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航海時代開始以來,西歐各國陸續崛起,成為近百年來世界政治舞台的中心。
而歐洲的繁榮也讓很多非歐洲國家趨之若鶩甚至無所不用其極地攀親戚,最典型的莫過於日本的“脱亞入歐”。而和日本一樣有入歐理想的,還有幾個地跨歐亞的國家,比如俄羅斯,比如土耳其。
雖然,他們的領土大部分都位於亞洲,尤其是土耳其,但這完全不能阻擋他們想要成為歐洲國家的勃勃雄心。而成為歐洲國家的一個重要標誌就是加入歐盟,但歐盟一再表示:“翻滾吧!牛寶寶!”
雖然從1951年煤鋼聯營開始,歐盟的規模始終在不斷壯大,蘇聯解體以後更是開始了大規模的東擴,但歐盟從來不是啥國家都要,尤其是土耳其,這讓土耳其望穿秋水也等不來擠入歐盟的那一天。
那麼為何會出現如此尷尬的情況呢?這也是認為根本原因在於:
土耳其和歐盟根本不是一路人。
雖然土耳其一再表示自己就是歐洲國家,但8000多萬穆斯林杵在那裏,歐盟就算是白內障也看得一清二楚了。
即便土耳其在凱末爾革命後就開始了政教分離的改革,不斷推行土耳其的世俗化進程。但問題是土耳其對於中東這個兩洋三洲五海之地,自古以來就是各方勢力東去西走和南來北往之地。
作為中東四大強國之一,土耳其這個突厥人代表的國家舉足輕重,再加上自古以來中東的民族和宗教問題就紛繁蕪雜,所以即便土耳其想要脱離政教合一的“低級趣味”,擁抱歐洲各國的民主和自由,其尷尬的國情也讓土耳其欲罷不能。
冷戰時期,雖然歐盟始終對土耳其不屑一顧,但畢竟有蘇聯這個意識形態的宿敵,再加上美國在北約內部的斡旋,歐盟與土耳其的關係相對緩和,於是土耳其多次嘗試成為歐盟的一部分。
但問題在於如果土耳其按照歐盟自由和民主的搞法,放開手腳在土耳其國內舉行全國大選,那麼鼓吹原教旨主義的穆斯林政黨必然異軍突起,親西方的勢力則被壓制得無法呼吸。
而穆斯林政黨的上台必然又會阻礙土耳其的世俗化進程,所以伴隨而來的必然是頻繁的軍事政變。
可以説,歐盟為土耳其設定的自由和民主窠臼而形成的“種瓜得豆”局面,是土耳其始終“不上道”的根本原因,再加上土耳其國內政局動盪、世俗化改革一波三折,更要命的是和希臘等歐盟國家存在着激烈的領土糾紛,這就讓土耳其的歐盟之夢一直都是個夢。
而等到冷戰結束,蘇聯及共產主義陣營煙消雲散,土耳其圍堵蘇聯及共產主義陣營的戰略價值一落千丈,歐盟就更不給土耳其這個面子了。
很多人説土耳其的經濟水平如果加入歐盟必然拖後腿,而且歷史上的奧斯曼帝國曾多次攻打歐洲,作為奧斯曼帝國直系繼承者的土耳其自然也不會招歐盟待見。這樣的説法固然有理,但卻不是問題的根源,土耳其不被接納的根本因素,在於信仰伊斯蘭教的8000多萬穆斯林和信仰基督教的歐盟天然存在着你死我活的衝突,再加上沒有了蘇聯的共同威脅,歐盟自然也沒有接納土耳其的動力。
可以説,土耳其想要成為歐盟一員,除了需再努力幾十年,還需要向天再借五百年。
所以,作為現代土耳其蘇丹的埃爾多安終於“大徹大悟”,在經歷了碰了好幾鼻子灰的一系列挫折後,埃爾多安開始反其道而行之,朝着政教合一的道路上一路馳騁。
在埃爾多安看來,既然土耳其無法成為歐盟的一員,那麼向東成為中東的大哥還是有希望的,於是埃爾多安開始將重心東移,比如干涉敍利亞局勢,參與利比亞戰爭。
不僅如此,埃爾多安還鼓吹“大突厥”聯盟,妄圖建立一個以安卡拉為中心,囊括高加索、中亞、西伯利亞南部以及新疆等廣大地區在內的廣袤區域。
鑑於這樣的宏偉藍圖實在令人意氣風發,所以土耳其也逐漸放棄了想要加入歐盟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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