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克爾贏得沒懸念?不 右翼政黨崛起 隱憂已經顯現

默克爾贏得沒懸念?不 右翼政黨崛起 隱憂已經顯現

  四年一次的德國大選,調子已定。不出意外的話,默克爾將迎來自己的第四個總理任期。

  用一些德國媒體的話説,這是一次“無聊”的選舉,因為默克爾贏得沒什麼壓力。但同時,相較於4年前超過40%的支持率,默克爾為首的聯盟黨(基督教民主聯盟+基督教社會聯盟)此次只贏得33%左右的選票,下跌9%左右,創下東西德合併以來的歷史最低;傳統大黨、以往與聯盟黨聯合組閣的社民黨(SPD),則只獲得了20.4%的得票率,創二戰以來的最低。

  更出人意料的是,以反歐盟、反難民等為口號的右翼政黨“選擇黨”(AfD),獲得了13%的選票,一躍成為議會第三大黨——要知道,在此前德國媒體的報道中,普遍認為這個黨僅有可能獲得5%-6%的選票,剛剛邁過進入議會的門檻。法國極右翼政黨領導人勒龐也給他們發來了“賀電”。

  聯盟黨為什麼會丟掉這些選票?德國的右翼勢力會抬頭、給默克爾造成真正挑戰嗎?大選過後,這些問題可能更有看點。長期在德國工作生活的島妹“二馬”給我們分享了許多見聞,或許會帶來更多不同的視角。以下是她的講述。

  選舉

  此次大選後,有資格進入議會的政黨共有6個,是歷史上最多的一次。

  這跟德國的選舉制度設計有關。德國採用的是一人兩票的混合選舉制,稍微有點複雜。簡單來説,議會的656個議席,被平分為兩部分;選民的第一票投給選區的候選人本人,代表選區利益,這樣的投票結果會選出328個席位;第二票則投給自己認可的政黨,但這個黨,不能跟第一票選的候選人所在的政黨。

  同時,只有獲得超過5%選票的政黨才能進入議會;選民選出議會政黨席位後,議會再進行內部選舉,通過聯合組閣等方式構成政府。比如今年的聯盟黨,獲得33%的席位,第一大黨,但是顯然,必須通過拉攏其他政黨的形式,獲得議會超過半數的席位組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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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聯盟黨經常與第二大黨社民黨聯合組閣,但今年,社民黨已經明確表態要當反對黨。因此有媒體分析,德國甚至有可能二戰後首次在政府中迎來右翼政黨。

  德國的選舉制度之所以這樣設計,是為了避免再次選出希特勒式人物的歷史悲劇。一個人選兩個政黨,避免了一黨獨大,也避免了能夠煽動情緒的候選人上台。

  以美國和法國為代表的總統制國家,總統頂多連任兩屆;德國實行內閣制,法律不限制任期,總理可以無限連任。這樣的政治安排跟德國特殊的議會選舉制結合在一起,就非常利於大黨穩定的長期執政,遏制了小黨或者新興政黨崛起。

  但6個政黨進入議會,以及右翼政黨崛起的現實,意味着長期穩定的政治傳統即將迎來變局。這場變局,相當大的原因,可能就在於默克爾面臨的最大挑戰:難民。

  難民

  根據《德國之聲》,2015年,德國的難民數量在110萬人左右;德國財政部內部預測,2016-2020,德國可能平均每年要新接納50萬難民,總數達到360萬。這些難民大多來自中東和北非,阿爾及利亞、敍利亞數量最多。

  伴隨難民而來的是社會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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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最近有一個很轟動的新聞,一些德國的低保人員,因為撿瓶子去賣錢,被判處了300多歐元的罰金。因為按照德國的法律,這些瓶子不歸他們所有,所以錢也不是他們的。此事經媒體報道後,許多德國民眾感到憤怒——在他們看來,這些人沒偷沒搶、自食其力,為什麼要罰款?他們的理由是,反觀難民,不僅住在難民營食宿不愁,每個月還有320-350歐元的零花錢。這些錢乘以難民基數,可想而知公共財政多出來的開支有多大。

  還有件事。由於信息保護,德國很多數據沒有聯網。有一個難民就用了12個假身份在12個難民營註冊,騙取了45000歐元的補助(32萬人民幣)。這還不是個例。有數據顯示,光是北部小城布倫瑞克,就有300多起類似的“騙保”的立案,難民騙取金額超過500萬歐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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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更誇張的。比如,一些難民要求做假牙,但他們不納税,費用也要由德國的公共醫療負擔。結果呢?光在巴符州一個州,難民做假牙就花掉了幾十億歐元。

  又如,一對老夫妻把房子租給兩個阿爾及利亞難民,等房子還回來時,發現不僅電器壞了,還因為用水過多被罰款。查了半天,才知道,這兩個難民在家裏開了個洗衣房。

  另外一則新聞裏,一名難民,一個月的出租車報銷高達3600多歐元!要知道,德國打車蠻貴的,普通人都捨不得打車。問他原因,竟然説是不認識路線,需要打車上下班。但仔細一查他的票就發現,大部分根本就不是上班時間。

  大家知道,德國德國最低收入是1200歐元/月,但税收卻極高。比如,税前2000歐,税後大約只有1500歐;我一個朋友在羅蘭貝格,税前5500歐,拿到手只有2300歐。再加上德國退休年齡不斷延後,未來可能要到67歲才能退休,因此,不少德國人認為,自己納的税,以後根本享受不回來。

  至於難民湧入後的社會治安問題惡化,國內已經可以看到相當多的此類新聞,比如柏林聖誕市場恐襲(26年最嚴重)、科隆性侵案等等。從我個人的體驗看,2012年我在柏林,當時德國人告訴我,可能會遇到小偷小摸,但明搶不太可能;但從2015-2017年,中間也就隔了短短几年,我自己、周圍的朋友,都已經遭到了幾次搶劫。

  現在,柏林的警察已經不太受理偷竊案件了都,柏林破案率也就10%左右,其他地方可能更低。德國的聯邦刑事案件局數據顯示,在所有的刑事案犯中,大概20%有難民背景,犯罪比例比德國民眾高得多。

  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此次有大約100萬選民“倒戈”,轉向了右翼政黨“選擇黨”。

  矛盾

  事實上,最初,默克爾也是堅定反對難民的,從不肯輕易開口子。

  而在2015年7月的一場談話節目中,一名巴勒斯坦難民女孩表達想留在德國生活的願望,默克爾以一番“大道理”冷言回絕,女孩當場痛哭。恰逢那張小男孩死在海灘上的著名照片,默克爾隨即被痛批“鐵石心腸”和“冷酷”,而她所在的政黨的民調也一直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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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克爾説:“你們不能都來。”

  為了挽救民意,作為歐盟第一經濟強國的德國,做出了接受難民的決定。並且在此後的公開場合,默克爾數次表示,不會給難民數量設上限。

  但默克爾顯然沒有料到,這場“危機公關”的後果如此嚴重,在難民融合上,德國社會則顯得如此無力。湧進來的大量難民,大部分不懂德語、不願工作;德國人花錢讓他們學德語,不去;讓他們去工作,他們就遊行,説自己是默克爾請來的客人,不應該幹活兒,逐漸成為社會閒散人羣的羣體。

  兩方的心態也決定了溝通的困難。德國的文化本就冷漠,少有同化的傳統,外來族裔本來就很難融入。對於很多德國人來説,我都接受你們這些難民,給你們穩定的生活了,你們應該感激我啊。但難民們並不買賬。他們認為,如果沒有北約往中東輸送戰爭,他們根本不可能成為難民。因此,難民並不覺得德國人是他們的“恩主”,認為德國人欠自己的,就應該這樣在德國吃喝。

  本來,德國還指望通過引進難民解決一定的勞動力短缺的問題。甚至他們以前的調查數據是,難民中10%以上都是高素質人才,剩下的大比例也是中等教育以上,可以工作。但事實上等難民進來才發現根本不是如此,有超過10%的比例都有前科,等於引進一大批不安定因素。

  “右翼”

  對於這場沒有多少懸念,甚至被媒體稱為“無聊”的大選來説,選擇黨這個“最大的贏家”(biggestwinner),儼然成了唯一的熱點。他們被反覆炒作,頻上頭條。畢竟,這一四年前剛剛建立的政黨,在上一次大選時,得票率還不到5%。

  提起右翼勢力,一般人能想到的,大概就是德國的新納粹,美國的3K黨,或是日本的極端軍國主義勢力;在德國,則有一個很有名的PEGIDA(歐洲反伊斯蘭化)運動,不少是社會底層的極右分子,主張以嚴厲的措施限制歐洲的外來移民。

  但是選擇黨不同於此。無論是發起人還是核心成員,選擇黨都不乏高級知識分子,有理論、有觀點。這次大放異彩的女候選人愛麗絲·威德爾,媒體就評價她是一個“穿着民族主義外衣的世界主義者”。步入政壇前,她是高盛、安聯等跨國企業的經濟分析師。畢竟,按照德國法律,煽動民粹屬於違憲行為,極端的民粹主義根本不可能組建政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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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如果你跟很多普通德國人聊天,他根本不會説自己支持選擇黨,對待外人,他們很少表露自己的政見,因為有“政治正確”的束縛。但是,他們可以通過匿名的選票,“用腳投票”,選擇右翼的政黨。

  難民問題同樣是他們崛起的法寶。本來,歐盟委員會容克提出要按照比例給各國分配接受難民的數量,但是東歐國家根本不接受,寧願罰款也不接受。也就是在此時,德國人才發現原來歐盟的執行力這麼差。作為歐盟的第一強國,承擔了這麼多責任,但是卻有可能被難民拖垮,東歐南歐的國家甚至還指責德國的地位。

  因此,右翼的選擇黨説要“甩掉歐盟”、“甩掉爛攤子”、“讓德國重新經濟起飛”,當然就贏得了很多選民的信任。

  不過,就目前來看,在難民問題上,還沒有其他候選人能提出比默克爾更好的解決方案。怎麼解決難民問題這頭“灰犀牛”,可能將是未來擺在默克爾、擺在歐洲面前的一道非常棘手的、甚至可能成為決定性變量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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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22日,在德國蒙斯特,德國總理默克爾在競選集會上講話。德國總理默克爾領導的基督教民主聯盟(基民盟)22日在蒙斯特舉行競選集會,為即將於9月24日舉行的聯邦議會選舉造勢。新華社發(約阿希姆·畢瓦勒茲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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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22日,在德國蒙斯特,德國總理默克爾(前右)出席競選集會。德國總理默克爾領導的基督教民主聯盟(基民盟)22日在蒙斯特舉行競選集會,為即將於9月24日舉行的聯邦議會選舉造勢。新華社發(約阿希姆·畢瓦勒茲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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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08-23)


  新華社柏林7月4日電(記者孟娜 商洋)當地時間4日晚,剛剛抵達柏林的國家主席習近平在利伯曼故居同德國總理默克爾舉行會見。

  習近平和夫人彭麗媛抵達位於柏林市中心勃蘭登堡門附近的利伯曼故居時,受到默克爾和丈夫紹爾熱情迎接。在默克爾夫婦陪同下,習近平和彭麗媛簡短參觀利伯曼故居。

  兩國領導人夫婦來到圖書館廳。在親切友好的氣氛中,習近平和默克爾就共同關心的問題進行深入交流。

  習近平指出,自去年我們在杭州會晤以來,中德關係又取得不少令人高興的積極進展。我期待通過這次訪問,繼續推進中德全方位戰略伙伴關係。中方歡迎德國企業積極參與“一帶一路”建設。“一帶一路”倡議以共贏為目標,核心理念是共商、共建、共享。這個倡議源自中國,惠及並屬於沿線各國和世界。

  習近平強調,中國和歐洲是世界上兩支重要力量,是全面戰略伙伴。國際形勢越複雜,中歐關係穩定發展越具有重要意義。中方支持歐盟團結、穩定、繁榮、開放,中歐要積極打造和平、增長、改革、文明四大夥伴關係。希望德方能夠發揮中德關係在中歐關係中的“領頭羊”和“穩定器”作用,推動中歐關係保持高水平發展。

  習近平指出,當前,經濟全球化進程正站在一個歷史的十字路口上。中德都是貿易大國,也是經濟全球化的受益者、支持者、維護者,我們要推進經濟全球化進程更具活力、更加包容、更可持續,更好惠及每個國家。

  默克爾熱烈歡迎習近平對德國進行國事訪問。默克爾表示,我對去年和習近平主席在杭州的會晤記憶猶新。我們在良好氛圍中進行交談,達成很多共識。中國經濟發展取得巨大成就。當前,德中關係發展得很好,各領域務實合作富有成果。德方願同中方一道,推動歐中關係發展。德方重視中國在國際事務中發揮的舉足輕重的作用,讚賞中方支持多邊主義,感謝中方支持德方辦好二十國集團領導人漢堡峯會。

  兩國領導人還介紹了各自國內發展,並就共同關心的問題交換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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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07-05)


  經過幾個月的忍耐,德國總理默克爾看來已經忍到極限,終於公開發聲,指出“歐洲不能指望美國”,不點名指責特朗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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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克爾:歐洲不能指望美國了 (圖片來源:spiegel.de)

  特朗普自然毫不含糊,在推特上進行迅速反擊,指出德國的所做作為,對美國“太不利了”。

  西方兩個最有權勢的領導人之間“交戰”,自然引起人們關注。《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等甚至説“這可能是歷史的轉折點”。

  這次“交戰”,源於上週特朗普總統首次出訪歐洲,參加了北約峯會和七國首腦會議之後,默克爾回到德國,在一次集會上的發言。

  在5月28日的集會上,默克爾説,歐洲和美國完全相互依賴的時代已經結束了,歐洲人要把歐洲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時隔兩天之後,就在默克爾降低調門、説和美國的關係依舊“非常重要”時,正在國內為女婿“通俄”辯護、與媒體作戰的特朗普,30日發了推特,稱“我們和德國的貿易有巨大的逆差,而且他們為北約和軍事支付的費用,比應該支付的少太多了。這對美國太不利了,需要改變。”

  德國的《明鏡》週刊在26日還報道説,據與會人士透露,特朗普在布魯塞爾北約峯會期間,曾説“德國人很壞,非常壞”,因為在美德貿易中,美國吃了很大的虧。

  一貫比較沉穩、温和的默克爾,為何要引發這次爭論?答案是,默克爾對特朗普非常失望,忍受不了這個特立獨行的美國總統了。

  重視西方聯盟、對移民採取理性接納政策的默克爾,和“美國優先”、反對移民的特朗普,對比鮮明。特朗普多次嘲諷、攻擊默克爾的政策。

  但默克爾在過去幾個月,一直採取比較温和的方法,希望和特朗普改善關係,“曉之以理”,希望特朗普能夠改變對西方聯盟的立場。

  實際上,特朗普當選美國總統後,默克爾也被輿論視為可以制約他的西方領導人。有分析甚至認為,默克爾宣佈參加9月份選舉、尋求連任,也有為制約特朗普的原因。

  但是特朗普並不買賬。他一如既往地強調美國優先,對西方領導基本採取冷淡態度。(對安倍的熱情算是例外,韓聯社曾分析,那是因為安倍和他打高爾夫,送他高爾夫球杆,所以兩人關係能夠密切。)

  更有甚者,默克爾3月份訪美期間,在公開場合曾向特朗普發出 “是否要握個手”的邀請,特朗普竟然無動於衷,毫無反應。

  就是這次訪問,特朗普最享受的時光,似乎也是在沙特期間。到歐洲後,在北約希望他能承諾安全保障時,他卻大談歐洲國家應該為北約支付更多費用;西方國家希望他作環保承諾時,他根本不為所動。

  相比之下,特朗普對對西方頗有微詞的強人,比如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菲律賓的杜特爾特,則友好得多,與沙特國王也是言談甚歡。此外,雖然“通俄門”鬧得滿城風雲,但特朗普對普京一直沒有惡評。

  當然,這裏需要指出的是,這倒是特朗普的一貫立場,他從競選時,就一直表示歐洲國家利用了美國,美國太吃虧了;德國和美國貿易不公平,需要改變。

  只不過,西方世界本想在特朗普當選、入主白宮後,會對世界有不同的看法。

  但經過幾次正式場合的交往,在西方世界舉足輕重的默克爾,大概對特朗普已經失去信心——想讓特朗普改變看法實在是太難了。

  因此,默克爾終於爆發,發出“歐洲要靠自己”的呼籲,並希望德國和法國能夠加強合作,帶動歐洲的發展。

  實際上,德國不少人和默克爾有同樣感受。5月19日,《明鏡》週刊甚至刊登一篇文章,題目是《是除掉特朗普的時候》了。

  該文認為,在特朗普當政下,美國已經成為笑料,特朗普對世界也是“一個危險”,因此應該趁事情變得更糟之前,將他趕出白宮——當然,這不是德國人能做到的。

  歡迎關注“錢克錦外媒筆記”

  以上內容來自「地球日報」自媒體聯盟成員:錢克錦外媒筆記

  此新聞來源於新浪新聞app頭條頻道

  (2017-06-01)


  李超

  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歐洲所

  3月至今,德國的薩爾、石荷、北威三州先後舉行了議會選舉,默克爾所在的基民盟在三個州均擊敗對手社民黨。尤其北威州是社民黨的傳統票倉,該州擁有1300萬選民,約佔德國總選民數的1/5,這場勝利也為基民盟參加9月24日的聯邦議會選舉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近一段時間,歐洲國家的選情一直牽動世界。從奧地利到荷蘭再到法國,民粹極端政黨與傳統建制派的爭鬥頗為激烈,歐洲的未來不確定性大增。尤其剛剛結束的法國大選,歐盟國家紛紛“屏息以待”,似乎勒龐領導的“國民陣線”一旦上台就將成為“歐盟的末日”。然而,如同歐債危機中所經歷的一樣,德國在這一民粹坐大的危機時刻,再次扮演了“穩定錨”的角色。默克爾如能成功連任,不僅意味着德國內外政策保持延續性,其治理歐盟、推動一體化的理念繼續得以貫徹,也將為歐洲主流政黨注入一劑強心針,促進歐盟團結,壓縮極端政黨的活動空間。

  那麼,

  默克爾連任

  前景究竟如何?筆者看來,其勝算頗高。從當前形勢來看,默克爾擁有以下三大優勢。

  首先,對手並未對其構成有力威脅。社民黨在前總理施羅德執政時期達到過一個高潮,此後則每況愈下,一方面缺乏強有力的領導,另一方面正值金融和歐債危機肆虐,底層民眾受挫感更強,直接動搖了左翼政黨的選民基礎。於是2013年大選中,社民黨陷入低潮,而聯盟黨一家獨大,奪得41.5%的選票。本屆政府任期內,社民黨參與執政,儘管也積極作為、鞏固選民基礎,甚至推出歐洲議會前議長舒爾茨這一“強人”來挑戰默克爾,但總體而言仍未恢復元氣,與聯盟黨支持率仍有超過5個百分點的差距。

  再説社民黨總理候選人舒爾茨。社民黨剛剛推出這一人選時,其“新人效應”凸顯,刺激社民黨支持率攀升不少。舒爾茨還提出了推動社會公平、關注底層民眾、提高養老金等主張,短期內吸引不少民眾支持。但客觀地講,舒爾茨一直在歐盟任職,沒有在德執政的經驗,隨着時間推移,其熱度已顯著下降。拉攏底層民眾的策略雖好,但緊縮是德國一貫堅持的財政貨幣政策總基調,很難顛覆,擴大福利也並不符合當前現實。除此之外,社民黨與聯盟黨在大多數政策上相似性很高,舒爾茨很難依靠“新政策”來挖聯盟黨的“牆腳”。

  其次,默克爾的政績有目共睹。在默克爾治下,德國經濟穩定增長,從本世紀初的“歐洲病夫”發展為今天的“歐洲領頭羊”,贏得了廣泛認可。尤其近幾年來,德國外貿繁榮,順差屢創新高,積累高額財富,財政已實現三年盈餘,失業率將至歷史最低,民眾收入不斷提高,內需逐漸成為刺激經濟發展的又一動力。德國還率先提出了“棄核”、“工業4.0”等戰略,在創新領域走在世界前列。外交上日益積極,默克爾參與斡旋烏克蘭危機,突破傳統向國外派出軍隊參與打擊恐怖主義;努力維護跨大西洋關係,被視作“西方聯盟新的掌旗手”;大力推動應對氣變、傳染病、海洋污染等非傳統議題國際化,推動德國進一步向“政治大國”邁進。

  再次,默克爾已渡過執政低谷。2015年下半年,由於執行較為開放的難民政策,致使全年90餘萬難民湧入德國,嚴重影響德國民眾正常生活秩序,也抬高了德國遭受恐襲的風險。正因如此,默克爾遭遇了就任總理以來最大的執政危機,甚至一度引發關於其是否下台的爭論。隨後,默克爾及時回調難民政策,大幅收緊並主導開展安全機構改革,2016年入德難民顯著下降。如今難民問題已不再是“頭條新聞”,默克爾也重新贏得了民眾的信任,其個人支持率已再次回到60%以上。

  與此同時,歐盟也需要默克爾這樣一位穩健、強有力的領導者。特朗普當選美國總統後,歐美分歧明顯增多,未來跨大西洋關係不可避免將更為疏離,歐盟需更多依靠自身力量來維護利益。然而

  英國脱歐

  、

  法國勢衰

  ,只有依靠德國的力量才能維護團結、促進發展。對於正面臨內憂外患的歐盟來説,還有什麼比一位經受過檢驗的政治家連任更好的結局?

  (2017-05-18)

版權聲明:本文源自 網絡, 於,由 楠木軒 整理發佈,共 7782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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