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年前,1931年9月18日,“九一八”事變爆發。很快,日軍佔領東北,並支持遜帝溥儀成立偽滿洲國。從此後14年,東北父老鄉親淪為亡國奴,直到1945年抗戰勝利。瀋陽市從1995年開始,每年“九一八”當日,都會鳴響防空警報,以示不忘國恥。
1931年9月18日夜,日本侵略軍以中國軍隊炸燬南滿鐵路為藉口,向瀋陽及其附近之東北軍轟擊,製造“九一八”事變。這是日本侵略軍以枕木數塊和軍帽、槍支等偽證,誣東北軍進攻南滿鐵路。供圖|新華社
“九一八”事變爆發時,東北邊防軍司令長官張學良正在北平協和醫院養病。蔣介石正在永綏號軍艦上,他18日離開南京前往南昌,目的是督剿江西境內的紅軍。這是出發準備進攻瀋陽的日軍。供圖|華辰影像
當晚,日軍向北大營發動進攻時,第七旅參謀長趙鎮藩用電話向東北邊防軍參謀長榮臻請示,所得到的命令卻是“不準抵抗,不準動,把槍放到庫房裏,挺着死,大家成仁,為國犧牲”。圖為被炸燬的中國軍營。供圖|華辰影像
榮臻只是傳聲筒,他傳達的是張學良的命令。然而不抵抗命令到底是張學良還是蔣介石下的,後世爭論很多。事變後不久,張學良接受了大公報的採訪,張説:吾早已令我部士兵,對日兵挑釁,不得抵抗,故北大營我軍,早令收繳軍械,存於庫房。圖為1931年9月19日,瀋陽城外的日軍。
張學良在1990年接受日本NHK電視台記者公開採訪時曾坦承:“我當時沒想到日本軍隊會那麼做,我認為日本是利用軍事行動向我們挑釁,所以我下了不抵抗命令……我對‘九一八’事變判斷錯誤了。”圖為1931年9月19日,瀋陽城外的日軍。供圖|華辰影像
當日本記者問張學良是不是接受了蔣的命令時,張回答:“我不能把‘九一八’事變中不抵抗的責任推卸給國民政府,是我自己不想擴大事件,採取了不抵抗的政策。”圖為日軍進入奉天(瀋陽)城。供圖|華辰影像
另一個情況是,“九一八”事變之前,蔣介石於1931年7月23日發表《告全國同胞一致安內攘外》,説:“我全國同胞當此赤匪、軍閥、叛徒與帝國主義者聯合進攻、生死存亡間不容髮之秋,自應以卧薪嚐膽之精神,作安內攘外之奮鬥……”圖為被俘虜的東北軍士兵。供圖|華辰影像
日本發動“九一八”事變,蔣介石是9月19日永綏號軍艦到達湖口後才知道的。他在當天日記中寫道:“倭寇果乘粵逆叛變、內部分裂之時,而來侵略我東三省矣!嗚呼!痛哉!餘惟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拼以一身報我總理!報我先烈!報我民族!”圖為被俘的東北軍士兵。供圖|華辰影像
“九一八”事變發生時,駐守北大營的是東北勁旅第7旅,約12000人,軍官大都是陸軍軍官學校或講武堂畢業,部分畢業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士兵一般具有初小文化,也有中學畢業生。而炮轟北大營的日軍人數是500左右。然而由於不抵抗命令,一切成為泡影。圖為奉天城內日軍。
1931年9月19日早6時30分,奉天城全部被日軍佔領。上午奉天全城張貼了“日本軍司令官佈告”。中午12點,日本關東軍司令本莊繁到達奉天,關東軍司令部也從旅順遷至瀋陽。 圖為奉天城內,日軍佔領東北邊防軍司令長官公署。供圖|視覺中國
日軍進入奉天城後,佔領了有“遠東克虜伯工廠”之稱的奉天兵工廠和東塔飛機場。日軍在城內還進行了大肆洗劫,中國銀行的4000萬兩白銀被掠劫。圖為9月19日,日軍佔領東三省官銀總號(中央銀行)大金庫。這是日本兵把守在金庫門前,門上貼有“日本軍佔領”的字條。
“九一八,九一八!從那個悲慘的時候,脱離了我的家鄉,拋棄那無盡的寶藏,流浪!流浪!”這首著名的《松花江上》唱的就是事變後,東北軍根據命令不抵抗而撤入關內的往事。日軍在瀋陽圖為日軍佔領奉天后,在城內對市民搜身。供圖|視覺中國
1931年9月22日,蔣介石在南京發表《國存與存,國亡與亡》演説:“我國民此刻必須上下一致,先以公理對強權,以和平對野蠻,忍痛含憤,暫取逆來順受態度,以待國際公理之判決。”國民政府把寄希望於國聯。圖為1931年奉天關東憲兵隊本部,右三為日本關東軍司令官本莊繁。
1932年1月,國聯調查團正式成立,團長是英國人李頓爵士,故稱李頓調查團。1933年,國聯大會以42票贊成,1票反對,通過了《李頓調查團報告書》決議,重申不承認偽滿洲國。然而日本宣佈退出國際聯盟,報告書成一紙空文。圖為1932年,國際聯盟調查團一行訪問溥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