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衣服而已,值得晴雯拼了性命去補?是誰害死了晴雯

一件衣服而已,值得晴雯拼了性命去補?是誰害死了晴雯

題:一件衣服而已,值得晴雯拼了性命去補?是誰害死了晴雯?

文/姜子説書

青埂峯下一頑石,曾記幻相併篆文,月旨石見《石頭記》!

榮即華兮華即榮,木石前盟西堂主,胭脂染就《紅樓夢》!

聲能兩歌手兩牘,兩鑑風月兩生花!以詩傳史石上墨,誰識畫眉昭風流?

女兒未嫁將未降,末世忠義明閨閣!先時名號通靈玉,來時姓氏原是秦。

源為二玉演二寶,慷慨雋逸作姽嫿,榮源寧演隱甄氏,《胠篋》《南華》續《莊子》!

——《石頭記》序

一件衣服而已,值得晴雯拼了性命去補?是誰害死了晴雯

《紅樓夢》第五十二回“俏平兒情掩蝦鬚鐲 勇晴雯病補雀金裘”,作者寫晴雯重病,寶玉惦記着一閒下來就到房中看她,卻是“藥香滿屋,一人不見”。

只見晴雯獨卧於炕上,臉面燒的飛紅,又摸了一摸,只覺燙手。忙又向爐上將手烘暖,伸進被去摸了一摸身上,也是火燒。

《紅樓夢》故事裏,晴雯渾身上下,如火燒一般滾燙,為什麼沒有人在眼前照顧呢?

原來,怡紅院的小丫頭子墜兒偷了平兒的一隻鑲嵌着名貴珠子的蝦鬚鐲,平兒考慮到晴雯的爆炭脾氣,擔心她打罵偷鐲子的墜兒,傷了寶玉的體面,又加重了病情,所以,單單找麝月出去,告訴了這件事。

寶玉從後門出去,到那窗根下偷聽,又把平兒之話一長一短告訴了晴雯,又囑咐她好好養病,不要動氣。

一件衣服而已,值得晴雯拼了性命去補?是誰害死了晴雯

晴雯聽了,果然氣的蛾眉倒蹙,鳳眼圓睜,即時就叫墜兒。寶玉忙勸道:“你這一喊出來,豈不辜負了平兒待你我之心了。不如領他這個情,過後打發他就完了。”晴雯道:“雖如此説,只是這口氣如何忍得!”寶玉道:“這有什麼氣的?你只養病就是了。”

看官聽説,作者筆下的這些多病的女兒,個個都是多愁善感惹得禍,比如林黛玉和秦可卿,一丁點小事兒,都得思量個沒完,所以,吃不好也睡不好,晴雯則是心裏不能藏事的暴脾氣。所以,晴雯這一生氣,多多少少也影響了身體的恢復。

晴雯服了藥,至晚間又服二和,夜間雖有些汗,還未見效,仍是發燒,頭疼鼻塞聲重。次日,王太醫又來診視,另加減湯劑。雖然稍減了燒,仍是頭疼。

繼而,賈寶玉去看林黛玉,恰好寶琴送了她一盆水仙,林黛玉因為自己一日藥吊子不離火,見賈寶玉誇讚水仙清香,就要轉贈給他,寶玉卻自驚自怪,説自己屋裏今兒也有病人煎藥。

兩個藥培着的病人,花也不得清淨了。兩人説着,便起意“詠水仙臘梅”,話鋒一轉,卻是史湘雲聽聞外國美人來了,寶琴因念道:

一件衣服而已,值得晴雯拼了性命去補?是誰害死了晴雯

昨夜朱樓夢,今宵水國吟。島雲蒸大海,嵐氣接叢林。月本無今古,情緣自淺深。漢南春歷歷,焉得不關心。

再説晴雯之病。看官聽説,俗語説:“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晴雯又是發燒頭疼,又是鼻塞聲重的,卻終究沒有養病的耐心,還是沒忍住脾氣,非要立刻打發了偷鐲子的墜兒出去,説道:

“寶二爺今兒千叮嚀萬囑咐的,什麼‘花姑娘’‘草姑娘’,我們自然有道理。你只依我的話,快叫他家的人來領他出去。”

宋嬤嬤聽了,只得出去喚了墜兒的母親來,偏生那媳婦(墜兒的母親)還不服氣,説晴雯幾個大丫環太過張狂,雖然麝月一通話懟得那媳婦無言可對,晴雯到底着了氣惱。

晴雯方才又閃了風,着了氣,反覺更不好了,翻騰至掌燈,剛安靜了些。只見寶玉回來,進門就嗐聲跺腳。

原來,明兒是正日子,賈寶玉偏生不注意,賈母給的雀金裘後襟子上被燒了一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畢竟,王夫人特地吩咐他“仔細穿”,賈母也説過“就剩下了這一件,你遭踏了也再沒了。”

一件衣服而已,值得晴雯拼了性命去補?是誰害死了晴雯

晴雯聽了半日,忍不住翻身説道:“拿來我瞧瞧罷。沒個福氣穿就罷了。這會子又着急。”晴雯道:“這是孔雀金線織的,如今咱們也拿孔雀金線就象界線似的界密了,只怕還可混得過去。”麝月笑道:“孔雀線現成的,但這裏除了你,還有誰會界線?”晴雯道:“説不得,我掙命罷了。”

看官聽説,不過是一件衣服,賈母和王夫人都溺愛賈寶玉,便是知道了,有些掃興,説他兩句罷了,多大點事呢?怎麼非得晴雯掙命給他補衣服呢?作者以“勇晴雯病補雀金裘”?莫非人命不如一件衣裳?晴雯拼了性命去補一件衣服?有什麼好推崇的呢?

一面説,一面坐起來,挽了一挽頭髮,披了衣裳,只覺頭重身輕,滿眼金星亂迸,實實撐不住。若不做,又怕寶玉着急,少不得恨命咬牙捱着。

看官聽説,雀金裘被燒的時候,晴雯的運勢也如雀金裘一般,“又閃了風,着了氣”,加重了,所以,此時的她,頭暈眼黑,氣喘神虛,補不上三五針,就得伏在枕上歇一會,真真是掙命補衣服呀。

一時只聽自鳴鐘已敲了四下(寅正初刻,虎兕出於柙,虎兕相逢大夢歸),剛剛補完;又用小牙刷慢慢的剔出絨毛來。晴雯已嗽了幾陣,好容易補完了,説了一聲:“補雖補了,到底不象,我也再不能了!”噯喲了一聲,便身不由主倒下。

看官聽説,晴雯足足忙了一夜,直到天亮,已經是力盡神危,因為勞了神思,這汗後失於調養,非同小可,惹得寶玉嘆説:“這怎麼處!倘或有個好歹,都是我的罪孽。”

一件衣服而已,值得晴雯拼了性命去補?是誰害死了晴雯

《紅樓夢》故事裏,晴雯之死,有人説是襲人、麝月等人告密,害死了她。也有人説,王善保家的媳婦才是罪魁禍首。更有人説,王夫人掌握着生殺大權,是她害死了晴雯。然而,賈寶玉與晴雯最後一次見面,作者依然在寫晴雯之病。

當下晴雯又因着了風,又受了他哥嫂的歹話,病上加病,嗽了一日,才朦朧睡了。寶玉拉着他的手,只覺瘦如枯柴,腕上猶戴着四個銀鐲,又説:“可惜這兩個指甲,好容易長了二寸長,這一病好了,又損好些。”

看官聽説,晴雯之病,是着了氣惱,中途好轉,亦是因為雀金裘已然補好,若是雀金裘補不好,晴雯的病是再不能好的。因為,作者筆下所寫,哪裏是什麼尋常的衣服呀?作者不過是在以衣服寫輿圖換稿!

若不知《風月寶鑑》之寓,如何能反照《紅樓夢》?一切紅學都是反《紅樓夢》的,《紅樓夢》非傳世小説,其中有礙語,康熙子孫終究不敢看,不想看。

因為,清朝就是作者筆下所罵的竊國大盜,《紅樓夢》不過是以詩傳史的《清風明月史》,薛蟠為蟲,寶玉為二,蟲二之寓,風月無邊,江山太好,故有《外篇·胠篋》一則與《續莊子》之言。

一件衣服而已,值得晴雯拼了性命去補?是誰害死了晴雯

《外篇·胠篋》:故絕聖棄知,大盜乃止,擿玉毀珠,小盜不起,焚符破璽,而民樸鄙,掊斗折衡,而民不爭,殫殘天下之聖法,而民始可與論議。

《續莊子》:焚花散麝,而閨閣始人含其勸矣,戕寶釵之仙姿,灰黛玉之靈竅,喪減情意,而閨閣之美惡始相類矣。彼含其勸,則無參商之虞矣,戕其仙姿,無戀愛之心矣,灰其靈竅,無才思之情矣。彼釵、玉、花、麝者,皆張其羅而穴其隧,所以迷眩纏陷天下者也。

天下之失,是“山木自寇”,“源泉自盜”,寶玉感慨晴雯死於生得太好,正是此意!晴雯是誰?其一、大明江山;其二、華夏不屈的精神;其三、死社稷之臣民。那件俄羅斯國拿孔雀毛拈了線織的衣服出事了,正是晴雯出事了,烏雲豹的氅衣就如同晴雯的命運之卷,水滃染的滿紙烏雲濁霧而已。

什麼是雀金裘呀?雀指孔雀大明王菩薩,指明朝江山,雀金裘被燒,寫的是馬賊之亂,李自成逼死崇禎,文中一切與夏有關之人,與火有關之事,皆指三房家賊勢力,且看雀金裘是如何被燒!

一件衣服而已,值得晴雯拼了性命去補?是誰害死了晴雯

賴大忙上來抱住腿。寶玉便在鐙上站起來,笑攜他的手,説了幾句話。接着又見一個小廝帶着二三十個拿掃帚簸箕(箕裘頹墮之寓)的人進來,見了寶玉,都順牆垂手立住,獨那為首的小廝打千兒,請了一個安。

為什麼偏偏襲人去奔喪了呢?君臣父子,是寫大明之亡。就剩下了這一件孔雀線的衣服,俄羅斯國與娥皇,皆是吾皇之寓;另外一件是野鴨子毛做的,是寫明鄭政權,庶出者,海棠無香之寓。寶琴的那首來自外國美人的詩,寫的是九州覆滅之後,關心的是月(明)與漢南(南明),“昨夜朱樓夢”,是《紅樓夢》點睛之筆。

晴雯補好雀金裘,是寫南明建立,是一部續莊子的《南華經》,榮國府是一切的源頭(榮國公賈源,崇禎朝),是存周(賈政),是一部《莊子》,而作者以《外篇·胠篋》寫寧國府(東府),寫的是東鄰窺宋玉的竊國大盜。

一件衣服而已,值得晴雯拼了性命去補?是誰害死了晴雯

一篇《外篇·胠篋》,其中有玉、珠、符、璽,指朱家玉璽與江山,更有清朝聖法之下的民不能言的文字獄,作者寫得還不夠直白嗎?此書正為“掰謊”為撰。通靈寶玉(傳國玉璽),王夫人、政老爺、赦老爺、邢夫人,榮國府就是一個國家呀!所謂末世,所謂把賈府翻過來,迷眩纏陷天下者也!

《紅樓夢》裏是有時空隧道的,寧國公是演,其子代化,其孫敷,寧國府和甄府自榮國府一分為二而來,而最後甄家也被東府一併吞滅,現任族長者,當今天子也!晴雯那四個銀鐲,是寫南明四朝,二寸長的兩個指甲,是寫第二春(南明)。

明白了這一點,你才能理解賈寶玉為什麼因為自己的丫環告密,自己的母親王夫人驅逐晴雯,卻寫下《芙蓉女兒誄》與《姽嫿詞》,以濁世、末世感慨哀歌,乃至於諷刺聖法,嘲諷忠臣良將。

一篇《紅樓夢》,多少女兒似晴雯一般:“其先之鄉籍姓氏,湮淪而莫能考者久矣!”作者所寫,不過是:“白骨如山忘姓氏”,太虛幻境即大觀園,薄命司即埋香冢,命運之卷與各人讖語,不過是墓誌銘,一部《紅樓夢》,懷金悼玉,原是哀悼明朝的輓歌!

本文資料重點引自:《紅樓夢》程高本、《脂硯齋全評石頭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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