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BOPE特警,與死神共舞的城市守護者,冷酷與爭議伴隨左右

南美洲的巴西,除了豪放熱情的桑巴舞,還有名譽世界的足球運動。但這個金磚國家同時也被肆虐美洲的暴力、搶劫、貧窮等社會問題所困擾。這當中尤其以當地的貧民窟暴力最為出名。

生活在貧民窟的,一般都是奴隸後裔、貧困的移民後代等等。為了想要快速致富,貧民窟的年輕人只能走上犯罪的道路,暴力組織帶來了無數的家破人亡,為了還當地百姓一份安寧,一支打擊有組織犯罪的特警部隊應運而生,這就是今天文章的主角——巴西BOPE特警部隊,又名"特種警察行動營"。

一、為打擊犯罪而生

提到BOPE的創建史,發生在1974年的"農場小屋"事件(葡萄牙語:Galpão da Quinta)絕對是導火索:當年位於埃瓦里斯託·德·莫拉埃斯一處監獄發生械鬥,獄長與多名獄警被劫為人質,因為警方處置不當,造成多人不幸遇難。時任巴西總統的保羅·塞薩爾決定建立一支專業的警方特種部隊,以應對未來極端危險的犯罪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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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監獄舊址

1978年1月,時任里約州軍警司令的馬里奧·索特羅德·梅內澤斯建立了一支名為"特種作戰中心"(NuCOE)的機構,該機構也正是BOPE的前身。首批隊員只有30人,專門培養應對暴力事件的特種警察。

80年代,NuCOE經過多次整編和訓練,逐漸成為一支反恐和打擊暴力犯罪的重要力量。1991年,從NuCOE轉變而來的新特警隊伍正式建立,官方名稱為"特種警察行動營"(葡萄牙語:Batalhão de Operações Policiais Especiais,BOPE),其隸屬於里約州的憲兵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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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裝備了一批先進的武器,但是BOPE在實際作戰處置問題上卻經驗甚少。這一問題在2000年6月的"174公交車事件"中被正式放大:兇犯桑德羅在里約174路公交上劫持了一名懷有身孕的女教師,BOPE在解救中操作失誤,誤殺了女教師,兇犯中槍後被俘。這次失敗的解救讓BOPE士兵有了更為直觀的認識,之後的人質解救行動就再也沒有人因此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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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持人質蓋伊莎的桑德羅

BOPE是巴西各級軍警組織中最為著名且戰鬥力最強的隊伍之一,該部隊的格言"勝利高於死亡"也證明這支隊伍中的警員個個都是作戰高手,是犯罪分子為之膽寒的存在。實戰方面,BOPE主要執行以下任務:打擊猖獗的有組織犯罪、逮捕和擊斃任何傷害平民百姓的犯罪人員或組織、人質救援、在高危區域進行武裝巡邏、為政府官員和來訪國家元首提供保障安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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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訓練的BOPE隊員

為了對抗武裝到牙齒的武裝分子和毒販,BOPE的隊員所使用的武器裝備大部分都是歐美製式裝備,例如主武器上使用M16系列和M4的特種版本,以及巴西本國研製的IMBEL MD97步槍,並在槍支上加裝各類型的瞄具和配件;狙擊槍使用德國HK公司的PSG-1狙擊槍和美製的M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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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行近距離火力支援和室內CQB作戰時,BOPE隊員使用HK公司MP5和FN公司的P90等衝鋒槍;另外還配有巴西"金牛座"PT-92和IMBEL的9mm手槍,以及煙霧彈、各類型戰術背心、手雷、防爆盾牌等物品。

載具方面,BOPE使用武裝皮卡、豐田陸地巡洋艦的SUV,以及巴西國產的E-11"烏魯圖"裝甲車和"派拉蒙"武裝運輸車(下圖)。在人質解救方面,BOPE的士兵還會使用UH-1直升機提供高空偵查和火力壓制任務;貧民窟行動中,BOPE還會使用裝甲裝載機來移除路障,以便於士兵能夠更好接近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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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里約之外,巴西阿拉戈斯州和聖卡塔琳娜州等地的軍警也叫做BOPE。而在首都和南部南里奧格蘭德州等地,執行同樣任務的軍警部隊則百姓被稱作"特種作戰營",簡稱為BOE。

二、與死神共舞

既然執行的是極其危險的任務,那麼成為一名合格的BOPE 前,學員也將會經歷一系列的"地獄般"的殘酷訓練,方能成為最後的贏家。一般來説,BOPE招募新人時,首先會選擇家人被黑幫殺害或傷害過的人員,同時還要在軍警隊伍中服役至少兩年。體檢成績達到A等以上,身心需要極其健康才被允許。

一旦通過初期的審查,申請者將會進行兩種不同類型的培訓。第一種被稱作"特種作戰培訓",主要負責人質解救、反劫機訓練,以及前往衝突地區進行軍事壓制干預工作,時間約為4個月以上。成績合格者將會被授予"骷髏"稱號,並且該任務培訓主要向軍官級別人士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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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鐵上進行訓練的BOPE隊員

第二種被稱作"戰術行動課程",主要對一線作戰人員進行教授,課程主要是進行各種特殊和嚴苛的實戰訓練,時間約為45天。培訓中,隊員必須忍受被暴打的感受,在完全黑暗和快速移動中學會射擊、受傷後用鹽來清洗傷口等一系列常人無法忍受的課程,目的就是鍛鍊隊員的耐久力和堅毅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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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行水面訓練的BOPE隊員

有的時候,因為訓練過於嚴苛,甚至會有學員因此意外殉職。尤其在冰冷的河水中體驗低温訓練時,很多人都忍受不了絕對的低温而被迫放棄,因此BOPE的淘汰率相比巴西其他軍事單位都要高出許多。這樣的極限訓練,也是希望學員在訓練中認清自己,以便他們在未來行動中可以在"地獄"中來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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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殉職的戰友舉行葬禮,隊員們列隊致敬

實戰中,為了增強隊員的膽量,隊員們全部都會摘下戰術頭盔,進入犯罪組織腹地進行近距離作戰,任憑子彈和血腥場面在眼前上演。面對如此危險的局面,BOPE的隊員都沒有退縮,即便獻出生命也都在所不惜。在BOPE的努力下,當地的嚴重暴力活動得到了一定緩解,槍支和暴力犯罪有所下降,普通百姓的安全得到了應有的保障。

在BOPE的作戰中,抓捕武裝分子、幫派頭目等都已經是家常便飯。例如2018年3月,BOPE接到線報截獲了一輛轎車,並在車中發現了大量違禁品(下圖);而早在2015年,當地最大的犯罪組織頭目就曾被BOPE成功捕獲,並在其老巢中搜出了大量的軍火和違禁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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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保護百姓安定的特警,BOPE的一直以來都將打擊犯罪作為其頭等大事。但其過於鐵血的行事作風,以及內部部分人與犯罪分子勾結等問題,也讓這支部隊經常陷入輿論的風口浪尖。

三、爭議與世人皆知

由於在巴西最危險的地區——貧民窟進行打擊犯罪活動,BOPE人員的傷亡便不可避免。面對形形色色的犯罪人員和組織,BOPE在打擊這些非法勢力時從來都是簡單且粗暴,面對犯罪分子也是除之而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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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時過於粗暴的執法也會引來一定的不滿,例如過度使用武力和未經審訊的私刑處罰,讓許多"有識之士"對BOPE的行為有所詬病。還有對於線人和頭目的抓捕上,BOPE有時也會做得不盡如人意,經常會讓外界對於BOPE隨意侵害平民的問題得以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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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其特殊性,許多人開始對BOPE產生了好奇心理:2006年巴西社會學家路易斯·索阿雷斯撰寫的小説《Elite da Tropa》正式出版。雖然內容以虛構為主,但因為裏面充斥了大量血腥和非法內容,使得該書一經發行就在海外引起了巨大爭議,作者本人也被警方進行了約談。

2007年,以該書改編的電影《精英部隊》(葡萄牙語:Tropa de Elite)在巴西上映。充滿寫實的風格和紀錄片式敍述,使該片獲得了2008年第58屆柏林電影節的最高獎項——金熊獎。執導該片的導演何塞·帕蒂爾哈也由此一炮而紅,三年後該片的續集《精英部隊2:大敵當前》也成功上映,主角羅伯特·納門西託的經典形象也開始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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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遊戲領域,著名的FPS遊戲《彩虹六號:圍攻》中,進攻一方的特勤幹員Capitão(本名:文森特·索薩)和防守方探員Caveira(本名:泰納·佩雷拉)兩個角色都是來源於大名鼎鼎的BOPE,藉着這款遊戲,這個令犯罪組織聞風喪膽的特戰精英再次映入人們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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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支部隊中不乏一些灰色地帶,也有一些見不得光的存在。但為了這個美麗的國度和熱情的城市,BOPE依然孜孜不倦地在前線進行着戰鬥,畢竟維持治安、打擊犯罪才是這支部隊最為重要的使命與任務。

結語

BOPE的存在,使得許多的犯罪組織不敢越雷池一步,原本混亂不堪的貧民窟也在BOPE的鐵血打擊下變得安全起來。雖然爭議不斷,但在如此混亂不平靜的國度,擁有一支鐵血部隊才能獲得真正的話語權與安定。

參考資料

1.《世界著名特警部隊一覽》

2.《BOPE:爭議與鐵血》

3.《精英部隊》

4.《骷髏與利刃:BOPE誕生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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