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在世界上,從氣而來,氣散而歸,回到天地之間,生命就是如此簡單。
你把握住中間這段時間,從身到心再到精神層次跟“道”的結合,讓每一天的生活都有喜悦,都有快樂,這就是莊子的真正用意。
讓我們走進道家莊子的世界去體悟其脱俗智慧。
【原文】
魏瑩與田侯牟約,田侯牟背之。魏瑩怒,將使人刺之。犀首公孫衍聞而恥之,曰:“君為萬乘之君也,而以匹夫從仇。衍請受甲二十萬,為君攻之,虜其人民,系其牛馬,使其君內熱發於背,然後拔其國。忌也出走,然後抶其背,折其脊。”季子聞而恥之,曰:“築十仞之城,城者既十仞矣,則又壞之,此胥靡之所若也。今兵不起七年矣,此王之基也。衍,亂人,不可聽也。”華子聞而醜之,曰:“善言伐齊者,亂人也;善言勿伐者,亦亂人也;謂‘伐之與不伐亂人也’者,又亂人也。”君曰:“然則若何?”曰:“君求其道而已矣!”惠子聞之,而見戴晉人。戴晉人曰:“有所謂蝸者,君知之乎?”曰:“然”。“有國於蝸之左角者曰觸氏,有國於蝸之右角者曰蠻氏,時相與爭地而戰,伏屍數萬,逐北旬有五日而後反。”君曰:“噫,其虛言與!”曰:“臣請為君實之。君以意在四方上下有窮乎?”君曰:“無窮。”曰:“知遊心於無窮,而反在通達之國,若存若亡乎?”君曰:“然”。曰:“通達之中有魏,於魏中有梁,於梁中有王,王與蠻氏有辯乎?”君曰:“無辯。”客出,而君惝然若有亡也。客出,惠子見,君曰:“客,大人也,聖人不足以當之。”惠子曰:“夫吹管也,猶有嗃也;吹劍首者,吷而已矣。堯、舜,人之所譽也,道堯舜於戴晉人之前,譬猶一吷也。”
【解釋】
魏惠王與田侯牟訂下盟約,田侯牟背約。魏瑩大怒,要派人去刺殺他。公孫衍將軍聽了恥笑他,説:“你是大國的君主,而用匹夫的手段去報仇。我請求率領甲兵二十萬,為你攻打他,俘虜他的人民,掠奪他的牛馬,使齊國的君主內心發火而發病於背,然後吞併他的國土。使田忌戰敗出走,然後鞭打他的脊背,折斷他的脊樑骨。”
季子聽了,恥笑公孫衍,説:“建築十仞高的城牆,城高已經高十仞了,又毀壞它,這是築城奴隸所苦的事。現在不打仗已經七年了,這是王業的基礎。公孫衍是好亂的人,不可以聽從他的主張。”
華子聽到季子的主張後恥笑他,説:“勸説伐齊的是好亂的人,勸説不伐齊的人也是好亂的人;討論伐與不伐為亂的人,也是好亂的人。”君主説:“那麼怎麼辦呢?”華子説:“你追求其大道就行了。”
惠施聽了,引見戴晉人。戴晉人説:“有所謂蝸牛,君主你知道嗎?”魏惠王説:“知道。”“有個國家在蝸牛的左角,叫觸氏;有個國家在蝸牛的右角,叫蠻氏。時常相爭地盤而戰爭,橫屍數萬,追逐敗兵十五天而後返回。”
魏惠王説:“唉!這是虛話嗎?”回答説:“臣請求替您證實它。君主你想在四方上下有窮盡嗎?”君主説:“沒有窮盡。”説:“知道遊心於無窮的境域,而返於通達的國土,好像若有若無嗎?”
君主説:“是這樣。”説:“通達的國土中有魏國,魏國中有梁都,在梁都中有君王,君王與蠻氏有區別嗎?”君主説:“沒有區別。”客人走了,惠施進見。國君説:“這位客人是位偉大人物,聖人也不足形容他。”
惠施説:“吹竹管的,還有洪亮的聲音;吹劍環的,只有一絲聲響而已。堯、舜是人所稱譽的。在戴晉人面前稱道堯、舜,就好比一點小聲了。”
【論析】
一個人格局的大小決定着你境界的高低。而格局就是你的胸襟,你的眼界。
懷着與世無爭的心境去看待這個渺小的世界。當與別人發生衝突了,一個不理解一個不包容,我相信若以牙還牙處理此事,結果必定兩敗俱傷。
要學會讓,很多人認為要強勢,這是錯誤的。容忍、讓這不是軟弱、不是無能,而是一種氣定、一種智慧、一種修養。
“智者善屈尊,愚者強伸頭。” 本段的道家思想不僅僅只是處世的豁達胸襟,更讓我們修煉的是一種精神境界!
以宇宙觀看世界,看問題。比如説伊拉克戰爭,我們若是站在月球那簡直就如同鬧劇,若在木星放眼地球,木星與地球的比例是1:1316,就是一個針眼。
不光光只是距離,時光也一樣。我們現在回想或者看到兩個小孩子打架,難道不也認為是一場鬧劇嗎?這就是所謂的“與世無爭。”
文中結尾作者有對儒家做了批判認為儒家只看小不開大,其格局狹隘。只求為百姓謀得福,還不是開戰去攻擊蠻夷之邦搶奪管理掌控權,先去搶在以仁義治理國家,到頭來還是強盜。
講的並不是沒道理,但也有問題,若是無人帶頭領導統一那放眼看去才真的是一盤散沙呢。
儒家是“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知其不可而為之。”實際上,道家是太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