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 | 張宇
編輯 | 楊博丞
題圖 | IC Photo
造車新勢力“蔚小理”正面臨新一輪的角逐。
緊隨理想汽車和蔚來之後，小鵬汽車也終於披露了2021年四季度及全年財報，至此三家頭部造車新勢力均交出了2021年的成績單。
綜合來看，“蔚小理”的總營收都再創新高，其中，蔚來一馬當先，總營收達到了361.36億元，理想汽車以270.1億元的總營收位列第二名，相比之下，小鵬汽車則以209.9億元的總營收排在第三名。不過，虧損依然是“蔚小理”的主旋律，其中，小鵬汽車的淨虧損最多，達到了48.63億元，蔚來和理想汽車則分別虧損了40.16億元和3.22億元。
如果單純從營收規模來看，三家頭部造車新勢力的排名為“蔚理小”，但如果從交付量來看，其排名則為“小理蔚”。根據3月份交付量數據，蔚來、小鵬汽車和理想汽車分別交付了9985輛、15414輛和11034輛，其中，小鵬汽車以絕對實力當選第一名，並且還將月度交付量拉昇至1.5萬輛大關。
不僅如此，小鵬汽車還取得了階段性勝利。2022年一季度，蔚來、小鵬汽車和理想汽車的交付量分別為25768輛、34561輛和31716輛。值得一提的是，蔚來依舊沒有走出寒冬期，2021年，三者的年度交付量分別為91429輛、98155輛和90491輛，蔚來不僅痛失銷冠，並且還遠遠落後於小鵬汽車，和理想汽車的差距僅不足1000輛。
對於三家頭部造車新勢力，資本市場也釋放出了積極信號。截至小鵬汽車財報發佈後的當日美股收盤，蔚來股價上漲3.16%至21.88美元，小鵬汽車股價上漲3.94%至28.2美元，而理想汽車股價則上漲0.45%至26.6美元，三者的總市值分別為370.27億美元、241.51億美元和274.74億美元。
小鵬、理想業績亮眼，蔚來出現掉隊跡象
在三家頭部造車新勢力中，小鵬汽車的財報有不少可圈可點的地方：除了年度交付量領先蔚來和理想汽車外，其2021年總營收首次突破200億元。
根據財報，小鵬汽車的總營收為209.9億元，同比增長259.1%，其中，四季度的營收為85.6億元，同比增長200.1%。
理想汽車的財報也頗為亮眼。根據2021年財報，理想汽車的總營收270.1億元，同比增長185.6%，其中，四季度營收為106.2億元，同比增加156.1%。
而作為曾經的銷量“領頭羊”，蔚來在2021年不僅沒能守住銷冠的名號，其同比增速也墊了底。根據財報，蔚來的總營收為361.4億元，同比增長122.3%，其中，四季度營收為99.0億元，同比增長49.1%。
事實上，蔚來的掉隊跡象早已存在。在2021年三季度，蔚來的營收為98.1億元，小鵬汽車的營收為57.2億元，理想汽車的營收為77.8億元。如果從營收角度來看，蔚來仍依舊處於領先地位，但如果從同比增速角度來看，蔚來的情況並不樂觀。2021年三季度，三者的同比增速分別為116.6%、187.4%和209.7%，而在四季度，同比增速分別為49.1%、200.1%和156.1%。綜合來看，蔚來已遠遠落後於小鵬汽車和理想汽車。
具體到車輛銷售收入上，蔚來為331.7億元，同比增加118.5%；小鵬汽車為200億元，同比增長261.3%；理想汽車為261.3億元，同比增加181.5%，蔚來仍然處於墊底的位置。
不過，得益於年度交付量提升和車輛銷售收入提升，2021年，三家頭部造車新勢力的毛利率均創下了新高。
根據財報，蔚來的整車毛利率達到了20.1%，較2020年上漲7.4個百分點；小鵬汽車的整車毛利率為11.5%，上漲了8個百分點；理想汽車的整車毛利率達到了20.6%，上漲了4.2個百分點。相比之下，小鵬汽車的整車毛利率與蔚來和理想汽車相差不少。
不僅如此，在綜合毛利率上，小鵬汽車也處於低位。財報顯示，2021年，蔚來的綜合毛利率為18.9%，小鵬汽車的綜合毛利率僅為12.5%，而理想汽車的綜合毛利率最高，為21.3%。
年度交付量屢創新高帶動了營收規模飆升，但真正的賺錢能力反而最弱，小鵬汽車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在財報發佈後的電話會議上，小鵬汽車董事長、CEO何小鵬表示，將通過一系列先進製造技術實現更好的成本控制，今年三季度上市發售的中大型SUV G9，會進入更高的價格區間，提升整體毛利率，G9之後，2023年小鵬汽車還將推出兩個全新車型平台及基於此的兩款車型，“中長期目標是將公司的整體毛利率提高到25%以上。”
同樣通過中大型SUV進入更高價格區間的還有理想汽車。3月3日，理想汽車發佈公告稱，將在北京車展期間發佈為家庭打造的全球智能旗艦SUV，產品正式命名為理想L9。據悉，理想L9採用第二代增程平台打造，預估售價在50萬左右，將於今年三季度開啓交付。
此外，基於蔚來技術平台2.0打造的車型蔚來ET7，已經在3月28日開始交付，而被寄予厚望的ET5，預計於今年9月開啓交付。值得一提的是，蔚來還將發佈基於蔚來第二代技術平台NT2的首款SUV車型ES7，蔚來ES7定位中大型高端五座SUV，計劃於今年三季度開啓交付。不過，三家頭部造車新勢力的新車型能否為其帶來增量，仍需要經過時間和市場的雙重檢驗。
造血能力差，“蔚小理”仍未走到盈利臨界點
2021年，三家頭部造車新勢力仍陷於虧損泥沼之中。
根據財報，蔚來的淨虧損為40.2億元，同比收窄24.3%，其中，四季度淨虧損為21.43億元，同比擴大54.4%，同一時期，小鵬汽車的淨虧損為48.6億元，同比擴大78%。其中，四季度淨虧損為12.9億元，同比擴大63.5%。表現最為亮眼的是理想汽車，其淨虧損為3.215億元，較2020年1.517億元的淨虧損擴大了111.9%，但在四季度，淨利潤為2.96億元，較2020年同期的1.075億元增長174.9%，很可能成為“蔚小理”中最先實現淨利潤為正的造車新勢力。
對於蔚來持續虧損一事，蔚來董事長李斌表示，主要是因為在研發上長期投入。財報顯示，2021年蔚來的研發支出為45.91億元，相比2020年增幅達84.6%，佔總營收的比例為12.7%。
“我們的研發投入中有很多是長期技術的研發投入，包括對明年上市新車型的研發，也包括進入全球市場的一些車型的適配。今年年底預計研發人員會（增加）到9000人的規模。”李斌預計，蔚來將在2024年實現盈利。
除了研發投入，蔚來在營銷和基礎設施方面的投入也水漲船高。財報顯示，2021年，蔚來的銷售及管理費用為68.78億元，同比增長74.9%。另據官方數據顯示，2021年，蔚來新建了15座NIO House，補能體系方面，新增換電站606座，超充站505座。
儘管賺錢能力遜於蔚來，但在研發投入方面，小鵬汽車也毫不含糊。根據財報，2021年，小鵬汽車在研發支出為41.14 億元，同比增長138.4%，佔總營收的比例高達19.6%。而銷售及管理費用為53億元，同比增長81.7%。
“小鵬汽車累計研發投入超過90億元，2022年單年的研發投入，將超過過去一兩年之和，這也意味着小鵬會帶來更多的產品和技術。”何小鵬在電話會議上如是表示。官方數據顯示，截至2021年12月31日，小鵬汽車在廣州、肇慶、武漢三地均設有智能製造基地，並且已佈局357個銷售店，覆蓋129座城市，其中包括209個直營店和148個授權店。
相比蔚來和小鵬汽車，理想汽車的研發支出最少，為32.96億元，同比增加198.8%，佔總營收的比例為12.2%，而銷售及管理費用則為34.92億元，同比增加212.1%，對於銷售及管理費用的支出，理想汽車解釋稱，主要是由於僱員增加導致僱員薪酬增加，以及隨着公司銷售網絡的擴大，營銷及推廣活動及租金支出增加。
事實上，理想汽車在研發上的支出離開是三家頭部造車新勢力中最少的，在2018-2020年，蔚來的研發投入分別為39.98億、44.29億和24.88億，小鵬汽車為10.51億、20.70億和17.26億，而理想汽車則為7.94億、11.69億和11.00億。對於理想汽車而言，節省研發支出固然可以提振業績，但對於提升長期競爭力卻並非益事。
造車新勢力第二梯隊正埋頭追趕
此前，哪吒汽車、零跑汽車和威馬汽車被視為造車新勢力第二梯隊。但現在，哪吒汽車和零跑汽車的交付量持續增長，已漸漸逼近甚至超越“蔚小理”。
“哪威零”在2021年的年度交付量則分別為69672輛、44157輛和43121輛，雖然第二梯隊與“蔚小理”有着較大差距，但從同比增速來看，第二梯隊的潛力不容小覷。
2021年，“蔚小理”交付量的同比增速分別為109.1%、263%和177.4%，作為對比，“哪威零”的同比增速分別為362%、96.3%和320.04%，除威馬汽車外，哪吒汽車和零跑汽車的同比增速遠遠高於第一梯隊。
值得一提的是哪吒汽車，在2022年2月和3月，哪吒汽車的交付量始終穩定在第二名，僅次於小鵬汽車。尤其是在3月，哪吒汽車的交付量為12026輛，同比增長270%，超越了理想汽車和蔚來，2022年一季度，其季度交付量高達30152輛，同比增長305%。
零跑汽車也當仁不讓。2022年3月，其月度交付量首次突破萬輛，達到了10059輛，同比增速連續12個月超過200%，2022年一季度，零跑汽車的季度交付量達到了21579輛，同比增長410%，勢頭最猛。
3月17日，零跑汽車向港交所提交了上市申請書。聯席保薦人為中金公司、花旗、摩根大通、建銀國際。零跑汽車是繼“蔚小理”之後第四家上市的造車新勢力，同時也是二梯隊中首家上市的造車新勢力。
根據招股書，零跑汽車在2021年的總營收為31.32億元，同比增長396.4%，而淨虧損為28.46億元，同比擴大158.7%。從2019年-2021年，其毛利率分別為-95.7%、-50.6%、-44.3%，這意味着零跑汽車目前的毛利率水平離轉正比較遙遠，盈利仍然遙遙無期。
在招股書中，零跑汽車還表示將於2025年底前推出8款新車型，在此期間每年都將推出1-3款新車型，其中中大型轎車C01將於今年第二季度推出，並於第三季度開啓交付。
目前，無論是“蔚小理”，還是“哪威零”，其車型規模依舊有限，盈利來源比較單一，並且未來一段時間內還將處於持續的高投入期，短期內淨虧損的局面或將不會得到改善，不過，可以預見的是，2022年造車新勢力之間的燒錢大戰還將繼續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