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訪新疆自動化的多晶硅工廠與棉田,戳破西方“強迫勞動”謊言
【環球時報-環球網報道 赴新疆特派記者 趙覺珵 張丹 李潔禕】中國新疆是全球最重要的多晶硅生產基地,包括新疆大全、保利協鑫、東方希望和新特能源在內的四家主要企業2020年生產多晶硅約24.3萬噸,佔全國總產量的55%,全球的36%。作為太陽能電池板的主要原材料,新疆生產的多晶硅已成為全球綠色能源產業鏈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然而,在一些西方政客和媒體的眼中,與棉花和番茄一樣,多晶硅也是“圍剿”新疆優勢產業過程中需要重點“狙擊”的對象。在從未走進任何一家新疆多晶硅工廠的情況下,他們給新疆光伏產業扣上了“強迫勞動”的帽子,並且危言聳聽地宣稱:“世界各地數以百萬計購買太陽能電池板的房主面臨着道德上的不確定性——在擁抱所謂綠色能源的同時,無法知道自己是否變相支持了骯髒的‘強迫勞動’。”
但《環球時報》記者近日實地探訪新疆大全新能源公司位於石河子的多晶硅生產基地,發現這裏不但沒有任何“強迫”的痕跡,反而是一座達到國際一流水平、高度自動化與數字化的現代工廠。“來自西方的攻擊意在打壓中國發展迅速的光伏產業,‘強迫勞動’不過是基於這一目的編造出的藉口與謊言。”新疆大全副總經理王西玉對《環球時報》記者評論稱。
“多晶硅生產不是勞動密集,是技術和資本密集”
距離新疆大全在石河子的工廠還有一段距離,就可以看到數十米高的精餾塔以及大量管道,它們負責製備與運輸三氯氫硅等化學物質。多晶硅生產的核心就是把純度99%左右的工業硅粉通過化工提純的方式將純度提升到“6個9”至“9個9”(小數點前後9的個數,例如6個9就是99.9999%)的過程。2020年,新疆大全的硅料產量是超過7.7萬噸,約佔全球市場份額的15%。
作為一家化工工廠,新疆大全已經實現了高度的自動化與數字化,5G技術已經應用到生產過程中。“我們不是勞動密集型企業,而是技術和資本密集型企業。工廠中的大多數操作都是由電腦完成,人起到的只是監控和輔助作用”,王西玉説,還大量依靠人力生產的場景可能存在於三四十年前,但現在國內多晶硅行業的自動化水平已達到較高程度。
整個新疆大全的“中樞神經”是中央控制室,這裏有一整面牆幾乎裝滿大屏幕,上面實時顯示着各種數字、圖表、曲線,一旦任何一個生產環節出現問題,系統都會發出報警。中控室主操作員牛文娟向《環球時報》記者展示了她的工作——某種意義上很簡單——通過鼠標和鍵盤遠程操控閥門等裝置。
正因為大部分操作都可以通過電腦完成,《環球時報》記者在各個生產環節並沒有見到大量員工。在產出多晶硅的關鍵環節還原車間,負責人莫可璋告訴《環球時報》記者,他們的常規工作是每小時對車間內的還原爐進行一次巡檢,“投料、收料時可能會多需要幾個人,但這屬於間歇性工作。”
新疆大全提供的資料顯示,其工廠約有140多座還原爐,硅芯在其中經過約90-95個小時的高温加熱與化學反應,將“生長”成硅棒,粉碎幷包裝後就成為可以交付的硅料產品。莫可璋介紹稱,一座還原爐一次可以生產約10噸多晶硅,整個過程是電腦按預設流程進行的,並且非常安全。
王西玉告訴《環球時報》記者,粉碎與包裝曾是工廠中最費人力的環節,但隨着自動化設備的引入,該步驟所需的人力與公司2011年成立初期相比下降80%。《環球時報》記者在包裝車間看到,來自博世公司的機器人手臂可以實現自動裝袋、裝箱,並將裝滿產品的箱子自動運送到倉庫的指定貨架上,而這全程只需要一兩個員工監控。“只要到工廠看過就知道,我們只需要很少的工人。所謂‘強迫勞動’完全是無稽之談”,新疆大全總經理秘書楊呈傑指着背後的機器設備打趣稱,“如果非要説我們強迫了誰,可能是強迫了這些機器。”
“不知道他們怎麼造出的‘強迫勞動’,但我們沒有遇到‘強迫’”
自2011年落户石河子以來,新疆大全的多晶硅產能從5000噸提升至近8萬噸。王西玉透露,公司正在規劃被稱為“4B”的新項目,完工後整個工廠產能將達10萬噸以上,在全球範圍內位居前列。
之所以選擇新疆,當地儲量豐富的能源是新疆大全與其他業內公司的主要考慮。資深光伏產業從業者代延嶺告訴《環球時報》記者,多晶硅生產過程中電費約佔總成本的20%~30%,因此硅料生產企業往往選擇電費較低地區,如新疆、雲南、內蒙等,這些地方有大量火電、水電及光伏能源。
當下全球對於綠色能源的關注以及中國承諾在2060年實現“碳中和”目標,都推動了光伏產品的需求增長,這也要求行業內部不斷更新技術實現節能減排。王西玉介紹稱,新疆大全已經用冷氫化技術替代了最初的熱氫化技術,生產一公斤多晶硅的能耗也從160度電降低為62度電左右,大幅降低了電力消耗。此外,生產一公斤多晶硅排放的固體廢料也從2017年的0.7公斤減少到0.33公斤。“全行業都在努力尋求技術突破,並期待早日達成用光伏發電生產多晶硅、多晶硅又能助力更多光伏發電的循環。”王西玉説。
以新疆大全、保利協鑫、東方希望和新特能源為代表的多晶硅產業在新疆的發展,為當地提供了大量就業。新疆大全目前有超過1900名員工,並且計劃繼續進行招聘。此前,該公司在烏魯木齊、塔里木以及臨近的甘肅天水等地進行校園招聘,主要面對工科、化工專業的畢業生。
在對新疆大全員工的採訪過程中,幾乎所有員工都對工資水平和福利待遇表示滿意。該公司人力資源部門的負責人徐小園告訴《環球時報》記者,公司提供工裝、帶薪年假、探親假、年終獎等福利待遇,並且在石河子修建了兩棟宿舍樓,租金僅為每月100元。該公司員工錢崇宇對《環球時報》記者表示,他每月收入超過6500元,在石河子當地屬於中高水平。統計數字顯示,2019年新疆城鎮單位就業人員平均月工資為5738元。
“我們所有員工都是自願在大全工作的,為了賺錢養家,或者買房買車”,徐小園説,員工也可以自由離職,但由於大全的工資水平、福利待遇等在當地屬於不錯的水平,每年員工離職率不足3%。
目前,新疆大全共有18名少數民族員工。該公司機修部門的負責人於崢海是回族,他對《環球時報》記者説,“我真不知道他們怎麼造出‘強迫勞動’這樣的詞,我們在大全工作是為了賺錢生活,有時加班也是職責所在,和壓迫、強迫什麼的沒有任何關係”。於崢海還補充稱,公司也一直尊重不同民族的飲食習慣和習俗,雖然大多數時候他並沒有感覺自己和其他員工有什麼不同。
在新疆大全的員工看來,“強迫勞動”是針對公司、針對新疆的謊言,背後則是美國長期以來對新疆光伏產業的打壓。雖然光伏產業在美國、德國等國家率先發展起來,但中國企業在過去十年的市場競爭中迅速崛起,打破了此前歐美企業形成的行業壟斷,而這也引發美國的緊張與焦慮。
早在2012年,美國商務部就曾作出裁決,決定對中國太陽能光伏產品徵收31.14%-249.96%的反傾銷税。今年1月初,美國太陽能行業協會(SEIA)宣佈組建所謂“反強迫勞動”聯盟,2月份,SEIA在官網發佈公告稱,聯署承諾的企業已經達到175家。與此同時,西方媒體與之相互配合,《紐約時報》援引諮詢公司Horizonadvisory的報告稱,中國新疆以多晶硅生產為主的光伏公司“涉嫌強迫勞動”。
儘管由於幾乎全部產品都銷往國內,新疆大全的經營沒有受到外部攻擊的明顯影響,但依然令其在美國上市的母公司股價從2月份的120多美元一度跌至60多美元。新疆大全副董事長張龍根對《環球時報》記者透露,相關污衊很快在資本市場“見效”,在美國上市的中國光伏企業晶科能源以及最初由歸國太陽能專家創辦的阿特斯股價都不同程度遭到賣空,“對一些媒體毫無證據、不負責任、顛倒黑白的報道,我們表示強烈的譴責。”
“機器採一公斤棉花成本兩三毛,我為啥不用機器”
在石河子,《環球時報》記者還實地探訪了棉花播種情況,這種紡織品原料也頻繁被外國媒體攻擊為“強迫勞動”的產物,並試圖在其報道中描繪出大量農民被迫在環境惡劣的棉田中不停勞作的場景。但在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八師石河子總場北泉鎮雙泉集一片正在播種的棉田中,最忙碌的不是農民,而是兩台負責作業的拖拉機。
“這台拖拉機上裝有北斗導航系統,只有在出現問題或者需要掉頭時,我才需要操作”,負責駕駛拖拉機的劉恆宇告訴《環球時報》記者,雖然他坐在駕駛位,但在拖拉機牽引着播種機來回作業的過程中,方向盤會自行轉動調整,很少需要人為干預。
由於機械化水平的提升,播種機現在已可以一次性完成鋪膜、鋪滴灌帶、播種、覆土等多項作業,並且播行端直、耕作精準,一天可以播種150畝地。雙泉集1連黨支部書記賈學民告訴《環球時報》記者,過去操作拖拉機播種是“技術活”,如果駕駛員技術不過關,一片原本能播45行的地可能最終只播了40行,影響棉花的產量。“但現在不一樣了,會開車就能播種。”
賈學民説,新疆的棉花種植從播種、噴藥到採收,已經幾乎全部實現了機械化,僅有“打頂(為控制株高主動摘除頂心)”這一環節,機器打頂和化學打頂還沒有完全替代人工。
在棉花的種植過程中,最符合西方一些人“強迫勞動”想象、可能用到大量人工的是採摘環節。英國廣播公司(BBC)此前就曾援引反華學者所謂的“研究”稱,“中國正迫使數十萬維吾爾族和其他少數民族人羣在新疆地區廣闊的棉田中從事艱苦的體力勞動”。
但新疆農業部門發佈的2020年數據顯示,新疆棉花機械採摘率已達69.83%,其中北疆更是高達95%。劉恆宇告訴《環球時報》記者,一台採棉季一個採收季最少也能採6000-7000畝棉花,多的甚至能採1萬畝。“我們這邊1萬多畝棉花根本‘喂不飽’機器,每年我都會去南疆採棉。”“採棉機採摘一公斤棉花的成本大概兩三毛錢,換成人工採摘需要2元錢,我為啥不用機器”,賈學民説,人力成本的提升正在推動整個新疆棉花種植的機械化水平。
《環球時報》記者在新疆看到的現實狀況已經證明,所謂“強迫勞動”不過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接受《環球時報》記者的多位專家均表示,一些西方政客、媒體、機構無視新疆棉花、多晶硅等行業已經大面積實現自動化的事實,依據鄭國恩之流的所謂“研究”,以“人權”“強迫勞動”等為藉口,其根本目的是“圍剿”新疆的優勢產業,妄圖破壞新疆繁榮穩定的基礎。
“無論是打擊棉花產業還是光伏產業,其實都是在破壞整個中國參與全球價值鏈合作的現狀”,中國社會科學院中國邊疆研究所副研究員王垚日前接受《環球時報》採訪時説,“強迫勞動”更像是西方打壓新疆任何產業的“萬能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