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麥的薯條為什麼應該蘸圓筒冰淇淋吃,院辦完全是無師自通的。
奇蹟誕生的前一秒
可能這就是冥冥中的緣分吧,命運之手抓住了我拿着薯條的手,往圓筒上懟。從此,我知道了為什麼土豆泥裏一定要加牛奶,什麼是澱粉和蛋白質的完美婚姻,沒有人能拒絕薯條的熱辣、鹽粒的綻放和冰激凌中奶與冰晶的交融。
番茄醬在這場天作之合裏面,沒有位置。
我知道就看到這裏有人已經要一勺番茄醬扣我腦袋上了
人應該和而不同,但是這頓的蘸水,你必須聽我的。
沙茶醬至今吃不慣,不知道會不會被拉進家己儂的黑名單
可以説,任何包含着“蘸”這一動作的進食動作,都讓人能順理成章地同室操戈。 作為一個珠三角的土著,我這二十幾年來就沒怎麼挪到過離水果太遠的地方,吃芒果菠蘿荔枝都是白嘴吃,頂多過一下鹽水——還能怎麼吃?水果鮮吃還能拌調料不成?
水果沙拉已經接近我的極限了 後來我發現我錯了。狗友買回來一兜子芒果讓我嚐嚐,我一時沒有看清楚,等入口的時候已經遲了——媽的怎麼一塊芒果上面會有辣椒麪???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唔好過來啊——
當我不知道該不該吐出來的時候,我看見室友以一種“你居然覺得不好吃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的眼神看着我。
那塊嚥下去的芒果上的辣椒麪似乎一直掛在我的喉嚨裏面揮之不去,對比之下蘸酸梅粉什麼的接受度就更高了一點,直到後來出現了荔枝蘸醬油。
我又掛了。
想我死就直説
水果怎麼蘸固然暗黑,但是畢竟在少數,白嘴吃也不會有人質疑你不懂蘸醬油辣椒的美,但是到了火鍋桌上,那個老生常談到厭但是有永遠不可能有答案的問題又出現了:
什麼蘸料才是最好吃的。
是,我們都知道不同的火鍋配不同的料;是,我們也知道每個人有自己的喜好,但還是攔不住大家在調料台的時候看着朋友的蘸碟嘴賤:你怎麼這麼不會調,我這個才是最好吃的。
麻醬派和幹碟派打起來啦
當然,也有較量到最後互相跪下來喊爸爸的情況出現,有次院辦和狗友S出門打邊爐,對方是堅決無辣派,我是隨便都可以派,去打調料,我鄙視S的蒜蓉油鹽,S鄙視我的香菜花椒,吃到中間的時候我硬是把一塊蘸了香菜花椒油的牛肉塞S嘴裏,半秒的驚慌失措之後我看見了這種表情:
趁我洗手的時候這貨悄悄打了碟和我一模一樣的蘸水,我坐下,露出一個轉瞬即逝的微笑,當做無事發生。到最後吃菜時間,出於禮尚往來,我屈尊嚐了嚐S的油鹽生菜。
然後我露出了和二十分鐘之前的S一樣的表情。
這是什麼美味——蒜的躁動被油的温和熨平,服帖地依附在生菜的葉瓣上,油被滾燙的菜燙至半熟,恰恰開始散發出花生的香氣,一點鹽讓有所的味道都有了鮮活的色彩,這是什麼,這就是中華小當家的實力嗎!
這頓飯,以我們的友誼又加深了兩個層次作為結束。啊,美美與共,天下大同,不錯不錯。
院辦熱愛的作家斯蒂芬金大爺曾經寫過這麼一句話,作畫者的最佳選擇總是白的底色,因為白色並不是一種顏色,白是一無所有,“黑色是光明的缺失,但白色是記憶的缺失”。
一種優秀的食物就是白色,一張大道至簡得令人迷惑的畫布,總是有意無意地能適配海量的蘸料,以包容的姿態讓大家都變得好吃。
比如白飯。
醬油拌得,豬油拌得,黃油也拌得,橄欖油芝麻油花生油,脂肪和碳水萬年的般配,me myself but better,拌飯料們都哭了,與米飯的相遇,它們等了一輩子。
基因告訴我們,高熱量就是好吃
我就這麼説吧,沒有白飯受不住的醬,就算是泡白開水,白飯也是好吃的。
淡淡的飯香簡直了
就像大院鍾愛的一家茶泡飯外賣,如果只是把拌飯料加上茶,只是索然無味的一碗鹹肉湯,但是有了米飯的加持,才有了香,有了一口口的咀嚼實感。
同理,還有主食中的北方扛把子大白饅頭。
饅頭蘸什麼醬,什麼醬就有了實體,夾什麼菜,什麼菜就有了分量,能製得住味重如生蒜搗雞蛋,
也能温温柔柔蘸個煉乳。
炸饅頭片蘸煉乳是所有小孩的禁忌之門,這一碟就是一頓飯的指望
饅頭夾一切,就是所有北方人深諳的美食之道。
白水煮雞蛋也是個妙人。
我在網上也發現了和院辦無意中探究出來的一樣的吃法:找到靠近蛋黃的那一頭咬一小口露出蛋黃,然後滴上醬油,輕輕揉捏雞蛋,讓醬油滲進蛋黃的裂縫裏頭,接下來的每一口,都有着兩種口感和三種味道的交織。
餓得我馬上煮了個雞蛋
那什麼食物,既能有米飯的顆粒感,又有饅頭的紮實厚重,還能有白水雞蛋那種微妙的滲透感?
思來想去,可能就只有粽子了。而且不能是那種大包大攬的佛跳牆式粽子,而只能是最最清純的白粽子。
在院辦小時候,白粽子煮出來都不是先讓人吃的,而是得拿來供佛,長長的一條在青煙裏燻個一下午,才能拿下來分發給我們這些小孩子。
白粽子的吃法毫不講究,粗粗切片,然後一人夾走一片,愛蘸什麼蘸什麼。那時離鹹甜之爭的誕生還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歲月,我們甚至都不知道潮汕粽子已經在更久之前解決了鹹甜如何共處的問題。
口感奇妙
此後我對那種白粽子覬覦了很久,但是我媽這幾年也不咋包粽子了,我本人很遺憾也沒有任何包東西的細胞,只能求助於萬能的互聯網,整點迷你小白粽吃吃。
然後,我看到了這個:
我,白粽子教徒,糯玉米愛好者,薯類地球代言人,看到了創世的曙光。
在院辦的軟磨硬泡之下,院長給我們從秘密渠道搞來了一套五芳齋的絕密未發售大禮盒。
五芳齋成為潮流單品已經有點時日,但是這句看似狂妄不羈的宣言卻引起了我的注意:
真的嗎我不信
對於這種語句,我們,跳海大院,廣州市越秀區第一大明白團夥,都是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
為了顯示出百分之一百二十五的尊重,
我們動用了院花芒果祈求以最精準的味蕾鑑賞五芳齋的粽們
套裝裏除了貼心的綠豆糕和穀物杯外,就是整整六個一盒的小粽子大合集,搭配上五芳齋盡心挑選的酸甜苦辣鹹五種蘸醬,其中的白玉香糯粽、糯玉米栗子棕、五芳糯玉米粽和玉米薯薯粽就是我們今天的折騰對象。
蘸料也自然不能怠慢,官方的蘸料一看就好吃,沒有挑戰性。
於是拉幫結夥大采購,毫無針對性,專挑奇形怪狀的買,絕不給一絲喘息的機會。
Tabasco挑的是勁辣版,還去附近涼茶鋪買了尊貴的清熱解毒王癍痧(加苦版,20塊)
不得不説小粽子就是有小粽子的好,院辦家裏包的傳統大粽子,還沒吃完人就撐傻了,三兩口就能品嚐完的小粽子,絲毫不妨礙現代人再灌進去一杯奶茶。
開門見山,為了配合糯玉米粽子軟中帶甜的特點,我們首先選用的是甜系蘸料搭配最清純的白玉香糯粽。
-甜蜜蜜糖分暴擊派蘸醬-
加水融化的黑巧克力有着綿密的泡狀和反沙的微妙口感,隨意劃拉的秋梨膏三分不羈七分精緻,以黃糖塊作山石點綴其中,有古畫山水的氣韻。毫無壓力是意料之中的,畢竟大家都是甜味為主,簡單的甜美,誰不愛呢。
芒果矜持的“好吃”不能掩蓋滿意的笑容
接下來就是本次硬菜小高潮:複合式辣味搭配糯玉米栗子棕,制霸各地火鍋桌的辣味能不能使粽子屈服呢?
-總有一口辣到你派蘸醬-
一邊是刁鑽的黃燈籠辣椒醬,一邊是辛辣刺激的野山椒醬,點綴上勁辣辣椒汁和柔和的日式七味粉,紅辣椒油隨意散落,一根優雅的指天椒彰顯出這一份的主題。
無辣不歡的芒果表示最喜歡這一份,栗子的甘美意外地中和了過多的辣味。
糯玉米栗子棕需要迎接的是廣東人民苦的挑戰,無需過多的調配,一杯癍痧勝所有,為了強調苦的感覺,院辦淋上了一大勺顏色詭異的黑芝麻醬淋面。
-苦口良藥黑麻麻派蘸醬-
説不定黑芝麻醬的醇厚能中和癍痧的威力
芒果並沒有作出正面的回應,不死心的院辦親自去嚐了一口,雖然癍痧苦是真的很他媽苦,但是糯玉米幫我把最初的那三秒鐘的苦撐過去了,轉而透出一股草藥的回甘,配合上糯米,居然正正好。
玉米薯薯粽對上的是極致的酸味:白醋,一整杯,上面的酸橙片兒只是無害的點綴,並不能以微弱的果糖阻擋白醋的發揮。
-一刀流極致酸爽派蘸醬-
矜持.gif
白醋沒來得及滲進去粽子裏面,在外面第一時間接觸到了味蕾,造成了芒果敗得猝不及防,但是等緩過來,芒果還是表示,紫薯餡兒是真的很好吃。
最後的X關卡,院辦遍尋越秀天河超市,購得最後一瓶蘸醬之王:臭豆腐乳,傳聞此瓶醬料愛者深恨者切,在大院打開這瓶東西的那一瞬間,院辦們都爭先恐後地帶上了口罩,剛推開門進來的老劉馬上表示今天就此打道回府。
院辦碳酸狗識得此物,大為讚賞,最後的一口,交給她。
-想愛卻又愛不動派蘸醬-
碳酸狗表示太好吃了,並其把剩下的一半粽子禮盒和臭豆腐都欣然打包回家
院辦設想這麼多種蘸料中,起碼有一種是大家都下不了嘴的,但是沒曾想,搭配上五芳齋的糯玉米粽子,每一種神秘蘸料搭配都得到了賞識,果真這次的糯玉米粽子,蘸啥都好吃。
院辦誠意邀請您打開這個五芳齋的蘸醬沙雕視頻看一眼:
(來自b站,侵刪)
6月10日,五芳齋聚划算歡聚日,FANG粽首秀,想要吃到連芒果都喜歡的粽子,記得準時去搶!!!衝啊——————
院辦沒有時間再感嘆了,還有更多的五芳齋糯玉米粽子在等着我,再不趕緊吃就沒有我的份了——
來吧我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