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7日,威馬汽車官方發佈:在2022 IVISTA智能網聯汽車ADAS挑戰賽上,威馬W6於30多款主流智能車型脱穎而出,一舉斬獲兩大獎項。有趣的是,就在消息發出前幾日,威馬汽車創始人、董事長兼CEO沈暉,卻因“年薪12億”成為焦點人物。
據威馬汽車招股書顯示,2019年至2021年,威馬汽車虧損持續增加,其中,2021年虧損約82億元。但威馬汽車創始人、董事長兼CEO沈暉的薪資在2021年卻高達12.617億元。
同年,威馬汽車向主要管理層支付的薪資總額為17.5億元,沈暉一人薪資佔據了主要管理層薪資的72%。
一邊是企業的鉅額虧損,一邊是話事人的天價薪酬,二者之間的反差,讓原本聲量極低的威馬汽車,迅速成為了消費者們熱議的對象。只不過,威馬這次的走紅,是一場黑紅。鋪天蓋地的言論,讓更多的人瞭解到,在威馬的資本局裏,產品力並不重要,套現才是核心。
誠然,沈暉年薪12億的説法並不準確,其中包含了受限制股份收益,具體多少也要看威馬上市後的股價表現。不過,自家業務前景的不斷惡化,讓威馬汽車的高管薪酬自去年起開始失控。
當落袋為安成為主流意識,後期入局的資本們或將成為最終接盤的人。而值得一提的是,在威馬的百億D輪融資中,彙集了不少國資平台。如果威馬能夠成功上市,無論是沈暉以及持有股權的各個高管,又或者各輪的投資者,都能夠實現套現離場,把壓力給到二級市場的韭菜們。
但即便威馬不能上市,創始人沈暉也能賺得盆滿缽滿。
天假年薪的虛與實
引發此次爭議事件的核心,是威馬汽車創始人沈暉的具體薪資。
威馬汽車招股書顯示,威馬汽車管理層薪資總額達到17.5億元,佔據了總營收的近40%。其中,威馬聯合創始人兼執行副主席沈暉2021年總薪酬達到12.62億元,包含薪金及花紅201.1萬元和限制股份或購股權開支12.60億元。
如此算來,2021年,沈暉總薪酬佔到董事薪酬的72.3%。
而除了沈暉之外,杜立剛總薪酬176萬元,其中年薪166.9萬;侯海靖總薪酬1.28億元,其中年薪234.5萬,股份支付1.25億元;首席財務官畢仕宇年薪3.48億元,其中年薪206.5萬元,股份支付3.46億元。
也就是説除了沈暉,還有兩名高管年薪也都過億了。
威馬創始人天價年薪的消息迅速發酵之後,威馬汽車第一時間解釋道:高管薪酬中的“股權激勵”,是按照評估得到的股權激勵公允價值,經計算確認的金額,非現金性質。
作為焦點人物,沈暉本人也在朋友圈發文稱,“有些事情,腳指頭想想就知道真假,不值得花時間解釋。還是講講事實吧”。沈暉還稱,“我也不知道收入這麼高,老婆查我就麻煩了!”
來源:中國基金報
事實上,從招股書來看,沈暉12.6億元的薪資的確由薪水和受限制股份收益兩方面組成。受限制股份為非現金性質,按照香港資本市場的邏輯和財務會計制度要求,沈暉的股份收益是未來可能會發生的收入,並沒有實際支出。
一般來講,股權激勵作為一個管理手段,它更多是關注未來,有些類似於對賭協議。上市公司會設置多個業績考核指標,高管不僅要分多個階段才能拿到,且具體薪酬也跟當年的績效有關。
也就是説,所謂的12.6億元年薪,不僅需要威馬成功上市,且沈暉必須完成每個階段的KPI,也就是董事會確定的相應目標,才能拿到錢。而沈暉具體能拿到多少錢,也要看威馬汽車上市後的股價表現,才能算出來。
先算後發,這樣的操作並不新奇。比如2014年,京東上市,創始人劉強東因激勵政策拿到約41億元的薪金;再比如小米在2018年上市前,給予了小米集團董事長兼CEO雷軍一筆99億元的股權激勵。
如此來看,沈暉確實有點“冤枉”。但是,在威馬現金流吃緊,業務做得一塌糊塗,甚至談得上岌岌可危的當下,突然被爆出高額股權激勵,無異於火上澆油。
威馬已成危馬
“沈暉年薪12億”之所以能快速衝上了熱搜,除了“天價年薪”自帶流量之外,也在於其年薪與威馬虧損之間的反差效果。
據威馬汽車招股書,2019至2021年之間,威馬虧損居高不下,其中2021年虧損約82億元。
而截至2021年末,威馬有息負債已經接近百億規模,在手現金只有41.56億元。到了今年一季末,威馬完成新一輪股權融資的情況下,在手現金及現金等價物縮水至36.78億元。
來源:威馬汽車招股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