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罐是古代流傳已久的治病保健方法,現在也有很多人去拔罐養生。拔罐之後我們身上會留下深深淺淺不同的印記,有的甚至會出現水泡,但有的人卻不會,這個時候我們就會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身體有什麼問題,要不然印記為什麼會比別人深呢?
拔罐是如何拔去疾病的呢?
拔罐主要排出罐內空氣,形成負壓使罐口緊吸在施治部位上,造成局部充血,從而產生治療作用。中醫認為人體守外邪或內傷侵襲後,可能導致臟腑功能失調,產生淤血等廢物,造成氣血不通,最終導致種疾病。而拔罐產生的真空負壓有一種較強的吸拔力,覆蓋在經絡穴位上可以吸開毛孔,排出廢物,從而使經絡氣血暢通,臟腑功能恢復正常,達到防治疾病的目的。
拔罐的印記説明了身體的狀況
健康人拔罐之後,皮膚是潮紅色的,若是出現以下幾種罐印就説明身體出狀況了:
1、罐印紫黑髮暗:表示供血不足,有血瘀的現象。
2、罐印是紫色斑塊:表示身體裏有寒氣還伴有血瘀。
3、罐印是紫色點狀,深淺不一:表示氣滯血淤症。
4、罐印鮮紅:一般是虛的表現;陰虛,氣血兩虛或陰虛火旺。
5、罐印暗紅:血脂高並伴有熱邪。
6、罐印灰白不熱:多為虛寒或濕邪。
7、罐印呈青色:表明為寒症。
8、罐印表面有皮紋或微癢:表示風邪或濕症。
拔罐雖好,但要記住以下幾點
1、皮膚有過敏、潰瘍或水腫及血管分佈較多的部位,孕婦的腹部、腰骶部位及高熱抽搐者,不宜拔罐。
2、 用火罐時要注意不要燙傷或灼傷皮膚。若燙傷皮膚起水泡時,小的無需處理,敷以消毒紗布,防止擦破即可。水泡較大時,用消毒針將水放出,塗以紫藥水,或用消毒紗布包敷,以防感染。
3、拔罐時要選擇適當體位和肌肉豐滿的部位。若體位不當、移動、骨胳凸凹不平,毛髮較多的部位均不適用。
還有一點要注意哦,那就是拔罐後不能馬上洗澡,需要等至少3個小時之後在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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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印邊境局勢更加緊張之際,印度媒體曾爆出“印度第33軍大批部隊向中印邊境集結”的消息,隨後印度軍方出來澄清説,無論是在洞朗對峙地區還是印前線陣地,印軍都沒有加強部署。然而事件再次出現反轉。8月12日,又有多家印媒表示,印度已向中印邊界增兵,提高警戒水平。《印度時報》寫道:印度正在向整個東部邊界增加兵力和武器部署。
新德里電視台稱,消息人士向路透社和印度報業托拉斯透露,印度已加強戰備,並提高了守衞1400公里錫金和“阿魯納恰爾邦”(藏南地區)邊界的軍隊警戒水平。軍隊官員表示不能泄露行動細節,因此拒絕就報道作出評論。
印度向中印邊界增兵(資料圖來源:新德里電視台)
11日,來自新德里和錫金的兩名軍方匿名消息人士表示,緊張局勢進一步升級在他們意料之外。軍方提高警戒水平是為了提請注意。每年,印軍邊界駐軍通常都會在九十月份進入“戒備狀態”,今年東部地區的警戒時間提前了。
消息人士對新德里電視台解釋稱:“(印度)軍隊進入了‘不戰不和’的狀態”。按照這一於一周前發佈的警戒命令,印度東部邊界的士兵需要在戰爭爆發時部署的位置就位。
此前,據印度《金融快報》網站10日報道,印度官員同樣表示,目前印度軍隊確實處於“不戰不和”狀態。不過,對於印度第33軍大批部隊向中印邊境集結傳言,該印度官員稱,印軍在人員及武器調配方面沒有特殊安排,傳言中的“部署”都是出於常規軍務保障。對於“報道中”所提及的印軍第33軍向洞朗地區增援,該官員稱,無論是在洞朗對峙地區還是印前線陣地,印軍都沒有加強部署。
此外,《印度時報》還提到,中印利用外交和軍事渠道試圖解決對峙問題,即使是這樣,印度還在增兵。報道援引消息人士稱,就在週五(11日),中印在位於錫金的乃拉堆山口邊境人員會議地點首次舉行了少將級別的高層國旗會談。
中印國旗會談是中印兩國商定的定期進行磋商的會議,旨在解決雙方在邊界問題上產生的摩擦。8月8日,中印旅長級別會談舉行,試圖打破邊界對峙僵局,卻以失敗告終,而這次高級別國旗會談也不理想。據《印度時報》報道,會談仍然“沒有取得成果”。中方堅定要求印方立即從位於“不丹領土上”的洞朗地區撤軍。而印方堅稱中國應首先移除修路設備。報道稱,兩國軍方會談顯示,雙方在進行溝通,交換看法,或嘗試遏制對抗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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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東野貞”:不是印度不撤軍一切免談嗎?自己打自己的臉呀我的祖國!打擊侵略者就是倒退二十年可換來五十年的和平也值!沒有戰爭哪有什麼和平可言!
網友“卡夫卡”:有一位老人説過:領土和主權是不能談判的
網友“風流和尚”:有什麼好談的,
網友“敢問路在何方......?”:話説過多視如放屁,有膽就放馬過去!
網友“zdk5544”:俄羅斯應該出面調停,這對三方都不是壞事,但遺憾的是俄羅斯這次可能真希望有個人能出面阻止一下中國的過快崛起
網友“達奚安”:那就開始吧,也許我們要付出慘重的代價,為了國家利益,這是不可避免的。
網友“北冥爽”:印度入侵中國在先,現在又躍躍欲試想開戰。我的祖國,你再沒有作為,我都覺得無地自容了!
網友“U149799769”:我的祖國啊,該你出手的時候了,只有讓侵略者領教了自己的強大,才不敢欺負我們!打殘他們!
網友“U78962908”:中國在等什麼++
網友“U192288746”:不給印度點教訓,會讓別個國家小看咱中國了
(2017-08-13)
本文原載軍事科學院《軍事歷史》雜誌2005年第2期,環球網軍事在此轉發,獻給參加1962年對印自衞反擊戰的人民軍隊英豪與先烈!
受訪者:陰法唐,1950年10月參加昌都戰役,任第18軍第52師副政委;1951年與副師長陳子植率第52師主力進軍西藏,任中共西藏工委江孜分工委書記;1959年任西藏軍區江孜軍分區政委、中共江孜地委書記;1962年任藏字419部隊政委;1963年任西藏軍區政治部主任;1980年任中共西藏自治區黨委第一書記、成都軍區副政委兼西藏軍區第一政委;1986年任第二炮兵副政委;1988年被授予中將軍銜。
編者按:關於中印邊界問題及1962年的那場自衞反擊戰,一直是軍事論壇上討論最激烈的熱門話題之一。網民們大多不瞭解中印邊境爭端的來龍去脈,不瞭解1962年自衞反擊作戰的時代背景,所以無法理解毛澤東、周恩來的戰略決策,出現了許多過激、過偏的言論。《軍事歷史》作為軍事科學院這一軍事學術權威機構主辦的期刊,有責任和義務發揮正確輿論導向作用。澄清歷史事實的最好辦法是“讓歷史見證人出來説話”。為此,本刊記者魏碧海對陰法唐中將進行了兩次專訪。陰將軍長期在西藏工作,是“老西藏”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曾任西藏自治區黨委第一書記、成都軍區副政委兼西藏軍區第一政委,也是1962年中印邊境自衞反擊作戰的主角——“藏字419部隊”的政委。
本刊記者魏碧海(以下簡稱魏):陰政委,首先我代表《軍事歷史》雜誌同仁和廣大讀者對您在百忙中抽出寶貴時間接受我的採訪表示感謝!
陰法唐(以下簡稱陰):不用客氣。這段時間開會、寫文章、參加有關西藏問題的活動,忙得不亦樂乎。你寄來的信和採訪提綱我看了,來不及認真準備,有什麼問題,你就提吧。
魏:您是“老西藏”,從1950年的昌都戰役到改革開放6年後的1985年,西藏滄桑鉅變,發生了許多影響深遠的重大歷史事件,您都經歷過。作為一名歷史研究者,我有太多的問題需要向您請教,鑑於時間關係,這次就談一個問題——藏字419部隊組建始末。
陰:藏字419部隊最初不是一支部隊,而是一個指揮部的代號,叫西藏軍區前進指揮部。這個指揮部是1962年6月組建的。當時西藏軍區只有3個團的野戰兵力,419就指揮這3個團準備應付中印邊境的武裝衝突。後來指揮部及其所轄部隊就作為相當於一個師的部隊參加中印邊境自衞反擊作戰,到1963年6月“藏字419部隊”這個代號取消,前後大約存在了一年的時間。可以説“藏字419部隊”完全是為了應付中印邊境不斷升級的武裝衝突而臨時組建的。
魏:請談談組建時的情況。
陰:1962年6月初,西藏軍區(那時候是大軍區)通知我到拉薩開會,接受任務。當時,我是中共西藏工委江孜地委書記兼江孜軍分區政委。接到通知後,我猜想可能是要派我到西線去與印度方面談判。那時,尼赫魯搞“前進政策”,印度軍隊不斷向中國邊境地區推進,蠶食我領土,並與我邊防部隊發生武裝衝突,衝突最激烈的地區是西線阿克賽欽。進藏初期,我曾與印度打過交道,所以有這種想法。
魏:那時您想到過四個月後會與印度軍隊在東線大打一場沒有?
陰:沒有想到,那時候根本沒有與印度軍隊打仗的準備。6月11日,西藏軍區組建前進指揮部,代號藏字419部隊,中央軍委最初賦予我們的任務是做好配合西段地區反蠶食鬥爭的準備。那時候我軍反蠶食鬥爭的重點是西段,由新疆軍區負責,成立了康西瓦指揮所。54軍副軍長何家產任“康指”司令員兼政委。從1959年以來,特別是1962年上半年,西段局勢一直非常緊張,武裝衝突不斷。
魏:許多網民有一個疑問:印軍的蠶食活動早就開始了,如非法的“麥克馬洪線”至傳統習慣線之間多達9萬平方公里的中國領土就是在1950年至1954年間被印軍侵佔的,為什麼我軍的反蠶食鬥爭遲至1962年才開始進行?
陰:中印邊界爭端分西段、中段、東段三個地區,情況都不同,很複雜。就拿東段來説,一因麥克馬洪線問題是歷史遺留問題,我們期盼談判解決;二因印軍侵佔“麥克馬洪線”以南大片地區之時,正是我們進軍西藏初期,大的歷史背景大家都知道,那是中國抗美援朝戰爭時期,我們以舉國之力支援志願軍在朝鮮與以美國為首的聯合國軍較量。
魏:在抗美援朝的同時,我們進藏的18軍部隊有沒有力量與入侵的印軍在喜馬拉雅山較量?
陰:那時,我們的主要任務是在西藏站穩腳跟。雖然,1951年中央政府就與西藏地方政府達成了“十七條協議”,但是要落實這些協議是非常艱難的。西藏上層反動分子反對解放軍進駐西藏,千方百計想把我軍趕走。我們為了爭取達賴等上層人士,可謂仁至義盡,採取了許多寬容、安撫政策,儘量減少駐軍就是為了不刺激達賴等人的一項措施。18軍部隊真正進到拉薩及其以南地區的兵力很少,實際上只有兩個團,大部分兵力在18軍後方司令部的指揮下修公路、建機場,保障前面的部隊。當然打不打是一回事,有沒有力量是另一回事,只要需要,我們是有辦法的。
魏:我聽王貴(原18軍幹部,曾任西藏軍區政委譚冠三中將的秘書)説,昌都戰役時,作戰人員與後勤保障人員之比為1:3,到進軍拉薩時,前方人員與後方保障人員之比為1:10。真是這樣嗎?
陰:這個比例是誰統計的,我不知道,後方保障兵力大大超過前方兵力是確信無疑的。進軍西藏比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徵更為艱難,張國華軍長、譚冠三政委等軍級幹部和大部分師級幹部以及少部分團、營級幹部參加過紅軍長征。西藏地曠人稀,生活物資匱乏,尤其是缺乏糧食。上層反動分子揚言要把我們餓死,説“餓肚子的滋味比打敗仗更難受”。意思是他們在昌都戰役中打了敗仗,現在要讓我們更加難受。他們屯積物資,導致糧食等物資價格飛漲,然後在羣眾中撒佈謠言,説解放軍把東西買光了,煽動羣眾與我們對立。根據西藏糧食和其他物資缺乏的情況和照顧羣眾利益,毛主席指示“進軍西藏,不吃地方”,糧食等生活必需品要從內地運進去。當時沒有公路,後勤保障極端困難,除自己生產和可能的採購(包括從印度、尼泊爾採購)之外,修公路就成為我們能不能在西藏站住腳的首要任務。
魏:公路沒有修通前,前方不可能駐很多部隊,不然要餓肚子。可是公路修通後,駐軍是不是可以增加,增加到足夠對付印軍的步步蠶食?
陰:康藏公路和青藏公路1954年12月25日同時通車到拉薩。康藏公路全長2416公里,修這條公路犧牲了兩三千人。前面已經講過印軍侵佔東段我大片國土是在1954年前。那時我們在西藏仍然沒有完成站穩腳跟的任務。1952年2月西藏軍區成立,下設警備區、軍分區,當時擬定我任江孜警備區司令員兼政委,方案報上去,總部同意了,但毛主席為了不刺激達賴集團,決定西藏軍區暫不成立警備區和軍分區。直到1959年達賴集團全面叛亂了,我們才在平叛和民主改革時成立了軍分區。那時西藏軍區就三四個團的兵力,雖然兵力少,我們並沒有忘記邊防職責,但是上層反動分子不斷搗亂。1952年1月,我們派一個營進駐喜馬拉雅山區的隆子宗,離“麥克馬洪線”很近。不久,拉薩就發生了“人民會議事件”,藏軍和寺廟的喇嘛在拉薩製造騷亂,他們包圍了中央代表住所,佔領城區制高點,並秘密調遣駐日喀則的藏軍炮兵團到拉薩。為了應付不測,我們又不得不將隆子宗的那個營調回了拉薩。1954年達賴到北京參加了人大會,並當選為副委員長,他一度思想傾向進步。1955年他回到西藏後,受到反動分子煽惑,特別是1956年到印度參加釋加牟尼涅盤2500週年紀念大會時,又受到外國敵對勢力和西藏外逃的分裂主義分子的包圍,思想動搖,一度想滯留印度。周總理為此親赴印度跟他做工作,並重申六年之內不在西藏搞民主改革。達賴才有所轉變,回到了西藏。隨後中央決定,將駐西藏的部隊40%調回內地,在地方工作的同志90%都調回去。我們的兵力就更少了。這時,康區和青海、雲南等地的藏族叛亂武裝紛紛竄到西藏,與西藏反動勢力勾結起來,共同向我們發動進攻。反動武裝不斷伏擊、襲擊我軍。我們雖然受到很大損失,也只是進行了被動的自衞,沒有反擊。我們要求西藏地方政府去制止叛亂分子,想不到他們不但不制止,反而支持利用叛亂分子。反動分子的氣焰越來越囂張,1959年3月發動了全面武裝叛亂。我軍從西南、西北調了3個師進藏平叛。直到1962年3月,全區的平叛工作才基本結束。
魏:我軍與印軍的武裝衝突也發生在達賴集團叛亂之後。
陰:是的。印度總理尼赫魯一直想把西藏變成一個“緩衝國”,基於這一目的,他與西方敵對勢力相勾結,支持達賴集團的分裂活動。早在昌都戰役時,尼赫魯就荒唐地指責中國軍隊“入侵西藏”。中國政府申明:“西藏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西藏問題完全是中國的一個內政問題。”1959年,達賴集團的叛亂失敗後,尼赫魯的幻想破滅了,就氣急敗壞地指令軍隊實施“前進政策”,因而不可避免地與我軍發生流血衝突。
魏:東線的“朗久事件”與西線的“空喀山口事件”就發生在1959年下半年。
陰:這兩起流血事件發生後,為了不使事態擴大,並以實際行動表明中國政府和平談判的誠意,中央下令我邊防部隊停止巡邏,並從實際控制線後撤20公里,主動與印軍脱離接觸。這是我國政府為了和平解決邊界問題作出的讓步。我們歷來不主張用武力解決邊界爭端。其後,周總理訪問印度,兩國外交人員進行了交涉。尼赫魯拒絕通過談判解決邊界問題,又不同意在邊界問題解決之前維持現狀,他把中國政府為了維護兩國人民的傳統友誼和維護邊境和平局面作出的種種讓步都當成是軟弱可欺,變本加厲地蠶食我領土。
魏:反蠶食鬥爭正是在這一背景下展開的。印軍在西線的蠶食行動屢屢受挫,於是將蠶食的重點轉到東線。前面您談過藏字419部隊正是為了反蠶食而組建的,請談一下部隊的領導機構和部隊的組成情況。
陰:前面説過,藏字419部隊是代號,最初叫西藏軍區中印邊境自衞反擊作戰前進指揮部,簡稱前進指揮部。司令員柴洪泉,他當時是山南軍分區司令員;政委是我,當時是江孜地委書記兼軍分區政委;副司令員姜松,當時是江孜軍分區副司令員;參謀長曹宗奎,當時是山南軍分區的參謀長;政治部主任魏克,當時是西藏軍區政治部青年部部長。419部隊組建初期只有司令部和政治部,沒有後勤部,機關幹部主要來自西藏軍區機關。419機關設在拉薩西郊,那裏本來有一所醫院,醫院撤走後原準備辦一所學校,學校還沒來得及建立起來,我們就駐在那裏。419部隊轄3個步兵團和幾個保障分隊。這3個步兵團幾乎是當時西藏軍區的全部野戰兵力。不算駐日喀則的一個師,那個師是平叛進藏的,建制屬於西北軍區,後來也歸西藏軍區。419部隊都撒在外面,分佈很廣。157團駐曲水,離拉薩約五六十公里,緊靠拉薩河和雅魯藏布江左岸;155團駐巴河橋,現在屬林芝地區,離拉薩200多公里;154團更遠,駐紮木,離拉薩約700公里。419部隊兵力為8000人,至此西藏才算組建了真正意義的邊防部隊。這也説明我們事先沒有與印度軍隊作戰的準備。
魏:請談一下419部隊組建初期的戰前動員和戰備工作。
陰:首先是思想動員,軍委和總政下發了《關於反對印度反動派軍事挑釁的政治工作指示》,我們組織部隊學形勢,講明邊境問題的起因和實質,作執行任務的準備,開展以揭露尼赫魯反華真面目為中心的控訴教育運動,激發廣大指戰員的愛國熱情。
魏:此時,西線反蠶食鬥爭更加激烈,印軍在該地區不斷增加兵力,造成頻繁的武裝衝突。
陰:這個時候前線不斷傳來壞消息,印軍太囂張了,步步進逼。也好,尼赫魯給我們上課了。我們只好藉助這些活生生、血淋淋的事實教育部隊,廣大指戰員聽到這些情況,義憤填膺,紛紛寫血書求戰。
魏:1962年六七月間,毛主席為反蠶食鬥爭專門提出了一個方針:“絕不退讓,力爭避免流血;犬牙交錯,長期武裝共處”。可見直到此時,我們還沒有與印度打一場戰爭的打算。
陰:是的,當時只是做準備。六至九月,419部隊在政治動員的同時進入了緊張的軍事訓練。從單兵動作到班、排、連戰術訓練,再到營、團規模的實彈演習。對部隊作了“汰弱配強”,對三分之一的幹部作了調整,把老弱病殘的幹部戰士調離了作戰部隊。喬學亭當時在內地院校學習,我們把他調回來當團政委。從內地軍區還調來了一些人才,如從武漢軍區調來了一批優秀的40火箭筒手,連人帶裝備一起來的;北京軍區支援我們一批通信器材,也是連人帶裝備一起來的;從內地還調來了藏語、英語、印地語翻譯100多名。
魏:1962年9月以前,印軍蠶食重點在西線。西線我軍採取“頂、逼、圍、堵”等辦法,有效遏制了印軍的擴張活動,於是從9月開始,尼赫魯將蠶食重點轉到了東線,他認為在這個方向印軍的兵力和補給條件佔優勢。
陰:麥克馬洪線本來就是非法的,我們從來不承認,印軍在50年代早就侵佔了“麥線”以南9萬平方公里的中國領土。尼赫魯還不知足,居然下令越過“麥線”繼續向中國領土“前進”。西藏軍區為了查明印軍入侵麥線以北地區的情況,派遣山南軍分區一個連的偵察分隊到克節郎地區,並在克節朗河北岸設立哨卡,與南岸印軍隔河對峙。印軍向上謊報軍情,説有600多名中國軍人包圍了他們的哨所。印度軍方以此為藉口,令他們的所謂“王牌”第7旅在48小時內向前推進,用“武力驅逐”北岸我軍。當時尼赫魯在英國訪問,他向內閣下令“在麥克馬洪線決不能退讓一寸。”
魏:“麥克馬洪線”是英國人麥克馬洪在地圖上劃的一條線。事實上克節朗河地區在“麥線”以北。尼赫魯為了得到更多的地方,硬説麥克馬洪在這個地方劃得不對,他採取卑劣的手段修改地圖,將“麥線”向北推移,把“麥線”以北的克節朗地區劃入“麥線”以南,隨後派兵侵入這個地方。
陰:接着就發生了擇繞橋事件。印軍向我守衞擇繞橋的邊防戰士開槍,打死我邊防戰士5人。這是印軍蓄謀製造的一起流血事件。拉薩各界羣眾4000多人集會憤怒聲討印軍的暴行。419部隊也抓住這一事件進行教育動員。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我們熱愛和平,可是侵略者偏要把戰爭強加給我們。指戰員對印度反動派恨得咬牙切齒,紛紛請戰要求還擊。10月10日,印軍又在擇繞橋製造了新的流血事件,我軍犧牲11人,傷了12人。這次事件發生後,大家更看清了,剋制忍讓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們與印度的一場軍事較量是不可避免的。
魏:從這個時候開始,中央是不是就下了與印度打一場戰爭的決心?
陰:還不能這麼講,只能説是下了要反擊印度侵略軍的決心,至於反擊的規模,還談不上達到戰爭的層級,我想仍屬武裝衝突這個層次。作戰規模的擴大是後來的事。在我們不得不進行自衞反擊的時候,西藏軍區張國華司令員還在內地養病哩!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毛主席緊急召見了他,中央和軍委領導當面向他交待了自衞反擊作戰的任務,目的是打擊印度反動派的囂張氣焰,為和平談判創造條件。10月12日,尼赫魯公開宣稱要把中國軍隊從克節朗地區“清除掉”,印度國防部長梅農公然叫囂:“我們將打到最後一個人,最後一支槍,一定要把中國人趕出去。”10月17日印軍在東線和西線同時向我軍發起進攻。18日,印度國防部官員宣稱,他們取得了拿破崙式的獨一無二的勝利。從時間上可以看出,正是印度當局的狂妄將武裝衝突的規模一步一步推向了戰爭。10月12日,即尼赫魯宣稱要“清除掉中國軍隊”的同一天,張國華才返回拉薩。10月17日,中央軍委才下達了《殲滅入侵印軍的作戰命令》。10月18日,中央軍委再次發出指示:“此次對印度反動派作戰,事關國威、軍威,務求初戰必勝,只能打好,不能打壞。”總參下達的作戰任務最初是殲滅侵入“麥線”以北克節朗地區的印軍一個營。
魏:克節朗戰役實際上殲滅了印軍一個旅,這是怎麼回事?
陰:張國華司令員返回西藏後,在拉薩開了一個會,傳達中央和軍委的指示,隨後就到了山南的麻麻。他聽取了軍區有關部門掌握的情況分析和我們的作戰意見,果斷提出了對印軍左右兩翼同時打,殲滅印軍一個旅的大膽計劃。這個計劃報上去之後,總參和軍委,包括幾位老帥都不同意,怕我們胃口太大吃不掉印軍的那個王牌旅。還是毛主席有氣魄,他説:“讓他們打,打不好重來!”這才有克節朗戰役後來的規模。
魏:張國華回西藏之後,又組建了一個西藏軍區前線指揮部,這與6月份組建的那個西藏軍區前指是什麼關係?
陰:張國華司令員到拉薩的同一天,419部隊分別從林芝、巴河橋、拉薩、曲水等地開拔,向克節朗前線集結。14日,張司令進抵山南的麻麻,組建了新的軍區前指,張國華任司令員,鄧少東、陳明義、趙文進任副司令員,呂義山任副政委。原來的軍區前指及其所屬部隊,即藏字419部隊,就以相當於師的單位投入作戰。
魏:我聽説在克節朗戰役之前,419部隊首長,特別是您本人對戰役決策提過很好的建議。請談一下這方面的情況。
陰:第一線指揮員不要機械地執行上級的命令,要遵照古田會議精神,根據實際情況提出自己的意見,而且要敢於提意見,這也是我們解放軍特別是18軍的老傳統。前面講過張國華司令員對總參作戰計劃提出改動意見就是一個光輝範例。當時,印軍第7旅在克節朗地區的部署像一個短腿的“T”字,正面寬,縱深淺,各據點距離近,要殲滅他的一個營,其餘部隊一是可能來援,二是可能逃跑,況且我們有能力把它吃掉,所以不如作全殲一個旅的計劃。打一個營也是打,打一個旅也是打,打一個營麻煩還多,不如狠下心打一個旅。其實在這次戰役中,各級指揮員都提出過很好的建議。如軍區前指原來給主攻團第155團的任務是首先殲滅卡龍據點之敵,爾後再殲滅槍等和扯冬、絨不丟據點之敵。155團鑑於卡龍與槍等很近,打卡龍必受槍等之敵的側擊。他們認為有能力將這兩個據點同時打掉,於是主動向上級提建議。柴洪泉和石伴樵(軍區前指副參謀長)去155團視察,團長劉廣桐、政委喬學亭向他們提出這個建議。柴、石二人沒有同意。後來我去了155團,他們又向我提出,我認為有道理,可以採納。我就向柴洪泉提出,柴沒有表態,他問石伴樵,石也不好説了。我就直接報告張國華司令員。張司令很重視,直接打電話問我,兩個據點一起打有沒有把握?我對這支部隊的情況比較瞭解,就回答説沒有問題,有把握。張司令果斷拍板,批准了155團的建議。這樣的事例還有。
魏:請介紹一下克節朗戰役雙方參戰兵力。
陰:印軍部署在克節朗地區的是他們的所謂王牌第7旅,另配屬阿薩姆步兵第5營和炮兵、工兵等部,兵力為3000多人。第7旅所轄第9廓爾喀聯隊第1營在1944年意大利戰場立過大功,廓爾喀人以驍勇善戰聞名於世,有尚武的傳統,早在100多年前就是英國僱傭兵的主要來源;拉加普特聯隊第2營和旁遮普聯隊第9營都參加過第二次世界大戰,是印軍的精鋭部隊。這3個營的歷史都超過了100年。我方參戰兵力為:419部隊全部、11師第32團第2營、山南軍分區一部和炮兵、工兵各一部,共10300人。敵我兵力對比為1:3,我3倍於敵。張國華司令員授權419部隊指揮機關指揮以上參戰部隊。西藏軍區前指位於麻麻,419指揮機關位於學波洞。
魏:整個東線地區敵我兵力對比是多少?
陰:印軍除克節朗地區的3000多人之外,在棒山口至達旺地區部署了2700人,在珞瑜和下察隅地區部署了8個營,整個東線印軍兵力約2.2萬人。我軍在東線除419部隊和11師兩支野戰部隊之外,另有山南、林芝、昌都軍分區的部隊,總兵力2萬多人,與印軍相當。但我們在克節朗方向集中了絕對優勢兵力,在其他方向實施佯攻,以牽制當面之敵。
魏:請談一下克節朗戰役的經過。
陰:克節郎戰役是中印邊境自衞反擊作戰的第一個戰役,也是戰鬥最激烈、最艱苦的一個戰役。戰前各級指揮員對當面敵情、地形進行了反覆偵察,根據實際情況研究和制定了非常詳細的作戰方案。在印軍連續向我發動進攻後,我軍於10月20日凌晨發起自衞反擊。我軍採取夜行曉襲的戰術,在夜色掩護下穿插、迂迴到敵側翼和背後,在攻擊出發地隱蔽待機。攻擊印軍右翼的任務基本上由154團單獨執行。攻擊印軍左翼卡龍、槍等的155團,在157團、11師第32團一個營及山南軍分區等部的配合下於清晨7時30分,向印軍兩據點發起了攻擊。實事求是地説,印軍還是很能打的。他們是印軍的精鋭,又受了欺騙宣傳,認為我軍侵略了印度領土,加上對我軍特別英勇的戰鬥作風和俘虜政策不瞭解,就一味的抵抗,死守地堡,很多戰鬥他們被打死的比當俘虜的還多。如卡龍據點有印軍143人,其中被我軍擊斃的有92人,當俘虜的只有51人,其中不少是因傷被俘。我軍在攻克卡龍的戰鬥中傷亡也較大,犧牲21人,傷29人。
魏:兩強相遇勇者勝,應該説我軍的頑強壓倒了印軍。
陰:這話一點不錯。印軍的工事主要是地堡,如卡龍據點印軍143人,就築了64個地堡。我軍是一個一個地堡逐點攻擊,那真是短兵相接啊!著名的“陽廷安班”就是在這次戰鬥中湧現的。這個班共8人,班長犧牲了,第二班長接着指揮;第二班長犧牲了,副班長馬上頂上去;副班長犧牲了,老戰士立即頂上去,最後犧牲了7人,只剩一個新兵,這個新兵又主動加入另一個班繼續戰鬥,真是前赴後繼。這個班在另一個班的配合下,攻克了27個地堡,殲敵55人,戰後被國防部授予榮譽稱號。印軍哪裏見過這麼厲害的部隊?我們在氣勢上確實壓倒了他們。原定3天的攻堅任務,我軍只一天就完成了。印軍第7旅當時大部被殲,餘部潰散於叢林,不久被我清剿,最後全旅被殲滅。以後的戰鬥,印軍士氣被完全瓦解了,我軍真是摧枯拉朽!
魏:克節朗地區的印軍第7旅被消滅後,位於第7旅後方的印軍第4師戰術司令部和炮兵第4旅等部紛紛南逃,此時中央軍委下令我軍不受“麥克馬洪線”的限制,越過“麥克馬洪線”,向南追擊。
陰:軍委關於越過“麥線”的命令是10月20日21時下達的,軍區前指給我們的命令是21日16時55分,這個命令是讓我們奪取龍布、丘散謀、吉米塘等地,為下一步奪取達旺創造條件。我們接令後,迅速指揮部隊乘勝追擊。在追擊途中,我們俘虜了印軍第7旅旅長達爾維准將。達爾維被俘後説:“你們在24小時內消滅了一個旅,這在世界上也是少有的。”22日23時總參下達了“相機攻佔達旺”的命令,我們接到軍區前指的命令是23日10時。達旺地區的印軍看到我們逼近了,就逃往西山口方向,我們只抓住了他們的後尾部隊。山南軍分區指揮所和419指揮機關隨即進駐了達旺。
魏:克節朗戰役的戰果如何?
陰:克節朗戰役,包括向達旺方向的追擊作戰,共殲滅印軍1897人,其中斃敵832人,俘1065人,繳獲火炮75門,輕重機槍122挺,槍1104支,直升飛機2架。我軍傷亡388人,其中傷256人,亡132人。
魏:克節朗戰役之後,中國政府發表聲明,提出停止衝突,重開談判,和平解決邊界問題的三項建議。同時,總參和西藏軍區前指下令我軍停止追擊,在達旺河以北休整待命。這充分顯示了中國政府的和平願望。但印度政府不但不理,反而宣佈全國處於緊急狀態,組織戰時內閣,發行戰爭公債,進行戰爭動員。
陰:尼赫魯自己撕下了“不結盟運動領袖”的假面具,公開向美、英等國乞求軍事援助。以美國為首的西方陣營立即滿足印度的軍事需求,加緊向印度空運軍事裝備,鼓勵印度與中國繼續進行軍事對抗。尼赫魯在西方的支持下,決心與中國再進行一次較量。順便説一句,我們在戰鬥中繳獲了不少美國援助印軍的武器,有的還沒有開箱。
魏:印度新任國防部長恰範聲稱:決心同中國戰鬥到底,直到最後獲得勝利。印軍向邊境調兵遣將的同時,還不斷炮擊達旺河北岸的我軍陣地。
陰:印軍還要打,我們想罷手是不可能的,只好奉陪。印軍加緊向邊境地區增派部隊,到11月中旬,印軍在東線的兵力達到3萬人,其中1.5萬人部署在達旺河南岸至印度境內的提斯浦爾之間。為了打破尼赫魯通過軍事冒險達成領土要求的幻想,毛主席、黨中央決定給印軍更為沉重的打擊,迫使印度放棄軍事冒險,回到談判桌上來。11月12日,中央軍委下達了再殲滅印軍3至4個旅的任務,其中達旺方向2至3個旅,瓦弄方向1個旅。
魏:瓦弄方向自衞反擊作戰是54軍軍長丁盛負責的。
陰:54軍第130師於10月21日從四川出發,原擬參加達旺方向作戰,後因印軍向瓦弄方向增兵,軍委決定將該師投入瓦弄作戰,並與昌都軍分區聯合組建丁盛指揮所,簡稱“丁指”,指揮瓦弄方向作戰。
魏:第二階段反擊作戰,達旺至西山口、邦迪拉方向是主要方向,在這個方向419部隊仍然是主角。請談一下印軍的兵力部署情況。
陰:前面説過達旺河南岸至提斯浦爾印軍部署了1.5萬人的兵力,其中在傳統習慣線以北的西山口、德讓宗、邦迪拉地區約1.2萬人。印軍是沿公路兩側縱深梯次配備,基本上是一個長蛇陣。劉伯承元帥形象地指出印軍的部署特點為“銅頭、錫尾、背緊、腹松”。印軍第62旅等部約3300人部署在西山口、申隔宗地區;第65旅戰術司令部率兩個營約1500人部署在略馬東、德讓宗地區;第48旅戰術司令部率3個營約2200人部署在邦迪拉、拉洪、登班地區;第4師戰術司令部和炮兵第4旅部約1000人部署在雨旺附近;第67旅在伏特山和米薩馬裏地區。
魏:我軍在這個方向投入了多少兵力?
陰:中央軍委為了加強東線主要方向的作戰兵力,將步兵第55師從西寧調來了。這樣我們就有了3個師的兵力,即:419部隊、11師兩個團、55師,另有山南軍分區4個連、炮兵、工兵等部共1.8萬人。我軍與印軍在這個方向的兵力對比為1.5:1。我們採取劉帥提出的“打頭、切尾、斬腰、剖腹”的戰術,實施大縱深迂迴包圍,多路穿插分割,將敵人的長蛇陣切為數段,各個殲滅。
魏:3個不同建制的師,另外還配屬了不少炮兵、工兵,請談一下我軍的指揮關係。
陰:這個方向統一由西藏軍區前指指揮,張國華司令員率軍區前指於11月1日由麻麻移駐達旺以北5公里處的邦崗共。那個地方原為印軍的一個指揮所,印軍留下了一個沙盤,張司令召開團以上幹部會議,就用那個沙盤研究作戰方案,下達各部實施迂迴、穿插、分割的任務。我軍第一步有兩個任務,一是“切尾”,由11師兩個團從印軍右翼實施大縱深迂迴,繞到印軍主力後面,切斷德讓宗與邦迪拉之間的公路,堵截敵南逃退路,同時阻擊從邦迪拉北援之敵;二是“打頭、擊背、剖腹”,由419部隊、55師、山南軍分區和炮兵、工兵等部殲滅西山口、申隔宗、略馬東地區之印軍,爾後與11師部隊南北夾擊德讓宗之敵。張國華司令員本來要419機關統一指揮西山口到德讓宗地區的作戰。鑑於55師是一個跨大區的建制師,我感覺全由我們指揮不好,我就向張司令提出419與55師聯合指揮,建立“聯指”,張司令採納了這個方案。聯指隨155團行動,在行進中還出現過一個有趣的事情。發起總攻不久,我們一部隨155團向申隔宗穿插,結果走錯了路,又遇懸崖絕壁,行動就慢了。那個地方很奇怪,電台信號弱,電報既發不出去,也收不着。聯指另一部也遇到類似情況。從18日下午兩點半到19日中午12點,聯指與上級和下級都失去了聯繫。我們的部隊素質很好,一看與我們聯繫不上,馬上就越級與軍區前指直接聯繫。在這20多個小時,張司令就直接指揮到團。直到聯指電台信號恢復了,才恢復了對419部隊和55師等部隊的作戰指揮。
魏:西山口至邦迪拉方向戰役有一個顯著特點,那就是我軍的迂迴、穿插、分割戰術。戰後張國華向中央彙報作戰情況時指出,印軍最怕側後迂迴,毛主席説:“這不僅是印度,從古以來,哪一支軍隊都最怕這一手。”請談一下這方面的情況。
陰:迂迴、穿插、分割戰術的靈活運用是克節朗戰役的一個特點,各級幾乎都成功地運用了。第二次戰役,也就是西山口至邦迪拉戰役,這個特點更為明顯。從整個戰役看,有大縱深迂迴,如11師的“切尾”行動,急行軍用了7天5夜的時間,從印軍右翼繞一個大彎子,深入敵後150公里,將邦迪拉至德讓宗之間的公路切斷了,把拉洪以北之印軍兜進了我軍的大包圍圈中。從每一個戰鬥看,都有距離遠近不同的小迂迴、小穿插、小分割。根據張國華司令員和軍區前指的作戰部署,戰役總攻時間為11月18日8時30分,在此之前,各部隊根據各自的作戰任務隱蔽穿插至預定位置。既不能過早到達預定位置,以免暴露戰役意圖,也不能過晚到達,否則就達不成多路向心合圍的目的,讓敵人從缺口中逃掉。如山南軍分區郭指的部隊是從12日出發的,157團是14日出發的,154團和155團是15日出發的,55師部隊是14日出發的。這些部隊在迂迴穿插途中有的就與印軍小部隊打響了,但印軍卻“只見樹木,不見森林”,沒有察覺我軍的整體作戰意圖。直到11師18日拂曉切斷他們的後路之後,才意識到我軍竟然有這麼大的胃口,給他們布了一個南北縱深達150公里的口袋。
魏:印軍在第二次戰役中不如第一次戰役那麼頑強,當他們意識到已陷於包圍之時,害怕重蹈第7旅被全殲之覆轍,紛紛奪路潰逃。我看過印軍第62旅參謀長在1979年出版的回憶錄,據他説,18日晨,當我軍總攻剛一發起,印軍第4師師長就脱離了指揮,逃跑了,接着防守西山口的印軍第62旅旅長也脱離指揮逃跑了。印軍實際上是在羣龍無首的混亂狀態下競相逃命。
陰:在第二次戰役中,印軍除依託工事的防禦部隊比較頑強之外,一脱離工事基本上就沒有什麼戰鬥力了。我軍在戰鬥中不管兵力比印軍多還是少,均能做到攻必克、守必固,那種氣勢完全是秋風掃落葉!印軍是沿公路兩側呈線式部署的,後路被斷後,陷於前有追兵,後有堵截,兩翼受到攻擊的絕境,紛紛向公路兩側的高山密林中潰逃,這樣建制就亂了,難以組織起像樣的防禦和反擊,整個戰線很快就土崩瓦解了。聯指所屬部隊僅用了兩天時間就攻佔了西山口、申隔宗、略馬東、米龍崗等地,11師攻佔了德讓宗和邦迪拉等地,印軍主力不是被殲滅,就是潰散於山林中,另有兩股分別向打隴方向和邦迪拉以南逃竄。軍區前指即令419部隊第154團向打隴追擊,11師第33團向邦迪拉以南追擊。隨後,154團追到打隴,佔領了吉莫山口;33團追到查庫,佔領了鷹窠山口、比裏山口,接近了傳統習慣線,從那裏可以看到印度平原了。21日,中國政府發佈聲明,宣佈“全線主動停火,主動後撤”。部隊接到了停止追擊的命令,轉入分片清剿。在清剿中154團擊斃了印軍第62旅旅長辛格准將。
魏:現在很多人大惑不解的就是這個問題,我軍本應乘勝追擊,擴大戰果,為什麼要主動停火?主動停火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後撤?這一仗把“麥線”以南的大片國土剛剛收回,幹嗎還要放棄?這些疑問在當時有沒有?
陰:其實,這些疑問在當時也是存在的,有的還很強烈,他們説:“麥線”是非法的,“麥線”以南9萬平方公里的土地是我們的,我們在自己的領土上反擊侵略者,既合理又合法,為什麼要撤啊!況且勝利來之不易,部隊吃過不少苦,流過不少血。從喜馬拉雅山的山脊向南麓一路追下去,上面是高寒地帶,都穿棉衣,我們指揮部還烤火取暖。高山缺氧,越往下氣温越高,在公路上追擊敵人時,有的扔掉棉襖,只穿單衣。氧氣充足了,呼吸也順暢了,打了大勝仗,收復了被侵佔的國土,心情歡快得不得了。部隊後撤時,正好相反,步步往高處走,上山的路是不好走的,越走越冷,氧氣又慢慢稀薄了,呼吸又困難了,心情就更沉重了,思想上的彎子也是有的。
魏:我們的幹部,尤其是政治工作幹部是如何給戰士做思想工作的?是怎麼幫戰士們轉過這個思想彎子的?
陰:那個時候毛主席、黨中央的威望非常高,只要給戰士説這是毛主席、黨中央的決定,大家都會認為是英明正確的,都會堅決執行。通過學習,大家逐步理解了邊界問題不能靠武力解決,要通過和平談判。我們的自衞反擊戰是被迫進行的,打是為了和。況且我們保留着自衞反擊和保衞國土的權利,不怕問題不能解決。
魏:在那個特定的歷史背景下,利用毛主席、黨中央的崇高威望來做思想工作確實是十分有效的,這個我能理解。但是,我很想知道您本人作為419部隊的政委,是如何理解毛主席、黨中央關於“停火後撤”的決定的?
陰:“停火後撤”是同我們自衞反擊作戰的目的聯在一起的。前面談到了,打是為了和,軍事鬥爭必須服從政治和外交鬥爭。自衞反擊戰是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被迫進行的,但何時打、打多久、打到什麼程度、是前進還是後撤,完全是毛主席、黨中央視情況掌握的。決定“停火後撤”,我自然想到是火候到了,是情況的變化和任務的轉換,不存在什麼思想彎子。部隊的思想工作,也是根據這些精神進行的。事實上,包括外電廣播都證明,經過兩次戰役,狠狠打擊了印度擴張主義者,擴大了我國的政治影響,得到了國際上的輿論支持,粉碎了帝國主義的造謠誣衊,有力地配合了我國的政治、外交鬥爭,也為今後談判解決中印邊界問題創造了條件。這是我當時的理解,現在也基本上是這麼想的。
魏:中央為什麼要在收復失地後,作出“停火後撤”的決定?理由是什麼?
陰:我想有幾個原因,第一,中國政府反對用武力解決邊界問題,主張通過和平談判的手段解決國與國之間的一切紛爭,包括邊界問題。中印邊界衝突正是尼赫魯關閉談判大門引起的,我軍自衞反擊就是要告訴印度當局想通過武力解決邊界問題是行不通的。如果我們不撤軍,不僅會給尼赫魯以口實,還會使與我國存在邊界問題的許多國家心存疑慮。第二,我們的主要戰略方向不在西南,而在東南。我們不想在這個方向與印度陷於一場持久消耗的戰爭中,而分散和削弱主要戰略方向的力量。況且印度曾經是個殖民地國家,他與帝國主義存在本質區別,他對中國的根本戰略利益從來就不夠成主要威脅。第三,我們不想給美、蘇等國際反華勢力以可乘之機,正是美、蘇的支持和慫恿,尼赫魯才會在反華的路上越走越遠。印軍在第二次戰役中潰敗後,尼赫魯拋棄了不結盟運動領袖的假面具,甚至公然寫信給美國總統肯尼迪,要求美國出兵打中國。中印兩國繼續處於戰爭狀態,勢必給美、蘇以坐收漁利的機會。
魏:中印邊境自衞反擊作戰是我軍在1962年的重大軍事行動,除此之外,我軍在東南方向有更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台灣的蔣介石看到大陸經濟困難、中印邊境武裝衝突升級、蘇聯策動新疆伊犁塔城暴亂等,認為反攻大陸的時機到了,於是成立了一個“反攻行動委員會”,制訂了“國光作戰計劃”。毛主席緊急召見總參謀長羅瑞卿,指出:“要準備蔣介石集團40萬人秋後登陸。不要為西面把我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我們的戰略方向還是東面,這是我們的要害。”為此,中共中央發出《關於準備粉碎國民黨軍進犯東南沿海地區的指示》。第一批7個值班師、2個鐵道兵師等部12萬人於6月初奉命入閩;同時令12個步兵師作好準備,隨時入閩;令空軍15個師、30個團作好參戰準備。當時美國情報部門認為:這是中共軍隊自韓戰以來最大規模的調動。
陰:現在有些“事後諸葛亮”,看到1962年蔣介石並未反攻大陸,就認為我軍在東南方向的大規模戰備行動是無意義的,這個觀點我不贊成。
魏:可以這樣理解,正是由於我軍的大規模戰備行動,才使蔣介石知難而退,打消了反攻大陸的幻想。有的網民認為:我軍在收復“麥線”以南大片國土之後之所以撤軍,是因為後勤補給困難。您認為後勤補給困難算不算一個原因?
陰:不能説沒有這個原因,但不是主要的,主要原因還是上面説的那幾條。儘管1962年我國經濟很困難,由於西藏事先根據毛主席的指示儲存了一些糧食,民主改革後西藏人民踴躍支前,又有全國的支援,作戰部隊的供應還是好的,加上部隊還有生產的傳統嘛!
魏:還有人説,我們之所以主動停火後撤,是因為守不住。您認為這種説法對不對?
陰:不對!那是不瞭解情況。單從地形上講,我們守在那裏,是居高臨下,易守難攻,更不用説其它因素了。
魏:您親自到過“麥線”以南地區,請談一下當地老百姓對我軍的態度。
陰:我到過的地方主要是達旺和德讓宗一帶。印軍侵佔以前,那裏一直處在西藏錯那宗的管轄之下。六世達賴就出生在那個地方,有一座寺廟,我們幾個領導專門去看過,拜訪過該寺的一位負責人。達旺、德讓宗一帶的老百姓有藏族、門巴族等,生活習慣、宗教信仰等都與西藏其他地方一樣。我還到寺院與喇嘛交談過,也到當地羣眾之間做過工作。老百姓對我軍非常熱情,他們説:“一看長相,我們就是一國的。”我們給老百姓帶了些鹽巴和茶葉,他們吃了後高興得不得了,説:“好久都沒有嚐到我們這些東西了,印度的鹽巴和茶葉我們吃不慣。”
魏:做羣眾工作是我軍的光榮傳統,到“麥線”以南後,我軍還跟內地一樣嗎?
陰:完全一樣。我們的幹部戰士幫老百姓挑水、打掃衞生,醫療隊免費看病,文藝團體演節目,宣傳隊放電影。當時,達旺地區的莊稼成熟了,我們幫老百姓收割。那個地方有很多竹子、藤條,有手藝的戰士就幫老百姓編筐子、簍子。老百姓哪裏見過這樣的軍隊?很快就對我軍產生了深厚感情。我們的羣眾工作隊更是經常和羣眾在一起,幫助他們解決困難。羣眾主動為我們提供情報,帶路去清剿潰散在叢林中的印軍,也主動參與支前工作。我軍撤離的時候,老百姓真是依依不捨,不少人掉眼淚,自動組織敬酒、獻哈達。
魏:“麥線”以北的西藏人民剛剛掙脱農奴主的枷鎖,他們對“金珠瑪米”(砸爛鎖鏈的人)更是有着無比深厚的感情。請談一下他們的支前工作。
陰:關於西藏人民的支前工作那真是一篇大文章,這是三言兩語説不清的。中共西藏工委提出“一切為了前線,一切為了勝利”的口號,廣大翻身農奴為了保衞國家和民主改革的勝利成果踴躍支前。他們抬擔架、送物資、修公路,許多地方出現了父母送子女、妻子送丈夫、兄弟姐妹爭着上前線的動人場面。一位翻身農奴把自己的兩個兒子、三個女兒都送去支前。據不完全統計,西藏全區出動民工3萬多人。可以説,我軍之所以戰無不勝,靠的不是武器先進,而是與人民大眾血肉相連,這是我軍與其他軍隊的本質區別。
魏:請談一下第二次戰役的戰果?
陰:西山口至邦迪拉戰役,我軍殲滅了印軍第62旅、炮兵第4旅,基本上殲滅了第48旅、第65旅、第67旅等部,斃旅長以下2886人,俘2177人,繳獲槍3840支、炮187門、汽車416台、坦克9輛等大批物資。我軍犧牲225人,傷477人。其中419部隊殲敵2173人,包括擊斃旅長以下896人,俘1277人。值得一提的是在整個自衞反擊戰中,我軍無一人被俘。
魏:戰後,我軍不僅釋放了全部戰俘,還將繳獲的武器裝備全部歸還給了印軍,這在古今中外戰爭史上恐怕也是沒有先例的。
陰:後來有人評論説這一仗打得“漂亮之極,瀟灑之極”。
魏:419部隊完成釋放戰俘和歸還武器之後,是不是就取消代號了?419部隊首長來自不同單位,他們回沒有回原單位?
陰:419部隊所屬各團於1962年12月底從戰區撤離,返回了原駐地。自衞反擊戰雖然結束了,但中印邊境的緊張局勢並沒有得到根本改善,印軍又很快重新佔領了我們撤出的地區。印度當局一直以各種藉口拒絕與我談判解決邊界問題。西藏軍區決定保留419部隊建制,隨時準備應付印軍新的入侵和挑釁。1963年我調任西藏軍區政治部主任,徐浩接任419部隊政委,柴洪泉等仍留在419部隊工作,未回原單位。1965年419部隊成建制改為一個陸軍師,這個師一直是我軍在西南方向的一個主力師。
魏:中印兩國人民有着幾千年的傳統友誼,1962年的那場戰爭只是兩國關係史上非常短暫的惟一不愉快的記憶。那場戰爭之後,中印邊境雖然仍有零星的衝突,但整體來講還算是比較安定的。毛主席在戰前説:“這一仗至少要保持邊境20年的和平。”如今,40多年了,邊境上再也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武裝衝突,從這個意義上説,中印邊境自衞反擊作戰的歷史功績是不容抹殺的。改革開放後,兩國關係逐漸得到了改善。尤其值得慶幸的是,為了解決邊界問題兩國進行了多輪外交談判,如果當年尼赫魯不拒絕中國和平談判的建議就不會有那場戰爭。血的教訓告訴人們:想通過武力解決邊界問題是行不通的!這也是中印邊境自衞反擊戰的又一重大歷史意義。
謝謝您接受我的採訪!
(2017-07-20)
印度邊防部隊非法越境侵入中國境內洞朗地區,聲稱是阻撓中國修路,認為中國的修路活動給印度帶來所謂的“嚴重安全風險”。最近又有印度高官放話稱,希望和平解決危機,但條件是中國放棄修路。中方在自己的領土上修路,這完全是主權國家的正當行為,合理合法,印方無權干涉。
簡單回顧歷史就會發現,印度對中國基礎設施建設和倡導的互聯互通早有不該有的微詞,對青藏鐵路和“中巴經濟走廊”也橫加指責。
印度邊境巡邏的士兵。視覺中國 資料圖
印度這些反應的背後,完全是“心魔”在作怪。印度有的人在觀念上有一個誤區,就是把中國西藏作為中印兩個亞洲大國的“緩衝區”,認為西藏的建設越少越好,西藏越原始、越落後越符合印度的利益。因此,印度對中國西藏經濟社會快速發展一直心懷戒備,認為這會給印度帶來所謂的“安全隱患”。
出於同樣的心理,印度對中國發展與其他南亞和東南亞國家的正常關係也一直心懷疑慮,甚至將之視為對其“南亞霸主”地位的挑戰,認為這是中國針對印度的“珍珠鏈”戰略。這無疑是憑空揣測。
其實,印度的擔心大可不必。“要致富,先修路”,是中國發展過程中形成的一條寶貴經驗。中國之所以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交通設施改善功不可沒。四通八達的公路網、鐵路網、航空網、水路網極大地推動了中國的經濟發展,也成為中國快速發展的重要標誌。
相比之下,印度的基礎設施要差得多。2014年中國國道和高速公路總里程為29萬公里,遠高於印度的8萬公里;中國民航旅客年運輸量達3.91億人次,而印度同期僅0.83億人次。印度倒是有6.3萬公里長的鐵路線,但其中5.5萬公里是1947年前英國人修建的,高速鐵路則完全是空白。
中印之間的這種差距,表面看是物質上的,深層次看則是觀念上的。路是助推各國和各地區經濟發展的橋樑。中國提出的“一帶一路”倡議,秉承共商共建共享原則,堅持開放合作、和諧包容、互利共贏,得到沿線廣大國家的讚賞和支持。
“心路”一旦迷失,現實中就很容易走彎路。然而,擔心或抵制別人的路是一回事,公然違反《聯合國憲章》、侵犯中國主權、侵入中國領土則完全是另一回事。印軍公然越過邊界線,侵入中國領土,侵犯中國領土主權,是對國際法基本原則和國際關係基本準則的粗暴踐踏,嚴重破壞兩國戰略互信,給中印關係帶來極大傷害。
擺脱“心魔”,才能走對路。印軍非法越界事件發生後,中國本着最大善意,保持着高度剋制。但任何國家都不應低估中國政府和人民捍衞領土主權的決心。當前,擺在印方面前的路有兩條,一條是立即命令其邊防部隊撤出中國領土,重回和平共處的軌道;另一條是執迷不悟,繼續嚴重破壞中印邊境地區的和平與安寧,導致更加嚴重的後果。希望印方迷途知返,不要再犯當年的歷史性錯誤。須知,在維護國家領土主權這一重大原則問題上,中國軍隊的決心一如當年。(作者單位:軍事科學院)
(原題為《印度擺脱“心魔”才能走對路》)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沒問題”:鬼迷心竅,**不通。
網友“孤掌”:印度要明白中國遲早都要一路向西,這是歷史循環的必然!如果印度要擋路,必受中國遏制!
網友“Robert”:時間在中國這邊,讓他們繼續跳樑小醜的表演吧。引而不發,主動權在我,急什麼。
網友“laoxueabc”:來點實際的
網友“Awei”:語氣緩和多了
網友“美對階級的塑造”:遇到這麼一個碰瓷的也真是頭疼。要不乾脆大打,把印度fdi打下來,發展基礎打下來,邊境邦打下來。讓三哥未來幾十年都是人才流失,資本外流,受困於分裂動亂,民族衝突
網友“澎的湃”:印度這種心理自卑,故作充滿自信心的國家是走不遠的。
網友“wu”:聽説阿三每天都有生病抬下去的,等着冬天把他們凍感冒吧,勿謂言之不預也!
網友“紅鯉魚與綠鯉魚與驢2”:真是打起來,三哥要是再輸了,這心魔更強了。問題永循環……
網友“YANG”:領土問題,説實話我想看實際的
(1970-01-01)
澳大利亞外長畢曉普。 視覺中國 資料圖
據《印度時報》7月18日報道,澳大利亞外長畢曉普當天抵達新德里,對印度展開為期兩日的訪問。畢曉普計劃與印度總理莫迪會面,並與印度外長斯瓦拉傑、印度財政部長兼國防部長賈特利以及人力資源和發展部部長賈瓦德卡爾舉行會談。
澳大利亞外交部網站17日刊載了畢曉普的一份聲明,聲明指出此訪重點是探索和加強澳大利亞與印度的防務、安全和經貿合作。她表示:“我們將會討論雙方在一個穩定的印度-太平洋地區擁有的共同利益,深化兩國的防務和安全關係,以及雙方如何加強貿易和經濟紐帶聯繫。”
中山大學國際關係學院副教授、中山大學大洋洲研究中心常務副主任喻常森對澎湃新聞(www.thepaper.cn)表示,作為一個跨兩洋的國家,澳大利亞過去的外交重心更偏向太平洋地區,跟美國、中國、日本和韓國發展關係。而最近一段時間,澳大利亞的外交政策則比較強調在印度洋和太平洋地區構建平衡的關係。現在把印度洋地區這一個環節補了上來,更加強調跟印度的合作。除了與印度合作以外,可能還有中東地區反恐合作層面的考慮。
因顧慮中國,印度拒澳參加聯合軍演澳大利亞外長此次印度之行,18日被《印度時報》稱作是澳大利亞總理特恩布爾今年早些時候訪印的續篇。今年春天,特恩布爾訪印時和莫迪一道表示,澳大利亞和印度共同致力於加強基於規則的國際體系。
印度報業托拉斯(PTI)17日報道稱,澳大利亞駐印度高級專員哈林德爾·西杜(Harinder Sidhu)表示,澳大利亞致力於探索各種方式,進一步拓展與印度的雙邊關係。西杜還説,澳大利亞和印度的政治、經濟和戰略利益是趨同的,兩國一道努力共同發展的範圍很廣。
此次畢曉普訪印,預計將會發表第二份印度-太平洋演講。澳大利亞外交部網站消息稱,在演講中,她將談及澳大利亞和印度如何共同合作來構建和平和繁榮,並在本地區維持一個基於規則的秩序。畢曉普的演講,也被視為特恩布爾對印政策的延續。
今年4月9日至12日,特恩布爾應莫迪之邀,對印度進行國事訪問時便詳細闡述了澳印兩國的防務和安全合作。4月10日,特恩布爾和莫迪發表了聯合聲明,指出兩國致力於深化雙邊防務和安全夥伴關係。兩國同意,2015年印澳在孟加拉灣首次舉行的雙邊海事演習,將於2018年上半年移師澳大利亞西部海域舉行。
不過一個值得注意的細節是,據路透社此前報道,在剛剛結束的印度、美國和日本三國聯合海上軍演中,印度拒絕了澳大利亞加入的請求,並建議澳大利亞派官員在三國軍艦上觀摩演習即可。據路透社報道,印度海軍官員和外交官表示,主要原因是考慮到了中國表示反對擴大演習的主張。
中國外交部7日在回應此次軍演時説,中方對有關國家之間發展正常關係、開展正常合作不持異議,希望這種關係與合作不針對第三方,有利於維護地區的和平與穩定。
在4月份的兩國領導人會晤之後,印澳總理也對建立外交和國防部門層面2+2會談形式來作為新的機制來深化戰略伙伴關係表示期待。隨着防務關係的拓展,未來數年間,兩國還將設想加強防務代表。
對此,喻常森分析道,外交和國防部門2+2會議是澳大利亞和日本、以及美國和日本之間的對話和溝通機制。澳大利亞和印度之間此前並無此種機制,兩國總理聯合聲明中關於澳印可能建立2+2會談機制的想法,反映了兩國關係走近。
澳印自貿協定短期內難簽訂
《印度時報》18日報道稱,畢曉普此訪,除加強兩國防務和安全關係外,另一大重要任務便是商談澳印貿易合作,兩國可能借畢曉普此訪,進一步縮小分歧,為兩國正在談判的自由貿易協定助力。
澳大利亞廣播公司(ABC)早前曾報道,澳大利亞總理特恩布爾在離開印度前向媒體透露,澳大利亞可能無法達成與印度的自由貿易協定。他説“我們可能得出的結論便是雙方分歧過大。”特恩布爾還説,印度的保護主義根深蒂固,而莫迪正在改變這種現狀,但這仍需要時間。”
對此,喻常森認為,澳印自貿協定不太可能在短期內簽訂。他分析道,與澳大利亞和中國之間巨大的貿易額相比,澳印之間的貿易額較低。而且澳印兩國商品的互補性,也不是特別強。鑑於此,想推動自貿協定也推不太動,兩國簽署自貿協定的動力不是很足。相比而言,澳印貿易額僅為澳中貿易額的十分之一。
喻常森表示,本次澳大利亞外長訪印,擬繼續商談澳印自貿協定有關議題,也與澳大利亞外交政策強調在印度洋和太平洋地區構建平衡的關係相符。澳大利亞也希望不要依賴某一個單一市場。與中國和印度都進行合作,反映出澳大利亞不把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裏的考慮。
對於澳印關係走近,喻常森稱表示理解。但對兩國關係能走多遠,仍持觀望態度。他説,澳大利亞作為一個民主的發達國家,有自己的價值觀,與仍為發展中國家的印度有不同之處。例如在核領域,澳大利亞持反對核擴散立場;在氣候變化領域,澳大利亞是應對氣候變化的推動者;在外交領域,澳大利亞也十分重視聯合國外交。澳印雖然都是英聯邦成員國,但兩國關係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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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愛丘山”:一丘之貉
(1970-0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