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變沮漳,一河碧水入長江

善變沮漳,一河碧水入長江

善變沮漳,一河碧水入長江

一河清水讓“三峽水鄉”更具顏值。

綿綿冬雨之下,枝江市江口長江大堤水泥路面濕漉漉的,路邊樹木枯草也是濕漉漉的,就連江中穿行的大船也顯得濕漉漉的。

我們從這裏開始了沮漳河枝江段的探訪,這裏距離鴨子口村沮漳河入江口有25公里,距離最近的鮮家港河段也有5公里,看似跟沮漳河一點關係都扯不上。

但無論是宜昌市知名的研究酈道元《水經注》的酈學學者楊世燦先生,還是湖北省作協會員、《枝江文史》主編呂雲洲先生,都説這裏跟沮漳河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這裏曾是沮漳河的入江口。”呂雲洲説,“故而因此得名。”

原故道被封,一艘渡船被改造成浮橋連接兩岸。

(本版大圖由枝江市水利和湖泊局提供。)

入江口記錄了繁華,也見證着長江河道的改變

大堤南側的長江,分開了原本連在一起的百里洲和七星台。

長江荊江段是漫流的,洲渚眾多,後因地理變遷,小沙洲逐漸連成一片,形成百里疆域,百里洲原本與七星台之間有沱水橫貫。“沱水又名竹竿溪,古時一葦可航。”站在大堤上,呂雲洲説,“沮漳河入沱水通長江。”

本來長江到了江口上游,分南北二派,南為大江正流,北為沱水。斗轉星移之間,南流日微,沱水轉成正流,沮漳河水就直接歸攏長江東流去,“明嘉靖三十九年(1560年),沱水行洪,將百里洲衝為兩段,形成上、下百里洲。”

“所謂江口,就是以長江為敍事主體而言的沮漳河入江口,所以有人稱呼為‘沮口’也不為過。”呂雲洲説。

類似的河口之地,總是繁華之集鎮,江口早在三國魏晉時期就形成了集鎮,“鎮濱江路,通川蜀,商旅絡繹”。

從江口大堤東行,然後沿着七鴨路行駛十多分鐘,就是20多公里開外的鴨子口村了,這裏兩度成為沮漳河入江口。

歷史上沮漳河水進入氾濫區後入江地點經常變化。清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萬城潰口後,修百里洲堵截鴨子口,沮漳河水改道從枝江進入荊州,在李埠鎮學堂洲入長江。

新中國成立以後,沮漳河下游的防洪工程不斷加固,出現河水與荊江共堤直接威脅堤防,以及河口常年淤塞等情況,上世紀90年代初實施了沮漳河截彎取直,又在枝江鴨子口處開挖直接匯入長江,“原來的故道就封堵成了內湖。”

原來的故道封堵,一艘渡船被改造成了浮橋,架在河上,成為對岸荊州李埠與枝江七星台之間一條便民通道。

一河碧水滋養出百里沃野,帶來的不止物產豐富

千萬年來,沮漳河流向、河道的改變以及洪水的沖刷,淤積的泥沙變成了沿河百里土地肥沃。

我們從鴨子口一路逆沮漳河而上,這裏古時就盛產稻粱麥黍棉麻,如今更是宜昌糧倉之所在,七星台更是遠近聞名的“菜籃子”,有“湖北大蒜鎮”美譽,所產蒜苗、蒜薹、蘿蔔等蔬菜在國內享有頗高的美譽度。

這或許就是沮漳河最大的恩賜,從深山而出,給沿途帶來諸多土特產:遠安大米、鹿苑黃茶、糜城藕、兩河大蒜,再到七星台的蔬菜產業。

出了七星台便是問安,沿途所見嫩綠的麥苗一望無際,綠波像海浪蕩向遠方。到了鳳台村、龔家坪村交界的河堤,這裏也是枝江和當陽的交界處,東側是沮漳河,西側則是沮漳河的人工支流百里長渠。“實際上草埠湖楚城村一帶,原名季家湖,該地原屬枝江,1975年疏浚當陽胡家場坳口至草埠梅家眼51公里的人工河道時,截彎取直,改屬草埠湖農場,後又併入當陽。”呂雲洲説。

返回途中,我們在萬成大橋右岸橋頭處遇到了正在檢查工作的七星台鎮黨委書記、總河長向虎,他正向轄區東林村的巡河員劉羣高了解垃圾清理情況。“我們七星台有沮漳河進入長江前的最後一個監測斷面,也有長江流出宜昌境內的最後一個監測斷面,要確保一河碧水入長江、一江清水出枝江,任重而道遠。”向虎説。

當地把修復長江生態環境擺在壓倒性位置,全面推行河湖庫渠長制,堅決打好污染防治攻堅戰,沮漳河水質長期穩定在Ⅲ類以上。“枝江建立了由16名市級領導、72名鎮級領導、192名村幹部擔任河湖庫渠長的市鎮村三級河湖庫渠長制工作體系。以水質為核心的考核體系初步形成,河道禁採創出‘枝江經驗’、‘清三河’行動羣眾交口稱讚,碧水攻堅戰成效初顯。”枝江市水利和湖泊局局長、枝江市河湖長制辦公室主任駱聖説,“各級河長既掛帥又出征,持續推進碧水保衞戰‘迎春行動’‘清流行動’和‘清四亂’行動以及以潔河流、清溝渠、整坑塘為重點的新一輪‘清三河’行動,河湖管護初見成效。”

版權聲明:本文源自 網絡, 於,由 楠木軒 整理發佈,共 1703 字。

轉載請註明: 善變沮漳,一河碧水入長江 - 楠木軒