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業二十多年,陳杰仍保留着對新聞探知的衝動。他是一個行動者,永遠在路上。
陳杰,《新京報》首席記者。行伍出身,在部隊時他是“兵王”;成為記者後,他曾冒着核輻射危險回訪福島核電站,攀爬懸崖村報道貧困問題、深入沙漠揭露環境污染,5次獲得中國新聞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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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
“向一個巨大的黑洞裏面張望”
“4字頭”的陳杰,早已深諳新聞人的“天命”。在陳杰的解讀裏,新聞,是向一個巨大的黑洞裏張望,瞭解這個黑洞裏面真實的真相是什麼。
從業20多年來,他按下的快門跑贏了時間的刻度。照片是一種象徵意義,每一卷膠片,都代表了他職業的一種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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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
“另外一種威脅是看不見的”
每一個新聞事件,從某種程度上是孤立的,也是碎片的。即使新聞成了舊聞,陳杰還會一直關注此前的採訪對象,解讀其間的“變與不變”,記錄一些微妙的“化學反應”,這也是他更在意的點。
2011年日本大地震第二天,陳杰冒着核輻射超標1600倍的危險,進入福島核電站20公里處,跟蹤報道了15天。五年後,他又成為第一批迴訪現場的中國記者。
他不為完成任務、不為發稿,只想通過這種職業,不斷提升自己的認知,也讓更多人看見新聞,看見新聞背後的“社會真實”。
他的工作中,充滿了危險和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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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惑
“苦行僧”式職業,碎片且淺層
“你窮過嗎?”
“窮過,卡里只有50塊。”
談及這份職業帶來的“回報”,陳杰的坦然裏多了一份從容與堅定。明知是苦行僧式的生活,他仍義無反顧扎入其中。
是否要選擇這個媒體這個行業?是否要當記者?這是很多學生曾經請教過陳杰的問題。陳杰給出的回答是“三思”。從個體角度而言,這個行業不會帶來豐厚的收入。處於市場的考核體系裏,思考空間受限、縱深難做,這些都是令從業者們倍感困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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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
“觀察多深 記錄多少”
“記錄者”大於“記者”,這是陳杰對自己的身份定位。他更想記錄當下的社會現狀和他所認知的社會。至於成品是否發表,他並不太在意,但是如果事關重大公共利益,他是非常在意的,因為深刻影響到了個體,也許是毀滅性的影響。
他也焦慮,與每個“打工人“無異,焦慮收入、焦慮未來。但他不願妥協,一直在格式化自己,不斷讓自己變得生動。
他是一個行動者,永遠在路上。
文章來源:新京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