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雍正王朝》中,當雍正完成江南的賑災任務後,剛回到北京紫禁城,向康熙老皇帝彙報這次江南賑災的簡報,緊接着就被康熙任命為:國庫虧空案件追款負責人,而雍正在接受任務之後,緊接着向康熙皇帝提出個條件,希望這次國庫追討案,可以由胤祥、田文鏡、年羹堯協助偵辦。
面對雍正提出這個條件,康熙帝批准了雍正的條件,但是不讓胤祥參與協助雍正辦理國庫追討案,而雍正帝雖然心中有不惑,但雍正最終遵旨,獨立領導田文鏡、年羹堯追討國庫虧空案。
康熙讓胤禛單獨負責此案,其背後折射出康熙皇帝的眾多良苦用心,也就是我們常説的帝王之術。
首先,國庫追討案件發生的起因。
康熙四十六年,黃河水位暴漲,十幾道河堤缺口,上百萬災民流離失所,康熙接到奏報後,立即召集諸王大臣議政,而此時太子胤礽正在與康熙的妃嬪鄭春華正在偷換,當胤礽聽聞後,急忙趕往乾清宮,面對康熙皇帝的提問,胤礽答非所問,康熙帝大怒,而四阿哥胤禛在户部查清朝廷錢糧賬本後,火速趕至乾清宮,針對國庫空虛,已無糧可調,無款可撥的狀況,提出了賬濟救災的方案,引起了康熙重視。
四阿哥胤禛在接受賬濟救災的任務後,即刻帶領胤祥,前往江南,連同已經等候的年羹堯、田文鏡籌辦賑災糧草問題。
江南賑災籌款案取的圓滿之後,康熙帝開始查看大清國庫的賬目,不查不知道,核查之後震驚康熙帝,國庫虧空竟然達到一千二百多萬兩。可以想象,康熙帝面對如此巨大的國庫虧空,半條命估計氣沒了。堂堂一個大清國,國庫如此虧空,而且竟然多數竟是由滿朝文武大臣借債造成的。
面對國庫虧空如此,康熙帝下旨追討,誰願意負責此次國庫追討,完成到一千萬兩追款,就策封親王,而主管户部的八阿哥胤禩、太子胤礽、大阿哥胤禔以及其他眾位皇子,無一人願意接辦此案,並且一致推舉四阿哥胤禛。
四阿哥胤禛回京之後,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欣然走馬上任,面對雍正帝提出由胤祥協助偵辦此案,康熙帝未批准,而是讓胤禛一個人獨單偵辦此案?其背後埋藏康熙帝那些良苦用心。
其一、錘鍊四阿哥胤禛獨斷處理政務能力。
通過江南籌款賑災案,康熙帝一方面了清楚四阿哥胤禛處理政務的能力,四阿哥胤禛一心一新為國政操勞,而國庫虧空、國庫追討案,各位皇子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都不願意接手這個燙手山芋,這讓康熙帝也看懂其他眾位皇子的心思,通過國庫虧空,也看清楚當下清朝內部墮落腐化。
當康熙皇帝單獨與胤禛單談談話,就國庫虧空情況,康熙説到:人人都説,康熙盛世,而國庫如此空虛,要是再來一次黃河、淮河水患怎麼辦?如果發生旱災或者邊境突然戰事,又該怎麼辦?
因此,從康熙與胤禛對話中,我們足夠可以看清康熙帝對於當時大清國具體情況瞭如指掌。
隨後康熙帝又對胤禛説到:“朕也清楚大清時下情況,曾經數次想針辦丈量全國土地,全國各地報上來的土地數目,虛假很多,而國庫收入卻年年減少;而不讓胤祥協助你辦理此案,就是讓你做一個真正孤臣。”
康熙帝這明顯是心中想整頓政務,卻有心無力。江南籌款賑災案,胤禛主動請纓,面對江南各級官員錯綜更復雜的關係,對於胤禛籌款賑災一事情,江南各級官員明面上服從,背地裏卻相互勾結,不予支持,其中典型以江蘇鹽道巡撫任伯安為首,任伯安由八爺黨的背後支持,暗中聯絡江南各級鹽商、官員,對於胤禛的江南賑災籌款事情,集體抱團抗議。
熟悉歷史的讀者深知,自從漢武帝壟斷鹽、鐵、酒由朝廷專辦買賣之後,此後後代歷朝歷代基本沿襲這一制度。
任伯安身為江蘇鹽道巡撫,江蘇揚州背靠沿海,盛產食鹽。食鹽作為生活必需品,背後利潤自然十分豐厚,這也是八爺黨為何僅僅控制江蘇鹽道任伯安一個非常重要原因。
作為大清帝國的掌門人,康熙帝自然深知其背後的利益關係,而八爺黨在朝廷上的影響力,康熙帝也十分清楚。
當康熙帝剛提出來國庫虧空追討案有誰來負責時,朝廷上的多數大臣集體上保湊由八阿哥擔任。而當八阿哥規避之後,欠款的朝臣又集體跑到八阿哥府邸,集體請八阿哥出山擔任,當得知由四阿哥胤禛擔任國庫追款負責人,有無異議時,朝廷上的大臣,又再一次報湊由八阿哥與四阿哥胤禛共同負責,理由很簡單:四阿哥胤禛冷酷無情,不講臉面,法外無情,而八阿哥則“賢王”美名,辦事懂得拿捏分寸到位。
面對籌款賑災背後巨大錯綜複雜的關係網,胤禛能夠不畏任何勢力,寧可得罪八爺黨,也心繫天下百姓,以國家為重,這一點讓康熙帝心中感到非常安慰。
在江南賑災籌款安中,四阿哥胤禛能夠大膽啓用田文鏡、年羹堯這樣為國操勞的人才,面對以任伯安為首的各級江南官員不支持,四阿哥胤禛與胤祥以鐵腕、強硬的手腕完成任務,讓江南各級官員、鹽商、富商大出血一次。
江南賑災籌款,四阿哥胤禛雖然圓滿完成任務,但是其中針對以任伯安為首江南各級官員不配合,四阿哥胤禛辦事雷厲風行方法,一方面讓康熙帝心中認可,另外一方面,處理政務方法手段,讓康熙帝不認可。
國庫追款案,康熙帝也深知這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扔給四阿哥胤禛單獨處理,一方面是藉助四阿哥胤禛冷酷無情,雷厲風行辦事態度,以此追討滿朝文武大臣、皇室貴胄拖欠的債務。
另外一方面,試想通過國庫追款案錘鍊四阿哥胤禛遇事處理政務的方法要得當。這才是康熙帝用心良苦之一。
其二、暗中保護胤祥。
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作為一代雄主的康熙帝,自然對於自己每個兒子脾氣、秉性都十分清楚。康熙帝自然對於胤祥的脾氣、秉性十分了解。
胤祥作為康熙帝一廢太子之前最寵愛的皇子之一,自然深知胤祥生性樂善好助,講究義氣,也善於感情用事,無論是在軍中,還是在朝廷中,胤祥是有名的“俠王”。
另外一方面,胤祥在其生母去世後,後由德妃撫養,自幼跟隨雍正帝長大,雍正對於胤祥無論是教育、生活都給予無微不至照顧,而胤祥成年之後,又時常跟隨四阿哥胤禛四處辦案,胤祥與四阿哥胤禛的兄弟感情十分深厚。這一點我們可以從雍正對於胤祥的評價可以看出:
雍正帝:①“自古無此公忠體國之賢王”。 ②“朕弟怡賢親王,天資高卓,穎悟絕倫。如禮樂射御書數之屬,一經肄習,無不精妙入神,為人所莫及。而王自謙學力不充,總未存稿。是以王仙逝後,邸中竟無留存者”。 ③“贊襄於密勿之地者,八年有如一日,王之懿德美行,從不欲表著於人,而人亦無從盡知之。”
在江南賑災籌款案中,以正是由於胤祥的武力政策,使得四阿哥胤禛能夠震懾住江南各級官員、鹽商、富商。而國庫虧空案,則相比江南賑災籌款案,關係更加錯綜複雜,其中就牽涉很多皇室貴胄、康熙朝功勳元老,以及跟隨胤祥征戰沙場的部下。
其中涉及兩件事情足夠可以證明康熙帝不讓胤祥參與是正確的。
第一件事情,魏東亭自縊事情。
在《康熙王朝》中,魏東亭身為康熙帝兒時伴讀,為康熙帝擒拿剷除鰲拜立下赫赫戰功,其後又跟隨康熙帝南征北戰,戎馬半生。深得康熙帝器重,對於康熙朝來講,魏東亭可謂開國元勳。
當魏東亭因為欠款事情,到八阿哥府邸救助時期,八爺黨的眾位皇子見到魏東亭時期,各位皇子都得説一聲:“魏老爺子,您老何故到此?您老年事已高,理應在家好好休息。”
這一點足以看出魏東亭在康熙朝的地位。
胤祥,作為一個馳騁戰場得皇子,自然帶有濃厚軍人思想,對於功勳卓著得魏東亭,自然也從心裏也十分欽佩。這一點也從《雍正王朝》中可以看出來。
當魏東亭在八爺府求助無望時期,又轉身來到胤祥府邸求助,魏東亭自然深知胤祥與四阿哥胤禛關係十分深厚,希望藉助胤祥給雍正帝傳話,希望可以暫緩虧欠國庫欠款。
當被四阿哥胤禛得知後,被四阿哥胤禛直接拒絕。而胤祥則把自己府邸所有值錢的金銀珠寶藉助給魏東亭,另外準備打算借錢幫助魏東亭還款。
第二件事,隆科多賣寶刀。
在《雍正王朝》中,隆科多早年曾跟隨康熙帝征戰噶爾丹,因其作戰勇猛,被康熙帝親自授予所帶的佩刀。但是因為拖欠國庫欠款,不得不賣掉寶刀。
胤祥後來因為一些事情被康熙帝到理藩院關禁閉,而理藩院的領導便是隆科多。面對關禁閉胤祥,隆科多不僅對胤祥畢恭畢敬,而且準備酒菜,婚房。另外説了句:“我們這些都是跟隨您從沙場上征戰下來的人,那個不知道您十三爺是有名俠王”。
從中,可以看出隆科多也曾是胤祥的部下。試想,大清國整個國庫虧空多達1200萬兩白銀,除了朝廷大臣、皇室貴胄之外,難道其他武將、軍中子弟就沒有拖欠國庫銀子嗎?而以胤祥在軍中威望,必然有不少胤祥曾經部下。
以胤祥俠王得性格,必然會出頭干預,或者幫助曾經部下或者軍功元老。因此,康熙帝不讓胤祥參與國庫追款案,另外一層用意實則為了保護胤祥。
總結:
帝王之術,自古以來就深不可測。康熙帝作為一代雄主,通過江南籌款賑災案,自然能看出四阿哥胤禛處理政務得能力,也能看出四阿哥胤禛為國政操勞,不惜得罪各方利益得既得者。針對四阿哥胤禛辦實事、心中一心為大清朝,康熙帝自然心中自然會感到十分欣慰,而康熙帝則更想通過國庫虧空案,單獨錘鍊四阿哥胤禛處理政務的能力,樹立四阿哥胤禛在朝臣中的威望。
另外一方面,針對胤祥俠王得性格,如果胤祥參與協助四阿哥胤禛辦理國庫追款案,必然會適得其反。
作為皇帝,康熙帝帝王之術,深不可測,作為一個父親,康熙帝也是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