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嬰,你到達清河的那一天,本想去你的找你,我至今都忘不了你在夷陵所留下的符咒,我至今都不敢相信你可以吹笛御屍,三個月間,你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周身彷彿被黑暗籠罩。魏嬰,你可不可以告訴,曾經那個明媚少年去了哪裏。
看着屋內的你,不停地擺着手中那隻不明來歷的竹笛,我不由得停住了腳步。魏嬰,江澄已經將隨便送還與你,你為何不用?此刻為何又對手中的竹笛這般愛不釋手?
兄長與我説,事無定法,是非曲直原也不是黑白分明的,斷定一人不在是非曲直,而在心之所向。魏嬰,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內心,我堅信你一直都是那個將天下大任為己任的魏嬰,我相信,你時刻都銘記着你曾許下的誓言。
看着你和江澄一步一步的向我靠近,又看着你一步一步的走遠,我在那一刻慌了神,也再一次的傷了心,不知何時起,我的心緒因你而亂。你説“藍湛,習慣是可以改的嘛。”魏嬰,我已經習慣了你伴我左右,可你卻不知何時退出了我的生命,看着你漸行漸遠的背影,我默默地垂下眼,將手中的避塵握緊。
我在你門前徘徊之時,碰到了江姑娘,她向我詢問你的近況,她一問,我一答,本可相安無事,可你卻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我眼前,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藍湛,你在和我師姐説什麼?我記得我曾經説過,江氏之事還請藍二公子不要插手。”是啊,對你而言,我終究只是一個旁人,現在甚至連旁人也算不上了吧。我又有什麼資格去過問有關你的事情呢?
我轉身離去,帶着委屈與懊惱。魏嬰,你可知我有多懷念曾經的你?曾經那個眼角眉梢長含笑意的你。“藍湛,藍湛,你聽我説。”魏嬰,你可知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我想要一個解釋,可是當你叫我的那一刻,心中的不滿、難過、委屈,心酸如同洪水一般向我襲來,這是你所帶給我的,現在我都還給你,還你,統統還你。
避塵出鞘,直逼向你,可當我看見你雙眸緊閉的樣子時,我還是做出了妥協。“藍湛,幾個月不見,你的功夫又長進嘍。”“是你功夫沒長進。”魏嬰,你的功夫真的沒有長進,不過你氣人的本事到時長進了不少。
魏嬰,你可知當我收到你的邀約時,我有多開心。那是這幾個月來,你第一次向我發出邀請,相約在清河的屋頂。你説“藍湛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地方似曾相識啊。”
細細想來,你我二人在屋頂上發生的故事還真是不少,初次交手在屋頂,那時候的你手提一壺天子笑,翻牆而入。郎朗星空下,我們相互試探,從此那白衣少年便入了我眼,進了我的心。追尋陰鐵時,你曾卧在我的屋頂上,為我送行,你説“藍湛,借你的屋頂睡一宿。”往事歷歷在目,可如今你我卻是這般光景,難免讓人心傷。
看着此刻的你,我還是説出了內心的憂慮,“此道損身,損心性。”魏嬰,我真怕你一不小心便墜入深淵,萬劫不復。
“藍湛,我向你保證,我魏嬰絕對不會有墜入魔道的那天。”“藍湛,你信不信。”看着你笑着向我保證,雖然我內心依舊擔憂,但我堅信你魏嬰,不會騙我。我默默的點頭,你笑着從屋頂飛身下地,留給我久違的笑臉。
“讓我幫你。”魏嬰,你可知我這四字的心意。那是我在説,魏嬰,我信你,即使與全世界為敵。那是我在説,魏嬰,你要相信你的身後還有我,我會一直默默地站在你的身後,守護你。
你的一聲“好”,如同一道光,驅散我心中的陰霾。魏嬰,無論何時我都會和你站在一起,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