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勇的新託福聽力手稿》前言

前言

關於聽力的方法論

當同學們拿起《文勇的新託福聽力手稿》這本書的時候,內心的期待可能是這本書講述了一種聽力方法,希望僅憑這種方法就能把自己(無論水平高低、基礎好壞)的聽力水平提高上去。也就是説,大家可能會期待一個最優解。但現實是:本質上方法不能簡單地用優、劣來形容,每一個方法可能都有它最適合的同學和不適合的同學。在這本書中,我講述了諸多解題技巧與學習方法,並且詳細闡述了各種技巧與方法最適合的人羣。後者容易被忽視但極為重要。

首先需要強調的是,在聽力學習中,“方法的效率和可操作性往往並不一致”。

“效率”與“可操作性”是評判一個學習方法的兩個重要維度。有的學習方法效率特別高,但操作起來不容易。反之,有的學習方法效率特別低,但可操作性比較強。我們很難找到一個效率高且易於操作的方法,這兩者往往難以同時實現。

以“跟讀”與“聽寫”為例,我想大家在練習聽力的過程中,都聽説過一個叫作“聽寫”的方法,即:

此方法廣泛流傳,甚至有很多老師會説“聽寫是提高聽力水平的唯一途徑”。相對地,有另外一種方法,我們稱之為“跟讀”,即:

如何來評價我剛剛提及的“聽寫”“跟讀”這兩種聽力訓練方式呢?

這兩種方法體現了“效率”和“可操作性”的兩種極端情形。

先説“聽寫”,它屬於典型的“效率特別低但可操作性特別強”的訓練方法。效率低體現在:“聽寫”的第一步相當於無差別地對待每一句話,我們往往會花費大量時間去寫原本已經聽懂的部分。比如一段錄音裏有十句話,只有三句聽不懂,其他七句是能聽懂的,但依舊要花時間寫,那麼至少浪費了70%的時間(我們只希望花時間學習聽不懂的句子),顯然效率低下。

可是為什麼還有那麼多老師願意讓學生們(我自己也不時地會建議特定的學生)使用“聽寫”這個方法呢?

關鍵就在於,“聽寫”的可操作性特別強。

當老師給學生們佈置一個聽寫作業時,學生儘管很累,往往還是會堅持把整篇文章聽寫下來,所以工作量相對比較固定,雖然效率低,但是能完成。在聽寫過程中,學生並不需要“主動地”去做什麼,練習聽寫對學生的主觀能動性沒有要求,所以往往執行程度特別高。作為老師,我們很少聽説,佈置一篇文章的聽寫作業,學生只聽了一半。要麼他就完全不聽,如果開始聽寫了,一般會把這篇文章聽寫完,儘管耗時特別長,也特別累。

與之相反的是“跟讀”。“跟讀”需要做的是,在聽力腳本中挑出我們“最不擅長、最不懂的部分”來進行跟讀,這樣標靶清楚、目的明確,學習起來自然是有的放矢,效率極高。可是這個方法“可操作性特別差”,因為學生們需要發揮非同一般的主觀能動性去發現、記錄、跟讀自己不擅長的句子,會感覺很累,一直練習自己最不擅長的東西也極易出現厭煩情緒。作為老師,我在佈置跟讀作業時,常常心裏沒底,知道學生們很容易就糊弄過去了。

剛開始訓練的時候,如果學生有抗拒情緒,我一般建議儘可能地選取那些效率雖低但可操作性比較強的方法。水平低的學生,剛開始訓練時採用“聽寫”這一方法不是一個壞主意;當水平慢慢提高了,一段錄音裏只有三四句話是聽不清楚、聽不懂的,那麼在這種時候,建議大家使用“跟讀”的方法練習。

再強調一次:本書會從效率的維度和可操作性的維度給大家呈現各種各樣的聽力學習方法(不同訓練方法的效率和可操作性的對比關係見下圖),這些方法各有可取之處。大家的目標並不是尋找一個所謂的最優解(事實上它也並不存在),而應該是找到適合自己當前學習水平,針對自己當前學習缺陷的方法。

《文勇的新託福聽力手稿》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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