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存在着不容忽視的制度性腐敗——訪清華大學黨委副書記、廉政與治理研究中心主任過勇
中央紀委國家監委網站 高文新
“人們對美國民主制度的信心下降至20年來最低點”，在國務院新聞辦將於近期發表的《2020年美國侵犯人權報告》中，美國民主制度失序引發政治亂象，金錢政治扭曲壓制民意，選舉成為富人階層“獨角戲”等社會問題引發深度關注。特別是美國與疫情相關的社會治理日益凸顯其制度性腐敗，由於制度性腐敗衍生勾連的其他腐敗也在不斷髮生。何為制度性腐敗？美國的制度性腐敗有哪些特點？記者專訪了清華大學黨委副書記、廉政與治理研究中心主任過勇。
記者：什麼是制度性腐敗？為什麼稱之為“制度性”？有哪些特點？
過勇：制度性腐敗是由於制度本身存在固有缺陷而引起的腐敗現象，具有一定的天然性。之所以稱之為“制度性”，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這類腐敗與制度設計緊密關聯，往往具有歷史重複性，因此也很難在短時間內根治。制度性腐敗與政治腐敗這類“大腐敗”相聯繫，然而人們往往更關注發生在身邊的“小腐敗”。事實上，“大腐敗”對國家產生的危害更大，甚至極易引起政治震盪。制度性腐敗主要特點表現為：一方面具有所謂“合法性”外衣，將腐敗行為通過制度漂白為合法行為，從而逃脱法律制裁，在合法制度的庇護下很難對這類腐敗進行有效懲治；另一方面與其他腐敗類型交織在一起，腐敗關係勾連複雜隱蔽，但本質上仍然是通過腐敗行為獲得不正當利益。
記者：美國大選暴露出哪些腐敗問題？美國製度對這些腐敗有沒有保護作用？
過勇：腐敗是美國選舉過程中一個根深蒂固的組成部分，這很大程度上是由美國選舉政治所決定的。一是在美國選舉過程中，政治獻金成為獲得選舉勝利的重要基礎，沒有金錢的支持是不可能在選舉中獲勝的，這背後必然存在利益關聯。據統計，自1976年至今，美國總統選舉的開支不斷攀升，儼然已經成為與金錢緊密聯繫的政治活動。以特朗普當選總統為例，其背後實際是利益集團的鉅額資金支持，也因此特朗普本質上是利益集團的代言人而並非是美國人民的代言人。不僅如此，美國總統上任後可以任命大量政府高官，而這些被任命的高官中不乏在選舉中作出重大資金貢獻的人。二是在美國政治中的“旋轉門”現象，這也是選舉政治的產物。那些專業説客遊走在政治和利益集團之間進行遊説，不斷轉換角色從中獲取利益，有的從中收取鉅額賄賂。這些選舉腐敗在美國製度的保護下被漂白為“合法性”腐敗，嚴重影響了社會的公平有序發展。
記者：美國製度性腐敗的典型表現形式還有哪些？產生這些問題的根本原因是什麼？哪些是由美式民主的固有缺陷和特有缺陷造成的？
過勇：美國製度性腐敗還表現在：一方面權力很難得到實質性制約和監督。在美國面對新冠肺炎疫情氾濫的情況下，特朗普罔顧美國人民生命安全而濫用權力，為贏得連任而肆意妄為，但這種權力腐敗並沒有得到根本性制約，甚至無法對導致的惡果進行問責。另一方面社會階層固化，“社會精英”之間利用基於資本誘導建立起的制度進行利益交換，導致富人更富、窮人更窮。這些腐敗現象產生的本質原因仍然是美國製度在設計上存在固有缺陷，從制度上將政治與利益集團的腐敗交易“合法化”。這些制度性腐敗成為“美式民主”的標籤，呈現出上行下效的腐敗特徵，無論在聯邦政府還是在州政府的政治運行中都有所體現。
記者：透明國際對美國清廉印象指數的排名已經連續三年下降，美國的制度性腐敗是否為其丟分選項？
過勇：在近期國際反腐敗組織“透明國際”發佈的2020全球清廉指數（CPI）中，透明國際清廉指數對美國評分連續三年下降，充分證明國際社會已經感知到美國製度性腐敗帶來的危害，並且由於制度性腐敗衍生勾連的其他腐敗也在不斷增加。這也充分證明以美國為代表的“西式民主”並不是治癒腐敗的良藥，反而會帶來很難治癒的制度性腐敗，導致政治亂象頻發、社會不斷分裂。
記者：2020年，中國在應對疫情與反腐敗方面的制度優勢進一步體現。放眼國際，儘管從腐敗治理來看呈“東昇西降”，而從反腐敗話語體系來看仍然是“西強東弱”，我國應當如何加強廉政外宣，提升中國反腐敗國際話語權？
過勇：一是堅持中國反腐敗道路自信，十八大以來中國反腐敗取得的顯著成就充分證明了中國反腐敗道路的正確性，因此在反腐敗方面我們必須堅持高度自信，堅定不移開拓具有中國特色的反腐敗道路。二是向世界講好“中國反腐敗故事”，讓國際社會充分了解中國在反腐敗方面的創新舉措和取得的成效，積極向其他國家特別是發展中國家分享中國反腐敗的經驗和智慧。三是深入開展反腐敗國際合作，在《聯合國反腐敗公約》框架下增進與國際組織的交流合作，積極推動單邊或多邊的反腐敗司法合作，廣泛開展反腐敗領域的學術合作，全面提升中國在反腐敗領域的國際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