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保姆無人相認 讓人談之色變的蛇蠍保姆

  殺人保姆無人相認讓人談之色變的蛇蠍保姆!比較慘的個人經歷是導致她今天扭曲的性格的一大原因。法庭上,辯護律師的這句話為蛇蠍保姆何天帶的惡行增添了註腳。用肉湯投毒、針筒注射毒物、拿繩子勒脖等手段毒殺70歲的僱主,僅僅就為了早日拿到工錢?這個皮膚黝黑、身材瘦削的中年女人並未公開陳述除此之外的其他動機。然而,這一點也讓很多人都難以理解,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這個來自韶關城鎮的中年婦女變成了讓人談之色變的蛇蠍保姆?昨日,記者前往何天帶遠在韶關樂昌市坪石鎮的老家,試圖還原她的成長環境。

殺人保姆無人相認 讓人談之色變的蛇蠍保姆

  初中沒畢業

  就出外打工

  地處湘粵交界的邊陲之地的坪石,是樂昌經濟第一重鎮,也是曾經的著名礦區。此地的百姓大都經商或打工,生活條件相較其他鄉鎮也較為富裕。

  沿着一條只能容下一輛小車的小路行駛,幾經轉折駛入一片曾經的礦區,鄉間各種工礦企業建築還隨處可見。大量保留着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痕跡的古老建築不時從車窗掠過,不少已經破敗不堪,無言地詮釋着曾經輝煌的歷史。

  關春煤礦曾經是當地著名的大礦,這裏早在民國時期就已經開始開採,到了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這裏已經有三大礦井同時生產,全盛時期全礦一度有一萬多名員工。煤礦所在地已經形成了一個擁有社區醫院、工人俱樂部等全面配套設施的小城鎮。

  據瞭解,當時的礦工及其家屬子弟都以在礦裏工作為榮。何天帶從小就生活在這種集體主義色彩濃厚的環境中。她的成長是在關春村,這裏依山而建,從離鐵路更近的山頂一直往下,都是低矮的平房。

  何天帶以前的家位於關春村山腳的南井口。她在此唸完了小學,但初中沒畢業就出外打工,後很少回來過。2006年7月,樂昌發生百年一遇的特大洪水,將這裏大半個村子都淹沒了。隨後,何天帶的母親李老太(化名)被安置在離關春一礦居委會不遠的一個平房裏。

  據一直住在附近的鄰居介紹,李老太搬過來後,大家相熟,對何天帶的情況卻並不太瞭解。“就回來了兩三次,有一次帶了八隻雞回來,她媽媽收了,還有一次帶了一袋米回來,託放在我這裏。”這名鄰居説,何天帶跟母親的關係並不好,難得回家一趟也是喝碗稀飯便匆匆而走。“有一次她媽還不給她進家,一個人躲到市場旁邊的河涌邊蹲着。”

  據居委會的一名工作人員介紹,儘管以前住在她們老家旁邊,但是也對何天帶印象不深。“她很早就出去了,回來很少,回來的時候跟她接觸也不多,但想不出她會這樣做。

  母親:當這個女兒死掉

  李老太所住的平房在一個小山坡處,周圍的房子都是低矮房屋。房子並不算太小,但由於堆放的雜物頗多,顯得較為逼仄。但房內的電視、電冰箱等電器仍十分顯眼,在其中一個房間還掛着一大串的臘肉,顯示着主人的生活並不困難。

  平時,李老太就坐在客廳離電視很近的地方看電視,看累了才到外面走走。

  記者前往拜訪,李老太滿臉笑容地迎了出來。

  談起自己的生活,老人十分樂觀:“我一個人自由自在,才不想搬到坪石和年輕人一起住。他們年輕人的生活習慣和我完全不一樣,我一個人習慣了關春,在這裏活得快樂一些。”

  老人説,自己一共生了4個孩子,兩男兩女,老大是一名電工,已經在坪石鎮定居。

  何天帶是老二,也就是大女兒。但談起何天帶,滿臉笑容的她頓時臉色一變,板着臉嚴厲地説:“我現在就只剩下3個兒女,還有一個我當她死掉了……”

  回憶起何天帶在此的生活,老人最不滿的是她對親情的寡淡:“她在這裏沒念完中學就出去打工了,近八九年來她只回家了3次。每次回來都沒過夜,最多吃一頓飯就走。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裏工作、究竟做什麼工作,更加不知道她的電話號碼。”

  談起何天帶的性格,老人説:“她從小脾氣就很倔,説她什麼都不聽。長大出去打工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也基本不跟家裏説自己的情形。她回家本來就不多,但每次回來都會跟我吵架鬥氣,每次回來我都很不開心。”談及傷心事,老人眼睛通紅,淚光閃現,但嚴厲的語氣卻絲毫不減。

  當年住在何天帶一家附近的街坊説,曾經看過她回家,“當時看見她穿得很樸素,手裏沒有拎旅行包,而是擔着一個蛇皮袋回來了。所以當時我覺得她還挺節儉挺老實的,連袋子都捨不得買一個。”

  街坊説,有一次看見何天帶風塵僕僕地回到家後,怎麼敲門叫喚李老太都不開門,最後只好無奈地坐在家門外。

  何天帶提回家中的蛇皮袋中所裝究竟何物?李老太依舊錶示不知情,“她每次回來就給我兩、三百元,沒帶過什麼禮物回來。”

  關春煤礦留守處的工作人員告訴記者,李老太的丈夫何老漢是煤礦的正式退休員工,生前每月可領到約2000多元退休金,在當地的生活水平尚屬“十分寬裕,這裏的青菜才一元多一斤”。

  該工作人員補充説,儘管何老漢在退休後得了精神類疾病,但何老漢已經購買了職工醫保,“每次就醫住院可以報銷9成左右,並不會造成特別大的生活負擔。”

  在和李老太的聊天過程中,發現記者對何天帶的過去問得太過仔細,儘管反覆聲稱“我已經當這個女兒死了”的老人還是警覺地發現了什麼:“是不是她出什麼事了?”原本嚴厲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遲疑和温婉,親生骨肉的關切之情一展無遺。

  記者不忍心讓何天帶所涉及的駭人聽聞的案件傷了老人的心,最終選擇了不告訴她何天帶案件的信息。

  當記者離開時,滿臉笑容的李老太還是緊隨着走了十多米,但眼神中的困惑一直凝聚不散。

  兄長:和她沒任何關係

  雖然何天帶已離開家鄉多年,但她的户籍仍掛在他兄長何永平(化名)家中。這裏是坪石鎮鎮中心附近的一處經濟適用房,八層高瓷磚樓房坐落在武江之畔,這裏住着170多户關春煤礦職工子弟,住房條件在城鎮中算是頗為優越。小區的街頭巷尾,不少街坊聽聞了何天帶在廣州犯下的驚人罪行,議論紛紛,他們不解,何家的經濟條件並不差,何天帶為什麼要謀財害命?

  2007年,關春煤礦關停後,何永平搬到了城鎮,父母則留在關春村。然而,這羣既是老工友又是老鄰居的街坊,説起何天帶的父親和兄長,都是侃侃而談,卻對何天帶一無所知。

  “她很早就外出打工了,從來沒有見過她。”在街坊眼裏,何老漢是個老實人,但退休後一直受精神疾病的折磨。每次都是他兒子到處去找他。而何永平也特別和善,有時會幫着街坊鄰居修修電燈。

  在這裏,一位住在何永平家對面的阿婆説,自己唯一一次見到何天帶是在去年夏天,當時何天帶衣衫簡陋,還帶着很多破爛的瓶瓶罐罐,打算到何永平家中。“看上去精神不太正常,只説自己是何永平的妹妹。”於是,阿婆致電何永平。何永平當即怒斥,“不要管她,我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最終,何天帶只好悻悻而去。

  對於妹妹在廣州犯下的事情,何永平希望把事情永遠藏在心底,不讓任何家人知道。“她自己犯下的事,與我們無關,她自己負責!”對於何天帶在廣州幹出這樣觸目驚心的事,哥哥何永平既痛心又憤恨。

  何永平説,何天帶早已經跟家裏沒有來往,她甚至一度不願承認自己就是何天帶的親哥哥。

  然而,言語間,他的內心也充滿了矛盾與不解,坦言自己前一天才得知何天帶出事,“一家人都很難過,我能説什麼?沒有什麼好説的了。”他坦言,就算自己想幫何天帶,也不知道從何幫起。“她有自己的律師,就算我們想幫,我們能幫什麼?”

  緣何

  殺人

  “殺害老人就為

  儘快領到工錢”

  “那個老人家都不知道是不是她殺死的。”何天帶稱,案發後家屬報了案,廣州南沙警方在事發現場勘查時,圍觀人羣中不知哪個女子發出這樣一聲質疑。

  隨即不久,警方便對何天帶進行了調查。直至庭審,何天帶仍因警方在一聲質疑後就對她展開調查“耿耿於懷”。

  何天帶承認,警方在她文胸裏所搜到存摺碎片是被她“用水果刀像切水果一樣搞爛掉”的,目的就是“不想讓他們拿到錢”。而當提起被害者那條帶有血跡的內褲時,她情緒激動,“不可能有血跡,我做的這個,又不是不想要命了,怎麼會露出來給人看。”同時,她坦承以前曾經給別人打過針。末了,她補充了一句,“做保姆這行,在別人家沒到半天不能説人死了或什麼的,不然會被人家打死。”

  早年離開家鄉的何天帶,長期在廣州及周邊打工,從事保姆一職已有多年。2013年12月至2014年11月,何天帶在佛山租了間出租屋,然而2014年9月至11月,她在當地又租了間房。對此,她的説詞是“剛好老鄉不住了,我覺得(房租)便宜就租了”。而據瞭解,2014年9月底或10月初,何天帶曾去廣西一家檔口購買了兩款農藥共計17支。

  對於殺人的原因,她數次大聲稱“不想在那裏待那麼久,想馬上解決。”更多的話,她不願意多説。“那天會面時,你跟我説的這些理由之外,殺害對方還有別的理由,能不能對法庭説一下?”面對辯護律師的詢問“除了儘快領到工錢外,還有沒有別的理由”時,她垂頭肯定地説:“沒有了。”

  自稱有女

  電話不通

  “結過婚,沒辦手續。”在法庭上,何天帶曾自稱育有女兒,但被問及有幾名女兒時,她卻泣不成聲,不願再説。

  老家的街坊説,有傳聞稱何天帶曾經在外與一名男子沒有領結婚證後同居並生有女兒。但李老太對此表示一無所知:“從沒聽她説過結婚,也從沒見她帶過小孩回家。她年紀大了,我勸她成家,她就説你別管我的事,我自己會理清。”

  辯護律師在庭審時曾稱,此前會見時,何天帶向他陳述了自己的個人經歷和家庭情況。可以説,比較慘的個人經歷導致了她今天扭曲的性格。

  何天帶自稱女兒在廣州讀書,還提供了一個她的手機號碼,但律師打過去卻發現號碼有誤,“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真的聯繫不上女兒。”

  親情缺失的人生或許是何天帶“比較慘重的個人經歷”中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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