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賈淺淺突然火了!頂着西北大學文學院副教授,文學博士,陝西省青年文學協會副主席,榮獲第二屆陝西青年文學獎,入選2019名人堂·年度十大詩人。以及大作家賈平凹之女頭銜的賈淺淺,火的措不及防。然而看完賈淺淺被誇上天的詩作,不禁讓我有些茫然:中國詩壇什麼時候亂成這個樣子了?是不是隻要是個人就能稱自己為詩人了?
什麼是詩?我們先來看看《現代漢語詞典》對詩的定義:詩是通過有節奏、韻律的語言反映生活,抒發情感的文學體裁。那麼,詩人寫詩的目的是什麼呢?且先聽聽名家怎麼説。艾青説:人人喜歡聽真話,詩人只能以他的由衷直言去搖憾人們的心。歌德説:要是隻能表達自己一點點主觀的熱情,他是不配成為詩人的。只有當他能夠駕馭世界和表現世界的時候,他才是詩人。所謂“文章千古事”,強調的就是寫詩要經得起時間的淘洗和打磨。清代詩評家沈德潛曾説過“有第一等襟抱方有第一等詩”,詩要養氣為文,寫詩是離我們心靈最近的事情,是從平庸浮華與困頓中醒過來見到自己真身的過程。在藝術上,詩人講究意象的捕捉,形成意境的繪畫美。以運用象徵、比喻等手法,使自己的主觀感情附着於一個最適合的形象,在情景交融中得到淋漓盡致的抒發。例如艾青的《我愛這土地》我是一隻鳥,我也應該用嘶啞的喉嚨歌唱,還被暴風雨所打擊着的土地。然而我死了,連羽毛也腐爛在土地裏面。這首詩,雖籠罩着一股悲涼的氣氛,但在這背後又飽含着詩人愛祖國愛的這般深沉。他想用自己的詩作發光發熱,與一顆與祖國同命運共呼吸的赤子之心。詩如文章,不同的詩人寫出的詩也不定相同,即便是情詩,在大家筆下也能百花盛開,妙筆生花。正如袁可嘉所説:徐志摩的情詩是浪漫派的,熱烈而纏綿;卞之琳的情詩是象徵派的,感情沖淡而外化,可意會而不可言傳;穆旦的情詩是現代派的,它熱情中多思辨,抽象中有肉感,有時還有冷酷的自嘲。中國現代詩曾經歷了20多年,由郭沫若等的浪漫主義自由體詩,到李金髮的象徵派詩,再由徐志摩、聞一多等的新格律詩,到戴望舒的現代派詩。他們為中國詩壇貢獻許多優秀的詩歌,開啓了中國詩歌的里程碑。再來對照看看詩人賈淺淺的詩,節奏韻律完全沒有,至於反映生活,倒是挺形象,挺有畫面感的。這樣的詩若是普通人寫出來,倒也可以理解,但作為文學素養極高的賈平凹,其女兒的生活何以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屎尿屁?
這樣的詩都能被爭相出版,推薦,真不怪網友毒舌。這樣的文字都能冠以詩人之名,讓汪國真、余光中等人情何以堪?猶記得大學時期選修漢語言文學時,學到詩歌的章節時,和許多文學名人對過話。朱自清告訴我説:詩是一種説話,照着嘴裏説得出的,至少説起來不太彆扭的寫出來,大概沒錯兒。列夫托爾斯泰則告訴我:詩是人們心裏燃放的火焰。這種火焰燒着,發出熱,發出光。葉芝説:我們在和別人爭論時產生的是雄辯,在和自己爭論時,產生的是詩。從他們對詩的評價中,我得出,詩至少該是美的,就像生命般絢爛多彩。如學者馬一浮所説,詩如迷忽覺, 如夢忽醒,如僕者之起,如病者之蘇。詩是要用非常節制的文字加豐富、真切的情感説出來,詩是心靈的甦醒。真正詩人應該是,對當前世界人生的緊密把握為追求的,因而是“忠實於時代的觀察和感受,也忠實於各自心中的詩藝”,就是追求社會與自我、時代與個體、外部現實與內心感受的完美統一。例如:顧城的《一代人》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這首詩雖然只有兩句,但是卻在當代詩歌史上佔有相當重的份量。顧城何以寫出如此出彩的詩呢?只因為他説,我愛美,酷愛一種純淨的美,新生的美。於是,他常常在生活與寫作中尋找美並發現美,把這當做必生的目的。因而《一代人》以其美學價值和藝術力量啓迪了後世無數人。即便今天讀來,依然讓人振撼。
女憑父貴?看着賈淺淺這張還算清秀的臉,又帶着“高校副教授”、”文學協會副主席“的頭銜,很難把她和 “屎尿體” 關聯上,但她確確實實寫出了很多“屎尿體”的“詩”。
如果這些“詩”已足夠讓人噁心,那更讓人噁心到家的是,有5篇C刊(CSSCI)學術文章專業竟是專門用來吹棒賈淺淺 “屎尿體詩” 的。非文學圈內的讀者可能不清楚C刊的在文學界的地位。直白一點的説,除了清北華五等少數高校外,2篇C刊文章足於讓一名學生拿到文學博士畢業證。
理論上吹棒賈淺淺“屎尿詩”的5篇學術論文,足於讓2名學生拿到博士生畢業證!在高校想評上副教授,必須有一定的學術成果。賈淺淺的學術成果,基本都是研究她父親賈平凹。
最讓書畫圈不能忍的是,賈淺淺的研究生畢業論文是研究她爹的“書畫藝術”!
賈平凹在《賈平凹書畫集》自序曾説過:“我喜歡寫字,是我從事着寫文章的工作不能不寫字,沒有當兵的不愛武器的。有人説,書法必須是毛筆創造的。這話若被肯定,那麼,我的字被“書法”了是八十年代的中期。那時,我用毛筆在宣紙上寫字,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從此一發不能收拾。”讓我們一起來看賈平凹的“書畫藝術”:
據聞賈平凹最新潤格價格:書法:4尺10萬,4尺斗方或3尺7萬,匾牌1字4萬。
我的乖乖,每字4萬元!有這樣身價的爹可以研究,看來,賈淺淺想不成功都難!
拼爹?坑爹?看到賈淺淺的詩時,我的腦海中總是迴盪着賈平凹在自傳中寫的一個與女兒對話場景。1993年,賈平凹的長篇小説《廢都》出版後,他領着女兒賈淺淺到渭北塬上,走在犁過的又剛下了一場雨的田地裏,泥土柔軟的田裏有各種野菜。久違的土地的清香味漂進了他的心田。賈平凹問女兒:你聞到了清香嗎?賈淺淺自然沒有。這時,賈平凹挖起一撮泥土塞進嘴裏嚼起來,賈淺淺驚叫:“爸,你怎麼吃土?”賈平凹説:“爸想起當年在鄉下的事了,這土多香啊!”事後,賈淺淺回家跟她媽説:“我爸真髒,他能吃土?”1979年出生的賈淺淺,93年已經14歲。一個14歲的女孩子,形為竟如此幼稚。即便沒有在農村生活過,最其碼也該情商在線吧!賈平凹當年為女兒取名時,希望她平安和順,因為深則危險。如今看來,淺是夠淺,只是太過淺薄。成名後的賈平凹,曾提及自己在商洛山野的人生歲月時説道:慰藉以這顆靈魂安寧的, 在其漫漫的二十年裏,是門前屋後那重重疊疊的山後,和山石這上的圓圓的明月。然而這山和明月,女兒不懂,也不屑於懂。因此賈淺淺的詩集出版時,賈平凹這樣説道:實際上我是我,她是他,她早不崇拜我,我也無法控制她,何況詩是她的,與我毫不相關。做好你的人,過好你的日子,然後你才是詩人。這讓我想起了任正非的二公主姚安娜,但姚安娜進娛樂圈,好過進入華為。文二代賈淺淺卻是頂着父親的光環,將詩壇的水攪混。她的出名是以透支父親的名譽得來的,這是有多大的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