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9日,美國多家媒體轉發了一段視頻,密蘇里州聖路易斯市的“black life matter”示威者在經過一處豪宅時,男女主人持槍站在門廊前,與示威者發生了言辭衝突。期間,女主人還用手槍指向示威人羣。最終,雖然沒有發生槍擊事件,卻讓人們對美國憲法的第二修正案有了更多的理解。
視頻給人的第一看點,就是這對夫妻手中的武器。
丈夫端着一支老款的AR-15步槍,它和越戰時期美軍使用的M-16自動步槍外觀一致,不但沒有如今新款AR-15和M-4步槍上常見的皮卡汀尼導軌,還保留着傳統的黑色護木,以及標誌性的提把和三角形準星。槍的成色很新,無論彈匣還是握把上都看不到磨損的痕跡。丈夫持槍的手法略有點生硬,看來他並不是個射擊愛好者。步槍是不是臨時從閣樓裏翻出來的,也未可知。不過他多少受過一點射擊訓練,作為一名左撇子,他用來扣扳機的左手食指保持着伸直的狀態,以免走火。保險也處在關閉的位置上。
妻子就顯得非常不專業了。因為圖像不清晰,我們只能大致推測她用的是一支德國PPK或者捷克CZ82手槍的美國版本,用來發射0.38英寸口徑的手槍彈。在美國,這個型號並不太適合居家旅行。手槍的銀色塗裝説明它根本不是為戰術考慮的,而是用來當做陳設的禮品。這位妻子持槍姿勢簡直是慘不忍睹,似乎沒有受過任何射擊訓練。她在與示威者罵戰的時候,還隨意揮動手槍表達情緒,並沒有認識到自己手持的是一支殺人利器,而不是電視機遙控器。
在美國,居民有權力持槍在門廊外威脅靠近自己的陌生人嗎?好事者們很快找到了事件發生的地點。此處是一個封閉小區,示威者們行走的街道也是非請莫入的私人領地。因此這對夫妻的行為似乎是合法的。另外有人扒出了他們的身份,是一對富有的律師。兩人當然很清楚自己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
然而,在美國社會治安和家宅防禦的背景下,兩人的武器選擇並不合適。AR-15發射5.56毫米步槍彈。雖然這種子彈在軍用範疇裏算威力比較小的,但是如果在居民小區裏發射,可以輕易飛出很遠、打穿玻璃,打死無辜路人或者鄰居。所以,美國人家裏常備的是採用大容量彈匣的霰彈槍,射程近、威力大,既能保證轟殺非法闖入者,也不會傷及無辜。同樣,家宅防禦採用停止作用好的9毫米巴拉貝魯姆手槍彈更為合適。
如此説來,無論示威者還是這對夫妻,都表現得有點“不專業”。但好在雙方還算剋制,假如有示威者控制不住情緒衝上去奪槍,恐怕這件事就要以流血結束了。
這場對峙,也為人們清晰地解釋了美國為什麼要制定憲法第二修正案,為什麼會衍生出如此發達的槍支文化:在貧富差距如此巨大、社會矛盾如此不加掩飾的社會里,如果警察機構失靈,人們除了拿起自己的槍,還能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