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南美洲,東南亞也是世界毒品交易較為猖獗的地區。菲律賓總統杜特爾特上任以來,一直致力於打擊當地毒販。然而擊斃了6000名毒販之後,杜特爾特惹來了麻煩。最近他在電視講話中指出,自己很可能面臨大量刑事指控,但他不害怕入獄。
外媒稱,由於杜特爾特政府在禁毒活動中出現了種種不人道的行為,國際刑事法院指控他犯有“危害人類罪”,菲律賓國內也有不少的反對聲音。當地時間10月20日,杜特爾特在演講中針對此前在禁毒活動中擊斃毒販的事做出回應。他表示,自己願意負責,也做好了入獄的準備。
演講中,他直接質問這場“禁毒戰爭”的批評者,他們打算如何為這些已經變得懶惰和落後的吸毒者們承擔責任,杜特爾特單刀直入地問道:“誰來為這些人負責?你們有計劃嗎?有錢嗎?怎麼去幫助這些窮人?”
同時,杜特爾特還回應了國際人權組織對死亡人數的質疑,稱有些死亡是由於幫派械鬥引起的,出現在官方行動之外的死亡事件不應該由他負責。但這並不代表他畏懼這些指控,杜特爾特堅定地説,自己可以為禁毒戰爭中喪失生命的人負責,他説:“為國入獄是我的榮幸。”
自2016年以來,杜特爾特在菲律賓發起了一場“毒品戰爭”。4年來,菲律賓有超過6000名毒販被擊斃,其中還包括菲律賓的頭號毒梟,迄今為止,還有22名官員因涉毒被殺。此外有26萬人和毒品交易有關而被逮捕。
根據菲國內的法律和杜特爾特上台後的行政令,警方無需對在追剿毒販過程中發生的槍擊案負責,更不會為此受到懲罰。這樣的政策被國際社會認為是:“警方能合法殺人”。
聯合國人權辦公室曾發佈了一份報告。報告顯示,除了上述的“合法殺人”,菲律賓警察無需搜查令就可以直接進行搜查行動,甚至可能出現刑訊逼供。
報告還提到,菲律賓官方發表的一些內容已經不僅是允許警察“合法殺人”,更是直接煽動這樣的暴力行為。其中可能還夾雜着剷除異己的行為,例如疫情期間,對政府表達不滿的網民會被菲律賓當局提出刑事指控,近些年,菲律賓政府這樣的行為越來越多,趨於常態化。
對這樣的一系列行為,聯合國人權辦公室指出,菲律賓在打擊恐怖主義和毒品的過程中,不能維持正當的程序權利以及問責制度,犧牲了人權和法治,僅以公共秩序和國家安全作為度量衡,菲律賓的人權狀況堪憂。
除了國際組織,菲律賓國內也有一些律師團體和反對人士對當局的反恐法案不滿。他們認為這些法案的條文過於模糊,政府方面長期支持暴力執法,很可能導致法案被濫用,同時也會被看作是警方的“殺人許可”。
然而拋開這些人權方面的指控,從事實角度看,在杜特爾特剛愎自用的前提下,他的支持率不降反升,甚至再創新高,達到近八成。也就是説,事實上大多數菲律賓人都贊同杜特爾特的方案,認為剷除菲律賓國內的毒品交易是十分有必要的,為此,他們願意付出一部分人權作為代價。
這樣截然不同的反差應當引起西方國家的深思。杜特爾特禁毒雷厲風行,訴諸強大武力,而西方禁毒過程中的確維護了人權,但何時才能起效?墨西哥已經禁毒14年,至今仍是毒梟的天下。究竟是暫時的傷亡換取此後的安寧,還是保護人權帶來長期的傷痛,該怎樣做出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