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記》裏師徒四人裏的大師兄是孫悟空,是四個人當中能耐最大,在三個徒弟中地位也最高。其實還不僅是在古典名著中,現實生活裏相聲行業的大師兄,一般來説也是超過其他弟子的。
一位相聲演員徒弟眾多,最早入門大師兄,一般來説會得到師父更早和更多的教導,在比較注重傳統的相聲行當裏,在眾徒弟中最受尊重,權力大,責任也大。
也正是由於這樣的不同,行業內一般都會對大徒弟高看一眼,當然因此引發的爭議也不少。
01
相聲演員的徒弟大小,並不是以他們年齡的大小來排,而是拜師的先後。哪怕最早拜師父的這個演員只有十幾歲,而後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來拜,他也要管十幾歲的演員叫師兄。這是相聲行的規矩。
大師兄往往意味着更大的權利和義務,在眾徒弟當中要做出榜樣。他不一定是徒弟中最為知名的演員,但地位卻是最高的。比較典型的一點在於,大師兄可以代表師父收徒弟,這在相聲行叫做代拉師弟。
我曾經和李金斗的大徒弟劉穎老師聊過,他對相聲傳統有很多看法,對如今一些破壞規矩的表演也看不慣,但他還是要遵從傳統,聽老先生們的教導,不能出現差池。為什麼呢?他給自己的一個重要理由就是,自己是大師兄。別人可以離經叛道,他自己不可以。
02
按理説大師兄的歸屬非常明確,誰先拜師誰就排在前面,不管他是不是成名,但在江湖氣息濃重的相聲行業,偏偏還是有個別的人破壞規矩。那就是侯耀華。
侯耀華不太説相聲,但由於是侯寶林後代的原因,還是入了相聲門,直到2009年才拜師常寶華。到那個時候,常寶華其實已經收過不少徒弟,其中的大徒弟牛羣,那是在八十年代早就收下的。
然而侯耀華拜常寶華之後,在很多場合都以常寶華的大徒弟自居,由於他根紅苗正人稱二爺,業內也沒有人真的較這個真。加上牛羣那些年事業走入低谷,也沒有主動爭取該有的名分。
再到2018年常寶華去世,在追悼會現場主持儀式的按理説應該是大師兄牛羣,然而當天把控全局的則是以大徒弟身份出現的侯耀華。牛羣儘管是真正的大師兄,迫於這種壓力,當天竟然都沒能在儀式上出現。
如果是換別人,這件事根本是不成立的,然而就因為他是侯耀華,這件事在不斷的默許當中竟然就翻轉了過來。
03
大師兄有點兒像傳統家庭中最先出生的大哥,平時要為弟弟妹妹做出榜樣,如果家庭出現變故,更要擔負起長兄如父的責任。只是在實際情況當中,事情稍微有些複雜,比如大師兄的知名度不夠高,管理起師弟們多少就有些心虛。
比如在侯寶林的徒弟當中,馬季是最為知名的,但他並不是侯寶林的大徒弟。儘管師弟們對大師兄是尊重的,但到侯寶林臨終之前和他一起定規矩的並不是大師兄,而是最為知名的徒弟馬季。當然這件事後來也引發了一定的爭議。
04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人多嘴雜的相聲行業,江湖氣就顯得更重了一些。
順便説一句,郭德綱的大徒弟先是何雲偉,後來是找上門來的閆雲達,而今這兩位演員都已經離開德雲社多年。
而今郭德綱的徒弟中拜師時間最靠前的,應該就是張雲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