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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赦1959》中,功德林的戰犯大致可以劃分為:第一種,出身黃埔的統兵大將;第二種,來自保密局(原軍)和黨通局(原中統)的高級特務;第三種,像康澤那樣自稱的“政工人員”。實際上第一種人跟第三種人很難分清,因為幾十年的內外戰爭,他們已經是軍政不分家,比如王耀武不但是“山東省政府主席”,還兼着“省保安司令”,更是“第二綏靖區司令長官”。
功德林戰犯的出身模糊,所以他們相遇之後結成的朋友圈,也不完全按照被俘前的身份組合,而是按照個人理念和興趣愛好來劃分,這其中黃維可以算作獨行客,蔡守元可以算作萬金油。黃維跟明白人王耀武那樣的黃埔大將關係冷淡,更瞧不起周養浩徐遠舉那樣的特務。蔡守元除了跟徐遠舉周養浩不對付之外,跟誰都混得來,眼高於頂的黃維也對他的算卦之術十分推崇。就連不苟言笑的副所長鬍大樹,蔡守元也能開得上玩笑 。
黃維有黃維的堅持,蔡守元有蔡守元的活法兒,也不能説誰對對不對。咱們今天要説的,是功德林戰犯中的朋友圈。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仔細琢磨一下,這些人的朋友圈也很有意思:有的多達十幾人,如王耀武杜聿明陳長捷宋希濂等高級將領,身邊從來就不缺朋友,生病也有人主動前去照顧。而那個只有兩個人的朋友圈,讓人好氣又好笑——他們可以被稱作“挖坑二人組”,專門給別人挖坑,一連挖了三個坑,但是最後誰也沒埋掉,倒是自己掉進去爬不出來了。
面對挖坑二組人誣告,蔡守元為什麼直接被嚇暈,黃維為什麼只用十一個字反擊?細看之下我們就會發現功德林就像一面鏡子,照見了人生百態,像挖坑二人組那樣的小人無處不在,而如何對付他們,則是一門高深的大學問。
這個只有兩個人的朋友圈,是由周養浩和徐遠舉組成的,與他們並稱“三劍客”的沈醉從來不摻和,這一點也是符合歷史真實的。周養浩因為懷疑沈醉舉報了他,拿着小板凳想取人性命——“書生殺手”“笑面虎”的全力一擊,一身武功、七十歲還能徒手捏碎核桃的沈醉,也未必扛得住。幸虧宋希濂在旁邊擋了一下,所以才沒鬧出人命,否則沈醉也就寫不成《我的特務生涯》《人鬼之間》等六篇長篇鉅著了。
宋希濂跟沈醉關係很好,常説沈醉“儒雅無官氣”。順便説一句,宋希濂這個抗日悍將也很能打,要不然也不可能從周養浩手裏奪下板凳。
沈醉不摻和,周養浩和徐遠舉就只能抱團取暖,但是這倆小子自己取暖,卻想剝了別人的棉襖,處處挖坑設套,第一個掉進他們坑裏的,是獨行客黃維——黃維一共掉坑裏兩次,咱們先説第一次。
抗美援朝節節勝利,戰犯們歡欣鼓舞,都想做點實際貢獻。因為將軍們多數都經歷過抗日戰爭,跟美軍有過合作,所以都寫出了很多有價值的資料,也得到了最高層的表演和鼓勵。已經開始轉變的黃維也寫了一份材料,但是所長王英光不在,直爽不會拐彎的副所長鬍大樹沒有看出黃維態度轉變的重要性,退回了材料。
黃維感覺自己受到了冷落,就把材料撕碎扔進了垃圾堆。特務的敏感嗅覺,讓徐遠舉和周養浩認如獲至寶地撿起了撕碎的材料,準備拿這件事大做文章。
一向瞧不起特務的葉立三發覺這倆小子鬼鬼祟祟,就帶着一幫黃埔將軍上來質問,喜歡稱周徐二人為特務的鄭庭笈宋希濂在一旁虎視眈眈,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
幸虧胡大樹及時趕來,搜走了周養浩私藏的材料,制止了這場鬥毆。要不然十幾個槍林彈雨裏殺出來的將軍圍毆兩個特務,那肯定是拳拳到肉甚至一招制敵——真打起架來,黃埔生並不怵受過刺殺訓練的特務。
周養浩和徐遠舉這個坑只挖了一半,就被葉立三填上了,要不然以周徐二人的羅織能力,黃維的處境就堪憂了——特務們最擅長的就是無中生有,直腸子黃維到時候百口莫辯。
黃維因禍得福,不但沒有受到任何處罰,還得到了王英光贈送的一支鋼筆。周養浩徐遠舉偷雞不成蝕把米,又把目光瞄準了萬金油蔡守元,因為他們覺得自己受到了蔡守元的藐視和羞辱。
當時陳瑞章的夫人要來探視,擬定陪同名單的任務,就落到了萬金油蔡守元頭上。蔡守元擬定的名單中,用王陵基的話來説,“不是黃埔的就是軍事指揮官”。這其實很公平,因為這些人跟陳瑞章系出同門,平時關係也不錯,蔡守元也沒有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
但是特務畢竟是特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總覺得天下人都在算計他們。正因為心理陰暗,所以質問蔡守元被懟之後,徐遠舉氣得差點腦血管崩裂。蔡守元還在一旁不緊不慢地補刀:“老弟,有話好好説,急火攻心了吧?”
要不怎麼説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呢,蔡守元這下子惹下了大麻煩。徐遠舉沒參與會見,沒看見陳瑞章的漂亮夫人,也沒吃到楊局長舉行的招待午宴,躺在牀上捂着腦袋發狠:“都看不起我們,我們低人一等呀,都不把我們當人看哪!我們到底招誰惹誰了?”
讀者諸君看到了吧?這就是典型的小人心性和嘴臉:從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反倒覺得全天下的人都在針對他們,這種人在我們身邊也不少見。
“他不讓我舒服,我也不讓他舒服!”徐遠舉咬着牙説出的這句話,讀者諸君在日常生活中可能也聽到過,但是一般情況下小人發狠,也就過過嘴癮,但徐遠舉不是一般的小人,他們是大特務,有的是辦法來給蔡守元挖坑。
徐遠舉掏出了重磅炸彈:“有一件事情,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周養浩就像一個捧哏的,一步一步引爆了徐遠舉手中的炸彈:“老蔡是個偽君子,他是個漢奸!”
在一旁看熱鬧的劉安國(原型文強)心知肚明:“這就是誣告,如果只有你知道蔡守元是漢奸而不向校長舉報,你不是有同謀包庇之嫌?再説了,當年你們可沒少殺掉漢奸,蔡守元如果真是漢奸,豈不是早就被你們幹掉了?”實事求是地説,周養浩徐遠舉雖然可惡,但是在鐵血鋤奸這方面,做得還是不錯的。
怒火攻心的徐遠舉痛恨蔡守元,並不是因為蔡守元真的勾結日本人,而是蔡守元害得他們沒吃上那頓好飯。這時候我們就看出大家各懷心腹事了:沈醉冷眼旁觀一言不發(作為同行,他知道真假),劉安國看熱鬧不怕事兒大:“什麼情況?説出來我們聽聽!”
周養浩眼鏡後面放着寒光,細聽徐遠舉往蔡守元身上潑髒水:“1944年,蔡守元在蘇北暗地勾結日寇,他們秘密簽訂了協議,我記得一清二楚,他給日寇提供給養!”這時候問題就來了:如果你掌握了這些情況,老蔣知不知道?他是痛恨還是默許?有沒有對蔡守元下格殺令?
沈醉在一邊冷冷地揭穿:“那當時你為什麼不去彙報?”徐遠舉的辯解一看就是假的:“我正準備彙報呢,日本人就投降了。”沈醉扭過頭去,表現得不屑一駁,因為傻子都知道:1944年日寇已經窮途末路,以蔡守元的精明,怎麼會跟死人做買賣?
但是周養浩才不管那些,他陰陽怪氣的添油加醋:“和鬼子簽訂秘密協議,漢奸,絕對是漢奸!”於是一個惡毒的報復計劃形成了,他們報復的對象是剛剛得知妻女皆亡噩耗的蔡守元。
這才叫落井下石,掉進坑裏的蔡守元直接被這一石頭砸暈,好長時間神情恍惚。
幸虧王英光等人經過調查,認定蔡守元當時也就是個跑腿的,蔡守元仰天長嘯:“我是戰犯,我不是漢奸,我是清白的!”
眼見得蔡守元跳出了大坑,徐遠舉和周養浩又琢磨對付黃維——第一次坑黃維不成,這倆小子落下了心病,不徹底踩死黃維,他們心有不甘。
書法極好的黃維寫了一首感悟詩,那首詩連王英光和賀政委都認為毫無問題,但是周養浩和徐遠舉卻一口咬定那是“反詩”,而且在大庭廣眾之下故意跟黃維爭吵,就是要搞得眾人皆知。
周養浩徐遠舉一唱一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周興來俊臣復生呢:“也只有你黃維能寫出這樣的反詩,這説明黃維在功德林裏不思懺悔度日如年,他還想着從前作威作福的生活!”
剩下的話就不用了再複述了,那些話簡直可以寫進《羅織經》。黃維面對莫須有的指控,只反擊了十一個字:“你們這兩個小人,卑鄙!無恥!”
黃維拂袖而去,眾人面面相覷,但公道自在人心,黃維並沒有受到任何處罰,賀政委和王英光甚至沒找任何人談話,他倆跟胡大樹在私下裏偷笑:“就當學員之間的一次思想交鋒就可以了,不必大驚小怪……”
三次挖坑不成,周養浩徐遠舉想踩着別人的肩膀往出爬,他們自己也沒落下好。不久之後周養浩自己也嚐到了苦頭:他吟唱《金陵懷古》《蘇武牧羊》,也被別人舉報是“懷念舊主,思想頑固不思悔改”。周養浩被“故主”拒收,客死他鄉,徐遠舉連功德林都沒走出去,他在1973年把自己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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