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諜者此次前來,顯然不只是為了諜者天眼,恐怕攪亂大魏時局,挑起內訌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宇文玥訓練楚喬多時,宇文灼要派她對付大梁諜者。宇文玥以楚喬尚未成熟為由推辭,但宇文灼堅持己見,他只好答應。
宇文玥很清楚,以楚喬現在的能力,執行這樣的任務,危險很大。他和月七從宇文灼那裏出來,看到楚喬就等在密道入口處,見到他出來,楚喬笑着問何時開始訓練,宇文玥告訴她要想成為真正的諜者就要經歷實戰訓練,故而派她去跟蹤蕭玉,竊聽情報。月七將竊聽神器-聞金和跟蹤神器-竹蜻蜓交給楚喬。看着宇文玥如此鄭重其事的交代任務和準備武器,楚喬意識到這次任務的危險性。
定北侯派了得力助手仲羽來到長安,必要時幫助燕洵逃離,而宇文玥則是燕洵逃走的又一大助力,蕭玉得到消息,加緊了對付宇文玥的腳步。
楚喬在蕭玉居住的客棧對面悄悄放出竹蜻蜓,而蕭玉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她和隱心、桃葉在屋裏一唱一和的演戲將楚喬引向左寶倉的神兵鋪。左寶倉是個奇人,奇門遁甲、豪門地圖、神兵利器無一不精,楚喬想要順利進去紅山院,找他正合適。
一位橘衣姑娘,墨髮高束,精緻的鵝蛋臉上帶有女子少有的英氣。她走進位於偏僻之地的神兵鋪,只見鋪子裏東西繁多,但大多散落各處,凌亂不堪。一位老者躺在躺椅上,臉上蓋着一頂斗笠。仲羽走進來,暗暗觀察,左寶倉深藏不露,風趣幽默。她要買兵器,左寶倉起初不願,直到她亮明身份,他才正經起來談生意。
月七本來就在暗中跟着楚喬,但此時他被隱心擋在外面,自顧不暇。蕭玉派人引宇文玥前來,他趕到之時,正好救下受傷的月七。一陣冷風吹來,神兵鋪裏風鈴搖晃,發出叮鈴的響聲。左寶倉從牆上的銅鏡中看到幾位蒙面的女子氣勢洶洶地走來。桃葉一進來就和仲羽動起手來,楚喬進去正好對上蕭玉,四人在狹小的店鋪裏打了起來,砸壞東西無數。這讓躲在櫃枱之處偷看的左寶倉心疼不已。
同一時間,左寶倉看着她們打得不可開交,為免受到牽連,他轉身逃進密室。楚喬身法凌厲地追了進去。瞬時間,戰場從店鋪轉移到密室,楚喬不是蕭玉的對手,能堅持這麼久,只是因為蕭玉在等宇文玥來。宇文玥一到,蕭玉看好時機將楚喬打至內室,桃葉趁機放下斷龍石,宇文玥想也不想就飛身過去,抱起楚喬向前移動數米,被困在裏面。
蕭玉的計劃成功了,本來她只有五成的把握,畢竟宇文玥身份尊貴,又是諜者天眼的繼承人,蕭玉沒想到他能為了楚喬毫不猶豫地犧牲。臨走前放火燒了神兵鋪,等諜紙天眼的人得到消息趕來時,恐怕宇文玥已經不在了。
與此同時,密室裏,楚喬、宇文玥和左寶倉三人大眼瞪小眼,左寶倉不知何時進了內室,現在他們三人一同被困在這裏。這是左寶倉藏金銀珠寶的地方,斷龍石一旦放下,就不可能再開,左寶倉之前沉迷在桃葉的美色裏,將這密室的機關告訴了她,如今自己被困在了裏面,可真是貨真價實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左寶倉一貫不正經,他非説楚喬和宇文玥是一對情侶,看他們手拿的劍就知道了,殘虹、破月本就是情侶劍。這事楚喬不知道,但宇文玥肯定是知道的,心思被左寶倉點破,他有些不自然的轉頭看向牆壁。好在左寶倉轉移了注意力,分析起今天來店裏的幾方人的身份。仲羽拿的是赤羽劍,由此可見她是定北侯手下的女將仲羽無疑,而後來進來的白衣蒙面女子用的是天影水袖,如果沒猜錯的話,她應該就是大梁諜者中的高手。不得不説,左寶倉並不是徒有虛名之輩。
左寶倉帶楚喬和宇文玥走進一間石室,他在這裏儲藏了足夠三人吃半年的食物。破月劍是宇文家諜紙天眼繼承人的佩劍,左寶倉相信宇文家一定會派人來救,所以他毫不擔心地呼呼大睡了,睡前還不忘感嘆諜紙天眼繼承人一代不如一代,竟然為了個婢女落到如此地步。三人繼續往裏面走,楚喬不下心滑了一下,宇文玥眼疾手快的將她攔腰抱起,兩人四目相對,一時無言。宇文玥提醒她小心一點。
既然出不去,宇文玥也不再費心,靠在一旁的牆壁上閉目養神去了。楚喬放鬆下來,一不留神也睡了過去,等她醒來,左寶倉早已不見蹤影,而宇文玥雙眼緊閉,怎麼都叫不醒。
另一邊,宇文席一直對宇文玥母親的死耿耿於懷,多年下來,已經成了心魔。蕭玉拿此事威脅他,宇文席不得不聽話地讓出紅山院的掌權之位。他狼狽不堪的癱倒在地,宇文懷就在此時進來,看到宇文席的狼狽樣子,又到了晃動的珠簾,若有所思。
隨即,宇文懷找到蕭玉居住的庭院,院中薰香嫋嫋,安靜至極。他突然發覺身後有人,手上的銀針即刻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