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父母出租幼童,還真是什麼人都有啊。永州道縣,近年來產生了一種“出租幼童”的風氣,長租五萬元一年,短租一兩百元一天。花費這些代價,租一個孩子幹什麼呢?
道縣“流行”租個娃
清清是個女孩子,今年7歲左右。之所以不能確定她的年齡,一是找不到她的親生父母,二是她屬於超生的,沒有户籍信息。當然,她也從來沒去過學校。
她是永州道縣人,永州自古就比較有名。唐代柳宗元寫過《捕蛇者説》,前幾年出了個《唐慧案》,成為勞教歷史上的里程碑。
道縣也很有名,道縣是宋代大思想家、理學鼻祖周敦頤、清代書法家何紹基及近代革命家何寶珍的故鄉。但是這些年,道縣之所以有名,是因為出了一批又批清清這樣的孩子。
清清是被自己的親生父母出租出去的,當地的行情是,長租五萬元一年,短租一兩百元一天。
花費這些代價,租一個孩子幹什麼呢?
“外流盜竊”
這是一個屬於道縣的標誌性詞彙,據當地的統計資料,登記在冊有盜竊前科的婦女有一萬多人,這些婦女一般不在本地行竊,而是放眼於全國,尤其是經濟發達的各大城市。
根據視頻資料顯示,一般性3到4名婦女組成一個團伙,他們外出作案的時候,會帶着一個孩子。一名婦女望風,兩名婦女遮擋營業員的視線,而具體實施盜竊的,則是由7歲左右的孩子的來進行。他們主要目標是兩個,一個是商店的營業款,另一個則是手機。“手機只偷IPHONE,”清清是這樣説的。
千萬別小看了這些孩子,他們偷一部手機,只需要3秒,而在一次偷盜近8000元營業款的時候,只用了40秒。
為什麼屢屢得手呢?因為誰也不會在意一個孩子。
培訓 搭夥
清清在被詢問的時候,展示了偷盜技巧,在她眼裏,這是阿姨教他們玩的一種叫作“捉迷藏”的遊戲。在清清“上崗”之前,這些婦女對她進行過培訓,他們會放一隻皮夾或者一隻手機在桌上,然後讓清清留意在場人員的視線,趁着大家沒注意到的時候,迅速拿起手機,塞進衣服內。
接下來還有兩個步驟,一是迅速將手機關係,二是得手後拉扯婦女衣角表示成功。在我們報道的這起案件中,涉案的有4名婦女和3個孩子。除了清清以外,還有另一個小女孩,和一個小男孩。
這幾個婦女為什麼後來只留下清清呢?
據説另一個小女孩作案手法不夠嫺熟,被退回給孩子的親生父母了。小男孩偷盜技巧過於嫺熟,也退還給父母了,原因是男孩的父母要價過高,超過市場行情太多。
剝奪父母監護權
清清的母親只有三十歲,當地的計生委正在尋找她,因為她已經生了6個孩子。為什麼會生這麼多孩子呢?
這裏有一個陰謀論。
被抓捕的四名婦女都是超生,為什麼會超生呢?因為他們在盜竊的時候,常常以大肚子或者哺乳期作為掩護,以此來逃避司法機關的處罰。其中一名婦女,在派出所有11次記錄,她一句話也不肯説,想用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方式,來逃避法律的懲罰。以前她多次利用哺乳期和懷孕來逃避處罰,但事實上,這一次她這樣的做法是徒勞的。一來常在河邊走,不可能永遠都處於哺乳期或者懷孕,二來,檢察院給她按的罪名不是盜竊,而是教唆兒童犯罪。大量的視頻客觀證據,足以判刑3-7年。
陰謀論是,懷孕,盜竊,哺乳期,盜竊,然後再懷孕,再盜竊。生了那麼多娃怎麼辦?這些娃不去學校,從小學習偷竊技巧。等娃稍微大一點的時候,把他(她)租借出去,還能換得經濟利益。
她們,就是這樣培養下一代的。
孩子是祖國和民族的未來,他們這樣培養,是向把祖國和民族帶向何方?像清清這樣的孩子,不能也不應該再回到她不負責任的父母身邊。她需要教育,需要遠離犯罪。檢察院認為,他們責任也有必要督促相關部門,來剝奪親生父母的監護權。
道縣 標識
當租借孩子成為一種風氣,一種犯罪產業鏈的時候,許多人通過這種方式“發家致富”了,更多的人來效仿,不覺可恥,反倒以此為榮。當這成為一種地域化的現象後,無疑又使得這一處地方,湖南永州道縣,又多貼上了一張標籤。
正如同當年鳳陽縣乞討全國那樣“赫赫有名”。手段和道德水準之低有過之而無不及。
人窮不能志短,發財怎能不擇手段?
清清不僅僅屬於她的父母,她還屬於道縣,屬於中國。父母是孩子的榜樣,清清長大以後會怎樣麼?難道要學他的父母,學帶她的那些阿姨,懷孕盜竊,再懷孕,再盜竊,生娃再出租?當一個人的明天完全可以預測的時候,這是莫大的悲哀。
不要讓這種悲哀,出現在孩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