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們,總忍不住在心中細細構想未來另一半的模樣,從身高、體重、年齡到性格、愛好、脾性,再到幻想初遇時雙方是怎樣的一顰一笑、眼波流轉。
心理學上將“完美愛情”發生的條件總結為:激情、親密和承諾。
而實際上,沒有一個人的愛情是按照他所期待的那樣發生的,也沒有誰能夠循着所謂的“公式”來按圖索驥而實現完美愛情的。
真相是,愛情的發生往往在一個又一微小的瞬間,具有情境性和偶然性。而當你在一個人面前出現以下4種感覺的時候,十之八九是愛上對方了,當然了也可以作為判斷對方是否真正愛你的細節來觀察。
勇敢又膽怯,心動到不知所措
心理學研究表明,當一個人內心萌生愛意時,只需要12秒,大腦就會釋放出使其感覺興奮、激動甚至瘋狂的化學物質。
正如雨果所説過的,“真愛的第一個徵兆,在男孩身上是膽怯,在女孩身上是大膽”。
真愛是那隻伸出去想要觸碰卻又收回的手,愛情來臨的那一瞬間讓人意亂情迷、不知所措。
不論是一見鍾情還是日久生情,愛情發生的首要條件就是在某個瞬間的“心動”。
黛玉和寶玉初初相見,就已經各自在心中納罕:怎的這般熟悉,倒像是在哪裏見過似的。寶玉痴目呆看,黛玉低眉淺笑,舊時代各樣規矩約束下的愛情總是這般內斂含蓄,卻是一樣的激動忘我、不知所措。
於他們而言,那份“似曾相識”的熟悉感便是一種別樣的心動。
木心的短詩寫得極好,“你尚未出現時,我的生命平靜,軒昂闊步行走,動輒料事如神;如今慌亂,怯弱,像冰融的春水”,將痴男怨女在遇見愛情之後的茫然無措刻畫得淋漓盡致。
思之如狂——忍不住親近對方
如同李宗盛歌裏唱得那樣,“愛戀是一場高燒,思念是緊跟着的好不了的咳”,沉浸在愛裏的人兒,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而心理學也為此給出瞭解釋,當你愛上一個人,就會自然而然地想要親近他;反過來,這種親密的肢體接觸,又會進一步提升雙方對彼此的好感度和親密值。
這也更為合理地解釋了為何異地戀更加考驗兩個人對於感情的忠誠度:因為異地戀愛的這種相處模式,剝奪了亟需親密接觸的戀人更為頻繁直接的相處機會,這對於處於熱戀中的戀人來説無疑是“反人性”的。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説,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萌生出的、想要見面相處和接觸的渴望,恰恰證明了愛情的發生。
“我不知道有多喜歡你,但如果是去見你,我一定用跑的。”
世人總是喜歡把簡單的事情搞複雜、再來為難自己,愛一個人何必有那許多的條條框框的定義,想見你、想親近你、想長長久久地陪伴你——這難道不是愛嗎?
常有患得患失之感
“任何一種環境或一個人,初次見面就預感到離別的隱痛,你必定愛上他了。”是的,有時候愛一個人到極致,就是“害怕失去”。
人似乎天生對“不圓滿”的失去充滿不安定和恐懼,我們習慣於皆大歡喜、天長地久的結局;對待愛情也是如此——與其説是執念,倒不如説是人性使然。
王朔的小説《過把癮》中講述了杜梅和方言的愛情故事,兩人在經歷甜蜜的熱戀期、步入婚姻之後,杜梅便開始表現出對這段感情的患得患失和對丈夫方言的不信任。
她害怕婚姻的瑣碎生活消磨掉方言對自己的愛,更害怕這段她傾盡心力付出的感情最終無果而終。
難道婚後杜梅的種種猜忌和患得患失、便不是愛嗎?當然是,而且是愛到深處、愛到極端的近乎“偏執”的愛。
當然這並不是説就認為這種過於極端的愛是健康的、是有利於感情和諧的,我們只是藉此承認這種愛的方式的存在有它的必要性和合理性。
愛是犧牲——想把自己最珍貴的給予對方
愛到深處是無言,只是想拼命地將自己所有的好都呈現給對方、給予對方;“輪迴的靈魂最終需要的是融合、消失不見”,是甘願愛到無我,融入對方的身體內。
50年前,重慶市江津中山古鎮村民劉國江和比他大10歲的寡婦徐朝清相愛,引來了許多閒言碎語,可兩人並不曾因為外在的評價而放棄這段愛情,相反,兩人選擇私奔進海拔1500米的深山老林。
而為了能讓徐朝清安全出行,劉國江親自為其鑿出六千多級的“愛情天梯”,曾在其後的數十年間成為一道引人蔘觀遊歷的風景。
這是怎樣的一種愛情,能讓兩個人無懼世俗的聲音,能讓劉國江不懼艱險辛勞、親手為心愛的人開闢一條天梯……
可這就是最質樸簡單的愛情,願意為了愛的人放棄其他人生的可能,願意為了愛情付出生命此刻全部的能量——毫無保留。
其實,“愛情是什麼”有什麼要緊?甚至“是不是愛情”又有什麼要緊?難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重要程度非要用“愛情”來評斷衡量不可?
重要的從來不是如何給“愛情”定義,重要的是那個人——那個讓你魂牽夢縈、無可取代、依依不捨,又讓你心生憐惜、疼愛、甘願為其捨棄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