮金如土,遺願捐盡家財,不留骨灰
她美若天仙,卻因為退婚淪為第一剩女;她不惜獨身也要改變自己的命運,挑戰男權社會,宣揚女性主義,爭做天下女性的榜樣;她果斷出逃卻舉頭無路,怎料柳暗花明巧遇伯樂,往後前途一片光明。結果到頭來頓悟人生不過浮華一場,選擇皈依佛門,終生未嫁。她就是民國單身界的奇女子呂碧城。她被贊為“近三百年來最後一位女詞人”、與秋瑾被稱為“女子雙俠”,她是詩人、政論家、社會活動家還是資本家。曾導致當時的中國文壇、女界以至整個社交界,曾有過“絳帷獨擁人爭羨,到處鹹推呂碧城”的一大景觀。沒錯,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呂碧城!
呂碧城,一名為蘭清,字遁夫,號明因、寶蓮居士。她是女權運動的首倡者之一,她是中國女子教育的先驅,她是中國第一位動物保護主義者,她是中國新聞史上第一位女編輯,她是中國第一位女性撰稿人,她是開創了近代教育史上女子執掌校政先例的民國奇才女!她出身書香門第,美若天仙並且還知書達理,但卻遭遇父親兄弟相繼去世的悲劇,因此和母親投靠舅舅。然而,隨着民主思想的輸入,中國的女性便開始覺醒了,“張女權,興女學”,爭取男女平等權利以及女子受教育權利,成為當時婦女解放運動的潮流。
完顏童記是滿洲鑲黃旗人,從她清朝多羅格格的身份,完全可以看出她父母不凡的地位。按照清朝格格的五個等級劃分,一等是親王之女和碩格格,然後是世子或郡王之女稱為多羅格格,而完顏童記顯然是僅次於和碩格格的身份。有着這樣尊貴的身份,從小生長的環境讓她有着天生的優越感,尤其她看到表姐婉容嫁給溥儀後,便感覺十分羨慕,當她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時,愛新覺羅的姓氏無疑成為了她的第一人選。
魯迅的原配夫人朱安是個非常傳統的封建社會婦女,她沒有接受過良好的教育,沒見過世面也不識字,對文學更是一竅不通。當時魯迅的母親要求魯迅娶她為妻時,魯迅自然是非常抗拒的,當時的魯迅在外國留學,母親為了逼迫魯迅回國結婚,就謊稱自己生了大病,一向孝順的魯迅自然就匆忙回國,但等待他的卻是一場包辦婚姻,就這樣,魯迅不得已向母親低頭,娶了朱安為妻。魯迅向母親妥協,但卻沒有對朱安妥協——僅從朱安的一段話就能窺見他婚後對朱安有多冷淡——我好比一隻蝸牛,從牆角一點點向上爬,雖爬得慢,但總有一天會爬到牆頂的,可我現在沒有辦法了,沒力氣爬了,我待他再好也沒用。
其次還要説他被騙婚。魯迅並不是自願回來結婚的,他是被母親騙回來結婚的。這是由於朱家見朱安年齡太大了,已經到了27歲,所以給周老太太施加壓力(不然朱安還得更晚結婚),到頭來,這種騙婚的憤怒,還得算到朱安頭上。最後,魯迅明明在去了日本之後就把自己的辮子剪掉了,但是為了結婚,他要戴上帽子,綁一條假辮子,穿上禮服。這些愚昧的東西,把魯迅的嚴肅、尊嚴、所倡導的思想,從頭到尾地嘲諷羞辱了一遍。
果然,機會來了。在激流勇進的年代裏,天津新學如雨後春筍般發展,呂碧城的心也不安分起來。她得知舅舅府中的秘書方小洲的妻子即將啓程去天津,就想與方夫人一起到天津探訪女學,可是遭到舅舅的拒絕。舅舅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如果太過要強是嫁不出去的。為此,他開始翻舊賬,一遍遍斥責呂碧城當日就是因為寫信救母,太過逞能才被汪家退婚的。面對舅舅的蠻橫無理,呂碧城沒有妥協,她不甘心,沒有一個人理解她,她的想法在當時要想被家人接受簡直是難於上青天。第二天,她孤身一人,靠着逃票上了天津的火車。到了天津,呂碧城才意識到自己身無分文,而且在天津也沒有認識的親戚,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幸好她在火車上遇到了善良的佛照樓旅館的老闆娘。
也許此時的王敏彤已經做好了孤身一人的準備,但一個人的突然出現卻撩動了她沉寂已久的心,這個人就是當時被特赦回國的末代皇帝溥儀。他們在一場宴會上相識,宴會上的溥儀能説會笑,與王敏彤相談甚歡,當時的王敏彤雖已年逾五十旬,但面對溥儀這樣極有魅力的男子,她還是動心了。此後王敏彤餘生的故事都圍繞着溥儀展開,但這位讓她一見鍾情的男子對她卻似乎不以為意。原來當時的王敏彤沒有任何工作,且在溥儀心中她不過是舊社會家庭的無知婦女罷了,再加上他也不想再於舊滿清貴族的女子有任何瓜葛。於是面對王敏彤的主動追求,他一再回絕,直至1962年他與李淑賢結婚,王敏彤聽聞後,傷心大哭。
呂碧城自從在商界積攢下鉅額財富後,下半生過的全是揮金如土的生活。她在自述中就提到這一點:“餘習奢華,揮金甚巨,皆所自儲。”在二十年代初,她孤身一人前往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攻讀文學和美術時,住的是美國最豪華的旅館,且一住就是半年之久。1923年,學成歸國後,呂碧城又一人寓居上海洋房別墅,還僱有兩名印度籍僕役。平時社交生活頻繁,經常出入歌舞場所,所穿禮服大膽奇異,造價昂貴,出門從來都是汽車代步,可謂“開上海摩登風氣之先”。1926年,呂碧城作出更勇敢的決定,她隻身遊歷歐美國家。整整7年,她一邊旅遊,一邊奔赴各國演講,積極參與保護動物事業,所有事情隨心而為,着實瀟灑。
或許是累了,亦或是想透了,正當呂碧城在歐美享譽盛名之時,47歲的她再次作出出人意料的決定。她這一次選擇遠離人世繁華,在瑞士日內瓦皈依佛門,法號寶蓮,往後的生活便只剩下平靜。這對呂碧城而言,其實是一種解脱。“可憐繡户侯門女,獨卧青燈古佛旁。”命運的無奈和世事的無常令人唏噓。自此以後,婚姻就真正地脱離了她的世界。悠悠十幾載,呂碧城剔除雜念,專心著書寫作,留下許多傳世名作。1943年,61歲的呂碧城在香港九龍與世長辭,所留絕筆灑脱超然——“護花探花亦可哀,平生功績忍重埋,匆匆説法談經後,我到人間至此回。”死後,遵其遺願,生前的20萬港幣捐出,遺體火化,不留全屍,將骨灰和麪粉為小丸,拋入南中國海,供魚吞食。
晚年的王大姑娘跟母親住着一間簡陋的小房子,地方非常破舊,後來她母親過世了,她就自己一個人住着。文革后街道每個月給她三百元錢,沒有其他生活來源,就靠這點兒錢維持生計,家裏破敗得跟要飯的差不多。其實,她要改變一下生活很容易。她有一個乾隆的瓷瓶,是祖上傳下來的古董,有人給她出價到八十萬,她堅決不賣,非要一百萬。後來,不知道是為什麼,她把這個寶貝瓶給了台灣的一個親戚,卻又一分錢也不要。這位擁有民國許多“第一”稱號的女子算是真真切切得到了解脱,一生的坎坷不平,一生的不甘不願,尋尋覓覓,冷冷清清,以一弱女子,自立於社會,手散萬金而不措意,筆掃千人而不自矜。末了將一切是與非投入深海,一代風華終究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