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評:是否真尊重多邊主義將考驗拜登團隊

美國當選總統拜登星期一公佈了其內閣團隊的首批人選,布林肯被提名為新政府的國務卿。同一天美國總務管理局通知拜登開始正式移交總統權力的進程,美國的權力更迭和政策調整都已勢不可擋。

拜登團隊表示將把抗擊新冠疫情作為新政府的首要工作,他們還表示將把美國帶回到巴黎氣候協定,並提出迴歸伊核協議的可能性,這些多邊主義的意向展現值得歡迎。

在中國問題上,拜登團隊在勝選後談得不深,而且發出的一些信息有着不同傾向,可以做多種解讀。我們認為,儘管現在中美關係整體面貌已經與4年前發生了重大變化,但還不能為這組全球最重要的雙邊關係下定論,未來仍然存在多種可能性。

關鍵要看拜登政府重拾多邊主義的決心有多大,對回到被本屆美國政府破壞了的國際規則的願望是真的,還是僅僅作為一種姿態。

其實國際關係能否擺脱大的震盪,中美關係如何走將是真正的樞紐。美國與盟國的關係相對比較容易修復,主要是對利益分配做些新的磨合,對路線的商議機制做些調整。在過去4年裏,無論美歐關係或美國與亞太盟友的關係出現一些不愉快,都沒有造成格局性的衝擊。

中美關係的斷崖式下降則牽動了整個國際關係體系,致使5G這樣的技術建設都無法正常延續。而且中美關係逆轉不是因為兩國之間發生了什麼大事,而是當下的美國政府處理對華關係的原則和思維出現顛覆性變化。

這一變化的核心是“美國優先”和美國的實力足以支持這種任性主張的單邊主義思維,這種思維實際上面向了美國的全部對外關係,只不過中國成為了它的壓力焦點,歐洲成為承受它的側翼,美國的亞太盟友則被迫以屈從的方式來應對。

拜登政府需要讓中美關係恢復契合規律的競爭,並通過與中國溝通和共商規則來確保不讓雙方的競爭失控。拜登團隊表達了更加重視強化美國自身競爭力的戰略思路,希望他們不僅是這樣説説,而是會真正把美國的國家戰略朝那個方向引,那是“讓美國再次偉大”的根本之路,如果實現,既會有後勁,也會大大減少國際衝突的可能。

否則的話,一旦布林肯領導的國務院延續蓬佩奧不專業、極端意識形態化的對華路線,美國的外交政策就會整體上被之前執政團隊的“政治遺產”束縛住,世界將繼續沿着中美之間的裂縫分割,其他國家也將被迫以新的方式更深捲入中美衝突。有一天美國再次政黨輪替,民主黨政府會發現他們的調整隻是打了個空轉。

中美並沒有太多直接衝突,雙方有問題也不難建立起有效的管控方式。美國阻擋不了中國的發展,而且那種阻擋不僅政治上惡毒,從人權角度看也缺少基本的道義。最重要的是,它毫不現實,實施起來風險重重。真正離開這一瘋狂的盤算,美國對華政策有着極其廣闊的空間。

想想看,拜登很想幹的幾件事,包括控制疫情、應對氣候變化等,中國都是美國繞不開的合作伙伴,這從側面反映出中美關係的性質。即使美國想提高它的競爭力,中國也不可能是敵人。以實事求是的態度直面中美關係,這或許是拜登政府有所作為的關鍵環節,但願時間有機會證明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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