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古今看世界
兩個原因。
第一,呂芳開始押寶裕王。從呂芳派馮保去裕王處開始,其實呂芳就已經在為自己留後路了。嘉靖明面上啥都沒説,可呂芳後來私自同徐階和嚴嵩會談,就徹底惹怒了嘉靖,呂芳被髮派吉壤半個月。
本來這事處罰完了也就過去了,可等到海瑞進京,偏偏又在嘉靖欽點的六必居上做文章。嘉靖改字的本意是要給那些倒嚴的人心裏添一把刀,一個醬菜的老闆都這麼落井下石,其他的官員可想而知。
嘉靖需要平衡朝野勢力,尤其是想起用胡宗憲這樣的人,因此肯定不想讓嚴黨被打壓地太厲害,改字就是為了給清流一個警告,凡事別做得太過了。可這樣做也催生了新的問題:即嚴黨勢力不堪大用,而清流派也處處手腳被縛,國家機器運轉效率太低。
海瑞改字本來就是直接把矛頭對準嘉靖,其次裕王又通過馮保和呂芳這條線得知消息,而海瑞本身也是慾望舉薦的。這樣一來,裕王、海瑞、呂芳、馮保變成了同一戰線,而對手正是嘉靖。裕王肯定不能動,海瑞也是朝廷命官(動他需要合理的理由),這樣一來就只能通過懲戒呂芳和馮保這兩個人來敲打裕王集團。因此,馮保被關押至朝天觀,呂芳被髮派去南京守靈。
第二,嘉靖不忍心讓呂芳為他遮風擋雨。嚴嵩嚴世蕃倒台後,嘉靖怠惰朝政,修宮殿煉仙丹的臭毛病一點沒改,結果就是官員發不出俸祿,災民被餓死,打仗沒有軍需。徐階此時作為內閣首輔並沒有駕馭羣臣的能力,許多事撇得十分乾淨,官員們也知道找徐階解決不了問題,因此就有了羣臣雪夜在西苑門口抗議的一幕。
嘉靖是何等聰明專權的帝王,四十年前楊廷盛那幫人都沒有讓他低頭,現在這些個小蝦米更不可能。但他又十分愛惜自己的羽毛,不會直接去訓斥這些官員,結果那就只能去找個惡人來幫自己擋一擋了,陳洪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就像嘉靖説的“朕用陳洪就用在一個狠字。呂芳不會這樣做,朕也不忍心讓他做。”
提前同儲君往來,這是不忠;一朝天子一朝臣,時局變了,人也就該換了,這是無用。不忠而又無用,呂芳焉能不去守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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