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本叫《空巢》的書,書中寫了一位自稱是“真空級空巢老人”的80歲老母親——“孩子們已經遠走高飛,老伴也已經撒手人寰,我僅有的妹妹也在千里之外的北方。沒有親人陪同我過週末,甚至沒有親人一起過春節。”
這位老人養育了一雙優秀的兒女,兒子定居倫敦,已經三年未見,女兒定居紐約,總是對她橫加指責。
最後老人遇到了賣保健品的小雷,她對老人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結果陷入了一場騙局,可是在老人看來,這更像是周瑜打黃蓋,因為小雷彌補了垂暮之年孩子不在身旁的孤寂。
季羨林在散文《永久的悔》中寫道:“世界上無論什麼名譽、什麼地位、什麼幸福、什麼尊榮,都比不上呆在母親身邊。”
所以當父母老了,真的都願意和子女待在一起嗎?老家81歲的空巢老母親秦婆婆臨終卻給孩子留言:“你們老了別和孩子一起住。”
01 孩子們成家了,你就熬到頭了秦婆婆生了3個兒子,雖然丈夫走的早,但是給她留下了一門好手藝——磨豆腐,她靠自己磨豆腐賣養活了3個大學生,成了村裏最能幹的老人。
孩子們上大學後總有人對她説:“等孩子們都成家了,你就熬到頭了。”
大兒子結婚那年,因為還有兩個弟弟沒有成家,所以秦婆婆還是得繼續磨豆腐賣,大兒子娶的是個城裏的媳婦,所以當初買房生孩子都沒有要秦婆婆花一分錢。二兒子結婚的時候秦婆婆給了5萬塊錢,加上他自己比較能幹,最後在城裏安了家。終於在她60歲那年,最小的兒子結婚了,她終於可以歇口氣了。
小兒子結婚的時候剛好二兒媳婦生孩子了,所以秦婆婆豆腐生意剛停,二兒子就立馬把她接到城裏帶娃去了。老二家的孩子2歲那年,小兒子家又生了,所以她又馬上轉換場地去給小兒子帶孩子,後來小兒子和大兒子家同時生二胎,兩個兒媳婦都想要她幫忙,最後她想着大兒子有丈母孃搭把手,而小兒媳婦沒有人幫忙,所以還是選擇了給小兒子帶孩子,她用這雙磨豆腐的手,親手撫養兒孫6個人。
村裏人都説她在城裏享福,可是孫子們就像一茬接一茬的韭菜,她一個人帶的渾身是毛病,但是為了孩子們,她再苦再累也感到高興。
02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秦婆婆是個特別有覺悟的人,孫子們都上幼兒園後,她就主動提出住回老家了,因為她覺得還是農村待着自在。
只是她沒有想到,今天她想逃離的城市是日後她難以迴歸的旅店。剛回農村的那幾年,她身子骨還算硬朗,兒子們逢年過節回來看望一下,日子還算滋潤,可是過了78歲,她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身體的各種疼痛讓她特別希望哪個兒子能把她接到家裏,她想和孩子們一起生活,哪個都行。
可是當初被兒子兒媳婦搶着去帶娃的秦婆婆好像一下子不暢銷了,兒子兒媳都以各種理由拒絕接她到家裏去。
大兒媳婦説:“當初我結婚生孩子都是孃家媽媽在幫忙,婆婆在我最難的時候一刻都沒顧過我,現在老人來找我沒有這個道理。”
二兒媳説:“我們兩個工作都太忙了,孩子都是放在寄宿學校,哪裏還有時間照顧老人啊,讓我們出點錢沒問題,但是住我們家好像不太方便。”
小兒媳婦説:“按説婆婆幫我帶孩子最久,老了理應我照顧的多一些,可是我們家兩個孩子,家裏房子小,已經不夠住了,再來個老人根本住不下。”
聽着孩子們的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一家比一家難,老人就是這樣,能幫得上子女的時候就是香餑餑,老了就是萬人嫌了。
03 老了千萬別和孩子一起住最後兒子們還是把秦婆婆接到了城裏,因為隨着她生病頻次的增加兒子們覺得總是請假回去也不是個辦法。為了減少請假的次數,不耽誤工作,三個兒子分了個工,一個人輪班一個月,秦婆婆如果生病了就該輪班的兒子請假陪同。
雖然住在了兒子們的身邊,但是她看到的都是一張張嫌棄的臉,每次下班回來,兒子心情好的時候還會問候兩句,心情不好連話都説不上一句。
自打她到了城裏後,每個兒子家都在吵架,她像個瘟神一樣被送來送去。
秦婆婆80歲生日這天,孫子孫女們都圍着牀在祝福老太太“長命百歲”,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如今的她就是在熬剩下的日子。
她總跟兒子們説夢到老頭子在等她,所以她想快點隨他去了,可是命運卻不肯放過她,讓她癱在牀上連大小便都無法自理了,生了三個兒子的她卻沒有一個能夠照顧她,她覺得生命最後這段時光完全沒有了尊嚴。
如果再給她一次選擇,她想她寧願一個人待在農村,當個空巢老人,孤獨終老,也比如今成為孩子們的負擔要強。所以臨終前,她跟3個兒子留言:“你們老了千萬別和孩子一起住。”
04 父母與子女高亞麟在一檔綜藝中説:“父母是我們和死神之間的一堵牆,父母在,你看不見死神,父母一沒,你直面死亡。”
之前看過一個新聞,有個在外打工的兒子請7天假,回家看望病危的父親,兩三天過去,兒子忍不住問父親“你到底死不死?我就請了7天假,是把做喪事的時間都算進來的。”老人為了不連累兒子隨即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們忙到沒有時間等一場花開花落,如今連父母離去的速度都得在掌控之中,何其悲哀。
當下,對於很多成年人來説,背井離鄉、異地漂泊已是一種常態。當我們成家立業之時父母急匆匆趕來幫忙,當我們不需要之時他們黯然退場,可是當他們到了垂暮之年,我們卻無暇顧及。
畢淑敏在文章《孝心無價》中説:“我相信每一個赤誠忠厚的孩子,都曾在心底向父母許下‘孝’的宏願,相信來日方長,相信水到渠成,相信必有功成名就衣錦還鄉的那一天,可以從容盡孝。可惜人們都忘了,忘了時間的殘酷,忘了人生的短暫,忘了生命本身有不堪一擊的脆弱。”
小時候,父母是我們的全部,當他們老了,我們卻沒能成為他們的依靠。我們總説孩子是父母一泡屎一泡尿的拉扯長大的,可是當父母到了卧牀的那一天又有多少人能夠反過來做到呢?
而大多數的父母也從不願打擾我們的生活,哪怕只是説一句“不忙了,就多回家看看”。
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此生只剩歸途。所以,願每一個老人都老有所依,願每一個子女都不留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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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話題討論:你是在哪一個瞬間覺得父母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