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昂貴的偷情:君王與嫂子亂倫引發滅國慘劇

  如果不是因為和嫂子偷情,沮渠牧犍不會落到“面縛請降”(《通鑑》)的尷尬境地,北涼的滅亡也不至於來得那麼快。歷史就是這樣殘酷,一個看似不經意的偶然事件,卻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產生一系列連鎖效應,一着不慎,滿盤皆輸。歷史過去了1500年,我們無法令時光倒流,去探究沮渠牧犍的內心世界,也無從考證他是否將亡國的最終結局歸結到那次偷情,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確實為此付出了最為沉重的代價。

  沮渠牧犍,生年不詳,死於公元477年,五胡十六國時北涼國的末代君王。“臨松盧水胡人”(《晉書》),盧水胡人是匈奴的一個分支部落,因居於盧水(今青海西寧)而得名。沮渠本是匈奴部族的一種官職稱謂,分左沮渠、右沮渠,相當於漢制的宰相或太尉,沮渠牧犍的“先世為匈奴左沮渠,遂以官為氏焉”(《晉書》)。到了東漢時期,沮渠部族遷居盧水(今青海西寧),之後向南向北均有發展,漸成西域一支強大部族。


  沮渠牧犍家世也算顯赫,世代為部落酋長,屬於部族中的貴族,因而得以在後涼為官。伯父沮渠蒙遜是後涼的宿衞,蒙遜的伯父沮渠羅仇在跟隨後涼帝呂光徵河南失利後被殺,“宗姻諸部會葬者萬餘人”(《晉書》),蒙遜於是與堂兄沮渠男成起兵反叛後涼,並擁立建康太守段業為涼州牧(不久改稱涼王),是為北涼。但段業只是傀儡,大權由沮渠蒙遜掌控。4年後蒙遜殺段業自立,隨後打敗南涼攻滅西涼,統一了涼州全境,成為當時西部最為強大的割據政權。公元433年,沮渠蒙遜病死,因其子尚幼,侄子沮渠牧犍即位。


  北魏滅北涼,北方疆土盡屬拓跋氏,標誌着五胡十六國的徹底終結。北涼,在五胡十六國中,只是偏安西陲的小國,並不起眼,然而由於它特殊的地理位置,向來為兵家必爭之地。涼州的範圍大致是今天的甘肅省,還包括內蒙和青海一部分,是中原與西域諸國的交通要衝,“河西走廊”的必經之地。為了防禦匈奴,漢武帝開闢武威、酒泉、張掖、敦煌四郡,後設涼州刺史,涼州因“地處西方,常寒涼也”而得名。五胡十六國時,這裏先後建立了前涼、後涼、南涼、西涼、北涼五個割據政權,佔到了16國的三分之一。

  沮渠牧犍死時,已是北涼被北魏滅國的38年後,之所以當時沒有被殺,皆因他與北魏當時的太武帝拓跋燾互為妹夫:沮渠牧犍的妹妹興平公主嫁給了拓跋燾,拓跋燾的妹妹武威公主嫁給了牧犍。牧犍即位之初,北魏已是北方強國,風頭正健,先滅掉慕容氏的後燕,迫其分為南北兩部,又攻滅赫連氏的大夏國,基本統一北方。北涼雖佔據要塞,又據山險,但終究不能和北魏抗衡,於是沮渠牧犍採取和親政策,以作緩和,並接受北魏封號。


  可是事情壞就壞在,沮渠牧犍是個閒不住的主兒,他看上了嫂子李氏,並和李氏偷情,“通於其嫂李氏”(《通鑑》)。李氏既得寵幸,便看武威公主不順眼了,於是和牧犍的姐姐一起給武威公主下毒,拓跋燾聽聞,“遣解毒醫乘傳救之”(《通鑑》),公主才得以倖免(估計李氏下的也是慢性毒藥,要不再怎麼快馬加鞭也來不及救啊)。這下可把拓跋燾惹怒了,非要牧犍把李氏押解到魏處罰,牧犍哪捨得啊,就悄悄把李氏安置到酒泉,而且待遇不變,好吃好喝的隨便招呼。拓跋燾盛怒之下,於公元439年大舉進攻北涼,圍攻姑臧(北涼都城,今甘肅武威),北涼軍聞風披靡,牧犍最後不得不“帥其文武五千人面縛請降”(《通鑑》),北涼滅亡。

  沮渠牧犍和嫂子私通,咱們暫且不以道德標準論之,單從政治上考慮,也是犯了大忌的,這無疑是對北魏皇帝的一種大不敬。既是這樣,沮渠牧犍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呢?有以下幾個原因:首先,沮渠牧犍雖然娶了北魏的公主,但這不過是一種政治上的聯姻,是權宜之計,雙方並無感情可言。其次,身邊多了這麼個公主,無異於安插了個魏國的耳目,牧犍不喜歡也在情理之中。


  最重要的一點,沮渠牧犍和魏帝的地位不對等。武威公主嫁過來,拓跋燾讓牧犍安排她做王后,牧犍的原配夫人李氏為此遷居酒泉,不久死掉。而牧犍的妹妹嫁給拓跋燾,只給了個右昭儀的名分,雙方地位貴賤自分,北涼在北魏眼裏,不過是附屬國,牧犍在拓跋燾眼裏也只是一種君臣關係,地位如此不對等,牧犍心裏肯定不是滋味。還有一點,就是牧犍低估了北魏的實力,北魏攻打北方的柔然失利,這讓牧犍覺得北魏也不過如此,不像傳説中的那麼厲害,即使來犯,也可請與北魏對敵的柔然幫忙。可沒想到的是,北魏大軍勢不可擋,不但北涼無法招架,就連柔然派出的援軍也被北魏殺得大敗。


  應該説,北涼的滅亡是早晚的事,是大勢所趨。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是因為牧犍偷情,不是因為偷情而引發出毒殺事件,北魏絕不會這麼早對北涼下手,沮渠牧犍的河西王也會多當些日子。《通鑑》中記載了這麼一個事:有個老頭給牧犍寫過一封信,説“涼王三十年若七年”,意思是説,涼王在位30年,也可能是7年。這或許是後人的演繹,不過話又説回來,如果不是中間插了偷情這麼一檔子事,沮渠牧犍穩穩當當的當上30年河西王也未可知。

  一則當時北魏天下未定,不會過早對臣服自己的附屬國下手;二則因為雙方的姻親關係,北魏會留情面的。事實上,北魏還是很在乎這門親事的,就在牧犍反綁着自己出城投降後,拓跋燾並沒即刻殺了他,而是“釋其縛而禮之”,還拿他當妹夫看,仍封他為徵西大將軍、河西王(不過這個河西王就大打折扣了)。牧犍母親死了,拓跋燾“葬以太妃禮”,可見拓跋燾還是很講仁義的。直到北涼滅亡38年後,沮渠牧犍才因“謀反伏誅”(《北史》),否則一定會安享晚年,平度餘生的。


  風流皇帝陳叔寶私通臣妻而亡國

  蕭摩訶以後主私通其妻,全無戰意。最後被擒降隋。隋軍直入朱雀門。陳朝的大臣皆散走。

  陳朝自武帝開國,綱紀粗備,天下漸安,江南之地號稱富庶。後主陳叔寶“生於深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即位之後耽於詩酒,專喜聲色。後宮有一個美人,名叫張麗華,本為貧家之女,父兄以織蓆為業。後主為太子時,被選入宮,撥為東宮侍婢。當時後主的龔、孔二妃,花容月貌,皆稱絕色,並承寵愛,而孔妃更盛一籌。後主曾對孔妃説:“古稱王昭君、西施長得美麗,以我來看,愛妃你比她們美。”

  張麗華入宮,年僅十歲,為孔妃的侍女。有一天,被後主偶然遇見,後主大驚,端視良久,對孔妃説:“此國色也。卿何藏此佳麗,而不令我見?”孔妃説:“妾謂殿下此時見之,猶嫌其早。”後主問何故,她説:“她年紀尚幼,恐微葩嫩蕊,不足以受殿下采折。”

  後主微笑,心裏雖很憐愛,只是因為她年小幼弱,不忍強與交歡。因此做小詞,以金花箋書寫後送給張麗華。麗華年雖幼小,但天性聰明,吹彈歌舞,一見便會,詩詞歌賦,寓目即曉。隨着年齡的增長,越發出落得輕盈婀娜,進止閒雅,姿容豔麗。每一回眸,光彩照映左右。


  後主雖未曾臨幸,卻常把她抱置膝上,撫摩她的身體。此時張麗華芳心已動,雲情雨意,盈盈欲露,引得後主益發動情。叔寶即欲染指淫狎,張麗華半推半就,惹得這位陳叔寶魂魄顛倒。一天夜裏,風景融和,明亮的月光如水一般,藉着酒意後主挽張麗華同寢。張麗華初承雨露,嬌啼宛轉,不勝羞澀。從此後兩情膠漆,號稱專房。

  不久宣帝崩,後主正式即位,冊張麗華為貴妃。當初叔陵做逆時,後主脖頸被砍受傷,在承香殿中養病,屏去諸姬,獨留張貴妃隨侍。後主病癒,對張麗華更加愛幸。自武帝開國以來,內廷陳設很簡樸。後主嫌其居處簡陋,不能作為藏嬌之金屋,於是在臨光殿的前面,起臨春、結綺、望仙三閣。閣高數十丈,袤延數十間,窮土木之奇,極人工之巧。

  窗牖牆壁欄檻,都是以沉檀木做的,以金玉珠翠裝飾。門口垂着珍珠簾,裏面設有寶牀寶帳。服玩珍奇,器物瑰麗,皆近古未有。閣下積石為山,引水為池,植以奇樹名花。每當微風吹過,香聞數十里。後主自居臨春閣,張貴妃居結綺閣,龔、孔二貴嬪,居望仙閣,其中有複道連接。


  又有王、季二美人,張、薛二淑媛,袁昭儀、何婕妤、江修容等七人,都以才色見幸,輪流召幸,得遊其上。張麗華曾於閣上梳妝,有時臨軒獨坐,有時倚欄遙望,看見的人都以為仙子臨凡,在縹緲的天上,令人可望不可即。

  張麗華也確是藝貌雙佳,她髮長七尺,黑亮如漆,光可鑑人。並且臉若朝霞,膚如白雪,目似秋水,眉比遠山,顧盼之間光彩奪目,照映左右。更難得的是,張麗華還很聰明,能言善辯,鑑貌辨色,記憶特別好。當時百官的啓奏,都由宦官蔡脱兒、李善度兩人初步處理後再送進來,有時連蔡、李兩人都忘記了內容,張麗華卻能逐條裁答,無一遺漏。起初只執掌內事,後來開始干預外政。

  陳叔寶寵愛貴妃張麗華,“耽荒為長夜之飲,嬖寵同豔妻之孽”,到了國家大事也“置張貴妃於膝上共決之”的地步。後宮家屬犯法,只要向張麗華乞求,無不代為開脱。王公大臣如不聽從內旨,也只由張麗華一句話,便即疏斥。因此江東小朝廷,不知有陳叔寶,但知有張麗華。


  陳叔寶熱衷於詩文,因此在他周圍聚集了一批文人騷客,以官拜尚書令的“好學,能屬文,於七言、五言尤善”的江總為首。他們這些朝廷命官,不理政治,天天與陳叔寶一起飲酒做詩聽曲。陳叔寶還將十幾個才色兼備、通翰墨會詩歌的宮女名為“女學士”。才有餘而色不及的,命為“女校書”,供筆墨之職。每次宴會,妃嬪羣集,諸妃嬪及女學士、狎客雜坐聯吟,互相贈答,飛觴醉月,大多是靡靡的曼詞豔語。

  文思遲緩者則被罰酒,最後選那些寫詩寫得特別豔麗的,譜上新曲子,令聰慧的宮女們學習新聲,按歌度曲。歌曲有《玉樹後庭花》、《臨春樂》等。流傳最廣的有“壁户夜夜滿,瓊樹朝朝新”十字。陳後主曾做的《玉樹後庭花》如下:“麗宇芳林對高閣,新裝豔質本傾城;映户凝嬌乍不進,出帷含態笑相迎。妖姬臉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照後庭;花開花落不長久,落紅滿地歸寂中!”“玉樹後庭花,花開不復久”成為有名的亡國之音。君臣酣歌,連夕達旦,並以此為常。所有軍國政事,皆置不問。

  內外大臣專迎合為事。尚書顧總博學多文,尤工五言七言詩,溺於浮靡。後主對他很寵信,遊宴時總會叫上他。顧總好做豔詩。好事者抄傳諷玩,爭相效尤。山陰人孔範容止温雅,文章瑰麗。後主不喜歡聽別人説他的過失,孔範在這方面善於為後主飾非,因此後主對他寵遇優渥,言聽計從。孔範曾對後主説:“外間諸將,起自行伍,統不過一匹夫敵,若望他有深見遠慮,怎能及此?”


  從此帶兵的將帥微有過失,就奪他們的兵權,刀筆之吏反而得勢。邊備因此越加鬆弛。此時文武懈體,士庶離心,覆亡即不遠了。當時朝廷有狎客十人,以顧總為首,孔範次之。君臣生活窮奢極欲,國力卻逐漸衰弱下來。陳後主淫狎亡國之謎(2) 消息傳入長安,正值隋文帝開皇年間。隋文帝本有削平四海之志,於是隋之羣臣,爭勸文帝伐陳。文帝下詔數後主二十大罪,散寫詔書二十萬紙,遍諭江外。

  有人勸文帝説兵行宜密,不必如此張揚。文帝説:“若他懼而改過,朕又何求?我將顯行天誅,何必守密?”於是修建了許多戰艦,命晉王楊廣、秦王楊俊、清河公楊素為行軍元帥,總管韓擒虎、賀若弼等,率兵分道直取江南。隋兵有五十一萬八千萬,東接滄海,西距巴蜀,旌旗舟楫,橫亙數千裏,無不奮勇爭先,盡欲滅了陳朝。

  陳叔寶卻深居高閣,整日裏花天酒地,不聞外事。他下令建大皇寺,內造七級浮圖,工尚未竣,為火所焚。沿邊州郡將隋兵入侵的消息飛報入朝。朝廷上下卻不以為意,只有僕射袁憲,請出兵抵禦,後主卻不聽。及隋軍深入,州郡相繼告急,後主叔寶依舊奏樂侑酒,賦詩不輟,而且還笑着對侍從説:“齊兵三來,周師再至,無不摧敗而去,彼何為者耶?”


  孔範説:“長江天塹,古以為限,隔斷南北,今日隋軍,豈能飛渡?邊將欲作功勞,妄言事急。臣每患官卑,虜若渡江,臣定做太尉公矣。”有人妄傳北軍的馬在路上死去很多。孔範説:“可惜,此是我馬,何為而死?”後主聽後大笑,深以為然,君臣上下歌妓縱酒,賦詩如故。

  朝廷十分有才能的將領蕭摩訶喪偶,續娶夫人任氏。任氏妙年麗色,貌可傾城,與張麗華説得投機,結為姊妹。任氏生得容顏俏麗,體態輕盈,兼能吟詩做賦,自矜才色,頗慕風流。她覺得丈夫摩訶是一介武夫,閨房中惜玉憐香之事,全不在行,故心裏不滿。

  在宮裏看見後主與張麗華,好似並蒂蓮恩愛綢繆的樣子,不勝欣羨。因此見了後主,往往眉目送情。後主只因任氏是大臣之妻,未便妄動。又因為相見時妃嬪滿前,即欲與她苟合,苦於無從下手。一天,後主獨遇任氏,挑逗數語,便挽定玉手,攜入密室,後主擁抱求歡,任氏亦含笑相就,沒有推辭,翻雲覆雨,嬌喘盈盈。自此任氏常被召入宮,留宿過夜,調情縱樂,做長夜歡聚。在蕭摩訶面前,只説被麗華留住,不肯放歸。


  蕭摩訶是直性人,開始還信以為實,也不用心查問。後來風聲漸露,才知妻子與後主有奸,不勝大怒,嘆道:“我為國家苦爭惡戰,立下無數功勞,才得打成天下。今嗣主不顧綱常名分,姦污我妻子,玷辱我門風,教我何顏立於朝廷!”

  隋兵渡江,如入無人之境。沿江守將,望風盡走。後主向來懦怯,不諳軍事,待到隋兵百萬壓境,後主才開始害怕,召蕭摩訶、任忠等於內殿,商議軍事。蕭摩訶只是不説話。蕭摩訶以後主私通其妻,全無戰意。最後被擒降隋。隋軍直入朱雀門。陳朝的大臣皆散走。

  後主身旁不見一人,只有袁憲站着沒走,後主説:“朕從來待卿不薄,今眾人皆棄我去,惟卿獨留,不遇歲寒,焉知松柏?非惟朕無德,亦是江東衣冠道盡。”説完,遽欲避匿。袁憲勸説道:“北兵入都,料不相犯,事已至此,陛下去將何往?不若正衣冠,御正殿,依梁武帝見侯景故事。”後主不從,下榻急走:“鋒刃之下,未可兒戲,朕自有計。”不知他有什麼計?從宮嬪十餘人,奔至後堂景陽殿,與張麗華、孔貴嬪三人並作一束,同投井中。


  隋兵入宮,執內侍問後主藏到哪裏去了。內侍指井説:“這裏。”裏面漆黑一團,呼之不應,上面往下扔石頭,才聽到裏面有求饒的聲音。用繩子拉上來,士兵奇怪怎麼這麼重,本來以為後主體胖,出來後才發現後主與張麗華、孔貴嬪同束而上。隋兵皆大笑。據説三人被提上來時,張麗華的胭脂蹭在井口,後人就把這口井叫“胭脂井”。

  賀若弼夜燒北掖門入,聽説韓擒虎已捉住了陳叔寶,呼來視之,陳叔寶惶懼不堪,流汗股慄,向賀若弼求饒不止。賀若弼安慰説:“不要恐懼。”

  晉王楊廣素慕張麗華之美,私囑高熲:“你進入建康,必找到張麗華,勿害其命。”高熲至,召張麗華來見,他説:“昔太公滅紂,嘗蒙面斬妲己,此等妖妃,豈可留得?”即斬之於青溪。


  後主至京朝見隋帝,文帝赦其罪,給賜甚厚。每預宴,恐致傷心,為不奏吳音。後來陳叔寶竟對文帝要求:“我還沒有一個稱謂,每回朝集,無法與人交談,願得一官號。”文帝后來嘆息説:“陳叔寶全無心肝。”監者又説叔寶每日喝醉,罕有醒時。帝問飲酒幾何,對曰:“與其子弟日飲一石。”文帝大驚,嘆道:“隨他罷,否則叫他如何過日?”楊堅是把陳叔寶作為一個皇帝來批評的,而在陳叔寶眼裏,他做詩度曲才是正業,興趣也全在這上頭,而管理國家不過是他偶一為之的“副業”而已。

  才會在隋軍兵臨城下時,告急文書未曾開拆就被丟在牀下;陳叔寶也完全忘卻了一個皇帝起碼的尊嚴,所以當隋軍殺入宮中,他才會與張貴妃孔貴妃三人抱作一團躲在井裏,以致隋文帝對一國之君如此不顧體面而大吃一驚。也許陳叔寶並不是“無心肝”,他只是從來就把自己當作一個風流才子,一個詩文騷客,亡不亡國,無所謂,皇帝的體面,更是無所謂的了。

  陳後主的好日子就像玉樹後庭花一樣短暫,仁壽四年,死於隋大興城,時年五十二歲。


  魏徵在《陳書》中評論陳後主説:“後主生深宮之中,長婦人之手,既屬邦國殄瘁,不知稼穡艱難。初懼阽危,屢有哀矜之詔,後稍安集,復扇淫侈之風。賓禮諸公,唯寄情於文酒,暱近羣小,皆委之以衡軸。謀謨所及,遂無骨鯁之臣,權要所在,莫匪侵漁之吏。政刑日紊,屍素盈朝,耽荒為長夜之飲嬖寵同豔妻之孽,危亡弗恤,上下相蒙,眾叛親離,臨機不寤,自投於井,冀以苟生,視其以此求全,抑以民斯下矣。”清人袁枚對張麗華的評價總還公允:“結綺樓邊花怨春,青溪柵上月傷神。

  可憐褒妲逢君子,都是周南夢裏人。”《玉樹後庭花》被稱為“亡國之音”。後來就有了杜牧的《泊秦淮》:“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其實歷史自有其向前的步伐,無論陳後主是否寫不寫“亡國之音”,隋文帝楊堅的一統大業還是要實現,而陳後主只顧享樂、不問政事的理國之舉,是無法阻止歷史車輪的前行的。

  把無恥當享受:史上最早的“換妻”遊戲


  由於南京一名大學副教授組織“換妻”活動淪為階下囚的案件而被炒得沸沸揚揚,因此,“換妻”一時成為人們當下熱議的話題。許多人認為,“換妻”是現代西方性開放的產物,是中國的舶來品,其實,早在幾千年前,中國古代就有人已經開始玩這種無恥的遊戲了。

  歷史上關於“換妻”的最早記載,可以在《詩經》中找到蛛絲馬跡;而在《春秋》、《左傳》、《國語》等史書中,記載就頗為詳細了。據説,歷史上最早“換妻”的是楚王,他將本來是自己兒媳婦的秦女據為己有。但是,這種“換妻”還不是相互交換的那種,只是把別人之妻換成自己的妻子。

  北宋時期,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蘇洵在《詩論》中有這樣一句話:“既已大棄而不顧,則人之好色與怨其君父兄之心,將遂蕩然無所隔限,而易內竊妻之變,與弒其君父兄之禍,必反公行於天下。”這句話意思是説,如果棄禮法於不顧,那麼人的好色和怨恨君主、父親、兄長之心將無所限制。而換妻、偷妻與殺君主、父親、兄長這樣違背禮法的事將公然橫行天下。“易內”就是換妻。易者,換也;內,即內人,妻妾也。既然蘇洵提到“換妻”之事,不難想見,在北宋以前,“換妻”這樣的事情是確實存在的。儘管偷偷摸摸,為禮法所不容,但換妻和偷人妻、弒君、殺父等事情一樣,成為公然違背禮法的大逆不道之事。


  公然違背禮法的“換妻”遊戲,最早發生在二千多年前的春秋戰國時期。公元前600年前後,陳國國君陳靈公在位當朝。陳靈公荒淫無恥,與大臣孔寧、儀行父在一起同時和朝中大臣夏御叔之妻夏姬通姦。這種三男一女的性遊戲恐怕也是歷史上最早的“性聚會”記錄。

  這夏姬原是鄭穆公之女,生得蛾眉鳳眼,杏眼桃腮,狐色狐媚,妖淫成性。傳説她十五歲時,夢見一男子,星冠羽服,自稱上界天仙,教以吸精導氣之法,名為“素女採戰之術”,能使女人青春常在,紅顏不老。她未出嫁之時,便與自己的庶兄公子蠻私通,不到三年,公子蠻死,後來就嫁給夏御叔,十三年後,夏御叔重病身亡,夏姬隱居株林。孔寧和儀行父與御叔關係不錯,曾窺見夏姬之美色,心中念念不忘。夏姬有個待女叫荷華,伶俐風騷,慣於替主人做攬腳生意。孔寧以厚金交結荷華,求其穿針引線,果得事成。孔寧從夏姬那裏出來,內裏穿着從夏姬那裏偷來的錦襠,向儀行父誇耀。

  儀行父心中羨慕,也私交荷華,求其為自己通融。夏姬見儀行父身材高大,鼻準豐隆,也有相與之心,遂遣荷華約他私會。儀行父廣求奇藥以媚夏姬,夏姬對他越發傾心。一日,儀行父對夏姬説:“孔大夫有錦襠之賜,今既蒙重盼,亦欲乞一物為表記。”夏姬嘻嘻笑着説:“錦襠是他偷去的,不是妾所贈。”又附耳説:“雖在同牀,哪能沒有厚薄?”於是,解下她穿的碧羅襦贈給儀行父。儀行父自此往來更密,孔寧不覺受到冷落。孔寧知道夏姬與儀行父過往甚密,心懷妒忌,於是心生一計。一日,孔寧獨自去見陳靈公,言談之間,説到夏姬的美色,天下無雙。陳靈公説:“寡人久聞她的大名,但她年齡已及四旬,恐怕是三月的桃花,未免改色吧!”孔寧忙説:“夏姬熟曉房中之術,容顏不老,常如十七八歲女子模樣,大非尋常,主公一試,自當魂消。”陳靈公一聽,慾火中燒,面孔發赤,恨不得立刻見到夏姬。


  第二天,陳靈公便亟不可待地微服出遊株林,孔寧相隨,這一遊就游到了夏家。夏姬穿着禮服出迎,她對靈公説:“不知主公駕臨,有失迎接。”其聲如黃鶯,委婉可人。靈公觀其貌,頓覺六官粉黛全無顏色,即刻命夏姬:“換掉禮服,引寡人園中一遊。”夏姬卸下禮服,穿一身淡妝,恰似月下梨花,雪中梅蕊,別有一番風姿。夏姬前面做嚮導,陳靈公、孔寧相隨入園。園子不大,卻有喬松秀柏,奇石名葩,池沼亭軒,朱欄繡幕。陳靈公觀看了一番,見軒中筵席已經備好,就坐了下來,孔寧坐左,夏姬坐右,飲酒中間,陳靈公目不轉睛,夏姬也流波送盼。酒帶痴情,又有孔寧的旁敲邊鼓,陳靈公不覺大醉。

  是夜,陳靈公擁夏姬入帷,解衣共寢。但覺肌膚柔膩,通體欲融,歡會之時,更是心醉神迷。陳靈公嘆道:“寡人遇天上神仙也不過如此而已!”二人睡至雞鳴,方才起身。陳靈公説:“寡人得交愛卿,回視六宮,有如糞土。”夏姬見陳靈公心儀有加,便把自己貼身穿的汗衫給陳靈公穿上説:“主公見此衫,如見賤妾。”

  次日早朝,百官俱散,陳靈公召孔寧謝其薦舉夏姬之事,又召儀行父前來御前,撩起衣服,扯着襯衣向二大夫顯示,孔寧撩開衣服,露出錦襠,儀行父解開碧羅襦。靈公又笑,説:“我等三人,隨身都有所證,異日同往株林,可作連牀大會!”


  陳靈公本是個少廉寡恥之人,再加上孔、儀二人一味奉承幫襯,更兼夏姬善於調停,三人抱成團,弄出個一婦三夫,同歡同樂的格局。後來,夏御叔、夏姬的兒子夏徵舒已長大成人,不甘受辱,在他們淫樂時怒而殺死陳靈公。孔寧、儀行父僥倖逃往楚國。並鼓動楚國出兵陳國,殺死夏徵舒,另立新君。同時把夏姬帶回楚國。

  楚王本想納夏姬為妃,被大臣勸阻。遂將夏姬賞給連尹襄老。一年後連尹襄老戰死。夏姬又與連尹襄老的兒子黑對私通。不久,黑對與繼母通姦的消息傳得紛紛揚揚。楚國大臣屈巫遂勸楚王將夏姬送回孃家鄭國。並通過夏姬的父親鄭穆公向夏姬求婚。屈巫與夏姬成婚後,便攜帶夏姬投奔晉國。屈巫被晉國國君拜為大夫。

  晉國國君有個妹妹十八公主,年二十一歲。嫁給欒書為妻。一日,十八公主邀夏姬過府閒敍,當談及夫妻房事時,十八公主對屈巫的性能力欽佩不已,很想一試。這時欒書下朝,與夏姬不期而遇。二人互慕姿色,眉來眼去,難分難捨。不久,夏姬邀十八公主過府,欲成全十八公主與屈巫的好事。


  十八公主離家後,欒書坐卧不安,細想道:“此去一定舍了本錢,不如把屈巫請來,明説與他換過夫人快樂幾日,豈不甚好。”主意已定,欒書遂打發家人去請屈巫。屈巫來到後,聽欒書把想法一講,便呵呵大笑道:“有趣!有趣!小弟回去即把拙荊送來,咱二人要使盡本領,千萬不要退縮怯步。”屈巫回家,將欒書之意告訴夏姬。夏姬自然無限歡喜。屈巫遂派人將夏姬送往欒府。自此,兩對男女各自淫樂。一個月後,這兩對男女才各自分開回家。

  屈巫、夏姬、欒書、十八公主“換偶”淫樂之事從府中傳出,有人上奏晉國國君。國君勃然大怒,親自領兵圍住駙馬府,拿了駙馬欒書,只是不見十八公主。有人告知在屈巫處。國君又領兵圍住屈巫府,拿了屈巫。但在混亂中,夏姬、十八公主被人救走。晉國國君將欒書、屈巫帶回,嚴加審問。欒書、屈巫對“換偶”淫亂之事供認不諱。晉國國君遂將二人斬首示眾。這次中國歷史上最早的“換妻”遊戲就這樣的結束了,欒書、屈巫這兩個把無恥當享受的男人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荒淫小皇帝也玩換妻:伴交換侶的先行者


  蕭昭業(473年—494年9月5日),字元尚,小字法身,南朝南蘭陵(治今常州西北)人,南齊的第三任皇帝。文惠太子蕭長懋長子,母親為文安皇后王寶明。蕭昭業在位1年,被蕭鸞殺死,終年21歲,葬處不明。

  蕭道成篡宋後,建立齊國,在位四年,五十六歲駕崩。長子蕭賾襲位,是為齊世祖武皇帝。在位十二年,五十四歲撒手西歸,傳位於皇太孫蕭昭業(其父文惠太子蕭長懋早死)。

  蕭昭業繼位時已經二十歲,改元隆昌,時為公元494年。

  蕭昭業眉目如畫,容止美雅,寫得一手好隸書,齊武帝非常喜愛這個孫子。他自小由二叔竟陵王蕭子良撫養,很被嬌慣。竟陵王鎮守西州,少年時代的蕭昭業也隨行,由於無人管教,他與左右無賴二十幾人衣食飲酒皆在一處,天天嬉樂無度。


  他的妻子何妃也是個輕薄女子,與蕭昭業同玩的幾個美貌少年私通。後來,竟陵王蕭子良入京城,蕭昭業一個人留在西州,更加膽大妄為,天天到各個營署淫宴,又暗地裏找當地的富人索要錢財,見是太孫要錢,也沒人敢説個“不”字。為了犒賞左右無賴,他都以黃紙預先寫上爵號官位,許諾自己當皇帝后立刻任命。

  這些荒唐事情,武帝和文惠太子並不知情,蕭昭業的老師和侍讀都是七十多歲的老年人,又怕出事又懼禍,雙雙自殺。文惠太子隱隱察覺其情,就抓緊了對他的監管,並節制他的花費用度,讓這位皇太孫很是老實了一陣子。

  不久,文惠太子病重,蕭昭業演戲逼真,哀容慼慼,哭聲不斷,一旁不知底細的侍行、官員見到皇太孫如此孝順,都感動得嗚咽流淚。但他一回到自己的住處,就歡笑酣飲,大吃大喝,方才的戚容一掃而空,可以説從小就是一個矯飾大王。

  文惠太子死後,蕭昭業被立為皇太孫,移居東宮。爺爺齊武帝前來探視,他迎拜嚎慟,哭得背過氣去。武帝親自下輿抱持安慰,對這孩子的孝心非常感動。


  後來,聽説武帝得病,蕭昭業派巫婆楊氏詛咒爺爺早死自己好早登皇位,又給妻子何氏送信一封,上寫一大“喜”字,周圍繞以三十六個小“喜”字。但是,待他進入宮內侍疾,蕭昭業一抹臉又變成一臉哀慼狀,這位皇太孫言發淚下,在武帝牀前跪問病情。

  齊武帝對這個孝順的皇太孫深信不疑,認為他必能負荷帝業,囑咐説:“寶貝兒,好好幹吧,想念爺爺我,就一定要好好幹。”説了兩次,言訖而崩。

  武帝剛剛大斂,蕭昭業就把武帝的樂工演員們召來奏樂歌舞。樂工演員們懷念老皇帝,邊獻藝邊流淚,小皇帝則在寶座上嘻笑自若,歡飲大嚼。


  武帝發喪之日,蕭昭業剛剛送葬車出端門,就推説自己有病不能前去墓地。回宮後,馬上召集樂工大奏胡曲表演歌舞,喇叭胡琴,聲徹內外。大臣王敬則問身邊的蕭昭業親信蕭坦之:“現在就這麼高興歡歌,是不是太早了點?”

  蕭坦之也不乏幽默,回答:“這聲音正是宮內的哭聲啊!”

  蕭昭業登基後,極意賞賜左右羣小,一賞就百數十萬。每次看見下面端上金銀寶錠,就自言自語:“我從前想你們一個也難得,看我今天怎麼用你們!”御庫中總共有錢八億萬之巨,金銀布帛不可勝數,蕭昭業繼位不到一年,已經揮霍大半,都賞賜給得意的左右、宮人。宮中遍佈的文物寶器,一羣人平時拋擲擊碎,以此為樂。


  估計蕭昭業有奇裝異服的癖好,常在宮內穿五彩錦繡衣服。又高價買來公雞鬥着玩耍,鬥雞走馬,樂得不行。他自己的皇后何氏也非常“自由”,天天與左右淫通亂交。這對年輕夫妻,可以説是中國最早的性開放者,也是“伴侶交換”的先行者。

  同為齊國宗室的近衞軍首領蕭諶、蕭坦之見小皇帝日益狂縱,心中驚懼日後事發受禍,就都暗中依附西昌侯蕭鸞,準備行廢立之事。

  494年,蕭鸞引兵入宮,當時蕭昭業正光着身子和寵姬霍氏飲酒,聞知消息後馬上命令關閉宮門。遠遠看見蕭諶領兵持劍奔來,小皇帝知道近侍謀叛,自知無望之下,用刀自刺脖頸,因酒喝多了加上膽力不夠,手哆嗦着未能自盡。


  蕭諶派人用帛粗略地給蕭昭業包紮了一下,以肩輿把他抬出延德殿。蕭諶初闖宮時,衞士們見有兵人進入都持盾挺劍要迎鬥,蕭諶大呼:“所取自有人,卿等不須動。”衞士們以為蕭諶身為禁衞首長,是奉皇帝手令入宮抓人,都放下兵器原地待命。

  不久,皇宮衞士們看見皇帝受傷被人扶出,都欲挺身上前救護。如果皇帝喊一聲,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奇怪的是,蕭昭業悶聲不言,耷拉着腦袋坐在肩輿上,大家只得眼看他被扛出殿門。從衞士們的視野中一消失,蕭鸞的兵士就在西弄裏面一刀結果了這位淫樂天子,時年二十二。


  蕭鸞以太后的名義廢蕭昭業為鬱林王,迎立其弟新安王蕭昭文。不到四個月,蕭鸞廢蕭昭文為海陵王,自立為帝,是為齊明帝。很快,明帝就暗中派人殺掉時年十五歲的海陵王。

  齊明帝蕭鸞是齊高帝蕭道成的哥哥蕭道望的兒子,其父早亡,由蕭道成撫養成人,恩養之情過於己子。

  蕭鸞即位後,自認為帝系旁枝,得位不正,加之自己親子皆幼小,宋高帝、宋武帝子孫都日漸成年,於是藉故大殺兩帝子孫。

  高帝蕭道成有十九個兒子,其中七個兒子於蕭鸞稱帝前病死,四個早殤,其餘八個鄱陽王蕭鏗、桂陽王蕭鑠等都被明帝親口下令殺掉;齊武帝蕭賾二十三個兒子,只有文惠太子和蕭子良是因病善終,魚復侯蕭子響在武帝時因造反被殺,四人早殤,其餘十六個兒子,廬陵王蕭子卿、安陸王蕭子敬等,皆被明帝殺戮無遺。


  文惠太子的兩個獨生子,即廢帝蕭昭業和海陵王蕭昭文被殺後,明帝又殺了文惠太子的另外兩個兒子巴陵王蕭昭秀和桂陽王蕭昭粲。

  王朝興迭之時,殺戮前氏皇族都很慘烈,但自家骨肉相殘之酷,是以齊明帝為最。齊武帝第十三子巴陵王蕭子倫英果剛毅,被殺前正值守衞琅琊,兵精城堅。明帝派茹法亮持毒酒與他,蕭子倫正衣冠受詔,對茹法亮説:“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

  從前高皇帝(蕭道成)殘滅劉氏(言其盡殺宋宗室子弟),今日之事,理固宜然。”又端起毒酒對茹法亮説:“您是我們蕭家的老臣,今日獲此差遣,肯定不是本意。這杯酒我就不讓您了。”言畢,飲鴆而死,時年十六。


  宋國王室互相殘殺之時,和北魏接壤的鎮將紛紛向敵國投降,致使淮河以北的廣大地區,全部被北魏所佔。這樣一來,淮南立刻成為抵擋北魏的前線,當地人民天天提心吊膽,烽火陣陣。本來富庶的淮南地區,成為準戰場。

  後來,北魏軍隊進攻青州、齊州地區,就把這些地區的人民劫掠一空,掠做奴婢,押送魏國後,當作賞賜品賜給王公大臣以及軍將,稱為“平齊户”。可見,南朝自己內部的紛爭,最終承受深重災難的,還是其國內的人民。


  年弱皇帝荒淫無度 致眾妃死於龍牀

  明朝末年,清軍已經入關,崇禎皇帝在北京自殺,明代的臣僚在南逃中,推舉福王朱由崧為皇帝,年號弘光,有這麼一則傳聞,説的就是這個逃亡小朝廷中帝王的肉身故事。

  宏光中,朝王宮道士袁本盈進春方:用人蔘飼羊,羊飼犬,細切狗犬拌入草中餵驢,候驢交配作,割其勢以獻其尊,御宮人多以洪巨創死。後躋道士太常少卿,用黃蓋雙棍。

  這個故事幾乎包含了華夏傳統中關於性能力的所有因素:用人蔘飼養羊,把羊宰了餵養狗,再把狗殺了,將狗肉切碎拌入草料中餵驢,在驢子交配時將其生殖器割下來拿給皇帝吃,這簡直是最聳人聽聞的宮廷秘方,可能比;偉哥還厲害。

  據説皇帝吃後與宮中嬪妃交配,因其生殖器變得巨大而弄死了很多嬪妃。這一比偉哥還厲害的春藥發明者——道士袁本盈受到皇帝的嘉獎,得到了個相當於司局級的太常少卿的官職。

  這個故事的真假暫且不論,它至少表明人們對帝王的生殖器官是多麼關注,關注皇帝的生殖器官又是多麼的重要,即使是在到處奔逃、風雨飄搖的南明小朝廷裏,也不例外。這裏有兩個關鍵信息:一是關心帝王的生殖器官就能獲致富貴(道士術士受到帝王寵幸的原因也往往在於這個器官問題),二是帝王的後宮、閹宦形成了外戚與宦官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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