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中國銀杏地圖,一鍵打卡深秋!11月再忙也挑一個去看看

由 宮繼梅 發佈於 休閒

有一種樹,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大滅絕,從北美、從歐洲消失。

有一種樹,扛過了2.7億年,它們已經很老了,老到記不得很多事。

它們愛上了中國的南方,濕潤,温暖。後來,遇上了人類,便開始在中國的各個角落生長。

它們,沒有胡楊那麼難以尋覓。

也許就在你的家門口,也許就在外面的街道上,也許就在附近的小城中。

它們,就是銀杏

“梧桐雖有你的端直而沒有你的堅守;白楊雖有你的葱蘢而沒有你的莊重。”

它們站在時間裏,靠在你手邊。

寺中銀杏

寺中的銀杏,有着香火的氣息。

佛教聖樹菩提,在北方無法安然過冬。於是,古代僧人,以銀杏代菩提。

銀杏,即“中國的菩提樹”

寺中的銀杏,秋色漫漫。

山東·定林寺

要説銀杏,我們必然得從最聞名的開始。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山東莒縣的西邊,有個浮來山,浮來山上有個定林寺

劉勰曾在此揮灑下《文心雕龍》,並長眠於此。晚年的他,定居並修建了寺廟。

佛教寺廟,因劉勰罩上了文學色彩。

而給這座佛寺,甚至整座浮來山,添上更多生機的,是那棵千年老樹。

那是一棵,樹齡已經4000年的銀杏

雖然它已風霜滿身,卻絲毫不影響它蓬勃的生命。

“秋聲連莒子,山色滿浮來”,秋風吹過了老銀杏依舊年輕的樹梢,裹挾着粗大的樹幹。

黃得有些耀眼,婆娑的樹影,在飽和的紅牆上,搖晃着,成了一塊塊斑駁的不規則形狀。

香火中的銀杏,是信仰。

西安·古觀音禪寺

古觀音禪寺的銀杏,更像黃金浪花。

寺廟靠着終南鳳凰山嶺,兩側山巒環抱,頗有浩然之氣。

傳聞,唐太宗未能解救龍王,而被龍王託夢索命,下令建造觀音堂,種下這株銀杏。

被佛光普照了1400年的它,聽着小院柴門的關合,聽着暮鼓晨鐘的長鳴,聽着竹林拔高的生長,與水珠滴落荷花的清脆。

千年來,根浸着甘冽的觀音泉水,吸取了日月精華。

磚瓦,石桌,石凳,都沒有縫隙的,被葉子攀上。

遠看它,像是掙脱四圍束縛,噴薄而出的一朵浪花。鮮豔的黃在暗沉寺院屋瓦的襯托下,有些猖狂,有些叛逆。

秋天的它,完成了一場謀劃已久的出逃計劃。

北京·紅螺寺

大雄寶殿門口,有對銀杏樹。

坐北朝南的紅螺寺,朱祁鎮親筆題寫的“護國福禪寺”的牌匾,仍頗有氣勢地掛在山門之上。

“南普陀,北紅螺”,倚着紅螺山,靠着紅螺湖,還有就是這雌雄銀杏。

東邊雌樹,雖比起另一棵,有些矮小,身軀卻如女子般秀麗,安靜陪伴;西邊雄樹,高大如男子,怒放守護。

漫天黃葉從枝幹飄落之時,雙木成林,紛紛揚揚

聽聞每每風雲變幻,改一次朝,換一次代,雄樹便生出一條小枝幹。

在京城古剎中,看風輕雲淡。

村中銀杏

村中的銀杏,是和人緊密相連的。

褪去長假的人潮,隱於村寨中的銀杏,開始了屬於它們的時間

雲南·騰衝銀杏村

雲南的秋天,比西北來的更晚一些。

11月中旬,騰衝銀杏村開始變成了“金色夢鄉”。

眺望過去,這片曾經經歷火山噴發的土壤上,如今已成黃樹林,林在村中,村在林中。

當清晨第一縷光打破小村的黑暗,金色的陽光穿梭在村中的每個角落。

每一塊石板都被喚醒,每一户人家家門都被叩開,每一棵樹都開始下“雨”

銀杏村的人家,火山石壘砌的半人高矮牆,擋不住銀杏的生命。

院子裏是尋常人家的模樣,喝茶、下棋、忙農活的人,踩着院子裏的金毯。

這是嚮往的生活。

貴州·妥樂村

妥樂村長在銀杏樹根上。

隱於大山深處的村莊,是看到過銀杏最為純粹的生長環境。

這裏似乎,與外面的世界隔絕,有着自己的一套法則。在這麼個僻靜的地方,賞銀杏,是再好不過了。

在這裏,銀杏似乎才是主角,而村中的人事,都長在了銀杏樹上。

銀杏黃色的蓬蓬蓋蓋中,有羊腸小道、有田埂、有石階,有彝族與白族老人孩子,同銀杏一樣,將一生交在了這裏。

浙江·臨安指南村

指南銀杏林,紅楓黃葉迷了眼。

浙西的小小村落,太湖源頭的南苕溪之濱,梯田裏的稻子開始收割,燦爛的稻穗打着瞌睡。

蜿蜒古道,樹木幽深,拾級而上,邂逅一地金黃。

沿着四通八達的古道,隨心而走,無需提前規劃。

純粹的金色,是銀杏,是豐收;歷史的餘韻,是粉牆,是黛瓦。

祠堂、水塘、廟宇、老宅,瓦片的縫隙中,都沒有逃過金黃的鋪灑。

這兒是寫意畫畫家畫筆下,流淌出的秋天。

廣西·海洋鄉

桂林不只有青山與綠水,還有金黃。

海洋鄉的名字着實有趣,它並不靠海,卻有“金色海洋”

村中老舊的房屋沒有修繕的痕跡,但卻被深秋的顏色刷新了一番。

一家,一户,一銀杏。

你能在大塘邊,看到銀杏與水面的交錯,從高斯模糊一點點變清晰,路旁的黃土磚房帶去了一點古樸氣息。

你能在北岱底,感受近距離的震撼。它從一根粗壯的樹幹開始,向着四周延伸,壓低身體,姿態嫵媚,你知道它是用金黃將你包裹住了。

你能在帽子嶺,感受遠距離的壯美。奇特的山形,登上便能一覽整個海洋鄉銀杏。

黃透了的古銀杏,與日出日落同生同去。

城中銀杏

“滿城盡帶黃金甲”。

城中銀杏,有股摩登的味道。同車水馬龍,一起甦醒。

北京·故宮

柿子肥了,銀杏黃了,該入宮了。

銀杏與紅牆的相遇,在北京城那片古老皇城中,悄然發生了。

文華殿那兒走,從西側出去,踩下去的感覺都變了。耳邊簌簌的落葉波動,風吹下的、捲起的,落了一滿身。

延禧宮外探出半個身子,金瓦紅牆,詩意風流。沒有想象中那樣清冷,鮮豔的兩種顏色交織。

飄落的黃葉,恆久的宮牆,它們一靜一動,在這裏等着一個人。

遼寧·丹東

丹東的“金黃大道”,騎着車去看吧。

上世紀30年代開始,丹東便把銀杏植於道路旁。作為丹東市樹,在城中的銀杏有着不同的樣子。

去九緯路的“金黃大道”,這兒的銀杏最密集,遊人也最多。它們站在兩旁,爬升的枝幹已經朝着中間,交叉。

給下面經過的車流,做了天然的黃金傘。

紋路分明的扇形葉子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城中的每個角落——車頂上,行人的肩膀上,昨晚留下的水潭中。

肆意飄落。

江蘇·邳州

銀杏,站在時間隧道里。

這兒恐怕是夢中。你站在路中間,往前看去,幽幽的,長長的,望不到頭

視野的最遠處的黃變朦朧,變模糊了,全被霧氣阻擋。

易中天説,他站在這些銀杏下,分明聽到了古老而悠長的音韻;置身於這些銀杏中,感受到了“雛鳳清於老鳳聲”。

三千米的銀杏長廊下,只要下腳的地方都已被金黃覆蓋。

碎金盈地

廣東·南雄

低飽和度的居民樓,高飽和的銀杏黃,照亮了秋天。

公路將金黃的銀杏林,一割為二,南雄的銀杏,蔓延到每個小鎮上。

住在帽子峯的舊居民樓裏,在拐角的陽台上,有向上生長着的銀杏,高過了對面的屋頂,一伸手就能碰到。

也許飄下的扇形葉子就恰恰落在了陽台的盆栽中,前來報信。

小鎮比古村落繁華,比城中心靜謐。

尤其到了午後,陽光柔柔地灑在門口,有人坐在小竹椅上,頭頂是耀眼的黃。

抬頭需要眯着眼,看樹葉簌簌。

深秋銀杏最美時,滿地翻黃銀杏葉

人間的銀杏雨,拂水而過

攪亂了波紋,又平復了

一棵變黃,滿城染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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