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統一全國之後,迅速發展成為一個傲視羣雄的強大帝國。可是僅僅傳到了第二代,隋煬帝楊廣太心急,高估了國家的實力,總想着有生之年幹一番經天緯地的大事業,結果把好好的一個大帝國給搞的烽煙四起。尤其是隋朝末年,軍閥混戰弄得民怨沸騰,導致鋪天蓋地的農民起義席捲全國各地。
而此時的楊廣見一堆烏合之眾起來鬧事兒,覺得他們也成不了什麼大事,所以在起義軍和地方勢力蠢蠢欲動的時候,他竟然帶着大臣們和一眾皇后妃子下揚州、住江都,逍遙快樂去了,令他到死都想不到的是,最後他竟然被最信任的人給弒殺。
此人不僅弒殺隋煬帝,還公然霸佔他的后妃團,後來他還不自量力,僅佔據一個小縣城便敢僭號稱帝,最終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這位充滿爭議的人物是誰呢?他便是隋末叛軍首領、許帝宇文化及。
如今我們在《隋唐演義》裏經常聽到此人,宇文化及是隋朝大將軍宇文述長子。宇文家族的勢力在隋唐時期非常強大,祖上就是北周的大將,俗話講虎父無犬子,宇文一家子都是權傾朝野的武將。他們家族曾經輔佐過皇帝登上皇位,所以皇帝對他非常照顧,非常的寬容包庇。
宇文化及可以説是一個富二代,他的父親宇文述輔佐了隋文帝和隋煬帝兩朝重臣,所以宇文化及從小就遊手好閒。他年輕時依仗父親的權勢,胡作非為不遵法度。長安的百姓非常痛恨宇文化及的作風,在背地裏經常稱呼他是“輕薄公子”。《隋書》記載:“宇文化及,左翊衞大將軍述之子也。性兇險,不循法度。”
在楊廣當太子的時候,宇文化及又為宮廷護衞官,出入楊廣的內宮,同楊廣處得很親近。他因多次收受賄賂而多次被罷官,但由於太子特別寵愛他,是以每次罷官後不久,很快便又恢復了官職。最嚴重的一次是宇文化及私底下和隋朝的敵人突厥做生意,楊廣儘管特別特別的生氣,但是念在舊情依然還是放過了他。
隋煬帝可謂是好大喜功,自以為是最有能力、最有作為的皇帝。在位14年間大興土木營建東都洛陽、建造大運河,終於在三徵高麗後,搞得天下大亂,觸發了一個又一個對他不滿的“英雄好漢”,隨後農民起義軍力量迅速在關中日益壯大起來。
面對日益敗壞的局勢,煬帝越來越感覺到留在洛陽的危險,於是在大業十二年(616年)七月南下江都避難。當時,瓦崗寨軍首領李密佔據了洛口,截斷了隋煬帝西歸之路。隋煬帝滯留江都,無意回京師大興,卻打算另以丹陽(今江蘇南京市)為都城,偏安江東。
而跟隨隋煬帝到江都避難的驍果禁軍士兵多是關中人,由於久居在外,思親思鄉思歸心切,又見隋煬帝不想西歸,卻欲久留江東,人心益加不安,便有人謀劃叛帝西歸。宇文化及知道了這件事,不僅沒有提醒楊廣,反而與人合謀反叛,發動了一場兵變,弒殺皇帝楊廣,甚至還霸佔了蕭皇后。
後在北返途中便公然霸佔煬帝的后妃團,衣食起居跟天子沒有兩樣,儼然已把自己當成皇帝。《隋書》記載:“化及於是入據六宮,其自奉養,一如煬帝故事。”當時宇文化及還想挾天子以令諸侯,打算立楊廣的孫子為傀儡皇帝。
不久之後,宇文化及又和李密發生了戰爭,兩人打的是兩敗俱傷,最追隨他的不足2萬人,退往魏縣。等到退居魏縣後,宇文化及自知已是窮途末路,於是他便慨然長嘆一句千古名言:“人生故當死,豈不一日為帝乎?”意思就是説,人反正都是要死的,為什麼不當一天皇帝過過癮呢?
隨後宇文化及説幹就幹,他派人鴆殺楊浩,改國號許,建元為天壽,並署置百官,公然在一個小縣城內僭號稱帝。稱帝后宇文化及原準備攻下魏州作為自己臨時的棲身之地,但一連攻打了幾十天,仍沒拿下魏州,反被防守魏州的元寶藏打敗。
失敗後宇文化及又逃奔聊城,但不久便被河北軍閥竇建德俘獲,隨即被押至河間處決,而此時距離他僭號稱帝僅半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