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看了這3位女作家,才懂得真正的“少女感”

由 機東林 發佈於 綜合

網紅審美無孔不入,身材焦慮、顏值焦慮四處蔓延,以至於似乎每個女人,都在追求“少女感”。

一些原本有成熟韻味的女星,卻偏偏“不服老”,一味追求“凍齡”,假裝小蘿莉,三分矯揉七分造作十分別扭,辣了觀眾眼睛,也將女性魅力往死衚衕裏趕。

到底什麼是“少女感”呢?顏值、身材接近少女、模仿少女東施效顰?想必這便玷污了“少女感”。

下面的幾位女作家,從容優雅不畏時光,詮釋了真正的“少女感”。

活了105歲的楊絳,一生都有“少女感”。

青春年華里,錢鍾書與她在清華邂逅,窈窕動人的楊絳,“曾取紅花和雪無”。那時,她是真正的少女,如同一縷清風、一陣花香。

楊絳與錢鍾書

而在歲月長河裏,在顛沛命運下,在生活蹉跎中,總會朱顏辭鏡,華髮漸生,而她的那顆心,卻永遠保持着少女感。

婚後,原本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為了支持錢鍾書的事業,學會了修枱燈、洗掉被桌布上的墨、裝上門軸的零件……當丈夫慌亂地闖下禍時,她總是沉着地説“不要緊”。

就連婆婆也禁不住誇讚楊絳,“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入水能遊,出水能跳,鍾書痴人痴福。”

楊絳與錢鍾書、錢瑗

寶貝錢瑗出生後,三口人相依相伴。錢瑗懵懂可愛,錢鍾書也是“老頑童”。

在阿瑗小時候,錢鍾書趁她睡熟了,在她肚皮上畫花臉;錢鍾書八十多歲時,還對女兒惡作劇,被女兒“當場擒獲”,只好向楊絳求援,而此時楊絳早已笑得直不起腰。

楊絳一直守護着丈夫的天真、女兒的單純,這是因為她也是這樣童心滿溢的人。

楊絳與錢瑗

一直以來,她都是錢鍾書背後的女人。然而這位才女,其實從未放棄過學習。

陪錢鍾書在英國遊學,她為了照顧丈夫,沒有攻讀任何學位,卻一直抽空自學、旁聽,讀遍了英國文學,與丈夫共同進步。

楊絳與錢鍾書、錢瑗

錢鍾書因《圍城》享譽文壇,那句“圍在城裏的想逃出來,城外的人想衝出去。婚姻也罷,職業也罷,人生的願望大都如此”成為經典名言。

其實,這句話的原創是楊絳,錢鍾書稱讚“實獲我心”。

楊絳

經歷了人生的風風雨雨,女兒錢瑗、丈夫錢鍾書,先後因病與世長辭。此時的楊絳已是耄耋老人。

楊絳與錢鍾書

即使在這樣悽愴的境遇下,她依然能從容面對生活,保持着對人生的洞察力,對未知的探索之心。

楊絳

她回憶三口人的點點滴滴,在92歲高齡寫下《我們仨》,感動了無數讀者。

在餘生歲月裏,她一直在整理錢鍾書的手稿。她説,“我壓根兒不能逃,得留在人世間,打掃現場,盡我應盡的責任。”

楊絳

100歲時,她仍是筆耕不輟。走到“人生邊緣”,她沒有絲毫的慌亂:

“我沒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感,只在自己的小天地裏過平靜的生活。細想至此,我心靜如水,我該平和地迎接每一天,準備回家。”

“我和誰都不爭,和誰我都不屑,我愛大自然,其次是藝術,我烤着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準備走了。”

楊絳

無論是芳華歲月,還是風燭殘年,無論是作為妻子、母親,還是著名作家,楊絳一生都是位動人的少女:熱愛生活,熱愛藝術,對世界永遠好奇,探索永不停歇。

杜拉斯

再説杜拉斯,這位法國女作家,寫下了著名的《情人》:“與你年輕的時候相比,我更喜歡你現在備受摧殘的容顏。”

創作這本小説時,杜拉斯已年逾花甲。而這部《情人》,則是根據她少女時刻骨銘心的初戀創作的,仍飽蘸着浪漫與深情。

少女時的杜拉斯

杜拉斯15歲時家境貧寒,她與華裔富家少爺相戀,然而因為種族不同、貧富懸殊,他們最終分道揚鑣,可這段戀情,永遠留在雙方記憶深處。

此後,杜拉斯將自己的一生,化為綿長而又傳奇的愛情小説。

根據《情人》改編的同名電影

大學期間,她與年紀相仿的羅伯特·安泰爾姆熱戀了,二戰時羅伯特走上了戰場。思念讓杜拉斯十分煎熬,而矜持從不是她的態度,她主動寫去一封求婚電報:

“我要嫁給你。回巴黎。瑪格麗特。”

羅伯特立刻請假與她舉行了婚禮,婚禮後他們在站台相擁吻別,羅伯特再次回到了戰場。

少女杜拉斯

婚後,羅伯特卻愛上了別人,杜拉斯從不死纏爛打,大不了重新追求自己的幸福。幾年後,二人和平分手。

愛情與寫作,是杜拉斯的生命。她有過很多情人,她也寫過很多作品,她從不在愛情中敷衍,對作品也同樣如此。

杜拉斯

這樣才華橫溢、浪漫至極的杜拉斯,一直到老都有着致命的魅力。

1975年,61歲的杜拉斯,參加一個電影研討會。一名叫雅恩·安德烈亞的大學生,來找她簽名,且冒昧地要了她的通信地址——她或許沒想到,這個小她38歲的年輕人,會是她人生最後一位情人。

晚年的杜拉斯與雅恩

小夥子一封又一封地給杜拉斯寫信,一寫竟是5年。之後,雅恩已不滿足於鴻雁往來,他一遍又一遍地給杜拉斯打電話,請求見上一面。

最終,杜拉斯被他的真誠打動,同意了他見面的請求。幾天後,雅恩便成了杜拉斯的男友。

雖然他們像是剛剛戀愛,卻已是神交多年,雅恩早就愛上了杜拉斯。二人交往後,杜拉斯為他寫了一本書——《八〇年夏》。

杜拉斯與雅恩

他們一起旅行、讀書、喝酒、創作,儼然一對神仙眷侶。晚年的杜拉斯,逐漸衰老,行動不便,眼睛也花了。

即使這樣,雅恩依然不離不棄,他已離不開她浪漫的靈魂。在雅恩的協助下,杜拉斯的創作一直沒有停歇,包括這本享譽世界的《情人》,也是杜拉斯口述、雅恩整理的。

杜拉斯與雅恩

就這樣,杜拉斯15歲時愛上的第一個情人,與眼前這位小自己38歲的最後一位情人,穿越時空巧妙地相遇交疊。

1996年3月3日,在雅恩的懷抱裏,杜拉斯離開人世,享年82歲。

她曾説:“如果愛,請深愛,愛到不能再愛的那一天。”

她一生都在深愛,不僅僅是愛人,更愛這個世界。是愛,讓她始終保持着動人的少女感。

杜拉斯

再説説喬治·桑。

她被譽為是巴爾扎克時代最具風情、最另類的小説家。雨果曾評價她,“在我們這個時代具有獨一無二的地位。其他偉人都是男子,惟獨她是偉大的女性”。

喬治·桑

喬治·桑出身於法國貴族家庭,家人想將她培養成淑女,然而特立獨行的她,有卓爾不羣的才華,不願被封建禮教束縛。

她十分反感世俗對女性的束縛,喜歡穿着男裝,跨上駿馬自由馳騁,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喬治·桑

她反感婚姻制度,大方地宣稱:“婚姻遲早會被廢除,一種更為人道的關係將替代婚姻來繁衍後代。”

在19世紀初,她就敢於脱離婚姻,靠寫作實現獨立,踐行了自己的宣言。

喬治·桑,彷彿是穿越到舊時的現代女性,在死氣沉沉的環境裏閃閃發光,讓無數追求者心動不已。

喬治·桑

小她6歲的肖邦,就是其中的一位。二人相戀近10年,肖邦在這段戀愛中,靈感源源不絕,他的《第6號圓舞曲降D大調》,就是為喬治·桑所作。

喬治·桑一生都在做自己,她熱情奔放、浪漫有趣,最重要的是她是忠於內心的行動派。

她曾説:“守護你內心的熱忱吧,那是非常寶貴的財富。”

她認為,幸福永遠在我們可企及之處,“只須伸出手去,就可捉住它。”

她從不浪費時間,因為“把握一個今天,勝過幻想兩個明天。”

這樣一個“出格”的女人,彷彿閃耀着光環,永遠充滿活力,這也是一種不竭的少女感。

其實,從每一位成功的女性身上,我們都能找到真正的少女感。

那是對生活無盡的熱愛,是對世界永遠的好奇,是對未知不斷的探索,短暫的人生因此精彩,哪怕垂垂老矣依然是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