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囂張天才,三次從世界頂尖大學博士退學,被微軟全球封殺
十年寒窗苦讀,都是為了有朝一日榜上有名。清北這樣的國內頂尖學府,無疑為莘莘學子追逐夢想提供了最好的平台。1997年,王垠興許是高考時有些許“發揮失常”,本科考上了四川大學,但這並不耽誤他四年後被保送到清華大學計算機軟件所碩博連讀。天資聰穎,名校加持,無疑前途一片光明。
可2005年,他發佈的一封萬餘字的《清華夢的粉碎——寫給清華大學的退學申請》着實令人們瞠目結舌。那時距離新中國恢復高考才二十七年,王垠在文章中怒斥高等教育的弊端,同時也親手結束了自己的清華時代。
GER,美國研究生入學考試,有些美國名牌大學把GER專項成績作為“推薦成績”,並有利於申請獎學金資助。2006年,王垠重新執筆上戰場,並輕鬆通過了GER考試,考入了美國高等學府康奈爾大學計算機系,一所世界頂級私立研究大學,常春藤盟校成員之一。
也就是説,王垠並沒有止步不前,反而擁有了更加好的平台,因為當時在國內互聯網還並不普遍,要想深入瞭解並研究計算機還要到計算機的“故鄉”美國去。剛入學的強制性TA培訓便給王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後來的一年半時間,王垠覺得這也是商業性的應試教育,於是便毅然決然提出了《Cornell感受》和《我為什麼離開Cornell》。
輾轉兩次,這匹千里馬仍然沒有找到自己的伯樂,但既然是千里馬,就不會停下自己的步伐。印第安納大學伯明頓分校是他的下一個目的地,雖然排名較康奈爾大學稍微落後一些,但也是美國一所老牌名校,公立常春藤學校之一。王垠便是在這裏繼續他的計算機博士生涯。
在伯明頓讀博的這十年,王垠可以説是對自己的思想重新進行了洗禮。十年後他才發現,博士學位,甚至是學術界,並不是他嚮往的,雖然他學到了想要的東西,但那個環境不再是他嚮往的,反而阻礙了他的前進。他的價值,並不體現在區區一個博士頭銜裏,因此拋棄學位,離開學校,甚至離開學術界,他沒有感到惋惜。
從王垠文章的字裏行間可以看出,這個人確實是囂張的,頗有些恃才而傲的感覺。他把學術界稱為“思想的監獄”,他認為,身邊很多人提起一些術語是為了顯示自己的“高深”,而當他直言不諱地説出其中的秘密後,那些人又沉默不語了。
他認為,他經常用兩個星期的時間就“滅掉”了某些領域長達二十年的研究,並不是因為他天才,而只能説明很多人在玩弄學術的把戲。他認為,人們總是把很多簡單的事情搞複雜,比如一個新概念明明很好獨立理解,但硬要被和一個老概念捆綁在一起,把事情變得紛擾複雜。
就是這種種一切,使王垠變得失望甚至死心。因此他決定找到一份工作,徹底離開學校,他想要探索更加廣闊的世界,學會新的東西,找到真正值得合作的人,創造真正的價值。其實比起社會,學校已然是一片淨土,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講,學校,尤其是大學,就是一個小社會,沒有任何一個領域能做到完全純潔無瑕。學校裏仍然存在政治利益與勾心鬥角,每個人都有可能受到不公平待遇,這時要看個人的能力與心態。
讓花謝的是風雨,讓花開的也是風雨。但沒了風雨,花不會開也不會落。以王垠學到的知識,很輕鬆便能在世界top級企業找到工作。離開令他失望的學術界,先是接到了Google拋來的橄欖枝。王垠這樣的人,可能生來就適合孤獨作戰,他總是在身旁的人已經做出來的東西上另闢蹊徑,試圖超過他們,用自己更簡便的方法。
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接受自己的工作成果被他人輕鬆推翻,也許這就是王垠不適合團隊合作的一個因素。他認為Google就是一個埋沒人才的機器,好的工程師都不再創造,而是默默奉獻。又是同樣的路數,在懷有對Google不好的印象時寫下了《我和Google的故事》,離開了Google。
他並不是對所有的環境都嗤之以鼻,微軟曾經是為數不多的他看好的企業之一。他的實力也允許他在微軟工作。好景只持續了九個月,這一次的原因是他認為薪資與他的能力和付出不對等。他沒有得到他預想中的欣賞、感激和尊重。
他在自己的文章中寫道,“特別像我這樣的專家,在短時間內做出太多的價值,卻拿跟普通人一樣的回報。這就像是外科專家被作為包月家庭醫生,太不划算了。”他害怕的是自身價值的貶值,害怕光芒會被忽視,他認為自己之前的工作是在為微軟提供廉價服務。
九個月的時候,他提出離職。但根據微軟公司的規定,未滿一年的員工不給予離職金。經過多次協商,微軟同意給這筆錢,條件是微軟公司及其子公司、附屬公司、合資企業等都不能再任用王垠。向來心高氣傲的王垠自然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不平等條約,這也是他們之間的導火索,就此,王垠和微軟鬧翻,微軟決定全球封殺王垠。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罕見的人才,能促進人類對世界的理解。能指出彎路、歪路、錯路,本身就是一種價值。方向不對,努力全廢——這句話表示我對這類人的價值的強調。
王垠的天賦和能力是被認可的,並沒有人指責他能力上的錯誤和失誤,但也許他需要學習的,是這個社會的生存方式和法則,是與人相處的方式。我們常叫學霸“書呆子”,便也是這個道理。若想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永遠需要情商與智商的雙重配合。
文/齋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