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架、停產舊車型惹眾怒，華為和歐拉究竟圖什麼？
來源：連線出行（ID：lianxianchuxing） 作者：周雄飛
繼芯片減配引發維權風波後，歐拉汽車再陷車型停產的質疑聲中。
近日，據多家媒體報道，長城汽車旗下新能源汽車品牌歐拉汽車被曝出在售車型停售的消息，停售的車型主要是歐拉旗下的黑貓和白貓兩款車型，歐拉官方自本月15日起不再接受這兩款車型的訂單。
對於這一消息，歐拉汽車相關品牌負責人對《每日經濟新聞》回應道：“這兩款車型的確已經停產了。”該回應一經被媒體報道後，歐拉黑貓和白貓等車型的車主羣一時炸開了鍋，甚至有網友表示“車子還沒拿到手，就成絕版了。”
歐拉黑貓（右）和白貓，圖源歐拉汽車官微
被捲入在售車型突然停產的風波，在新能源汽車行業內，歐拉並不是個例。
今年初，一則有關“華為智選SF5變相停產”的傳聞在行業內及網絡上廣泛傳播，對於這則消息，賽力斯和華為方面都作出回應表示，將繼續接受用户訂單，不會停產車型，之後會安排專人協助交付。
但據連線出行走訪杭州市內的華為線下門店，可以看到華為智選SF5這款車已經下架，取而代之的則是去年底宣佈上市的問界M5車型。而像北京、上海等城市，這樣的替換在春節前就已完成。
由此，隨着華為智選SF5的門店下架，諸多購買這款車型的消費者對此進行吐槽、甚至還有些車主準備維權，認為自己被割了韭菜。
先是華為智選SF5門店下架、後是歐拉黑/白貓停產，這一現象背後的目的或許都是為了給新車型“讓路”。
據連線出行獲悉，華為智選SF5自去年上海車展亮相併上市發售後，其銷量並沒有像華為官方宣稱的那樣火爆，去年全年銷量僅有8000輛左右，在北上廣深等一線城市的路上很少看到這款車型。
與華為智選SF5相似的是，歐拉黑貓和白貓車型自今年1月開始，銷量也開始逐步下滑，與此同時由於受缺芯影響，這兩款車型還陷於無法短時間交付及減配等困境中。
在這樣的處境中，華為和歐拉開始將銷量的希望寄託在新車型上。前者在去年底推出了問界M5、後者也在去年廣州車展上推出了芭蕾貓和閃電貓等新車型。
舊車型給新車型“讓路”的情況，不僅發生在新能源汽車行業，在燃油車行業同樣已有先例。對於車企而言，這樣的操作真的能換來銷量嗎？
在售車型突然被停產，車主們“蒙了”
“真沒想到這樣的荒唐事會發生。”
當被問到如何看待歐拉旗下白貓和黑貓車型停產一事時，已經提車的方媛這樣對連線出行説道。據方媛介紹，去年5月通過朋友推薦，準備買輛車的她知道了歐拉這個品牌，並在之後的看車過程中一眼看中了歐拉白貓這款車型。
“從朋友口中瞭解到歐拉這個品牌後，立馬去了線下門店去看車，一下子就被歐拉白貓那可愛小巧的外形吸引了，感覺這款車很符合自己的品味，隨即在去年6月初就下定了車，之後就等着提車。”方媛這樣説道。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樣一等卻等了半年，直到去年年底才提到了車。據方媛回憶，最初歐拉的銷售表示要提車需要等待兩個月左右，但兩個月後又説需要再等等，也不説等待的原因，最後終於等到了12月提到了車。
然而，才開了兩個月歐拉白貓的方媛，又得知了歐拉白貓要停產的消息。
據《證券日報》報道，本週二晚有歐拉汽車銷售人員在其朋友圈中表示“從今晚零點起，撤除歐拉汽車黑貓和白貓的宣傳物料及展車。兩款車不再接單，之前已錄入系統的訂單不受影響。”
針對這一消息，有歐拉相關經銷商很快給予了肯定的答覆，表示已接到廠家的通知，於本月15日開始不再接收黑貓、白貓兩款車型的新訂單，持續時間未知。
為了求證此消息，連線出行下載了歐拉汽車官方APP，可以看到在APP中對於歐拉黑貓和白貓車型的詳情頁已經消失，目前僅有歐拉好貓及好貓GT兩款車型顯示在其APP中。
已缺少了有關黑貓和白貓車型的詳情頁，截圖自歐拉汽車APP
此外，在歐拉汽車的官網中，歐拉白貓和黑貓的車型介紹詳情頁雖然還在，但相比於好貓及好貓GT兩款車型的詳情頁，缺少了預約試駕和購車的交互頁面，可見這兩款車型確實已經不支持新用户訂購。
據《每日經濟新聞》援引歐拉相關負責人透露，歐拉黑貓和白貓兩款車型確實已經停產了。
對於黑貓和白貓的停產原因，歐拉官方回應道，“由於芯片短缺以及零配件供給、國補退坡等諸多方面原因，黑貓、白貓車型的訂單積壓較多，客户購車週期過長，影響了客户體驗。為避免給信任歐拉品牌的車主帶來不良感受，綜合各方因素考慮，停止接收歐拉黑貓、白貓車型的新訂單。”
方媛告訴連線出行，當她知道停產這一消息時是不能接受的，因為此前的購車經歷就很不愉快，現在又宣佈停產，這之後是否就意味着自己買的車成為了絕版車型，“之後車子一旦壞了，還能保證可以找到配件更換嗎？”
相比之下，方媛或許還是較為幸運的車主。
孫曉寧在去年10月下定了歐拉黑貓車型，但截至目前，還沒有提到車。聯繫銷售，也僅是對她表示説因為芯片短缺，再等等。正因如此，當她得知歐拉汽車停產的消息後，“那一刻我是崩潰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通過歐拉汽車官方APP，連線出行同樣看到了很多像孫曉寧一樣已經訂車但還沒有提到車的車主，這些車主紛紛在APP論壇中發表“車還沒提到，車就成絕版了”“黑貓/白貓如果停產了，之後配件怎麼配？”等評論。
歐拉APP中車主們的諸多吐槽，截圖自歐拉汽車APP
像這樣突然停產的事件，其實不僅發生在新能源車企身上，在大廠和車企“強強聯合”造車過程中同樣會發生。
今年1月，網絡上快速流傳着一則消息，表示“華為智選SF5會變相停產”。另據一些媒體援引消費者反映，全國各地的華為線下門店在重新裝修，原先在店裏展示售賣的華為智選SF5車型已經消失。
華為智選SF5是由華為與小康股份合作開發的新能源車型，於去年4月上海車展正式亮相併隨即開啓上市量產，彼時華為表示這一車型會在華為的線上線下渠道同時銷售。
對於門店下架傳聞，連線出行在彼時走訪了一些位於杭州的華為線下門店，確實也看到了同樣的景象，原先停放在門店中的華為智選SF5已經被撤掉。“這車型的展示最近是被通知取消了，不再在門店銷售了，具體原因我們也不清楚。”華為某門店工作人員曾這樣回應連線出行。
“車才開了一個月，就停產了，不會這麼背吧？”看到華為智選SF5停產消息的車主劉瀟，在當時這樣感嘆道。據他介紹，他是在逛華為門店時，突然看到店裏停了一輛車，然後就產生好奇並且試駕了，然後覺得車不錯下定了。
但就在去年12月提車的一個月後，卻得知了停產的消息，一時間有點不能接受，因為他很擔心在車型停產後，配件很大可能就很難能配到了，按照劉瀟的話來説，就等於買了輛“限量版車型”。
針對華為智選SF5停產風波，連線出行也在第一時間向華為汽車BU方面求證，對方回應道“華為智選SF5不會停售，也不會停產，之後還會接受線上訂單的預定。”
連線出行針對這一回應，下載了華為商城APP，通過搜索“SF5”確實可以看到這款車型的詳情頁，這一情況同樣出現在華為商城官網中。但需要注意的是，相比於此前可以支付意向金，現在只能選擇試駕這款車型，而意向金這一選項已經消失。
華為智選SF5訂購頁面的變化，截圖自華為商城官網
正因這樣的改動，以至於很多車主依然對於華為智選SF5是否會停售和停產有所擔心。連線出行在賽力斯官方APP的車主論壇中可以看到有一些車主發表了“華為智選SF5會不會停售和停產？”“停售了是否會影響配件的選配？”等評論。
另據證券時報報道，在華為智選SF5被曝出停產風波後，有很多車主認為自己“被割了韭菜”，甚至還有很多車主表示已經加入到了數百人規模的維權羣，準備向華為方面進行維權。
從華為智選SF5，到歐拉黑貓和白貓，這些車型背後的車企目前均已陷入停售、停產風波中，雖然質疑聲和維權聲此起彼伏，但這些車企依然繼續着自己的佈局和計劃，而這背後也顯露着車企們的“小算盤”。
下架、停產舊車型，為新車型“讓路”？
就在華為智選SF5被大規模下架的一個月前，華為再次高調發布了一個新能源品牌。
去年12月初，在小康股份的重慶兩江智慧工廠中，華為與其共同發佈了聯合打造的新一代高端智能汽車品牌——AITO。據官方介紹，AITO是“Adding Intelligence to Auto”的縮寫，意為把智能帶入汽車。
新品牌發佈後，旗下首款車型也隨之登場。同月底，在華為舉辦的冬季旗艦新品發佈會上，隨着華為常務董事、消費者BG CEO、智能汽車解決方案BU CEO餘承東的介紹，AITO旗下的首款車型——問界M5出現在舞台上。
餘承東與身後的問界M5
據餘承東介紹，問界M5定位為中型SUV，動力模式上選擇了理想ONE、嵐圖FREE相同的增程式模式，車機系統由華為自研的HarmonyOS系統來支撐，這款車型也成為了業內首款配備HarmonyOS智能座艙的量產車型。
連線出行曾在《SF5銷量慘淡，AITO高調亮相，華為能幫賽力斯脱困嗎？》一文中對於問界M5的詳細參數進行過描述，在此不再贅述。
需要注意的是，與華為智選SF5相似，問界M5的銷售同樣由華為的線下渠道給予支持。按照餘承東介紹，自發布之日起，問界M5會陸續登陸全國118個城市的線下華為門店，並在今年2月底實現首批交付。
就是在這之後，在全國範圍內出現了上文所述的華為智選SF5被突然撤出門店的景象。
據財經汽車援引某華為門店銷售人員表示，“這款車（華為智選SF5）只賣到今年1月中旬，等新車來了就擺新車，這款車就要收起來不賣了。”而這位銷售提到的新車正是問界M5。
撤舊車、進新車，這樣的過程進行得很快。今年1月底，據汽車產經報道，北京當地的華為門店就已完成了對展示車輛的更換，問界M5被展示在門店的C位，以便獲得更多的流量和關注。
而到了本月13日，連線出行也觀察到，杭州、上海等城市中的華為門店也完成了對問界M5的上新，這款新車型一般都被放在原本停放華為智選SF5的位置上。而在問界M5未到店之前，這些店面也通過豎立與問界M5相關的展示牌為其預熱。
相比之下，在華為商城APP及官網中，雖然華為智選SF5的詳情頁還存在着，並沒有被下架，但如果以“SF5”作為關鍵詞搜索，可以看到彈出的頁面中排在前面的則是問界M5的訂購鏈接，而華為智選SF5的鏈接則排在了後面。
在這樣的操作下，業內有聲音認為華為這樣做，或許為了讓華為智選SF5為問界M5讓出銷售渠道資源。畢竟，曾被華為視為銷量主力的華為智選SF5，並沒有很好地承擔起這個責任。
據乘聯會數據顯示，華為智選SF5上市當月銷量僅為129輛，這之後5-12月銷量依次為204輛、1097輛、507輛、715輛、1117輛、2205輛、1446輛和1089輛，可以看到該車型的月度銷量基本維持在500-2000輛左右。
2021年4-12月華為智選SF5銷量走勢，數據來源於乘聯會，連線出行製圖
連線出行通過查閲去年4-12月國內新能源中型SUV銷量數據，可以看到華為智選SF5僅在6月、9月和10月進入當月銷量榜前十，其餘月份均無緣銷量前十排位。
再從年度銷量來看，去年一年華為智選SF5的總銷量為8169輛，相比之下，同為中型新能源SUV的特斯拉Model Y、蔚來ES6去年總銷量分別為33544輛和29294輛，幾乎是華為智選SF5的3倍之多。
或許是看到華為智選SF5首戰失利的頹勢，華為和小康才會在去年年底再推問界M5上市，來進一步挽回銷量的頹勢。
像這樣為了銷量，讓舊車型給新車型“讓路”的現象，在目前的歐拉品牌中或許也在發生着。
從上文所述可知，歐拉品牌已對黑貓和白貓兩款車型採取了停產的措施，並且也將停產的原因歸因於芯片短缺等外在因素。但據澎湃新聞報道，歐拉停產黑貓和白貓車型的原因，可能是為了保障價位更高的好貓系列車型的生產和交付。
據連線出行瞭解，歐拉黑貓和白貓分別於2018年年底和2020年7月上市，雖然上市時間有先後，但在定位上都屬於新能源微型車。從售價來看，黑貓官方指導價為5.98-10.28萬元；白貓官方指導價為7.18-10.68萬元。
由於小巧可愛的外形，再配上可以打動女性消費者的配色，這兩款小車上市後，很快就成為了歐拉汽車的銷量主力。
據公開數據顯示，2020年歐拉汽車年銷量共實現56261輛，其中歐拉黑貓和白貓年銷量分別為46774輛和6651輛，兩者銷量相加為53425輛，其銷量比例佔到了歐拉總銷量的94.95%。
也就在2020年年底，歐拉汽車在黑貓和白貓的基礎上推出了新一代車型——歐拉好貓。相比於前者車型，歐拉好貓的售價更高為10.39-14.39萬元，車型定位也升級為小型車，由此在彼時業內看來，歐拉好貓算是歐拉品牌向上的主力車型。
歐拉好貓車型出現後，歐拉黑貓和白貓的銷量優勢也就此開始衰落。
據乘聯會數據顯示，2021年歐拉汽車全年累計銷量13.5萬輛，其中歐拉好貓全年累計銷量5萬輛，歐拉黑貓和白貓年銷量總計約為8萬輛左右。如果從佔比來看，歐拉黑貓和白貓約佔當年總銷量的61%，歐拉好貓為37%。
這就意味着，經過一年的時間，歐拉黑貓和白貓在歐拉汽車內部的銷量佔比從原來的94%左右下降到了61%。而到了今年1月，這樣的下滑在繼續發生着。
按照歐拉發佈的數據顯示，今年1月其實現總銷量為1.3萬輛，其中歐拉好貓銷量達9020輛，其銷量佔總銷量的比例已經達到了68%。換句話説，歐拉黑貓和白貓的銷量佔總銷量的比例已經下滑至30%以下。
據澎湃新聞援引一位歐拉供應商透露，由於黑貓、白貓售價低，利潤空間低，廠家資源明顯傾向於好貓，去年廠家一直在保障好貓的生產和交付，好貓的提車週期明顯比黑貓、白貓短很多，經銷商也願意賣好貓。
而隨着歐拉汽車在去年11月的廣州車展上推出了芭蕾貓和閃電貓等新車型，在業內看來，此次歐拉停產黑貓和白貓車型，或許不僅是為了好貓，也是為了閃電貓等新車型的上市銷售“讓路”。
歐拉閃電貓，圖源歐拉汽車官微
據連線出行獲悉，芭蕾貓將在今年3月份上市，閃電貓也將在今年二季度實現上市。
現在來看，無論是華為、還是歐拉汽車，面對舊車型銷量失利、新車型上市在即的情況，都選擇了同樣的應對辦法——將舊車型下架，並讓新車型將其取代。而這樣的辦法在實施後，真的能換來更多的銷量嗎？
選擇“讓路”後，能贏得銷量嗎？
需要注意的是，像這樣舊車型給新車型“讓路”的情況，在燃油車領域可謂是比比皆是。
2020年2月，豐田汽車宣佈旗下雷克薩斯GS系列車型會在7個月後正式停產，其此舉目的主要是為了給同為中大型車的雷克薩斯ES的銷售“讓路”。據連線出行獲悉，前者近些年的表現一直不温不火，被定位更為年輕化的雷克薩斯ES取代也是情理之中。
同年6月，一汽豐田也宣佈取消旗下普拉多的製造計劃和產能，並會把這些產能用於未來投產的旗艦轎車亞洲龍；而到了今年初，據汽車之家報道，戴姆勒奔馳旗下Smart品牌的smart EQ forfour已經宣告停產，而此舉也會為了給吉利與奔馳共同打造的精靈系列車型“讓路”。
“在汽車行業中，舊車型給同類型、或者是同樣定位的新車型‘讓路’其實是一個普遍現象，對於任何車企而言，都不想讓已經落後的車型影響新車型的銷量，甚至影響到整個品牌序列的規劃。”國內某頭部車企銷售主管周凱對連線出行説道。
這樣的理念，放到新能源汽車行業中更是普遍適用。
在北方工業大學汽車產業創新研究中心研究員張翔看來，隨着新能源汽車行業的發展，越來越多車企對於產品的迭代都會更加追求快速和有效，如果一款產品放到市場上沒有引起關注，就會很快推出新一代產品繼續試，直至做出爆款產品。
如此來看，這樣產品的迭代行為在商業世界中雖然是合理和合法的，但對於車企而言，並不意味着就可以如願獲得更多的銷量。
以已經上市的問界M5為例。
當問界M5正式登陸華為線下門店後，連線出行曾在週末走訪了杭州市內的一些商圈中華為門店，通過觀察可以發現週末期間華為門店的人流量適中，但需要注意的是，很多消費者在進入華為門店後，大多都會選擇去看店裏的3C類電子產品，只有少部分消費者會對停放在店內的問界M5產生興趣。
對於這一現象，連線出行向某華為門店銷售人員詢問原因，對方解釋道“由於這款車型來到店裏不久，很多消費者對其的認知還不夠，過段時間這樣的情況會得到改善。”
對於問界M5的火熱程度，華為官方曾在去年年底透露道“目前問界M5的全國大定訂單數量已經超過6000份。”但如果從線下門店的情形來看，消費者對於這款車的瞭解和喜愛程度，或許還未達到火熱狀態。
而這背後的原因，或許是因為問界M5相比於華為智選SF5，在車型和性能上並沒有多大的升級。
當問界M5發佈之後，多位新能源汽車業內人士、分析師對連線出行表達了他們對這款車的看法——基本和華為智選SF5沒有太大改變，換句話説，問界M5可以被看做是華為智選SF5的“改款”版。
無論從車型外觀和內飾、或者是動力參數方面，兩個車型都比較相似，僅有車機軟件方面，問界M5比華為智選SF5更為優秀一些。連線出行曾在《SF5銷量慘淡，AITO高調亮相，華為能幫賽力斯脱困嗎？》一文中對此進行過詳細闡述。
“問界M5與華為智選SF5太過於相似，再加上兩者的價格都處於25-30萬元的賽道上，先不説兩者是否會出現內耗的情況，這個價格區間賽道本身就很擁擠，在華為智選SF5失利後，問界M5很難有很好的銷量表現。”張翔這樣告訴連線出行。
華為智選SF5（左）和問界M5，圖源賽力斯官微
在張翔看來，還有品牌力的問題。由於華為智選SF5沒有賣出很好的銷量，以至於公眾對賽力斯品牌的認知不足，現在又在賽力斯旗下推出了AITO這個新品牌，消費者對於這個品牌依舊需要一段時間來了解和熟悉，而賽力斯對其子品牌的成長基本沒有幫助。
説完華為，再來看歐拉汽車。
相比於問界M5較華為智選SF5沒有太多區別，即將推出的歐拉閃電貓和芭蕾貓相較於黑貓、白貓車型有着較大的改變。比如在車型尺寸方面，閃電貓定位為中型車、芭蕾貓的尺寸也達到了緊湊型車的級別，比定位為微型車的黑/白貓確實大了許多。
除了車型之外，在續航方面也有較大的提升。據目前公開數據來看，芭蕾貓的續航最高可達到500公里，閃電貓續航里程數據還未公佈，但在業內看來最大里程也不會少於500公里，相比之下黑貓和白貓的最高續航里程僅為405公里。
而在智能化方面，據歐拉官方介紹，這兩款車型都可具有L3+自動輔助駕駛、全場景泊車、V2X萬物互聯和ORA專屬全向超感系統等智能化功能。
雖然閃電貓等新車型相比於黑貓和白貓有着較大的優化和升級，但這也不意味着在上市後會有很好的表現。
去年11月底，據《國際金融報》等媒體報道，歐拉汽車在歐拉好貓車型上出現了“芯片減配”的維權事件。對此事件，歐拉方面雖然很快發聲，但在消費者看來歐拉沒有正視問題和解決問題，以至於這一維權事件目前還在繼續發酵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近日再度曝出的停產風波，再次讓歐拉陷入消費者的質疑和吐槽中。
“一般而言，車企對於某一款車型停產，雖然不存在違規違法，但車企也需要對消費者做出在停售後會正常進行售後維修服務的承諾和做好相應零部件的儲備。如果消費者之後未能享受應有的售後服務，依然會侵害到消費者的合法權益。”浙江澤鼎律師事務所律師夏謹言告訴連線出行。
張翔也表示道，像黑貓、白貓這樣的車型停產後，歐拉對於這些已售出車型的售後保障和維護成本就會進一步提高，進而有可能會轉嫁給消費者身上，從而損害到消費者利益，讓消費者對於這個品牌失去信任。
而這些擔憂，同樣也存在於華為的AITO品牌。
就目前而言，要判斷華為和歐拉通過舊車型給新車型“讓路”的效果如何，還要等到問界M5和閃電貓等車型真正量產交付後。但可以肯定的是，華為和歐拉憑藉新車型想要換來更多的銷量，則是挑戰重重，而這其中就需要解決消費者的信任危機。
“從之前遲遲不讓提車，到現在的突然宣佈停產，在這些事情的積累下，我已經很後海當初會選擇和信任歐拉這個品牌。”孫曉寧這樣對連線出行説道。
（應受訪者要求，文中方媛、孫曉寧、劉瀟和周凱均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