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英國智庫牛津經濟研究院就美國大選公佈了最新的選舉模型預測,稱由於疫情所帶來的經濟衰退,將會導致特朗普在11月份的美國大選中慘敗。
這一模型預測稱,11月的美國大選中,特朗普將只有35%的得票率,為近100年來尋求連任的美國總統中最低的一次。而在疫情發生之前,牛津經濟研究院所公佈的模型預測結果為特朗普以55%的得票率成功連任。
新冠疫情是一場波及全球的災難,同時也是對世界各國領導層的一次考驗。有些小國國力有限,但是敢當敢做,故而能夠將疫情很好地控制在一定範圍內,如韓國;有些發達國家瞻前顧後,在防疫問題上不斷反覆,情況相較於“標杆”中國來説十分惡劣,但是也已經進入了拐點,如歐洲的一票國家;
還有的國家則是出於政治目的放棄抵抗,最終在放飛自我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如美國——其實這裏不應該説“如美國”,而是隻有美國。
簡單來説,在疫情對經濟有着顯而易見的衝擊的情況下,連任合法性主要來自經濟大發展或者説股市大漲停的特朗普無疑是最反對以短期內經濟停擺和一定程度衰退為代價來換取本國戰勝疫情的結果的,畢竟死了再多的中下層美國人也影響不到頭部的富豪們借疫情不斷巧取豪奪拉大貧富差距。
問題也正出在此:病毒不講政治,對經濟的破壞是必然發生的,不是特朗普用政治意志所能夠扭曲的——前期掩蓋得越厲害,後期民眾們的反彈力度也就越大,反映到特朗普的支持率上就是不斷的下滑;但是由於白宮在疫情爆發後用上了甩鍋中國和世衞組織等一系列煽動民粹情緒的招數,因此這種下滑暫時還在一種可控的範圍內。
雖然特朗普明顯不是理性人,牛津經濟研究院也清楚這一點,並且肯定將這一點嵌入了模型之中,但其所建立的這個模型,也是以一個特殊的“理性人”來看待特朗普的。
在這種情況下所得出的結論,未必是年末的真實結果,畢竟牛津經濟研究院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美國製度的原因造就了特朗普龐大的基本盤,而特朗普又是一個自私自利、欺世盜名的商人總統。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誰似乎能夠解決美國國內階級嚴重對立、左右嚴重撕裂的問題,誰就能夠騙到足夠多的選票來登上總統寶座。在美國國內政治從身份政治重新向着階級政治轉變的當口,英國的智庫依照過去的經驗做出結論,恰如現如今的世界一般:變革已經到來,但是人們必然後知後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