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聽學》系列的幾篇文章,感謝
每日必提:不喜勿噴吶。
那日之後,魏嬰倒是時常去找那少年,藍湛也由着他,畢竟那個少年的配劍上,刻有一朵朵蓮花,那是專屬於雲夢的花紋。魏嬰見了心中難免有些情結,就也不太好阻止了。
少年心氣旺盛,蹦蹦躂躂的樣子像極了魏嬰年少的時候,雖然魏嬰現在還是覺得自己是個少年,但此少年非彼少年。少年雖無懼,一副頑劣的模樣,見了魏嬰,卻還是禮貌地叫一句魏前輩。
魏嬰便問他的名字,他一本正經地介紹自己:“在下雲夢江氏,江萬翼。”
魏嬰聽了,摸着鼻子若有所思,一邊點頭一點説:“你這字,肯定不是你們宗主給你起的。”
説到江澄,上一次見他,還是在那座觀音廟裏,最後事情結束,大家都散了,他們還是沒能説上一句話。雲夢的那片蓮塘,也不知道多久沒有去偷偷摘兩顆蓮蓬了。在他的印象裏,最後一次吃雲夢的蓮子,還是那日在船上,藍湛口口聲聲説着蓮塘都是有主的,卻由着他採了一船的蓮蓬,也不知道後來蓮塘的主人怎麼樣了。
江萬翼道:“前輩這麼肯定?這字還偏偏就是我們宗主起的。”他有些自豪。
魏嬰的心情卻變得有些許複雜,江澄這個傢伙,給狗取起名字來亂七八糟,給人取起名字來倒是寓意深刻。見魏嬰出神出了半天,江萬翼便忍不住了:“你這人怎麼奇奇怪怪的?説着説着就不説話了……”
魏嬰便恢復成以往漫不經心的語氣,説:“自由自在又不含糊,挺好的挺好的。”説着説着便挪開了步子,繼續説,“走走走,帶你去玩。”
和魏嬰混多了,好事會發生,壞事更會發生。江萬翼四千條家規幾條還沒記住,就已經觸犯了幾十條。這些事情被藍啓仁知道了,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好奇是不是每一次來聽學的小輩中,都要出一個像魏嬰那樣鬧騰的。
藍啓仁拿魏嬰沒有辦法,他可以不遵守家規,姑蘇藍氏的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但是其他世家就不知道了。結果便是江萬翼各種被罰,魏嬰一點事都沒有,完了還要站在一旁嘲笑他,説着:“回去千萬不要告訴你們宗主哦,你知道紫電很厲害的。”
後來這些事又傳到藍湛耳裏,他便擱下手中的筆,語重心長地説:“讓我省些心可好?”
説了等於白説,魏嬰嘻嘻哈哈回着:“那個老古……嗯,藍老先生倒是可愛,從前不贊成我的觀點,現在倒是把我從前説過的話一字不落地講給那些世家子弟聽,你們這藍氏的課業,跟從前可是很不一樣哦。”
藍湛聽了,一字一頓地説:“廢話。”
江萬翼一身功夫與當年的魏嬰不差上下,頑劣的性子也是差不了多少,和魏嬰十分投緣。況且每每他和魏嬰一塊搗蛋,都覺得這位前輩不是前輩,如果換上一身白衣,拿下他頭頂飄啊飄的紅絲帶,看起來定是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郎。
魏嬰十分有分寸,知道哪些家規是真的碰不得,往往帶着他鬧騰,最嚴重的後果也是抄兩遍家規。四千條家規抄兩遍,也是不少的數量,到了臨近聽學結束的日子,他還是沒有抄完。
魏嬰打趣:“抄不完的話……”
江萬翼頭也不抬:“抄不完不能回雲夢,我知道。”
魏嬰似笑非笑:“想什麼呢,抄不完當然是帶回去抄了。”
真到了聽學結束的前幾天,他卻是一字不落的抄完了。密密麻麻的字映入魏嬰的眼簾,一絲得意就悄然無息地爬上了他的心頭,還真是因果循環,當初他受的苦,現在眼睜睜地看着別人來一遍,心裏還……挺是滋味的……
四千條家規抄了兩遍,一股莫名其妙的成就感就來了,他對魏嬰説:“要誇就誇。”
魏嬰哭笑不得:“比我當初差遠了。”
“當初?”江萬翼不可置信地看着魏嬰,隨即便了然,“看你這個樣子也是,不過……你究竟是什麼……”
“我啊,我就是仙督的一個小手下而已。”
“手下?那仙督對手下還真是好。哦,對了,這個送給你。”
“什麼啊?”
江萬翼費了半天勁,掏出一個小瓶子,瓶身晶瑩剔透,上面刻着蓮花。魏嬰拿在手裏,覺得手心燙得厲害,説:“你這是行賄啊,又犯一條家規。”説着,他打開聞了聞,再抬頭時,眼睛亮亮的:“這是什麼?好香。”
那抹自豪地神情又跑上了江萬翼的臉上,故意咳了兩聲,清清了嗓子説:“反正你在雲深不知處喝酒也沒事,你姑且叫它……算了,我們江宗主給它取得名字不堪入耳。”
魏嬰倒是聰明,一猜就中:“所以這是兑酒裏的?讓酒更香醇?”
“想不到什麼?我可告訴你,這東西可是我們宗主自己......反正他這個人也是奇奇怪怪的,一方面説酒苦,難喝,一方面又時時喝,也不知道哪裏弄來的方法研製出來的這東西,反正他現在只要喝酒就兑上......”
魏嬰聽完笑出了聲,眼眶卻微微紅了起來:“你是説......江澄?”
江澄這個名字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説出口了,現在説出來,竟然顯得有些......燙嘴。
再寫就不是單純的忘羨故事了哇,哭。有意強化了江澄對羨羨的感情,不知道大家是否懂。故事8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