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準時送達的，是記譯君的第三篇文章，在這篇文章裏，記譯君想和大家聊聊世界上的一場著名海戰——薩拉米斯海戰。
薩拉米斯（SALAMIS），圖源：圖蟲創意
序言：薩拉米斯海戰的意義
提起希波戰爭，或許我們最先想起了的馬拉松戰役，不過，在記譯君看來，對於希臘和雅典城邦來説，薩拉米斯海戰的意義，恐怕要比馬拉松戰役的意義更重要。雖然馬拉松戰役中希臘人（主要是雅典重步兵）以少勝多，挫敗了波斯國王大流士對希臘的入侵，但此戰之後，波斯帝國依然如日中天，而且它的統治者，無論是嚐到了失敗滋味，體驗過“滑鐵盧”的大流士，還是他的後繼者薛西斯，都依然野心勃勃地想要征服希臘。
而薩拉米斯海戰就不同了，此戰不僅讓當時親自觀戰的薛西斯膽寒——戰敗後不久，薛西斯便逃也似地撤回了波斯，而且還讓之前國勢一直上升的波斯帝國開始走了下坡路。而且，正是因為此戰的勝利，以及稍後柯林斯地峽反擊戰的勝利，之前一直處於防禦狀態的希臘人終於拉開了反攻波斯的序幕，而此前一直處於進攻狀態的波斯則節節敗退，150多年後更是直接亡於希臘的繼承者亞歷山大大帝之手。所以，在記譯君看來，薩拉米斯海戰，不僅是希波戰爭的轉正點，也堪稱希臘和波斯這兩個國家的轉折點。
那麼，這場戰爭中間究竟有哪些故事呢，且聽記譯君一一道來。
希臘的薩拉米斯島及其海灣，圖源：圖蟲創意
戰前形勢
薩拉米斯島是一個形狀非常不規則的島嶼，它位於薩羅尼克灣內、埃維厄島的北部、雅典的西部。雅典的港口城市就位於薩拉米斯島的對面，那座港口城市位於距離海岸線七到八公里的高地上，而薩拉米斯島南部，也就是希臘艦隊駐守的地方，距那裏的海岸大約也只有七到八公里。因此，當此前攻入雅典的波斯大軍將雅典城付之一炬的時候，站在艦隊甲板上的人很快就看到了雅典城方向的大火。
之前的時候，希臘人的戰略一直是陸軍和海軍要儘可能地相互配合。因此，當希臘人的陸軍在温泉關佈防的時候，希臘的艦隊也就集中到了温泉關對面的阿提密西安海峽，當列奧尼達斯和他率領的斯巴達300勇士死守温泉關時，希臘艦隊也在阿提密西安海峽英勇抗敵。後來，因為列奧尼達斯戰死，温泉關失守，希臘艦隊便立刻撤退到了薩拉米斯島。當時，希臘人敏鋭地發現，雅典將是希臘抗擊波斯的下一個據點，因此，他們便撤到了薩拉米斯島，準備從那裏為希臘的陸軍提供掩護。
可是，如前所述，不久之後，雅典城也失守了，希臘人的陸軍再次撤退，在科林斯地峽重新集結。不過這個時候，問題出現了，希臘艦隊是應該穿過薩羅尼克灣前往科林斯地峽處的海岸附近，在那裏密切配合希臘軍隊呢，還是留在原地，對緊隨其後的波斯海軍開戰呢？為了做出最終的決定，希臘艦隊的各個指揮官召開了一次會議。
希臘人的抉擇
其實，在會議召開之前，希臘艦隊中的將領們便無形中分成了兩派，一派人主張堅守薩拉米斯，在此與波斯艦隊決戰，另一派則主張退守科林斯地峽，與駐紮在那裏的陸軍配合。
薩拉米斯島與柯林斯地峽的位置，圖源：喜馬拉雅網
在會議開始的前一天晚上，一個名叫尼西菲盧斯的雅典人拜見了雅典艦隊的統帥提米斯托克利。一見面，他便開門見山地問道：“將軍，您説明天會議的最終結果會是什麼？”
提米斯托克利回答説：“因為雅典城已經失守，所以大部分都會主張放棄薩拉米斯島，退守科林斯地峽的。”
尼西菲盧斯説：“如果真的這樣做了的話，那麼我們就再也沒有迎戰的機會了。我相信，一旦我們撤離這裏，我們的聯合艦隊一定會解散的，到時候，每個城邦的分艦隊都會去守衞自己的城邦，或者自行尋找安全之所，那時候，我們就再也無法將兵力聚集起來了。”
尼西菲盧斯的話引起了提米斯托克利的重視，於是，他立刻去拜訪了希臘聯合艦隊的統帥尤利比亞德，將尼西菲盧斯説的那番話複述給了尤利比亞德聽。最後，提米斯托克利也説服了尤利比亞德。於是，在會議當天，希臘人最終做出了堅守薩拉米斯的決定。不過，這個過程可不是一帆風順的。
戰前會議上的爭論
會議開始後，雅典城邦的艦隊統帥提米斯托克利首先就艦隊的去留開始發言，他建議人們堅守薩拉米斯島，在此與波斯人決一死戰。接着，他開始闡述留在此處的理由：相比於科林斯地峽，薩拉米斯島的地理位置更優越，在這裏，波斯人的數量優勢很難發揮出來，而且薩拉米斯島突起的陸地也保護艦隊的側翼。而與此相反的則是科林斯地峽附近的情況，那裏的海岸線比較漫長，沿岸地形變化不大，海岸附近亦沒有可供戰艦停泊的港灣。
希臘海岸科林斯灣景觀，圖源：圖蟲創意
可就在此時，一個人打斷了他的發言，這個人所屬的城邦位於伯羅奔尼撒半島。他説道：“提米斯托克利，你根本沒有權利發言，雅典城已經陷落，雅典城邦已經名存實亡，你這個亡國之人有什麼權利代表雅典參加這次會議。”
聽到這樣的話，提米斯托克利非常憤怒，他嚴厲地反駁了對方，最後擲地有聲地説道：“只要雅典的200艘戰艦還在，只要雅典的公民還在，雅典就沒有滅亡。”在讀到這段內容時，記譯君真是忍不住要為提米斯托克利的話點贊。國家（城邦）的存亡首先在人民（公民），只要人還在，只要人心還在，這個國家（城邦）就不會亡。
之後，提米斯托克利決定“使出最後一擊”，他對艦隊的統帥尤利比亞德説道：“首先，我希望您能同意我的建議，我們在此迎擊波斯人，這是我們拯救希臘的唯一辦法了。其次，如果您不同意我的建議的話，那麼我也不會率領雅典的艦隊去科林斯地峽的。如果其他城邦的艦隊執意要撤往科林斯地峽的話，那麼我就會命雅典的艦隊收容薩拉米斯島和阿提卡海岸的逃亡者，然後帶着他們趕往意大利。最後，我們會在那裏尋找一片新的土地，建立一個新的城邦，此生不再回希臘。”
在此之前，雖然提米斯托克利已經説服了尤利比亞德，但是在會議上，尤利比亞德依然難以下定決心。可是現在，提米斯托克利竟然以雅典艦隊相要挾，這一下子，他是真的要重視起提米斯托克利的建議了，因此他們這個聯合艦隊的主力就是雅典艦隊。於是，他立刻做出了決定，採納了提米斯托克利的建議，堅守薩拉米斯島。統帥做出最終的決定之後，其他的將領只能服從。
藝術家想象中的雅典城邦，圖源：圖蟲創意
波斯的戰前會議與決定
幾乎是同一時間，波斯方面也在討論下一步的作戰事宜，當時，波斯的海軍和陸軍集結在距薩拉米斯島不遠處的法勒魯姆。毫無疑問，就當時的情況來看，薛西斯的遠征行動即將取得最終的勝利：首先，波斯已經征服了希臘半島北部的所有城邦，希臘人不得不撤到科林斯地峽，一旦波斯人攻克科林斯地峽，他們便可以長驅直入，快速征服伯羅奔尼撒半島；第二，波斯的海軍艦隊也是節節勝利，已經把希臘艦隊逼到了薩拉米斯島，一旦他們攻佔薩拉米斯島，希臘艦隊將全軍覆沒。總而言之，所有的一切都預示着具有決定性的終極決戰即將來臨。因此，剛一到法勒魯姆，薛西斯就召開了會議，商定決戰的時間和作戰方式。
會議正式開始後，薛西斯指示他麾下的大將領，主戰派領袖馬爾多尼烏斯，讓他傳令，命與會人員依次發表自己的觀點，討論一下波斯艦隊是否應該在薩拉米斯島對希臘艦隊發起攻擊。當馬爾多尼烏斯傳達完薛西斯的話之後，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應該發起攻擊，接着，他們分別闡述了自己的觀點，説了一些在執行計劃時應該注意的問題。
不過，輪到薛西斯麾下的一個女將，帶領着一支分艦隊前來參戰的哈利卡納蘇斯與卡利亞的女王阿爾泰米西婭發言的時候，人們突然發現，她的觀點竟然與眾不同。她對馬爾多尼烏斯説道：“我的觀點是我們不應該跟希臘人戰鬥，相反，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應該避免正面作戰。在我看來，現在發動戰爭於我們無益，而且現在發起一場海戰的話，我們還將面臨很多危險。通過之前的交戰，我們都不得不承認，希臘的戰士還是非常善戰的。現在，他們的艦隊已經被迫撤出了好幾個海峽，考慮到他們所遭受的損失，我認為，此刻的希臘艦隊應該會選擇鋌而走險。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應該做的避其鋒芒，而不是與其決戰。另外，我覺得，此刻最希望開戰的就是他們了，因此我們更不應該順了他們的意。我十分確定，他們的糧草都十分匱乏，無論是他們的艦隊中，還是薩拉米斯島上，都沒有足夠多的糧草。因此，如果我們駐守在這裏，對其實施封鎖、任由他們自生自滅的話，那麼，不久之後，他們就會不戰自潰的。”
波斯國王的浮雕，圖源：IC photo
雖然薛西斯讚揚了阿爾泰米西婭的分析，但是最終，他還是決定採納其他人的建議，與希臘艦隊決一死戰。或許事後，很多人都會感嘆薛西斯不聽阿爾泰米西婭的忠言而最終慘敗，但記譯君卻認為，薛西斯當時的決定也無可厚非，雖然阿爾泰米西婭的分析是無比正確的，但她卻忽略了一點，希臘人拖不起的同時，波斯人同樣拖不起了。希臘人是本地防禦，波斯人則是萬里遠征，而且他們的人數還特別龐大，這就導致了波斯的後勤壓力比希臘人更大。所以，在記譯君看來，在當時那種幾乎勝券在握的情況下，對波斯來説，選擇速戰速決，其實要比僵持更有利。
戰前用計，置之死地而後生
説完了波斯，再説回希臘。雖然在雅典人提米斯托克利的勸説下，在艦隊統帥尤利比亞德的命令下，希臘人決定留在薩拉米斯島與波斯人決一死戰，但是隨着時間的流逝，隨着戰爭的逼近，那些原本就不同意這一作戰計劃的人變得越來越不滿、越來越不安。實際上，在某些城邦的艦隊中，這種不滿和不安的情緒已經非常明顯了，提米斯托克利都擔心他們會不會發動叛亂，或者不告而別。後來，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的出現，提米斯托克利想出了下面這個非常鋌而走險的計劃。
提米斯托克利命家中的某個奴隸西琴諾斯去給波斯艦隊傳遞一個消息，説他準備投降波斯，為了防止希臘其他城邦的艦隊逃跑，他希望波斯艦隊切斷希臘艦隊撤退的後路，或者直接將其包圍起來。西琴諾斯雖然是一個奴隸，但事實上，他是一個受過教育的知識分子，在提米斯托克利的家中，他還是提米斯托克利孩子們的老師。在西方的歷史上，這種情況並不奇怪，甚至可以説這種奴隸本身是有教養的文人雅士的情況非常普遍。因為在很多時候，這些人是因為戰敗被俘才成為奴隸的，而在此之前，他們的地位很有可能與現在的主人相差無幾。
夜色來臨之後，西琴諾斯乘坐着一艘小船溜出了希臘艦隊的駐地，駛到了波斯艦隊的駐地之外，求見了薛西斯。見到薛西斯後，西琴諾斯説道：“尊敬的波斯國王陛下啊，我是雅典艦隊的將領提米斯托克利派來的請降使者，我奉提米斯托克利之命來向您請降。我的主人提米斯托克利已經看到了希臘艦隊即將全軍覆沒的命運，因此他想投靠您。不過您也知道，希臘艦隊是聯合艦隊，我們的艦隊混雜其中，不能公然投降。可是，我的主人想讓我告訴您，希臘艦隊現在已經是一盤散沙了，如果您派一支分艦隊切斷希臘艦隊的退路，或者您的大軍直接將其包圍的話，那麼到最後，整支希臘艦隊都是您的。”
薛西斯果然上當了，他立刻派一支分艦隊趁着夜色佔據了薩拉米斯島和阿提卡海岸之間的賽特利亞島，這個小島位於薩拉米斯島的東部，誰佔領了這個小島，誰就在很大程度上控制薩拉米斯島和希臘半島之間的水域。波斯人趁着夜色悄悄地佔領了這座小島，並派了一支分艦隊駐守在附近海域，切斷了希臘艦隊的後路。與此同時，為了攔截那些繞過薩拉米斯島，從海峽西北方向逃竄的希臘人，薛西斯還派了另一支艦隊向西朝着科林斯地峽的方向前進。最後，在希臘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波斯人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了。
在瞭解到尤利比亞德的這個計策後，讀者朋友們有沒有想起我國古代類似的情況呢，比如説淮陰侯韓信的背水一戰。在記譯君看來，尤利比亞德的這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計謀，已經可以稱為古希臘版的背水一戰了。
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
當波斯人開始包抄希臘艦隊時，雅典人亞里斯泰迪斯率先察覺到了波斯人的動靜，發現了波斯人的意圖。於是，他立刻從自己駐守的埃維厄島出發，歷經重重險阻來到了希臘艦隊的駐地。在這裏，記譯君要插敍一下，在之前的雅典城堡中，亞里斯泰迪斯和提米斯托克利是政敵，甚至是提米斯托克利斯最大的競爭對手。後來，在某次政治鬥爭中，提米斯托克利獲勝，亞里斯泰迪斯卻因為陶片放逐法而慘遭流放。不過，現在，在國家危亡之際，亞里斯泰迪斯已經忘記了自己和提米斯托克利的矛盾了，他現在只想拯救希臘艦隊，拯救自己的祖國（城邦）雅典。
看到自己的宿敵亞里斯泰迪斯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提米斯托克利非常吃驚。而亞里斯泰迪斯則迫不及待地説道：“提米斯托克利，當此危急存亡之秋，我們應該放下私仇，攜起手來保家衞國。現在，我之所以從埃維厄島趕來，就是想為抗擊波斯貢獻自己的力量。就在不久之前，波斯人已經行動了，現在我方艦隊已經被他們包圍了。我不顧一切地衝進來，就是為了告訴你們這個消息，好讓你們提前做好準備。”
古希臘時代的陶片，圖源：圖蟲創意
提米斯托克利立刻回答道：“亞里斯泰迪斯，你能這麼想，我實在是太高興了。另外，你放心吧，波斯人的行動都在我的預料之中。正因為他們斷了我們的後路，所以我們才能齊心協力地背水一戰。現在，我想請你進去，向在場的將領們説明情況。”
於是，亞里斯泰迪斯便來到了希臘將領們的面前，把他所知道的情況和盤托出，説完這些之後，他便退了出去。聽完亞里斯泰迪斯所帶來的消息後，希臘人陷入了極大的恐慌之中，不過，他們並沒有如提米斯托克利預料的那樣快速達成一致意見，反而是爭吵得更加激烈，局面即將失控。
這些人中，有些人一直想要退守科林斯地峽，現如今，這些人非常生氣，他們抱怨説撤退的機會擺在眼前的時候，尤利比亞德不讓他們走，現在倒好，連走也走不了了。當然了，還有一些人壓根不相信亞里斯泰迪斯的話，還在妄想着撤到科林斯地峽。不過這些人畢竟只佔總體的一部分，另外一些之前就住在堅守薩拉米斯島的人則非常開心，因為他們終於可以得償所願，在此與波斯人決一死戰了。
不久之後，一艘三列槳戰艦突然出現在希臘艦隊的駐地之外。雖然那是一艘來自特納斯的希臘戰艦，但它是從波斯艦隊的駐地駛來的，因此，希臘人很疑惑這艘戰艦出現的原因。不久之後他們就明白了，這艘戰艦是來投降的，他們説他們是被薛西斯強徵入伍的，不過他們根本不想同室操戈，與自己的同胞作戰，所以他們便趁着夜色逃離了波斯艦隊的駐地，準備加入希臘艦隊。與此同時，他們的到來也證明了亞里斯泰迪斯所説的都是事實，希臘艦隊的確已經被波斯人包圍了。
得知這個情況後，之前還在爭吵希臘人立刻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快速取得了共識，那就是迅速備戰，準備迎擊波斯人。在這裏，記譯君想説一句：“《詩經》有言，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誠哉斯言。”
古希臘時代的重裝步兵，圖源：圖蟲創意
壯世之戰！
第二天的太陽躍出海平面的時候，希臘人已經做好了決戰的準備，波斯人也準備發動進攻了。為了觀戰，薛西斯專門來到了海岸旁的一塊高地上。在開戰之前，薛西斯認為自己一方必勝無疑，所以，隨同他一起觀戰的還有一些書記人員，他們將記錄戰爭中的一切。
戰爭很快便開始了……在這裏，記譯君要向讀者朋友們道歉了，對於這場記譯君認為堪稱世界史上第一場重大海戰的戰役，記譯君一直不敢動筆描述其戰爭場景，因為怕自己拙劣的文字不僅無法描繪出這場壯世之戰，反而讓它黯然失色。所以，在故事的最後，記譯君只能虎頭蛇尾地和大家簡述一下戰爭的經過與結果了：
戰爭開始後，希臘人利用薩拉米斯的地形優勢，抵消了波斯人的人數優勢。此後，他們又發揮自己戰艦相對靈活的優勢，通過沖撞戰術，不斷地衝擊着波斯人笨重的戰艦。觀戰的薛西斯從頭到尾看完了這場戰爭，在海岸的高地上，他無奈地看着波斯戰艦一艘接一艘的沉沒，而希臘人的戰艦卻幾乎沒什麼損失。經過八個小時的激戰，波斯艦隊至少損失了250艘戰艦，其中200艘被擊沉，50艘被希臘人俘獲。
藝術家想象的海戰示意圖，圖源：圖蟲創意
夜幕降臨的時候，戰爭終於結束了，波斯人立刻撤出了戰場，希臘人也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快速地撤了回去，立刻開始修繕戰艦，為下一場海戰做準備。不過，根本不會有下一場海戰了，親眼目睹了波斯艦隊的失敗了，薛西斯不敢再發動新一輪的攻勢了。雖然他也命人加緊修繕戰艦，但他心裏想到全都是該如何安全地、快速地返回波斯，回到蘇薩城。
好了，關於薩拉米斯海戰，記譯君就分享到這裏了。或許以後，記譯君會鼓起勇氣，在綜合了各種史料後，詳細地和讀者朋友們分享一下薩拉米斯海戰的激烈戰況，但現在，記譯君只敢和大家分享一些戰前的情況，通過這些戰爭背後的故事，更好地認識這場決定了希臘和波斯兩國國運的海戰。
本文系記譯歷史原創，主要參考資料為《歷史》《薛西斯傳》《海權》等，轉載請註明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