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的季風季節如火如荼,孟買的街道濕透了,比哈爾邦的平原氾濫成災。但是疾病,飢餓和死亡等另一種烏雲也在迅速聚集。
在每天新記錄的COVID-19病例數方面,印度現在領先於所有其他國家,8月中旬接近70000。這大約是全球新案件的四分之一。只有兩個國家相距不遠:巴西和美國;印度在減少每日案件方面落後於這兩個國家。
此外,印度的記錄病例可能僅佔所有COVID-19感染的一小部分。在許多國家中可能確實如此,但是在印度,感染與已記錄病例的比例似乎特別大,從最近在德里和孟買分別進行的兩次血清學調查來看,至少達到20:1 。這意味着印度已經有超過5千萬的COVID-19感染,而記錄在案的有250萬。
一線希望是,由於目前尚不清楚的原因,印度的COVID-19死亡率似乎相對較低。相同的調查表明,感染致命率(IFR)可能低至千分之一。如果是這樣,至少相對於正常的死亡率,印度可能沒有朝着重大的死亡危機或COVID-19死亡率的重大危機邁進。迄今為止,印度因各種原因造成的COVID-19死亡總數不到每年死亡總數的1%。到目前為止,每百萬人口中只有38人,而在美國則有500多人。
但是,總死亡率可能會上升,原因有兩個。首先,常規醫療服務已被COVID-19大量取代。到目前為止,COVID-19感染主要集中在印度較富裕的州的大城市:德里,孟買,金奈等。那裏的衞生系統的準備工作比其他地方要高得多。但是,在印度較貧窮的州,那裏的記錄在案的病例正在迅速增加,那裏的醫療服務非常脆弱。隨着COVID-19危機吸收了他們微薄的資源,許多公共衞生中心已經停止提供常規服務。在許多州,甚至兒童免疫接種都已中斷了數月之久。
考慮比哈爾邦的狀態。如果比哈爾邦是一個單獨的國家,它將成為世界上最貧窮的國家之一,人口將超過1億。比哈爾邦大約有一半的兒童發育不良。COVID-19到達比哈爾邦的時間較晚,但最近記錄的病例已超過100,000,現在每天以3-4%的速度增長。該州每十萬人口中只有不到40名醫生,而印度為90名,美國為250多名。比哈爾邦公立醫院的第一手生活描寫描繪了失蹤的醫生,無人看管的病人,設備損壞和流浪狗的嚴峻景象。有常規健康問題的人應該去哪裏?
死亡率可能飆升的另一個原因是,印度長期的國家封鎖(從3月下旬到6月開始解鎖階段)已經摧毀了數百萬人的生計。在許多州,本地封鎖仍在繼續,並且可能會持續幾個月斷斷續續。與富裕的國家不同,印度除了通過《國家農村就業保障法》提供的食品補貼和一些救濟工作外,幾乎沒有通過社會保障體系來表現。就業危機已經嚴重打擊了貧困家庭:達伯格,阿齊姆普雷姆吉大學,發展中社會研究中心最近進行的調查(CSDS)和其他報告顯示,封鎖期間和封鎖之後都存在嚴重的糧食不安全狀況。僅舉一個例子,在全國CSDS調查中的25,000名受訪者中,有78%表示,他們發現在封鎖期間養家餬口“非常困難”或“非常困難”。急性糧食不安全很有可能轉化為更高的死亡率。對於兒童來説,這也意味着營養不良造成的持久損害。
為了再次提起比哈爾邦,那裏一半以上的勞動力是臨時工,他們在最佳時機以維持生計為生。最近對大約20,000名返回的移民工人進行的調查發現,有60%的人無法確保家庭所有成員都能享用兩頓飯。由於當地經濟低迷,除了農業以外,臨時工正面臨長期的就業不足和飢餓。從良好的角度來看,比哈爾邦(Bihar)遭受毀滅性洪災的影響,而每年的這個時候通常都在發生。然而,州政府似乎比即將來臨的多重危機更着重即將舉行的議會選舉。
在印度其他貧窮的邦,如賈坎德邦,北方邦和西孟加拉邦,情況並沒有好得多。由於税收只有正常水平的一小部分,州政府發現很難提供象徵性的救濟。las,中央政府在幫助他們方面無所作為。它確實在國家封鎖期間採取了一些有限的救濟措施,例如為印度三分之二的人口提供每人每月五公斤的免費糧食糧食。但是現在,它似乎已經失去了興趣,將其留給了州政府來處理危機。
與其他領域一樣,印度政府似乎更關注公共關係,而不是開明的行動。長期以來,即使記錄的病例數以百萬計,它還是堅決否認了COVID-19的任何“社區傳播”。當對官方數據的早期分析暴露了常規醫療服務的中斷時,中央政府撤回了該數據。批評政府對危機做出反應的醫生和護士,以及許多記者,都受到了挫折或騷擾。通常會使用混亂的統計數據來向公眾保證一切都很好:例如,衞生部最近吹噓説,COVID-19的回收量“已超過150萬的歷史峯值””,這是毫無意義的成就,因為COVID-19在印度的恢復率超過99%。
莫迪政府急於想將印度轉變為世界領袖(viswaguru),似乎對人道主義危機幾乎沒有耐心。然而,否認危機只能讓危機更加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