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真正的金剛線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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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黑鷹光伏 王亮】

時也命也運也！

一位科研院所的技術人員，以五年時間，創辦一家企業並登陸資本市場，功成名就，財富億萬，並與陝西省政界、商界、學界等各路權重迎來送往，把酒言歡。

去年7月24日晚間，中國證監會官微信息：同意楊凌美暢新材料股份有限公（美暢股份）等4家企業IPO註冊。

這意味着，苦等一紙批文近兩年，曾在機械科學研究院擔任計算機室主任的吳英和其帶領的金剛線霸主終於得償所願，搭上資本的快車道。

時年56歲的吳英，也讓創始團隊的十餘位兄弟們，用短短五年便實現了真正的財富自由。

而今上市一年餘，美暢股份藉由資本之力持續擴張，其在國內金剛石線市佔率超過50%，成為光伏細分領域的絕對霸主。

這家企業未來在產能上尚有怎樣的擴張計劃？

不久前，11月18日，10家機構調研美暢股份，在調研問答中，公司董事會秘書、財務總監周湘表示：公司2021年底的年化產能達7000萬公里，明年還將有3000萬公里產能達產，明年底的年化產能將達1億公里。

數年激盪，回溯光伏發展史，一根細若髮絲的金剛線，曾一度左右下游光伏巨頭們的興衰。

數年造富，這根細線也讓包括美暢股份的吳英、東尼電子董事長沈新芳等在內的企業高管和創始人們，實現了對自我人生分水嶺的“完美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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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業後，吳英遇到了兩位“貴人”。

第一個貴人是“趨勢”。

正是金剛線切割技術對傳統砂漿切割的快速替代和碾壓，讓吳英和美暢得以站上“風口”。

金剛石線主要用於LED用藍寶石襯底片和太陽能光伏用晶硅片等的切割。其規模應用於藍寶石切割始於2007 年；而應用於晶體硅片的切割從2010年才開始；直到從2014年，金剛線切割開始被引入到光伏硅片製造環節。

眾所周知，早期硅片生產企業主要採用遊離料砂漿切割工藝進行硅片切割，但是由於砂漿切割存在效率較低、切割損耗較大、環保處理成本高等問題，使得切片成本下降空間有限。隨着光伏產業鏈對降本增效要求的不斷提高，金剛線切割技術順勢而出。

據開源證券測算，砂漿切割技術硅片的硅料成本為 1.89 元/片，相比之下金剛線切割技術的硅料成本為 1.38 元/片，硅片單位硅料成本下降 0.51 元/片，金剛線切割對下游降本效果顯著。

但這項技術在曾長期被日本企業壟斷，他們的傲慢，也曾讓出去接洽的中國光伏企業頗受屈辱。

如上述，2014年前，由於國內從金剛線到切割液、切割機均處於空白，導致從日本進口80微米金剛線市場價價格高達0．4元／米，“一線難求”。

有難題和需求，便有了市場機遇！

2015年7月，美暢股份成立；2016年引入日本愛德生產技術、設備，開始量產金剛線；同年控股寶美升，佈局微米級鋼線；2017年成立灃京美暢佈局金剛石微粉加工，優化產業佈局，降低原材料成本；2020年實現創業板上市。

美暢的成立與快速發展，也離不開“天時地利人和”。

這裏就要提到吳英的第二個貴人——隆基股份和其背後的掌舵者。

可以説，沒有隆基股份的支持，也難有後來的吳英和美暢股份。

事實上，早在2013年前後，隆基股份便開始引入金剛線切割技術，但由於進口線成本高昂，致使其初期金剛線切割硅片處於嚴重虧損狀態。

深思熟慮後，隆基股份下決心自己扶持國內金剛線企業。

隆基股份董事長的董事長鍾寶申回憶：“當時我們決定一個月切六七百萬片，相當於每個月要虧三四百萬元。按我們的估算，這個項目一年虧4000萬以內都是可以接受的。畢竟，這是一個過程，需要長期的經驗積累。”

吳英，和他帶領的美暢成了隆基股份重點扶持的對象。

訂單，開始源源不斷飄向吳英案前。

2016年，隆基股份及其關聯方為美暢股份貢獻了高達92.86%的業務量；即使到了2019年，隆基股份佔其營收比重仍達47.28%。

其實，國內第一家實現金剛線量產的公司並非美暢新材，而是岱勒新材，但來自隆基股份的大力“扶植”，讓美暢得以實現暢快超車。

美暢與隆基股份的故事，其實也是彼此成就的過程。

隆基通過金剛線切割工藝、PERC電池技術等行業先進技術的產業化應用，使得 2016 年硅片產品非硅成本已較2012年的5.12元/片下降67%。2017年6月底，公司單晶硅片非硅成本同比降低18%，組件環節非硅成本同比降低23%。

隆基股份其後的加速崛起，已眾所周知。2016年後，其他光伏巨頭也開始紛紛倒向金剛線切割。

更多企業加入金剛線“淘金熱”，這裏的玩家，除了美暢，還有被稱為A股金剛線“三劍客”的三超新材、東尼電子和岱勒新材，以及高測股份、瑞翌新材、恆星科技、盛利維爾等十餘個企業。

僅三四年時間，光伏行業迅速形成共識：

“沒有金剛線，難做太陽能。”

那些反應遲滯的上下游企業，均在新一輪競爭中受到了市場的懲罰。

由於金剛線切割硅片相較於砂漿切割具備顯著性價比，金剛線在光伏切片領域滲透率快速提升，截至 2019年，金剛線在單晶和多晶領域的滲透率均達到 90%以上。

查尋幾家主流金剛線生產企業近年的大客户信息，可以發現，包括隆基股份、協鑫集團旗下企業、中環股份、晶龍集團、天合光能、晶科能源等光伏龍頭企業，均是這些企業最終重要的“金主”。

2017-2019 年向隆基股份銷售金額佔公司營業收入的36.93%、21.22%、47.28%。公司也是隆基股份多年以來金剛石線第一大供貨商，2017-2019年向公司採購金額佔隆基股份採購金剛石線金額的90%以上。

美暢股份的“順風順水”可能超出了吳英的預料，但也有一事讓這位企業掌舵者如鯁在喉——企業短期難上市。

特別是在2017年4月、7月、9月，眼睜睜看着三超新材、東尼電子、岱勒新材等“三劍客”先後登陸資本市場，享受資本紅利，吳英的壓力和急迫可想而知。

彼時的美暢因成立時間尚短，未滿3年的門檻，無緣A股。

金剛線“三劍客”加速擴張，並都賺得盆滿缽滿。三超新材、東尼電子、岱勒新材在IPO時分別募資2億元、3億元、1.9億元投入年產100萬km、200萬km和120萬km金剛石切割線項目。

也就在2017財年，岱勒新材、三超新材、東尼電子三家公司金剛石切割線業務的毛利率達到峯值，分別為48.57%、48.29%、56.21%；淨利潤增長率分別狂增188%、127%和173%。

有人起高樓，便有人樓塌了。

也就在2017年，作為曾經傳統砂漿線的霸主，易成新能全年鉅虧10.39億元。

這家在全球傳統砂漿切割領域市佔率曾超過40%的龍頭企業，因金剛線切割技術的更替碾壓而出現主營業務上的大潰敗。

在這一輪競爭中，美暢股份的表現幾乎可以碾壓所有競爭對手，其產能、營收規模和淨利等，比金剛線“三劍客”加起來還多。

2016—2019年，美暢股份的營業收入分別達到1.85億、12.42億元、21.58億元、11.93億元；同期歸母淨利潤分別為0.94億、6.78億元、10.24億元、4.08億元。

2019 年，美暢股份產能/產量/銷量分別達 2338.91/1989.44/1830.05 萬公里，全球/國內市場份額分別為 37.85%/47.31%，成為全球無可爭議的金剛線霸主。

伴隨自身快速發展，眼看“三劍客”先後登陸則本市場，美暢新材也加快IPO佈局。

2018年6月，美暢股份發佈了公開轉讓説明書，申請在新三板轉讓，並於當年9月掛牌新三板。時隔一個月後，同年10月11日，美暢新材發佈了上市輔導備案的提示性公告，宣佈擬衝刺A股。

2020年盛夏，苦等一紙批文近兩年後，吳英和其帶領的金剛線霸主終於得償所願，搭上了資本的快車道。

根據美暢股份2021年三季報，其前三季度營業收入達12.71億元，同比增長45.90%；歸屬於上市公司股東的淨利潤為5.51億元，同比增長69.73%；毛利率為 56.81%,較 2020 年提高 0.27 個百分點。

2

賺錢的日子總是美好的，但對於一個細分賽道而言，好時光總是那麼短暫。

要靠一根細若髮絲的金剛線掙錢，已經沒有當初那麼容易了。

對此，美暢股份的高管團隊肯定是“心知肚明”，當然——也包括他的所有競爭對手。

作為創業者，吳英無疑是幸運的，他擁有一個堪稱“彪悍”的創始團隊。

美暢股份董事會、監事會和高級管理人員14人當中，博士3名，碩士4名，本科6名，均擁有豐富的行業理論和從業經驗。吳英曾就職於機械科學研究院擔任計算機室主任，汪方軍曾任西安交通大學管理學院副教授、博士生導師；監事會成員劉海濤碩士期間在《Advanced Functional Materials》、《Nanotechnology》等刊物發表納米方面學術論文 5 篇。高級管理人員周湘曾任任瑞華會計師事務所審計部經理，等等。

從第一批機構投資者的評價來看，這個團隊從創業起始就頗有產業野心。陝西國有創投機構西高投，曾在美暢股份2017年股改之前就“重倉”佈局。

西高投在盡調之初，實地探訪美暢股份時，就發現：

這家公司起步搭建時完全是衝着上市去的。起點高，包括財務、技術、員工管理等規範性均良好。

五年衝刺資本市場成功，美暢股份收穫的資本效應已非三年前可比。截止去年上市，就股權結構來看，美暢新材前10大股東中，包括5位自然人股東和5位法人股東。最大股東吳英持股比例55.11%，任職公司董事長和法人。其次為張迎九和賈海波，分別持股16.97%和9.65%。

此外，公司還擁有三家全資子公司，楊凌美暢科技、陝西灃京美暢新材料科技和陝西京兆美暢新材料，並控股陝西寶美升精密鋼絲有限公司，持股比例59%。

事實上，頗受質疑的是，在企業成功上市之前，美暢新材突擊實施三次分紅，合計11.88億元，佔股55.11%的吳英總計獲得分紅6.5億元。

而美暢股份上市以後，包括實控人，及部分大股東的身家都有望隨持股浮盈而輕鬆漲至數億甚至數十億元，成為億萬富豪。

截止到2021年12月6日收盤，美暢股份總市值達296億元。而在黑鷹光伏統計的《中國光伏1000人財富榜》中，吳英也以143億的財富值名列總榜單的第20位。

如果説選擇在上市前夕大筆分紅的舉動耐人尋味，那麼接下來的募資規劃亦引來不少質疑的聲音。此次IPO，美暢新材擬募資23.36億元，其中10億元用於補充流動資金。

創業五年成就全球市佔第一，併成功上市，其間的過程也並非一帆風順。

鮮有人知道的是：在美暢新材成立一年後，吳英差點將公司賣掉。

接盤方為A股上市公司四方達(300179.SZ)。2016年9月12日，四方達曾披露重組事項，擬以19.5億元受讓美暢新材100%股權。

彼時，美暢股份成立剛剛一年有餘，估值較其當時的淨資產1.6億元增值11倍之多。

不過，因美暢“大股東對接資本市場的條件和方式產生不同的想法。”

2017年2月，該起併購案終止。

抑或，隆基股份的扶持，金剛線市場的日漸火熱，讓吳英從中看到一片藍海和更多的可能，這也許才是四方達收購折戟的原因所在。

美暢的另一次“意外”，發生在2019年7月26日。當天，美暢股份C7新廠房安裝設備過程中發生火災，引起行業高度關注。

火勢很快被控制，並無人員傷亡。其後，公司收到楊淩示範區消防救援支隊新區大隊出具的《“7 26”楊凌美暢新材料股份有限公司安全生產事故技術調查報告》，認定事故原因不排除電氣故障引起火災。

美暢統計並上報事故調查部門直接財產損失人民幣4330餘萬；預計受本次火災影響的產能於2019年9-10月陸續恢復。

美暢公告稱，“7.26火災事故”對公司產能影響較小。

而在美暢廠房起火的這一年，金剛線的“江湖”已今非昔比，簡言之：產能嚴重過剩，行業陷入混戰，輕鬆賺錢的日子一去難返。

日子艱難，金剛線行業大受衝擊的“導火線”，其實是2018年光伏行業的“531新政”。

眾所周知，這一政策導致光伏裝機量較預期大幅下降，2018/2019 年光伏裝機量同比下滑 17%和 32%；與此同時金剛線行業經歷了前期的高景氣度發展，各家廠商紛紛在 2018 年逐步投產，導致金剛線市場出現供過於求的競爭局面，2018/2019 年國內金剛線產量佔全球需求比例分別為 104.25%/117.39%，國產金剛線供給過剩。

梳理財報，2019財年，東尼電子、岱勒新材、三超新材的營收、淨利、毛利率都大幅下滑。

以東尼電子為例，其2019年全年金剛線等光伏產品的營業收入大幅下降80%，而毛利率更是從2017年56%的巔峯一路跌至2019年的僅剩3%。

如此大的落差，僅用了兩年。

三超新材和岱勒新材也未能“倖免”，其金剛線毛利率都是同比大幅下滑19.05%，降至17.8%左右。

但“531”帶來的衝擊和波動，卻成為美暢股份提升行業地位的契機。在大家日漸艱難的時候，美暢股份憑藉優秀的成本管控，主動降低價格搶佔市場，其出貨佔比快速提升，由 2016 年 3.46%快速提升至 2019 年 45.88%。

金剛線市場整體“高光”的時刻，吳英的一大底氣來自於美暢新材曾擁有行業內最高70%左右的毛利率，而“三劍客”的彼時的毛利率則也曾達到40%-50%。

美暢保持低成本優勢的原因在於其獨有的生產工藝，其自主研發的電度控制系統生產線可同時生產6根金剛石線，生產效率是競爭對手數倍，從而大幅降低生產成本。

根據美暢股份招股説明書：2016-2018年，公司金剛石線的均價分別為180.3元/公里、174.02元/公里、123.64元/公里。儘管美暢在單位成本方面存在優勢，但伴隨着售價降低，公司毛利率亦從2016年的70.25%下探至2019年的55.46%。行業產能的急劇擴充下，2019年，美暢60線單價下滑甚至超過50%。

進入2020年後，據美暢股份官網價格數據，規格為60線的金剛線在當年4月的預售價格為49元/km，較3月份繼續下跌超7%。而在4年前，這一產品的平均售價還超過220元。

行業承壓，產能過剩，同質化嚴重，供大於求，單價大幅下滑。面對殘酷的競爭環境，多數企業決定減產，停產。

東尼電子2019年曾多次表示，計劃後續對金剛線業務將進行減產或者停產處理。

岱勒新材2019年10月份公告，將募投項目 “年產60億米金剛石線產業化項目”延期。恆星科技也開始放緩產能釋放速度。

有行業人士的分析非常“狠”：以後市場供應量僅美暢股份加上三劍客中的一家就夠了。

3

2019年，金剛線領域前所未有的搏殺開始，美暢必須鞏固“老大”的地位。

據2019年財報，美暢股份營業收入、淨利潤分別同比下降了44.70%和60.20%，經營壓力可見一斑。

通常，很多製造型企業上市多是由於資本實力不足，上市融資謀求進一步發展壯大。招股書顯示，彼時衝擊IPO美暢股份計劃募集資金23.36億元，最大的投資項目是“10億元補充流動資金”，但問題是：美暢新材並不缺錢。

成功上市前，截止2020年6月末，美暢新材擁有貨幣資金達4.54億元，沒有任何長短期借款，其經營現金流也極為優秀，其2017-2019年經營現金流均為正數，合計為14.52億元。

這樣的造血能力及貨幣資金儲備，美暢股份上市的真實目的不言而喻。

從金剛線產業變化來看，光伏硅片切割技術也正朝着“細線化、高速度、自動化和智能化”方向發展，以後金剛石線的競爭壓力將越來越明顯地轉向產品質量方面。

而在“降本+提效”雙重因素的驅動下，“大尺寸+薄片化”已經成為硅片環節的主要發展方向，“薄片化”由於能夠有效減少單片用硅量，在金剛線切割技術的助力下，已經成為硅片企業共同瞄準的技術創新方向。

在去年成功上市前，根據美暢的判斷：從目前的金剛石線行業經營環境來看，技術實力較弱的小廠商已經基本退出競爭，技術實力較強的大型廠商經過一段較長時間的降價週期，價格競爭力度已經逐漸減弱，行業逐漸迴歸理性發展的狀態。”

“不要倒在黎明前”

美暢的創始團隊均為技術和學術出生，這家企業對研發創新方面的“逆勢加倉”，確實值得稱道。

以2017年至2019年3年計，美暢股份分別投入研發費用2079.6萬、5099.9萬和9267.4萬元，持續翻番，佔營業收入的比例1.67%、2.36%和7.77%。2021年上半年，其研發投入3991萬元,較上年同期增長58.91%。

由此角度看，吳英帶領下的美暢新材把“後勁”盯到了研發上，也讓科技色彩更引人關注。截至目前，美暢股份已掌握了包括電鍍液配方、電鍍工藝、添加劑、金剛石預處理、上砂在線處理等在內的金剛石線生產全套核心技術，公司及子公司擁有已授權專利85項。

在2020年的迎新年會上，吳英先明確了公司2020年的經營目標和經營策略：“堅持精益生產、降本增效”，強調推進資本市場戰略規劃，藉助資本運作及槓桿力量，增強公司的研發能力和技術儲備，保持公司工藝技術的領先地位，並不斷研發新產品，開拓新市場，打造新的利潤增長點。

2020年6月，美暢股份開始在公司官網發佈其主要產品的最新價格，正式加入“價格公開”企業軍團。

有觀察者認為，這一舉動是受到隆基股份、通威太陽能、中環股份等大企業的啓發，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讓客户充分了解最新技術與市場動態，將精力和資源集中到技術能力建設和產品價值創造上，也有利於政府和社會掌握光伏行業真實情況，瞭解行業面臨的實際困難。

隨着單晶份額持續上升和切片技術逐步提高，金剛線的規格越來越細，如今47線、50線已成為主要規格。而硅片大尺寸化、薄片化時代的來臨，也讓市場對金剛線產品升級換代、價格透明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新的競爭環境下，信息不對稱在最糟糕的情形下可能讓一些原本願意以某一價格交易的買家退縮，甚至將其推向其他品牌產品。

對於經營、研發能力都處在金剛線企業第一梯隊的美暢新材而言：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2021年3月，美暢股份完成了“單機六線”的技術改進，產能提升50%。公司IPO募投的“300條高效金剛線建設項目”計劃變更為“500條高效金剛線建設項目”。

根據企業的戰略規劃與，美暢的業務佈局不限於光伏產業。據財報，在鞏固傳統光伏硅片切割市場領先地位基礎上，公司針對半導體、貴重石材、建材、陶瓷等材料切割推出單向切割技術與異形切割技術，並開發了相應切割設備，可實現性能更好基礎上成本更優。目前公司已與下游客户簽訂相關產品銷售合同，加速橫向拓展突破行業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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