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征戰一生,9次負傷,餘秋裏用左臂換回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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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19歲參加紅軍,20歲入黨,44歲授中將軍銜。他征戰一生,出生入死,經歷了土地革命戰爭、抗日戰爭、解放戰爭和和平建設時期,參加了湘鄂西、湘鄂川黔革命根據地反“圍剿”鬥爭和長征,曾9次負傷。新中國成立後,任福建軍區副司令員兼第十兵團副司令員、華東軍區防空部隊司令員、防空部隊副司令員兼華北及首都防空司令員。抗美援朝後期兼任中朝空軍聯合司令部副司令員和安東防空區司令員,後任軍委防空軍副司令員、空軍副司令員。在國土防空作戰中,他多謀善斷,精心指揮,多次取得擊落敵U-2高空偵察機的重大戰果。他是一位身經百戰,智勇雙全,具有豐富實踐經驗的高級軍事指揮員。他就是開國中將成鈞。
開國中將成鈞(1911年6月19日-1988年8月6日)
成鈞,原名成本鑫,1911年6月19日出生於湖北省石首縣橫堤垸粟田湖一個貧農家庭。幼年喪母,家境貧寒,只斷斷續續讀過兩年私塾。輟學後,很小就以幫人放牛放馬為生。1927年,參加石首農民起義,次年參加反帝大同盟。
成鈞加入中國共產黨後,歷任偵察員、班長、排長、連長、營長、副團長、團長等職。1935年,參加二萬五千里長徵。1955年,被授予中將軍銜。他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的發展壯大和軍隊的革命化、現代化、正規化建設,建立了卓越的功績。
餘秋裏的左臂換回了成鈞的一條命
很多人説,戰友情是最感人的友情,尤其是經歷過生死考驗的革命戰友,更讓人由衷敬佩。
1957年,毛主席接見成均中將(左二)。
建國後,成鈞曾多次跟家人説:“我這條命啊,可多虧了秋裏同志,要不然早就沒命了!”他口中所説的秋裏同志,就是同為開國中將的獨臂將軍餘秋裏。他們倆有一段讓人敬佩的生死經歷。
1930年6月,成鈞參加了紅軍。到了1935年夏天,他已是紅二軍團第六師十八團團長。紅十八團是紅二軍團的“拳頭”部隊,團政委是餘秋裏。
1935年12月,賀龍指揮紅二、六軍團開始長征。成鈞和餘秋裏率領的紅十八團,一路上與圍追堵截的國民黨軍死打苦拼,左衝右突。
到達陝北的紅2方面軍一部(後左七為成均)
1936年4月,紅二、六軍團進至貴州境內的石阡縣城附近,即將進入烏蒙山。貴州軍閥王家烈在此構築了一道堅固的封鎖線,一個榴彈炮營扼守在烏蒙山的咽喉要道上。能不能越過王家烈的榴彈炮營,關乎紅二、六軍團的生死存亡。
成鈞説:“華山一條路,打掉炮樓子。”
“要得!”賀龍轉身對成鈞説,“由你開道!今天夜裏,你就去把這幾個烏龜殼給我敲開!”
成鈞受領了命令。當夜,成鈞與政委餘秋裏帶領紅十八團兩個營,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了石阡城東的4座大炮樓下。當戰士們進入位置後,成鈞一聲令下:“打!”此時,老天爺似乎也在助威,電閃雷鳴,伴隨着手榴彈的爆炸聲、機槍的掃射聲,響徹山谷。王家烈的封鎖線就這樣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紅二、六軍團順利進入烏蒙山,佔據了主動位置。尾追賀龍部的國民黨中央軍萬耀煌縱隊,一時暈了頭,火急火燎地跟進了烏蒙山。賀龍來了一個“回馬槍”,佈下一個“口袋”陣,讓萬耀煌縱隊的士兵往裏鑽。
紅十八團的任務是扎“口袋”。眾所周知,負責扎“口袋”的部隊風險大,如果扎不牢,反而會被“吃掉”。因此,扎“口袋”的部隊都是能打硬仗的部隊。萬耀煌看到自己的縱隊中計了,立即下令後撤。可哪裏還來得及,成鈞揪緊了“口袋”口。他從隱蔽部跳出來,站在高坡上,大聲呼喊着指揮部隊殲滅萬耀煌縱隊。
成鈞的舉動引起了萬耀煌縱隊士兵的注意。潰退中的機槍手,移動了槍口,對準了成鈞。説時遲,那時快,團政委餘秋裏憑着經驗,大喊一聲“危險”,並迅速伸出左臂一把將成鈞鈎回隱蔽部。在這生死攸關的一瞬間,子彈打穿了餘秋裏的左臂,露出了骨頭和筋腱。餘秋裏的左臂當即垂落下來,血流不止。
安然脱險的成鈞扶起血染征衣的搭檔,哽咽着呼喊餘秋裏的名字。
餘秋裏因失血過多,疼得一時開不了口。簡單包紮後,他對成鈞説:“我不要緊,你一個人好好指揮吧!” 之後,成鈞指揮紅十八團,把萬耀煌縱隊的兩個團紮在“口袋”裏“吃掉”了。後來,由於缺醫少藥,餘秋裏負傷的左臂,傷口嚴重感染,不得不斷臂保身。也因此,餘秋裏成了“獨臂將軍”。
餘秋裏將軍
1943年春,左起:羅佔雲、趙啓民、成鈞在延安合影。
採取“導彈游擊戰”保衞要地防空安全
1952年2月,任福建軍區副司令員兼第十兵團副司令員的成鈞,被中央軍委任命為華東軍區防空部隊司令員兼政治委員,3月29日,調任軍委防空部隊副司令員,兼首都防空司令員。
1955年,成鈞和蘇聯顧問馬林諾夫。
從陸軍到空軍,成鈞立即到北京赴任。此時軍委防空部隊司令部才成立1年多時間,成鈞分工負責防空部隊的作戰和戰備工作。他針對當時的形勢和任務,在黨委的統一領導下,協同空軍和各大軍區組織防空部隊擔負國土防空任務,保衞要地防空安全。
空軍副司令成鈞(二排左四)與高炮二師領導合影
1962年2月23日,台灣的“U-2”飛機,沿桃園機場以北的海面,經福建馬祖上空,進入中國大陸,沿南昌、九江、武漢、鄭州,一直向北延伸。這是“U-2”飛機第一次出現在大陸上空。成鈞對此記憶猶新:“U-2”飛機進大陸是刺探中國核計劃,而我們的武器是“看得見的打不響,打得響的夠不着,夠得着的挪不動”,根本沒有辦法對付“U-2”飛機。因此,“U-2”飛機如入無人之境,長驅直入,驕橫得很!
當天晚上,分管防空作戰的成鈞喝下兩杯悶酒,回憶起毛澤東要造原子彈的話。那時還在朝鮮戰場上,美國總統杜魯門口出狂言:“使用原子彈的問題一直在考慮之中。”就這麼一句話,整個朝鮮前線部隊在中央軍委的指揮下,進入了打坑道、深挖洞的高潮之中。毛澤東説:“我們不但要有更多的飛機和大炮,還要有原子彈。”中國要造原子彈了,“U-2”飛機又來搞偵察破壞活動。打“U-2”飛機有什麼好辦法呢!突然,一個天才的想法出現了——“導彈游擊戰”。
此前,中國的防空曾有過一段安全期。1958年10月7日12時許,國民黨空軍飛行員王英欽駕“RB-57D”飛機在北京東面偵察時,被解放軍的地空導彈部隊擊落。自此,國民黨空軍對中國大陸的高空偵察間斷了長達三年零三個月;直到國民黨空軍擁有“U-2”飛機後,才又恢復了對大陸腹地縱深的偵察,但從不窺視北京。防衞首都的幾個導彈營,空擁鋭利武器而無用武之地。
成鈞與劉亞樓在被擊毀的飛機殘骸現場
“導彈游擊戰”得到賀龍的批准。1962年6月27日,地空導彈第二營撤出北京。1962年9月9日,地空導彈二營在南昌第一次打下了“U-2”飛機。
成鈞指揮中國第一顆空爆原子彈成功試爆
“導彈游擊戰”的戰果頗豐,保證了原子彈的研究得以順利進行。1964年10月,原子彈研製成功。毛澤東説:“原子彈是嚇人的,不一定用。既然是嚇人的,就早響。”於是,在10月16日,中國第一顆原子彈在大西北的羅布泊靶場爆響,響聲震撼了全世界。
原子彈一響,“U-2”飛機又來了。“U-2”飛機要到大西北偵察核基地。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成鈞説:“他們要破壞我們搞原子彈,必然要加緊對我核基地偵察。我們要嚴陣以待,決不能讓他們得逞!”
還是採取“導彈游擊戰”,打下了幾架“U-2”飛機。1965年1月10日,成鈞還到擊落“U-2”飛機的現場,聽取了彙報。這下,“U-2”飛機老實多了,不敢輕舉妄動了。
“U-2”飛機不敢輕舉妄動,還有一個原因:美、英、蘇科學家預測,中國的原子彈只不過是個核裝置,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原子彈,要由核裝置到提供作戰使用,起碼還要5至10年時間。顯然,外國的科學家給他們的政府傳遞了一條錯誤的信息,同時也低估了中國科學家的能力,低估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作戰能力。第一顆原子彈爆炸後,成鈞已接受了新的任務,負責訓練空軍飛行員攜原子彈空爆。1965年5月14日,成鈞坐鎮指揮了中國第一顆空爆原子彈的試爆,十分成功,原子彈爆炸時距靶心只有40米。從此,中國人民手中擁有了自衞的核武器。
“文革”入獄終平反
“文革”爆發後,成鈞也難逃此劫。1967年1月,成鈞被打成了“反黨、反社會主義、反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三反分子”。同年10月,成鈞被戴上手銬,蒙上眼睛,投進了秦城監獄,入獄長達5年之久。
1973年,在周恩來等人的直接關懷下,成鈞得以徹底平反,復任空軍副司令員。他先後當選為第二、三、四、五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1982年,他當選為中共中央顧問委員會委員。
1988年8月6日,成鈞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77歲。
1989年10月25日,成鈞將軍的骨灰由夫人周月茜等人護送回家鄉湖北石首市,石首市委、市政府舉行隆重的安葬儀式,將骨灰安葬在城區馬鞍山革命烈士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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