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女性寫傳記,西漢劉向著《列女傳》

《列女傳》是一部介紹中國古代婦女事蹟的傳記性史書,這部書的作者是劉向。也有學者認為,這部書不是劉向撰寫的,主要證據是這部著作成書之後,歷代都有註釋校訂增補,比如東漢時期的班昭,續寫了《列女傳》;宋朝蘇頌重新刪改修訂此書;明清兩代都有修訂。把《列女傳》歸入劉向的名下主要依據是《漢書》中有相關記載,目前學術界普遍認定這個事實。

劉向這個人很了不起,他是目錄學鼻祖,在漢成帝時擔任光祿大夫。光祿大夫是皇帝的近臣,相當於皇帝的智囊團成員。劉向編寫這部《列女傳》有針砭時弊的意思,漢成帝寵愛趙飛燕,後宮之中驕奢淫逸,出現了種種不遵從禮法的現象。劉向作為皇室宗親看不慣這種現象,他收集歷代女子的故事,編纂成書,用來勸誡皇帝。

《列女傳》的原始版本中共有107位女子的故事,東漢的班昭續寫了20位女子,所以傳世《列女傳》中共出現了127位女性。書中內容在時間跨度上從堯舜時代,一直延續到東漢時期。東晉畫家顧愷之根據此書內容畫了一卷《列女仁智圖》,圖解文字的形式,讓《列女傳》的內容更便於傳播。遺憾的是,顧愷之的真跡已經失傳,現在看到的《列女仁智圖》是宋代臨本,只有8段故事。

西漢時期,男尊女卑的觀念還未正式形成,所以劉向才會為女子寫傳記。《列女傳》中不僅出現了賢德的女性形象,還有反面人物也一併收錄其中,通過故事和故事之間的對比突出強調女性應該具備的品德。比如其中有一篇《殷紂妲己傳》,通過介紹他們二人的故事,總結出紂王和妲己禍亂宮闈,驕奢淫逸,最終導致了殷朝滅亡。

當然了,書中大部分內容還是歌頌、讚美女性的,大家耳熟能詳的“孟母三遷”就出自《列女傳》。據説劉向編寫完《列女傳》之後,將它呈現給漢成帝。漢成帝翻閲之後感到十分羞愧,一會兒嘆息自己的失德之處,一會兒讚揚書中的優秀女性,就是不提如何處置趙飛燕。由於劉向是漢室宗親,這部著作沒有被焚燬,保留了下來。

《列女傳》中宣揚的是“嘉言懿行”,按照現代人的眼光看,就要辯證分析了。好的品德應該大力宣揚,“愚忠愚孝”的行為就應該受到摒棄。此書在流傳的過程中,一度改名為“烈女傳”,一字之差不僅背棄了劉向的初衷,還説明了在封建社會中男尊女卑的現象越來越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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