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應用區別了人與動物,但你可知澳洲最臭名昭著的縱火犯是野鳥

幾百萬年前,幾隻猿猴躺在樹枝上休息。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巨響,天雷點燃了原始森林。

猿猴爬上樹梢,沒有像其他動物一樣四處奔逃。它望向遠處沖天的火光,感受着撲面而來的熱浪,並沒有心生恐懼,反而被深深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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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過境,灰燼中滿是動物的屍體。火的炙烤,還使肉內遊離的還原糖和氨基酸發生反應,生成了成暗褐色並具有香氣的物質,強烈刺激着猿猴的鼻腔。當它忍不住咬了一口,便迷上了這個味道。

它望着火光遠去的方向,不自覺的伸出手來,想觸摸那無與倫比的力量。它成了第一個試圖盜取天火的“普羅米修斯”。

它成為了他,開始嘗試保存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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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認為,生活在現在東非肯尼亞一代的早期的猿人早在380萬年前就已經開始用火。

考古研究表明,生活在中國境內,距今大約有170萬年的元謀人已經開始用火了。

考古學家們在元謀人的遺蹟中發現了很多燃燒過的炭屑和獸骨,這表明元謀人已經掌握了天然火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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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火,也就有了熟食。熟食更容易消化,促進了人類的大腦發育,也增加了人類的食物來源。

而即便現在人類也無法擺脱用火,無論是內燃機或是火箭,都需要火來推動,可以説是火造就了人類。

但自然界除了人類,會利用火來為自己服務的生物,還有澳大利亞的野鳥。它們似乎也迷上了熟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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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997年到2011年,平均每年,在澳大利亞730,000平方英里的熱帶森樹草原中,約有18%受到火災的影響。甚至一些地區每兩年就發生一次火災,頻繁的不合常理。

原來,在澳大利亞頻發的山火中,最常見的不只有英勇的消防員,還有另一些忙碌的身影。它們嘴裏叼着燃燒棍,然後扔到乾燥的草原上。

沒錯,它們就是讓山火蔓延的真兇,天空中的縱火犯,消防員真正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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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歐森(Dick Eussen)就是一名與這些縱火犯長期打交道的資深消防員。

一次在澳大利亞卡卡杜國家公園附近進行滅火時,迪克本來已開闢出隔離帶,只需等待火勢自己熄滅。不曾想,沒過多久相隔不遠的地方隱約出現了新火點。

正當他準備過去將火熄滅時,突然看見一隻

棕褐色,背部有斑點,身長52-59釐米,拖着一根圓形不分叉的長尾巴的中性猛禽——嘯鳶飛了過來。

它嘴裏銜着一根冒着煙的樹枝,在之前着火點旁邊的空地扔下,又點燃了一處新火。看這熟練的動作,就知道它不是第一次幹了。

迪克立即喊來同伴,開始重複進行滅火行動。後來據迪克的回憶,當天那隻嘯慄鳶一共點了7處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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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2012年9月,迪克又目擊了一次相似的事件。只不過,這次的縱火犯是一隻黑鳶。類似縱火的情況還發生在褐隼的身上。

是的,縱火的鳥不只一種。

澳大利亞最常見的縱火犯至少有三種猛禽:黑鳶(Milvus migrans)、嘯慄鳶(Haliastur sphenurus )、褐隼(Falco berig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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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迪克,另一位消防員南森·弗格森,在澳大利亞北部霍華德斯普林斯自然公園執行滅火任務時,也看到了猛禽縱火。

那是一羣鳶,大概有上百隻,在火場處盤旋、鳴叫,並試圖將50米外的一小片草地點燃。

就像南森·弗格森看到的,這些猛禽作案並非是單槍匹馬而是經常組團行動。而它們之所以這樣乾的原因,很可能只是為了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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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類學家鮑勃·戈斯福德從2011年到2017年連續做了6年的實地採訪和民族誌研究,發現澳大利亞猛禽經常故意“縱火”。

僅他親眼目睹的澳大利亞猛禽“縱火”行為,就高達20多次。有一次燃燒了4個月的澳大利亞山火,燒燬了超過6萬平方公里的山林和草原。

能造成這麼嚴重的破壞還是因為黑鳶、嘯慄鳶、褐隼出力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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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合分析後,鮑勃認為它們之所以要這麼做,是因為它們發現每當草叢着火之後,就會有很多昆蟲、蜥蜴、青蛙、老鼠、兔子等動物倉皇出逃,因此猛禽就能趁機捕獵。

而且有些鳥類也發現燒死的小動物的屍體吃起來彷彿味道更好,因此經常發生爭搶。所謂“狼多肉少”,狼不死,就只能多搞些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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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只有較少的鳥類懂得縱火,但為了吃頓好的,其他的鳥類也跟着有樣學樣,以至於越來越多的鳥類開始在澳大利亞草原縱火,甚至常常團伙作案,讓消防員應接不暇。

當地人通常稱這幾種縱火的鳥類為火鷹,並始終保留着一個神聖的儀式—Yabadurrwa。在儀式中,一個人扮作鳥兒運送着燃燒的樹枝。

他們認為,人類甚至有可能是通過觀察鳥類的縱火行為,學會了散佈火勢的潛力,使人類學會了控制火併在寒冷的天氣中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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