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擁有,1%治理,1%享受,這就是美國的民主?!
美國召集的所謂“民主峯會”還沒開,全世界都在發出如上質問。很多人都擔心美國操弄的這場“價值觀外交”大戲又會成為新一輪輸出“美式民主”的前奏,而這種“1%的民主”實在跟民主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美國知名導演奧利佛·斯通的一番話可謂直刺要害。這位以反思越戰等美國製度弊病著稱的資深電影人近日在接受採訪時指出,美國大搞所謂的“民主峯會”製造分裂,其自身民主的本質卻是“金錢政治”。
△“今日俄羅斯”網站報道截圖
奧利佛·斯通:“當需要140億美元才能選出一位總統時,這是什麼樣的民主?美國人除非付錢並且能帶來商業利益,否則都不能和國會議員説上話。在華盛頓,普通人很難受到關注。你需要錢、需要遊説。美國政府已經完全腐敗了。”
“真相就是:華爾街控制着美國國會”
“要贏得選舉,需要兩樣東西,一是金錢,第二個我就記不得了。”
每逢美國選舉,100多年前美國俄亥俄州共和黨聯邦參議員、操縱競選的重量級人物馬克·漢納的這句描述美國政治的“金句”總是會被反覆想起並引用。
△馬克·漢納
事實上,在100多年後的今天,“民主”口號比以前喊得只多不少的美國反而把“金錢政治”這塊牌子擦得更亮了。
據美國無黨派機構“響應性政治中心”估測,剛剛過去的2020年美國大選總花費高達140億美元,是2016年上屆大選的兩倍,堪稱“史上最燒錢的大選”,甚至超過一些小國的全年經濟產值。其中,總統選舉花費再創紀錄,達到66億美元。
△美國消費者新聞與商業頻道(CNBC)報道截圖
一個國家是不是民主,本應由這個國家的人民來評判。但美國民眾不得不面對的事實是,金錢政治早已貫穿了從選舉到立法再到施政的美國政治全鏈條,“民主”因此成了純粹的有錢人遊戲。
正如一位美國聯邦參議員所説,“有些人認為美國國會控制着華爾街,但真相卻是華爾街控制着美國國會”。
據《華盛頓郵報》報道,91%的美國國會選舉都由獲得最多資金支持的候選人贏得,大企業、超級富豪以及代表它們的利益集團則是選舉資金的主要來源。而那些得到政治獻金的所謂“民意代表”成功當選後,回報“金主”便成了必然。
△《華盛頓郵報》報道截圖
在麻省理工學院政治評論家與社會活動家諾姆·喬姆斯基看來,美國是“真實存在的資本主義民主”,美國人對政策制定的影響力與他們的財富水平呈正相關性:約70%的美國人因經濟地位處於劣勢而被實質性剝奪了參政議政的權利。
△美國“沙龍”網站刊發諾姆·喬姆斯基的文章《美國的所作所為完全不像一個民主國家》(提圖為諾姆·喬姆斯基)
美國非營利組織“21世紀民主”主席韋特海默直言,美國的腐敗是政治過程本身的系統性腐敗,“當你經手數十億美元,其中大部分用於購買影響力時,體制就遭到了破壞,而且更難維護普通美國人的代表權”。
△韋特海默
新加坡國立大學亞洲研究所卓越院士馬凱碩近日在一場對話會上毫不客氣地指出,在美國,擁有言論自由和決策自由的是“金錢”,而非人民。“美國是一個富豪統治的國家,而不是一個民主國家。民主代表的是民有、民治、民享,富豪統治則意味着,政府是被那1%的富豪擁有、治理和享受的”。
△中國國際電視台(CGTN)網站截圖
“在一個叫做美國的國家裏,只有富人和窮人”
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公共政策教授羅伯特·萊克在《系統:由誰操縱,又該如何修復》一書中指出,數十年來,美國的政治系統一直被極少數人操控,政治獻金幾乎被視為“合法的賄賂”,讓富人擁有了更強大的政治影響力。
“金錢政治和遊説團體正在扭曲美國普通民眾發聲的渠道,絕大多數人表達真實意願的聲音都被少數利益集團蓋過了。這些寡頭又用手中的權力來充實自己的財富,而普通民眾的利益則被拋諸腦後。”他説。
△羅伯特·萊克和他的著作《系統:由誰操縱,又該如何修復》
這話説得一針見血。
在美國,經濟地位的不平等直接決定了政治地位的不平等。反過來,政治地位的不平等又進一步加劇了經濟地位的不平等。
回想十年前,“佔領華爾街”運動的示威者們高喊着“99%與1%”的口號憤怒聲討美國社會的不公。然而十年過去了,美國的“錢主”現狀毫無改變。相反,政客及其充當代言人的利益集團不斷放任貧富鴻溝越來越深。
加州大學一項研究顯示,美國最富有的10%人羣的人均年收入是後90%人口的9倍多;最富有的1%人羣的人均年收入是後90%人口的40倍;最富有的0.1%人羣的人均年收入更是高達後90%人口的196倍。
△非營利組織“不公正”網站截圖
新冠肺炎疫情堪稱一次讓“美式民主”原形畢露的大考。
在美國政客抗疫不力造成的疫情泥潭中,數萬億美元的救助資金淪為少數富人的吸金法寶,大量民眾卻長期失業,社會貧富差距達到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經濟大蕭條以來的最高點。美國因此成為貧富分化最嚴重的西方國家。
美聯儲10月的統計數據顯示,截至今年第二季度,1%的高收入美國家庭總淨資產為36.2萬億美元,超過全部中等收入家庭的總淨資產。
△美國“商業內幕”網站報道截圖
美國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斯蒂格利茨曾在《不平等的代價》一書中犀利指出,“那些屬於1%羣體的人攫取了社會財富,留給那些屬於99%羣體的人的只有焦慮和不安”。
△斯蒂格利茨和他的著作《不平等的代價》
而在這99%當中,生活在系統性種族主義陰影下的美國少數族裔處境更為堪憂。
休斯敦大學教授貝蒂娜·比奇在新近發表的一篇文章中指出,美國是發達國家中貧困率最高的國家之一,這主要表現在少數族裔貧困率過高,其中黑人家庭的平均財富只有白人家庭的1/20。疫情期間,少數族裔不僅感染率和病亡率“不成比例”地高於白人,其家庭收入受到疫情影響的比例也大大高於白人家庭。
△貝蒂娜·比奇
正如美國《國會山報》評論文章所説,“在一個叫做美國的國家裏,只有兩個社會階層:富人和窮人”。而美國同時又是一個種族分裂的國家,所以“在這裏,你可以看到一個由階級和種族構成的廣泛而永久的經濟不平等的未來”。
△《國會山報》:10%出生貧困的美國白人成年後會變得富有,40%出生即富有的美國白人成年後仍然富有;但對於美國黑人來説,這兩個數字分別只有2%和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