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5日,首屆北京文化論壇發佈“全國文化中心建設2021年度十件大事”,《覺醒年代》《長津湖》等重大革命歷史題材文藝作品精彩呈現入選其中。作為電視劇《覺醒年代》的參演者,於和偉由衷感慨,“這讓我們受到了極大的鼓舞。”
2021年,建黨百年之際,《覺醒年代》破圈爆火,尤其在年輕觀眾中大受歡迎。“拍戲時,我們沒有想到會引起這麼大的反響,我們也沒有帶着預設性的目的,沒有想過應該怎麼去破圈、怎麼去得到年輕觀眾的喜愛,想的只有怎麼去還原、怎麼去尊重。觀眾從來都不是傻子,《覺醒年代》給我的啓發就是,只要認真去做,一定會有人看到,這也讓我們今後的創作有了標準。”
包括《覺醒年代》中的陳獨秀在內,這些年來,於和偉塑造的很多影視形象都備受觀眾認可。“觀眾們過譽了,我得清醒一點,我其實做不到真正意義上的‘千人千面’。”於和偉説,“演員首先是自己,就是這樣的聲音、這樣的氣質,我們要用自己這塊材料去塑造各種各樣的角色,但關鍵在於是否能精準地表達出角色的內心和精神世界。”
讀大學時,老師曾説,“功課做在戲外”,一路走來,於和偉對此越發認同。“聲、台、形、表的基本功,你會他也會,而對角色的認知,是要通過不同途徑來構建的。這個人為什麼是這樣的?從心理學來看,這可能與原生家庭有關,或者可以用弗洛伊德的觀點來解釋。演員學的知識應該更雜,什麼都通一點,一定是有好處的。”
“不管塑造怎樣的角色,古代、近代或者現代,都與知識面的涉獵有直接的關係。”於和偉説。演員需要“信念感”,塑造角色時,他的自信來自大量的案頭工作和對生活的觀察體驗,“在飾演歷史人物時,如果沒有一定的閲讀,我不會那麼自信;拍《刑警隊長》時,如果沒有去體驗生活,我也不會那麼自信。理清楚了人物的邏輯,很多東西是會自己‘長’出來的。”
於和偉認為,“文化”的含義博大精深,囊括方方面面,遠不只是“會寫字”這樣簡單。他同時提到了自己的母親,老人家並不識字,但於和偉從不認為母親“沒文化”。“她從生活和習慣中承襲的規矩、理念、俗語、人生智慧,其實都是文化。我覺得很神奇,也許有些內容沒有落到紙面上,但我們的傳統文化就是這樣傳承着,在民間有着廣泛的根基。”
很多觀眾對於和偉未來的拍戲規劃很感興趣。但在談及自己的取捨標準時,於和偉似乎有點“任性”:“有時候經紀人會來問我,為什麼要接這個角色?可能就是因為一句台詞,我會與它共情,會念念不忘,哪怕劇本都不是特別成熟,但角色就像火苗一樣觸動了我。”在“流量”備受追捧和爭議的年代,於和偉認為,數字和流量本身並非原罪,它們代表着某個層面,但是別“為王”、別“獨尊”。藝術創作需要真誠,對作品、對人物都要真誠,這是表演的第一關。”
來源:北京日報客户端 記者 高倩 方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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