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全與千餘美女廝混11年沒事,為何李臣典短短几天就暴斃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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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人沈懋良著有一本書名叫《江南春夢庵筆記》,在這本筆記之中,沈懋良稱天王洪秀全有愛娘、嬉娘、妙女等妻妾16種名目,總人數為208人,24個王妃下面又有婢女、元女等7個名位,共960人,洪秀全的嬪妃總人數是1168人。
沈懋良的記載是後世認為洪秀全嬪妃千餘人的源頭,其實認真想一想就會發現,沈懋良並未親眼所見,記載的這個人數很難服眾。據研究太平天國的權威專家羅爾綱先生考證,洪秀全擁有的嬪妃沒有千餘人那麼誇張,但也有87人之多。這個數字是可信的,因為洪秀全的兒子洪天貴福被捕之後,供稱的母后人數是88人。
洪秀全有妻妾87人,但在南京天王府從事雜役、守衞等工作的女兵、丫鬟等有千餘人之多,這是毋庸置疑的。沈懋良誇大了這個數字,用了一招文人慣用的伎倆——偷換概念來黑化、詆譭洪秀全及其太平天國。
金田起義舊址
從金田團營開始,太平天國就擁有了一支很特殊的力量——女營,女營也被稱之為女軍。女軍起初是參加金田起義的家屬,楊秀清創造性地將她們編為軍隊,主要負責照顧孩子、搞後勤、搞運輸補給等,女營為太平天國運動的推進立下了汗馬功勞。
在歷次戰爭中,太平軍士兵挖壕溝在前,女兵挑着米糠在後,男兵、女兵齊心協力,太平軍早期戰鬥力極強。對於這些女人,曾國藩相當恐懼,他稱這些女人“大腳蠻婆,頗為矯健。”打下武昌之後,洪秀全將女營改為女館。定都南京之後,洪秀全將男女分館,嚴格進行管理,男女不得私自見面約會。
太平軍女軍
天王府建立之後,洪秀全讓人在宮牆外挖了一道深、寬各二丈的壕溝,在溝上建造一三孔石橋,稱之為五龍橋。這座五龍橋是天王府通往外面的唯一路徑,洪秀全將其稱之為“九重天庭”。為了彰顯自己天王的威權和對所有女人的佔有權,洪秀全在天王府的第一道大門兩邊寫了一句話:
大小眾臣工,到此止行蹤,有詔方準進,否則雲中雪。(殺頭的隱語)
洪秀全就這樣和成百上千的女人生活在天王府之中,大門外的那句話如同緊箍咒一般,止住了眾將士的腳步。洪秀全於1853年3月住進天王府,一直到1864年6月病死,11年來他極少走出過天王府。只有一次例外,那一次他坐着64個女人抬着的大轎去探望生病了的楊秀清。這是被人們記錄到的唯一一次出門。洪秀全在深宮之中,萬千女子陪伴之下,漸漸忘卻了天國大業。
太平軍女將
但是,洪秀全雖然昏庸,後期對太平天國的發展走了很多臭棋,但他卻有一個令人費解的優勢,那就是生活在女人堆中,卻過得安然無恙。十多年來,洪秀全並未死在石榴裙下。這個話並非亂説,因為有一個人與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個人就是湘軍猛將李臣典。
李臣典是曾國荃的心腹愛將,太平天國滅亡之後,坊間曾廣泛流傳着這樣的諺語:“曾國藩成功靠曾國荃,曾國荃立功靠李臣典。”李臣典是湘軍猛將,曾救過曾國荃的命,從出道時就顯得與眾不同。
1856年初,翼王石達開在江西大敗湘軍主力,攻下了全省八府四十七縣,曾國藩被圍困在南昌孤城,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形勢岌岌可危。曾國藩被圍,弟弟曾國荃在家緊急招募了一批鄉勇約3000餘人趕去救援。在吉安與太平軍首次發生戰鬥,這一隊人馬因此得名“吉字營”。李臣典就是跟隨曾國荃進入江西的,他當時還是一個普通的小兵。
1858年,吉安被圍困兩年之後,城內糧草斷絕。太平軍趁機調撥兵馬圍攻吉安,太平軍與湘軍展開激烈戰鬥,曾國荃的“吉字營”寡不敵眾,陷入危局。就連曾國荃本人也負傷八處,就在曾國荃即將被活捉時,李臣典突然帶着一隊人馬殺入重圍,他奮勇當前,拿着長矛左衝右突,在大量太平軍的圍攻下將曾國荃救了出來。李臣典救下曾國荃,讓曾國荃認為此人是一員難得的猛將,於是便將他升為先鋒。
李臣典形象
1860年夏,胡林翼率領大軍猛攻安慶,曾國荃分兵攻打樅陽,以斷絕太平軍糧草補給。此戰打得相當慘烈,湘軍與太平軍反覆廝殺,整個戰場如同末日來了一番。曾國荃見樅陽久攻不下,湘軍士兵死傷慘重,於是便騎馬趕往前線指揮戰鬥,以鼓舞士氣。
當時戰況膠着,太平軍與湘軍犬牙交錯,湘軍抵擋不住,陣腳被太平軍衝破。曾國荃在太平軍的追擊中墜落馬下,且身負重傷。太平軍追殺而來,生死就在一瞬之間。此時,李臣典突然單騎衝入陣中,拼死將曾國荃拉上馬背,用一支長矛護送着曾國荃衝出了重圍。李臣典兩次救下曾國荃,在湘軍中名聲大振,從此深得曾家兄弟器重。
李臣典打仗不怕死,但也是驕兵悍將。他手下的“信字營”軍紀敗壞,他時常縱容手下搶劫、防火、霸佔民女,其行為惡劣超過太平軍。曾國藩、曾國荃兄弟心知肚明,卻依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予追究和理會。
1864年7月,湘軍與太平軍的大決戰打響,面對天京寬大的城牆,李臣典在城牆的龍脖子處地道內填滿了火藥,引爆之後巨大的威力炸燬了太平門數十丈。李臣典率領湘軍從缺口處殺入,進入天京城內,李臣典及其手下見人就殺,見到財物就搶,見到女子就擄掠,軍紀已蕩然無存。曾國藩對湘軍做了承諾,這些原本是農民和地痞的年輕人,拿着命來拼搏,等待的就是這一天,所以對湘軍的劫掠也不進行干預。
作為統帥的李臣典對此自然心知肚明,他不僅指使部下殺人劫掠,還擄到了大量年輕女子。李臣典並非是一時興起,他對此早已經有預謀。在開戰之初,他就慫恿部下:“戮絕妖男,擄盡良女。”李臣典闖入洪秀全宮中,搶走了嬪妃數十人,獸性大發的他竟一夜輪宿十餘人,最後暴斃而亡,李臣典死亡的時候年僅27歲。而此時的他因為戰功獲得了清廷賞賜的一等子爵,死後又被追贈太子少保。
這一變故對湘軍及清廷來説都是一件醜聞,於是在《中興將帥別傳》中記載李臣典時,往往以戰鬥疲勞致死為由。《清史稿》記載:“李臣典染病,恃壯不休息。不久,卒于軍,年二十七。”短短20來個字,簡單明瞭地概括了李臣典之死,也掩蓋了李臣典死亡的真相。
天京決戰
洪秀全與千餘女子共處11年無恙,而李臣典卻在短短几日之內暴斃而亡?這並不是洪秀全異於常人,而是因為洪秀全雖身處千餘女子中間,生活卻不像李臣典那樣暴飲暴食。洪秀全與千餘宮女生活11年,生下的子女不過10餘人,這與其他帝王比起來是很少的。這就足以證明,洪秀全雖身處花叢之中,卻也懂得節制。
李臣典就不一樣了,此人從底層出身,一直都在槍林彈雨、刀山火海中搏命,沒有一天安穩日子過,而且自認為年輕力壯,進入天京之後肆意妄為,一上來就大砍大伐,最終過猶不及,死在了石榴裙下。李臣典之死,也成了湘軍的醜聞和笑料,也間接證明了曾國藩為何不選擇造反稱帝?湘軍軍紀敗壞,不過是一羣為利逐食的餓狼罷了,一旦這些餓狼飽了可能會反噬主人。曾國藩察覺到了這一點,於是在攻克天京後不久解散湘軍,避免養虎為患。
李臣典之死,一是他的恣意妄為所致,二也反映了湘軍紀律的敗壞,曾國藩裁撤湘軍是明智之舉。
參考文獻:《清史稿》、《湘軍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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