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妻子因工作外地出差,丈夫半夜視頻查崗引發離婚

由 喜東付 發佈於 綜合

成年人有很多的無可奈何,有時候不得不去做那些自己不願意的違心事,但為了生活,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很多人也許會覺得,你去做了就是你自己意志力不堅定,不是別人的錯,就是你自己的問題,別人又不能拿刀架着你脖子去逼你。

我若是遇到違心的事情,我肯定拒絕,堅決説不,生活是自己的,再為了生活也不能讓自己受委屈。

我想,能這麼想的人,若不是有比常人更優越的生活條件,那便是還未進入真正的成年人世界,沒有遭受過真實世界的毒打。

對於能説出這樣的話的人,我並不覺得他們沒有同理心,而是真正的羨慕他們,因為不懂這些道理的人,總是比較單純,比較幸運。

周利和妻子正在鬧離婚,理由很簡單,周利認為妻子對婚姻不忠,不過他沒有切實的證據,但他認定了妻子是個品格低下,思想有問題的女人,所以才堅持要和妻子離婚。

“沒有哪個女人像她一樣的,成天不着家,上班陪客户,下班還要陪客户,大半夜才回家,總是喝的醉醺醺的,也不知道和異性客户保持距離,半夜跟領導拼酒,能單純?你説哪個男人娶了這種老婆能受得了?她這種女人,簡直就是不守婦道、不知檢點的特例,我不過就是家醜不向外揚,否則怎麼會只跟她離婚這麼簡單!”

而妻子,也已經同意了周利了離婚要求,妻子的理由和周利完全不同,她認為丈夫是個自命清高且沒用的人,不理解自己的辛苦,更不懂得為家庭付出,最重要的是,對她完全的不信任,這讓她傷透了心,所以才決定要離婚。

“我老公根本不理解我,根本不知道生活的難,我是拼了點,我賺的都是靠自己換來的。如果説可以的話,誰也不想做那些違心的事情,誰不想在家裏躺着舒舒服服的啥都不做?可是這些事情總得有一個人做,他不做就只能我來做。

可是我換來的是什麼呢?只有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他不信任我,還要詆譭我,看低我,那就離婚,不是他要和我離婚,而是我要和他離婚!”

婚姻到了最後,兩人互相指責,互相辱罵,讓人看得有些唏噓。我一直都覺得,兩人即便走不到最後,好聚好散也不失為一種好結局,然而周利夫婦的末尾,真的是婚姻中最悲哀的一種結局。

周利的妻子,是一名銷售,有時候經常要出差跑外勤,一走就是好幾天,這讓周利一直都很不滿。

不僅如此,周利的妻子還是公司的銷售冠軍,賺得多自然就更忙,妻子幾乎沒有上班下班之分,下班回到家裏電話還是不聽的響,就算是睡覺,也會把手機關閉靜音模式,生怕漏了電話,這讓周利尤其不滿。

“我不是不贊成她工作,但是她每次一接起電話,那種諂媚的態度真的讓我覺得噁心。她的客户幾乎都是異性,有些年紀大的男人還特別油膩,藉機跟她聊天,一聊就是十幾分鍾,她也不拒絕,陪人聊得特別開心,我真的搞不懂了,工作而已,至於把自己搞成這樣嗎?”

妻子每每的解釋是:“陪客户聊天也是工作內容,我不和人打好關係,人家怎麼可能把大筆錢投到我這裏?我也嫌累,可是為了賺錢沒辦法,我不賺錢,難道你來賺錢養我?”

每每妻子説起這樣的話來,周利都很激動:

“她就是嫌我窮了,我是一個月只拿着一點保底的死工資,可是我就算窮,也不會像她那樣活,為了賺錢弄得自己一點骨氣都沒有,一點底線都沒有,這錢我寧願不賺,她能賺,那是她沒皮沒臉,要臉的人,都幹不了她那樣的事兒。”

儘管平時吵吵鬧鬧,但都還沒有到了鬧離婚的地步,兩人婚姻破裂的契機,是周利妻子上週公司組織的團建。

妻子告訴周利要跟着公司外地旅遊五天,這一次,周利並沒有譏諷,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態度。

“我那段時間有在反省自己,先前跟妻子吵過一架,她哭了説了自己的不容易,我也想了,就想着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總要關心關心她,多一點體諒吧。”

妻子出門的第一天晚上,周利罕見的給妻子發信息,原本是想慰問妻子一下,然而妻子卻一直都沒有回應,周利從晚上七點,一直等到了凌晨一點。擔心妻子的安全,又有點生氣,終於讓周利忍不住連發了幾個視頻申請。

“她平時客户的電話一個都不會漏接,怎麼可能看不到我的信息?要麼就是不想回。”

終於,妻子的電話接通了,畫面開啓,卻不是妻子接的,而是妻子的一位男同事。

“哥,嫂子喝醉了叫不醒,你一直打電話,怕你擔心我就幫她接了。她沒事,就是喝的有點兒大,這邊聲音太吵了,聽不清,掛了啊。”

畫面切斷,周利卻崩潰了,他看到妻子躺沙發上休息,包間裏還坐着妻子的領導和另外男男女女在唱歌,場面一片混亂,這是他從來也沒看見過,也是最不想看到的畫面。

第二天他質問妻子,而妻子卻顯得很無所謂:“哦,那是第二輪,吃完飯領導説要去唱歌,然後就在那邊又拼了一輪酒,我不是醉的,是實在太困了,太累了,就在一旁睡着了。”

然而周利卻無法接受妻子的説法:“你説去團建,結果就是這麼團建的?陪領導吃飯,拍領導馬屁,領導要你幹啥你就幹啥,你要是這麼累就不能拒絕嗎?嘴長在你身上,又不是你領導的身上!我看你就是樂在其中,你根本就是在這種環境中如魚得水的女人!”

而妻子卻轉而斥責他:“對,你説得對,我就是這樣的女人,你清高你高貴你就是這樣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聖人!可若不是你無用,我又何必做這些事情?你倒是説説,你除了指責老婆,你還能做什麼?養家養孩子都是我的事,你沒有資格評論我的生活!”

無窮無盡的爭吵中,兩人的耐心終於被消磨殆盡,走到了離婚的境地。

成年人的社會,總是有很多圈子,工作的圈子,娛樂的圈子,而要融入這個圈子,總要一起參與進去,而又不能獨自離去,有損人緣。

生活就是這樣,總是要做一些自己不喜歡也要一定要去做的事情。

我並不是在為一些突破道德,做敗德無良之事的人做開脱,那些人,他們的底色被染黑,拋棄了道德和底線,不值得被洗白,沒什麼可值得辯駁的。

我想説的,是大部分在底層拼搏掙扎,為了生存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普通人。

説個我的個人經歷,我在剛畢業參加工作的時候,憑自己的能力找到了第一份工作,因為是第一次靠自己賺錢,那份工作,使我覺得異常珍貴。

而那家公司,有一個傳統公司共有的壞習慣,那就是喜歡在酒桌上搞明確的階級制度。

有新員工入職,一定會搞歡迎會,但這場歡迎會,是有領導參與的,其實新員工的入職並不是歡迎會的主題,非要講的話,讓新員工們認清自己的定位,才是領導們的目的。

新員工被規定一定要敬酒,不管用什麼樣的理由推辭,也不行,尤其是女員工,挨個向領導敬酒,懂得説些好聽話讓領導聽得舒服,那才是有眼力見兒的好員工,以後在工作上也會受到良好的待遇。

這樣的氛圍,實在是讓我感到不舒適,但是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是盡力的想要融入進去,不得不去勉強自己。但後來我還是發現,勉強了自己,不開心的還是自己,我便開始變成領導口中“茅坑裏又臭又硬的石頭”誰的面子也不給。

同期和我一起進來的年輕女孩中,有一個特別拼的,喝到總是在廁所中吐得昏天黑地,一抹嘴出了廁所,又開始和領導們對拼。她的升職加薪速度確實很快,可我卻對她沒有羨慕,真實的想法中甚至摻雜了一絲厭惡。

這是我個人的不當感情,但當時的確是這麼想的,可後來當我離職了,有了更多的生活閲歷以後,我對這個姑娘開始抱有深深的同情。

我想,她一定是抱有一顆比任何人都想向上爬的決心,她不是不難受,不是心甘情願,只不過,她或許比我更需要抓住機會,這份執念讓她甘願做違心的事情,只為生存本身。

而我,或許我自認為清高,但也不一定就是對,生活本就沒有對錯,她會比我走的更高,而我會保持我自認為的本心。

但我想,即便我們的生活方式不同,追求更好生活的心境都是相同的,並沒有什麼衝突,只是缺一份理解。

生活如此,誰沒資格評論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