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追和景儀最近發現,魏前輩有些奇怪。以前含光君不在的日子,魏前輩就帶着他們山前山後到處胡鬧,把雲深不知處玩個天翻地覆,還能想辦法不讓藍老先生知道。
可是現在,含光君出去的時候,魏前輩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靜室。他們去叫的時候,魏前輩半天才出來,還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不知道在幹什麼。
其實,魏無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不,他又翻出那個裝信的小盒子,找出了第六封信。
魏嬰:
你可安好?
去碧靈湖除水祟的路上,你興致勃勃,問兄長攝靈一事進展如何,你覺得水祟和攝靈一事有關。兄長不想討論此事,您又湊到我跟前,説兄長好像有事瞞着我們。
攝靈一事師兄也未同我細説,也不讓我問。魏嬰,你為什麼如此喜歡多管閒事?
我抓起你的酒倒掉,夜獵路上禁止喝酒。你説你不知道有這樣的規定。魏嬰,藍氏家規你抄了那麼多遍,為什麼不長點記性?看着你跳着腳遺憾的樣子,我暗自高興。
除水祟之時,你向我道歉,我讓你離我遠點,看着你撇着嘴,一臉不高興氣鼓鼓地走遠,我心裏舒服了些。水行淵作亂,你救温寧和蘇涉,情況緊急,我過去揪住你們的領子,提起來御劍前行。
其實我不去,兄長的裂冰也足以平息水行淵,但不知為何我還是出手了。
在空中你讓我拉你的手,我説我不與旁人觸碰。你説我們都這麼熟了,哪有你這樣的?
我們很熟嗎?我為何不知?
回去的船上,兄長問我想什麼,我遲疑了一下,説水行淵。
我對兄長説,你説的是對的,修士、水祟可能都和攝靈有關。兄長神色凝重。
我知道兄長在擔憂綵衣鎮人以後如何在水行淵手裏討生活,我們姑蘇藍氏如何維護一方平安。兄長是姑蘇藍氏家主,考慮更多。而我,卻滿腦子都是你。
你扔給我一個枇杷。我想都沒想,又扔了回去。你一轉手便把枇杷丟給了江澄。
我心裏忽然有些委屈,也很羨慕江澄,他可以坦然接受你的枇杷,我為何不能?
兄長問我想吃枇杷的話買一筐。我説不想。我想吃枇杷,但不想吃船上的那些。
我倒了你的酒,我讓你離我遠點,我説跟你不熟,我扔回了你的枇杷。我一直對你冷臉相對,你卻一直興高采烈,興致勃勃。
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彆扭。其實我也希望我能像江澄聶懷桑他們一樣,跟你打打鬧鬧,坦然接受你的枇杷,可又覺得根本不可能,這樣好像就不是我了,這似乎跟我藍湛一貫的作風不符。
看你跟江澄談笑風生,我竟有一絲嫉妒,我希望那個人是我。
魏嬰,他們似乎都喜歡你。温寧温情和你的關係似乎很好,聶懷桑就不用説了,跟你勾肩搭背好得像一個人,江澄跟你一起長大,看似相互嫌棄,實則手足情深。
你對誰都這麼熱情嗎?你對我跟對他們是一樣的嗎?或者還是有所不同?可我卻不能如他們一樣。
我第一次懷疑我是不是不會與人交往,是不是所有人都會對我敬而遠之,包括你?
魏嬰,你究竟在哪裏?
想你的藍湛
X年X月X日
看完信,魏無羨偷跑出了雲深不知處。
晚上藍湛回來的時候,看到桌子上有一盤新鮮的枇杷。
魏無羨正氣鼓鼓地等他:“藍湛,今天又回來晚了,人家專門給你買的枇杷!要罰你!”
藍湛遞過手裏的天子笑:“嗯,罰!”
魏無羨眉開眼笑,一下子撲過去:“你説的啊!不許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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