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煙行業再迎重磅清理整治。近日，公安部、國家煙草專賣局、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教育部聯合印發《清理整治向未成年人銷售電子煙 嚴厲打擊涉電子煙違法犯罪專項工作方案》（以下簡稱《方案》），部署自即日起至4月底開展專項清理整治工作。不難看出，此次《方案》將重點開展清理整治向未成年人銷售電子煙等專項工作。
事實上，近年來相關部門就曾多次發佈過禁止向未成年人出售電子煙的相關通告等。儘管多家企業表示堅決擁護相關部門的政策，但在實際銷售過程中，仍有不少商家為了利益，出現在未核實對方身份的情況下進行線上銷售等情況。
業內人士認為，嚴格杜絕向未成年人出售是電子煙行業不可觸碰的“紅線”，企業若是追求短期利益向未成年人出售，不僅得不償失，且非長遠之計。隨着政策的不斷明晰，未來電子煙行業的發展將更加規範化、法治化、國際化。
屢禁不止，再度清理整治
此次四部門聯合印發的《方案》更多的是關注向未成年人銷售電子煙等方面。山紅創新研究院院長、封閉式電子煙發明人王山紅告訴北京商報記者：“本方案以實際行動，重申了國家堅決保護未成年人身心健康的強大意志，線上線下、校園周圍、任何非法場所銷售電子煙的行為，都是違法的。”
事實上，近年來國家相關部門已多次明令禁止向未成年人出售電子煙。2018年8月，在國家煙草專賣局和國家市場監管總局聯合發佈的《關於禁止向未成年人出售電子煙的通告》中指出，為加強對未成年人身心健康的社會保護，各類市場主體不得向未成年人出售電子煙。2019年10月30日，國家市場監管總局、國家煙草專賣局聯合發佈《關於進一步保護未成年人免受電子煙侵害的通告》，再次強調中國各類市場主體不得向未成年人銷售電子煙。
2021年6月1日，《未成年人保護法》將電子煙納入監管。同年6月18日，國家煙草專賣局、國家市場監管總局發佈關於《保護未成年人免受煙侵害 “守護成長”專項行動方案》的通知，並將電子煙經營監管納入主要任務中。
儘管國家頻頻出台相關政策方案，仍有部分商家“鋌而走險”：不僅未經身份核實出售電子煙，甚至有商家“變着花樣”暗中進行電子煙線上銷售。
北京商報記者看到，部分電子煙商家利用朋友圈、微信羣或是在相關電商平台打着“電子式霧化器”“霧化彈頭”等擦邊球進行銷售。當記者在線上諮詢購買電子煙是否需要身份證等信息時，對方稱不需要。
此外，針對此次方案中提到的“清理一批校園周邊銷售電子煙網點及電子煙自動售賣機”的情況，一位長期從事電子煙銷售的業內人士表示，電子煙自動售賣機對於向未成年人出售確實存在一定的空白地帶，不過，目前隨着行業整體發展以及相關部門的清理整治，電子煙自動售賣機正在逐漸退出市場。
專家：短視行為並非長足之舉
“市場並不依賴向未成年人出售電子煙而發展，企業也不應在未成年人身上謀求獲利。保護未成年人、嚴格杜絕向未成年人銷售產品是必須牢牢守住的行業紅線。”中國電子商會電子煙行業委員會秘書長敖偉諾在接受北京商報記者採訪時表示，目前已有33家會員企業簽署《不向未成年人售賣電子煙的承諾書》。
正如敖偉諾所言，除了簽署相關承諾書，諸多電子煙品牌已發佈了多種方式避免向未成年人出售電子煙。ZIPPO VAZO相關負責人在接受北京商報記者採訪時表示：“在線上，自互聯網電子煙禁售的法律法規正式出台後，ZIPPO VAZO響應法律法規，積極展開行動，完成了天貓、京東、微店等多個互聯網銷售渠道的關閉，也於第一時間撤回了於相關互聯網電商平台的廣告投放。在線下，我們第一時間更換門店物料，確保清晰的未成年人警示標誌出現在每一家線下門店的顯著位置，並更新產品包裝，根據法律要求在包裝上印刷相應的警示標語等。”
暴雪則在選擇經銷商時會明確告知經銷商嚴禁在中小學校、少年宮等青少年聚集區域附近開設電子煙零售點，嚴禁向未滿18週歲的青少年售賣電子煙產品，嚴禁通過互聯網、自動售貨機售賣電子煙產品。暴雪相關負責人還説，公司組建營業守則部，通過定期宣傳教育、不定期尋訪暗訪等形式，深入市場監督經銷商的市場經營活動，並會對所有經銷商定期進行法律合規培訓，絕不允許產生任何合規盲區。
喜霧相關負責人回覆北京商報記者：“喜霧一直以來都堅決支持和配合國家保護未成年人免受電子煙侵害的決策和工作。作為以研發為核心的品牌，喜霧將主要通過加大合規高質量產品研發力度，以保障消費者權益、維護未成年人身心健康。”
王山紅認為，保護未成年人身心健康，遠離電子煙的迷惑，是大是大非的法律與道德問題，相關企業、行業、協會等任何利益攸關方，務必清醒認識、嚴格自律，不要在線上線下的模糊地帶打擦邊球，任何僥倖心理、任何短視行為，都不可取。
規範化發展指日可待，未來聚焦科研創新
“電子煙行業的發展已經進入新的時代，全球電子煙產業必將朝法治化、規範化、國際化新格局發展。”在敖偉諾看來，全球電子煙市場規模不僅逐漸擴大，且未來發展也正逐步明晰。
據中國電子商會電子煙行業委員會方面數據顯示，2021年全球電子煙預估零售額為800億美元，同比2020年的全球零售額363億美元增長120%。其中，中國內銷零售額預估 197億元人民幣，同比2020年的145億元人民幣增長36%。目前，中國電子商會電子煙行業委員會已有23家上市公司，總市值超過1.5萬億元人民幣。
面對廣闊的市場空間，電子煙的發展也迎來了國家法治化監管。2021年11月26日，國務院公佈關於修改《中華人民共和國煙草專賣法實施條例》的決定，明確電子煙等新型煙草製品的監管法律依據。對此，中國電子商會電子煙行業委員會方面表示，將堅決擁護黨中央、國務院關於推進電子煙法治化監管的要求，嚴格貫徹相關監管政策，積極引導全體會員配合有關部門做好相關工作。
一位接近電子煙發展的業內人士表示，隨着電子煙身份明確合法化，相關政策出台指日可待。政策日益明晰的同時，無論對於電子煙行業發展，亦或是電子煙企業發展，都將釋放利好。
獨立經濟學家王赤坤説：“法律法規逐步出台和完善；電子煙市場規範和電子煙市場標準會逐步制定，電子煙市場自律將逐步形成。”
那麼，電子煙日益規範化發展後，競爭將聚焦何處呢？敖偉諾站在行業協會的角度上談到，惟有不斷創新才能搶佔先機。“具體而言，目前我國電子煙產業以出口為主，全球電子煙產品的生產製造及供應鏈高度集中在我國深圳，佔90%以上，並且出口增長勢頭迅猛。伴隨市場進一步發展，電子煙的科技創新在不斷升級發展。”敖偉諾説。
對於未來發展規劃，ZIPPO VAZO方面告訴北京商報記者：“2021年末，國家對於電子煙的監管細則頒佈，對電子煙行業整體發展利好，但同時也對之前電子煙的行業中從門店、經銷商、品牌商、供應鏈等各個環節提出了新要求。各品牌不僅要扮演好全新的角色定位，也要以更高規格的標準來對自身嚴苛要求。”
暴雪方面稱，在開展電子煙牌照的申請工作，嚴格按照國標要求升級改良公司產品的同時，積極拓展海外電子煙業務，增加出口備案的產品種類。北京商報記者 白楊/文並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